第109章 你不配
報告爹地，媽咪非你不娶 作者：千裏殘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擺明了穆楚是外人，沈浪成了穆家的兒子。
看沈浪這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在給家裏處理多麽了不得的大事。
穆楚笑的渾身都顫，被沈浪和父母迂腐愚蠢的樣子氣的都要笑了。
“爸，媽，你們是不是想要個兒子啊？直接說啊，我可以去孤兒院給你們保養十個八個的，還都是小孩子，從小時候開始培養，長大後給你們養老送終，肯定會孝順你們，可這個男人，能給你們什麽？是關心還是愛護，還是錢財跟房子？隻聽他們叫了你們一句父母，你們就開始得意洋洋了，你們這是……真賤啊！知道不知道什麽叫認賊做兒子？現在的你們就是。”
穆謙不大喜歡穆楚的話，但這心裏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自己一生都沒有兒子，也是個遺憾，如今多了個兒子自然是好事，可穆楚其實說的也對，沈浪也沒給他們什麽，還不如穆楚給的錢多。盡管說女兒將來嫁人，可也是自己女兒不是？
李玉紅卻說話了。
“閨女，你別生氣，都怪媽不好，你別那麽生氣，認幹兒子這事兒吧，也就是隨便說說，沒真正做呢，那你看那錢……”
穆楚知道母親這話裏話外就是不想她跟淩承恐高他們詐騙，道歉什麽的都是扯淡，嘴皮上下動動，想說什麽都行了，可真不真心穆楚可是能看出來的。
“說這些沒用的也不能還錢不是？先把錢拿迴來，一分不能少。”
沈浪點點頭，拿了電話去裏麵的屋子打電話，迴來的時淩承的電話上傳來了信息，是錢到賬的信息。
淩承對穆楚點點頭，“到了。”
穆楚這才把銀行卡還給淩承，然後拉著淩承就要走。
李玉紅一見，急了，追了上來。
“你別走，好不容易迴來，吃了再走？”
這情況還怎麽吃飯，剛才穆楚沒掀桌子已經給這個家的人留情麵。
穆楚說，“您看清楚，我是誰？”
李玉紅盯著穆楚看了會兒，笑了，“女兒，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了，你做什麽啊，你別傷媽媽的心。”
“媽，是你早就傷了我的心，知道嗎？”
穆楚掙脫開李玉紅的手往外麵走。
李玉紅還是不死心的追上了上去。
在樓下。
李玉紅對穆楚說，“我知道你恨我們，可我們……也是受了打擊不是，現在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錯，你好歹是我女兒，不管你做了什麽我們不能這麽對你，你這幾年在外麵肯定過的不好，你脾氣倔強，我們做父母的也不對，我們都有錯，就別計較了，好嗎？女兒！”
穆楚有些動容。
等待這樣正式而又理智的道歉，是穆楚一直期待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母親的眼睛，始終無法相信現在的情況是真的，更加不相信母親的道歉是發自內心的。
“您看清楚，我到底是誰，叫我的名字出來。”
李玉紅紅著眼睛，抓穆楚的手往跟前走。
她仔細的打量穆楚。
穆楚與穆清太像了，兩個人是雙生姐妹，可從沒見過這麽像的兩個人。
李玉紅時常在想，如果穆清還活著，現在是不是也跟穆楚一樣？
李玉紅笑了起來，“穆楚，媽沒糊塗，媽媽也沒想把你當成穆清，我就是……有些時候太想她了。對不起。”
穆楚的眼睛熱潤了起來，淚水擋住了視線，模糊了李玉紅的麵容。
這個道歉，難道是真的嗎？
穆楚已經無法確認了。
“當年穆清出事，我們都急瘋了，你迴來後大哭，我們當時很煩躁，哪裏還有心情管你呢。以前總覺得，你是姐姐，應該照顧妹妹，你又那麽有能力，我們習慣了把所有的自願都給你，可……孩子，我們是父母啊，失去了孩子，你能想到多痛苦嗎？”
