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監管者x號,名字是永遠屬於末尾的字母。


    有時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有血有肉的、最值得尊敬的地下城領袖們會如此癲狂。


    什麽都無需要再去細細琢磨,但是卻可以因禍得福獲得一場浪漫的邂逅。


    監管者6號,性別女,是陸上監管者聚集地裏的天才怪胎之一。


    如今監管者6號正用破損的眼鏡單方麵遠程毆打著薑絆綠的父親與母親。


    “混蛋!你們這般的人怎麽配為人父、人母啊!要是我的話絕對會讓薑絆綠擁有無敵幸福的童年!”


    他在罵薑絆綠的父母的同時也是在間接性的罵自己的父母。


    他是家裏最小的孩子,按照監管者家族的規矩來說隻有最年長的孩子才需要繼承監管者的身份。


    可他的父母卻擅作主張的將平庸的哥哥姐姐架空,使他成為監管者6號的繼承人。


    選他做繼承人的理由是因為他擁有同齡人無可比擬的超絕記憶力,父母認定他是天才。


    母親自小崇拜監管者,嫁給了作為監管者的父親後,她更加固執的認為監管者是絕對完美的存在。


    於是乎她無視哥哥姐姐,眼睛永遠隻盯著他看。


    哥哥姐姐說父母是如此偏心,好像隻要他在,他們就永遠得不到父母的愛。


    哥哥姐姐又說他們是在沒愛的環境長大,是如此的痛苦、可悲。


    可得到父母過分愛的他何嚐每日不是痛苦的,再痛苦,哥哥姐姐也可以互相傾訴,而他不行。


    畸形的親情使他對友情有著超出平均值的渴望,但從小到大同齡、同性的人卻總對他避而遠之。


    原因也很簡單,隻是因為他的記憶力太好到了一種叫人恐懼害怕的程度。


    沒有人敢和他交往,但監管者17敢。


    他和監管者6號是陸上監管者裏唯二的女性,也是監管者6號交往的第一個朋友。


    與他截然不同的是,監管者17號從不缺愛,作為獨生子女的他幾乎沒有獲得過任何煩惱。


    偶爾,隻是偶爾在夜晚,摘下眼鏡的監管者6號,會有些羨慕,甚至可以說是嫉妒監管者17號。


    不過心裏嫉妒大於羨慕的他,仍舊會死