穆楚剛才還感動的心驟降下來，像是被人塗上了一層冰，冷氣從外向內蔓延。
“穆清去世後，你也走了，我們的心都碎了……女兒啊，我們寂寞啊，你看誰家不是兒女在身邊，哪怕出國很遠的也會經常迴來，可我們呢？”
穆楚的心徹底的冷掉了。
直到現在，母親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痛苦因為什麽。
她甚至還在責備穆楚的不是，以為這一切的痛苦都是穆楚帶來的。
可穆楚到底做錯了什麽呢？
隻因為她是姐姐就活該嗎？
穆楚輕輕推了一把李玉紅，沒推得動，自己後退躲開李玉紅的手。
“你還是自私的你，你不配的，不配當母親的，你不配。”
穆楚轉身就走。
李玉紅還想要追上去，被淩承給攔住了。
“伯母，贖我多嘴，整件事，最無辜的是穆楚，最不無辜的是您跟您的丈夫，的確，您的女兒不在了，可您怎麽忘記了嗨喲ui個女兒也需要穆清一樣的母愛跟父愛？好自為之，不要來打攪穆楚。”
李玉紅驚慌的後退，不敢相信的看著兩人快速離開。
她渾身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上了車子的穆楚狠狠的關上車門，頭沒迴頭的叫司機快走離開這裏。
而還在原地的李玉紅，陡然一聲哀嚎，哭了起來。
穆謙跑下樓來，拉著李玉紅往樓上跑。
穆家的事情多丟人啊，穆謙可不想被外人看到說三道四。
在車裏，穆楚的眼睛甚至忘記了眨眼，盯著最前方一動不動，似乎眼皮微微動一下，就會顫掉渾身的去殼，露出裏麵軟弱的傷疤。
“先四處轉轉吧！我知道一個地方還不錯。”
淩承看穆楚這個狀態迴家怕是會被魚魚瞧出來。
穆楚沒拒絕，隻輕輕點頭，兩行淚水就落了下來。
“淩承，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我知道一個地方很安靜。”
車子在市裏轉了好大一圈，最後在半山腰上的山莊停了下來。
這裏與素貞的山莊房子隔開了一條河，可站在門口也看不到樹海一樣的對麵是什麽情況。
穆楚就坐在後院裏，涼亭早被撤下了，頭頂上湛藍的天空上染了一層晚霞，橘黃色的雲彩像是被人隨便甩了一把塗料，塗抹不均，有十分刻意的美麗。
淩承端著水坐在穆楚身後，偶爾看看遠處美景，時而低頭瞧一眼坐著的穆楚。
無聲地淚水順著眼眶不知道落了多久，直接將心底最後一點溫暖也熄滅了才漸漸停了下來。
“我有點口渴了。”穆楚的聲音沙啞了，眼睛也紅腫的厲害。
她轉身看著身後的淩承，衝他笑，“我好了。”
多少年，多少次了，穆楚自己也不記得這樣子的傷心要經過多久才能漸漸淡忘，才能徹底的跟那個家劃清界限，隻要還有關係，自己就永遠不會安寧，而像今天這樣的哭泣，也不會消失。
“檸檬水，沒加糖。”淩承遞過去水杯，“已經不是涼的了。”
穆楚不介意的一飲而盡，杯子又還給淩承。
“這裏跟素貞家是對門哦，就是隔的太遠了。中間兩條河，一座度假村。”
“嗯，還不錯的地方，喜歡嗎？”
淩承想，這是臨時租用的，如果喜歡，就買下來好了，方便她在這裏寫作。
穆楚卻搖頭說，“我還是喜歡城市的喧鬧。”這樣能叫她臨時忘記一些痛苦，掩蓋自己身上的傷疤。
“嗯。”淩承點點頭，問她，“餓了嗎，我做了飯。”
“你做的？”穆楚好奇的說。
“是啊，味道……還行。”
穆楚嗤嗤笑起來，“那真應該嚐一嚐，做的什麽？”
“油燜大蝦，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麽，不認識的菜，清炒的。”
穆楚簡直被淩承傻乎乎的樣子逗笑了，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還真是厲害呢，什麽菜都不知道就自己做了？走吧，我真餓了。”
穆楚站起來拍打掉屁股上的塵土，拽著淩承一起往裏麵走。
淩承笑的一臉幸福，想自己的手藝還算不錯，剛才做好後嚐過了，肯定過關。
不想，穆楚吃了一口咧嘴吐掉了。
“你放了什麽進去？”
淩承好奇起來，自己吃都沒問題啊？
他自己也嚐了一口，嚼碎，吞咽，抿了抿嘴唇，“還行啊。”
穆楚抿唇看他樣子，噗嗤，笑起來。
“啊，逗我呢？”淩承嗬嗬笑的憨厚，拉著她坐下，“吃飽了再鬧，差不多要涼了。”
穆楚乖順的坐下來，提起剛才兩人都用過的筷子低頭吃起來。
淩承盛飯迴來，穆楚已經消滅了半盤子的菜。
淩承把米飯送到她跟前去，“吃點米飯，隻吃菜不好。”
“我知道，就是暫時不想吃米飯，嗯……有酒嗎？”
換做平常，淩承肯定不會同意她喝酒，對身體不好不說，這裏的酒也不是很好。
但淩承還是說，“剛才在地下室看到了，不是什麽好酒，你要喝？”
“嗯，能醉人就行。”
淩承去了地下室，挑選了兩瓶還算不錯的紅酒出來。
撿了兩個杯子過來，一人倒了一杯，重新落座。
他坐下來這會兒子功夫，穆楚已經喝光了一整杯。
淩承看她幹淨利落的樣子，瞧著像是很開心，可掩蓋在開心之下的卻是巨大的悲傷。
他沒阻攔穆楚這麽任性的行為，隻安靜的看著她。
三杯酒下去，穆楚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了。
“嗝……這酒，上頭。”
穆楚沒形象的抹了把嘴角，衝淩承傻嗬嗬笑起來，“好喝，好喝……我喜歡喝。”
淩承輕輕歎息了一聲，指頭捏著筷子，兩根筷子一上一下搓動，哢哢的響，像是計算機在飛速計算他的內心。
沈浪才是瘟疫的開端，不除掉他，這件事會無休無止的繼續下去。
可自己一旦動手，會拔出蘿卜帶出泥，傷害所有的人，包括穆楚。
“穆楚……”
“咚！”穆楚一口氣喝光了一整瓶，腦袋磕在桌子上，趴著不動了。
“我怎麽做才好？”淩承又是一歎。
“嗝……魚魚，不怕，媽媽在，嗝……你爸爸，死，死了，嗝……魚魚墜子，是，寶貝，嗬嗬，嗬嗬，那是爸……唔……”
看沈浪這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在給家裏處理多麽了不得的大事。
穆楚笑的渾身都顫，被沈浪和父母迂腐愚蠢的樣子氣的都要笑了。
“爸，媽，你們是不是想要個兒子啊？直接說啊，我可以去孤兒院給你們保養十個八個的，還都是小孩子，從小時候開始培養，長大後給你們養老送終，肯定會孝順你們，可這個男人，能給你們什麽？是關心還是愛護，還是錢財跟房子？隻聽他們叫了你們一句父母，你們就開始得意洋洋了，你們這是……真賤啊！知道不知道什麽叫認賊做兒子？現在的你們就是。”
穆謙不大喜歡穆楚的話，但這心裏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自己一生都沒有兒子，也是個遺憾，如今多了個兒子自然是好事，可穆楚其實說的也對，沈浪也沒給他們什麽，還不如穆楚給的錢多。盡管說女兒將來嫁人，可也是自己女兒不是？
李玉紅卻說話了。
“閨女，你別生氣，都怪媽不好，你別那麽生氣，認幹兒子這事兒吧，也就是隨便說說，沒真正做呢，那你看那錢……”
穆楚知道母親這話裏話外就是不想她跟淩承恐高他們詐騙，道歉什麽的都是扯淡，嘴皮上下動動，想說什麽都行了，可真不真心穆楚可是能看出來的。
“說這些沒用的也不能還錢不是？先把錢拿迴來，一分不能少。”
沈浪點點頭，拿了電話去裏麵的屋子打電話，迴來的時淩承的電話上傳來了信息，是錢到賬的信息。
淩承對穆楚點點頭，“到了。”
穆楚這才把銀行卡還給淩承，然後拉著淩承就要走。
李玉紅一見，急了，追了上來。
“你別走，好不容易迴來，吃了再走？”
這情況還怎麽吃飯，剛才穆楚沒掀桌子已經給這個家的人留情麵。
穆楚說，“您看清楚，我是誰？”
李玉紅盯著穆楚看了會兒，笑了，“女兒，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了，你做什麽啊，你別傷媽媽的心。”
“媽，是你早就傷了我的心，知道嗎？”
穆楚掙脫開李玉紅的手往外麵走。
李玉紅還是不死心的追上了上去。
在樓下。
李玉紅對穆楚說，“我知道你恨我們，可我們……也是受了打擊不是，現在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錯，你好歹是我女兒，不管你做了什麽我們不能這麽對你，你這幾年在外麵肯定過的不好，你脾氣倔強，我們做父母的也不對，我們都有錯，就別計較了，好嗎？女兒！”
穆楚有些動容。
等待這樣正式而又理智的道歉，是穆楚一直期待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母親的眼睛，始終無法相信現在的情況是真的，更加不相信母親的道歉是發自內心的。
“您看清楚，我到底是誰，叫我的名字出來。”
李玉紅紅著眼睛，抓穆楚的手往跟前走。
她仔細的打量穆楚。
穆楚與穆清太像了，兩個人是雙生姐妹，可從沒見過這麽像的兩個人。
李玉紅時常在想，如果穆清還活著，現在是不是也跟穆楚一樣？
李玉紅笑了起來，“穆楚，媽沒糊塗，媽媽也沒想把你當成穆清，我就是……有些時候太想她了。對不起。”
穆楚的眼睛熱潤了起來，淚水擋住了視線，模糊了李玉紅的麵容。
這個道歉，難道是真的嗎？
穆楚已經無法確認了。
“當年穆清出事，我們都急瘋了，你迴來後大哭，我們當時很煩躁，哪裏還有心情管你呢。以前總覺得，你是姐姐，應該照顧妹妹，你又那麽有能力，我們習慣了把所有的自願都給你，可……孩子，我們是父母啊，失去了孩子，你能想到多痛苦嗎？”
穆楚剛才還感動的心驟降下來，像是被人塗上了一層冰，冷氣從外向內蔓延。
“穆清去世後，你也走了，我們的心都碎了……女兒啊，我們寂寞啊，你看誰家不是兒女在身邊，哪怕出國很遠的也會經常迴來，可我們呢？”
穆楚的心徹底的冷掉了。
直到現在，母親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痛苦因為什麽。
她甚至還在責備穆楚的不是，以為這一切的痛苦都是穆楚帶來的。
可穆楚到底做錯了什麽呢？
隻因為她是姐姐就活該嗎？
穆楚輕輕推了一把李玉紅，沒推得動，自己後退躲開李玉紅的手。
“你還是自私的你，你不配的，不配當母親的，你不配。”
穆楚轉身就走。
李玉紅還想要追上去，被淩承給攔住了。
“伯母，贖我多嘴，整件事，最無辜的是穆楚，最不無辜的是您跟您的丈夫，的確，您的女兒不在了，可您怎麽忘記了嗨喲ui個女兒也需要穆清一樣的母愛跟父愛？好自為之，不要來打攪穆楚。”
李玉紅驚慌的後退，不敢相信的看著兩人快速離開。
她渾身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上了車子的穆楚狠狠的關上車門，頭沒迴頭的叫司機快走離開這裏。
而還在原地的李玉紅，陡然一聲哀嚎，哭了起來。
穆謙跑下樓來，拉著李玉紅往樓上跑。
穆家的事情多丟人啊，穆謙可不想被外人看到說三道四。
在車裏，穆楚的眼睛甚至忘記了眨眼，盯著最前方一動不動，似乎眼皮微微動一下，就會顫掉渾身的去殼，露出裏麵軟弱的傷疤。
“先四處轉轉吧！我知道一個地方還不錯。”
淩承看穆楚這個狀態迴家怕是會被魚魚瞧出來。
穆楚沒拒絕，隻輕輕點頭，兩行淚水就落了下來。
“淩承，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我知道一個地方很安靜。”
車子在市裏轉了好大一圈，最後在半山腰上的山莊停了下來。
這裏與素貞的山莊房子隔開了一條河，可站在門口也看不到樹海一樣的對麵是什麽情況。
穆楚就坐在後院裏，涼亭早被撤下了，頭頂上湛藍的天空上染了一層晚霞，橘黃色的雲彩像是被人隨便甩了一把塗料，塗抹不均，有十分刻意的美麗。
淩承端著水坐在穆楚身後，偶爾看看遠處美景，時而低頭瞧一眼坐著的穆楚。
無聲地淚水順著眼眶不知道落了多久，直接將心底最後一點溫暖也熄滅了才漸漸停了下來。
“我有點口渴了。”穆楚的聲音沙啞了，眼睛也紅腫的厲害。
她轉身看著身後的淩承，衝他笑，“我好了。”
多少年，多少次了，穆楚自己也不記得這樣子的傷心要經過多久才能漸漸淡忘，才能徹底的跟那個家劃清界限，隻要還有關係，自己就永遠不會安寧，而像今天這樣的哭泣，也不會消失。
“檸檬水，沒加糖。”淩承遞過去水杯，“已經不是涼的了。”
穆楚不介意的一飲而盡，杯子又還給淩承。
“這裏跟素貞家是對門哦，就是隔的太遠了。中間兩條河，一座度假村。”
“嗯，還不錯的地方，喜歡嗎？”
淩承想，這是臨時租用的，如果喜歡，就買下來好了，方便她在這裏寫作。
穆楚卻搖頭說，“我還是喜歡城市的喧鬧。”這樣能叫她臨時忘記一些痛苦，掩蓋自己身上的傷疤。
“嗯。”淩承點點頭，問她，“餓了嗎，我做了飯。”
“你做的？”穆楚好奇的說。
“是啊，味道……還行。”
穆楚嗤嗤笑起來，“那真應該嚐一嚐，做的什麽？”
“油燜大蝦，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麽，不認識的菜，清炒的。”
穆楚簡直被淩承傻乎乎的樣子逗笑了，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還真是厲害呢，什麽菜都不知道就自己做了？走吧，我真餓了。”
穆楚站起來拍打掉屁股上的塵土，拽著淩承一起往裏麵走。
淩承笑的一臉幸福，想自己的手藝還算不錯，剛才做好後嚐過了，肯定過關。
不想，穆楚吃了一口咧嘴吐掉了。
“你放了什麽進去？”
淩承好奇起來，自己吃都沒問題啊？
他自己也嚐了一口，嚼碎，吞咽，抿了抿嘴唇，“還行啊。”
穆楚抿唇看他樣子，噗嗤，笑起來。
“啊，逗我呢？”淩承嗬嗬笑的憨厚，拉著她坐下，“吃飽了再鬧，差不多要涼了。”
穆楚乖順的坐下來，提起剛才兩人都用過的筷子低頭吃起來。
淩承盛飯迴來，穆楚已經消滅了半盤子的菜。
淩承把米飯送到她跟前去，“吃點米飯，隻吃菜不好。”
“我知道，就是暫時不想吃米飯，嗯……有酒嗎？”
換做平常，淩承肯定不會同意她喝酒，對身體不好不說，這裏的酒也不是很好。
但淩承還是說，“剛才在地下室看到了，不是什麽好酒，你要喝？”
“嗯，能醉人就行。”
淩承去了地下室，挑選了兩瓶還算不錯的紅酒出來。
撿了兩個杯子過來，一人倒了一杯，重新落座。
他坐下來這會兒子功夫，穆楚已經喝光了一整杯。
淩承看她幹淨利落的樣子，瞧著像是很開心，可掩蓋在開心之下的卻是巨大的悲傷。
他沒阻攔穆楚這麽任性的行為，隻安靜的看著她。
三杯酒下去，穆楚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了。
“嗝……這酒，上頭。”
穆楚沒形象的抹了把嘴角，衝淩承傻嗬嗬笑起來，“好喝，好喝……我喜歡喝。”
淩承輕輕歎息了一聲，指頭捏著筷子，兩根筷子一上一下搓動，哢哢的響，像是計算機在飛速計算他的內心。
沈浪才是瘟疫的開端，不除掉他，這件事會無休無止的繼續下去。
可自己一旦動手，會拔出蘿卜帶出泥，傷害所有的人，包括穆楚。
“穆楚……”
“咚！”穆楚一口氣喝光了一整瓶，腦袋磕在桌子上，趴著不動了。
“我怎麽做才好？”淩承又是一歎。
“嗝……魚魚，不怕，媽媽在，嗝……你爸爸，死，死了，嗝……魚魚墜子，是，寶貝，嗬嗬，嗬嗬，那是爸……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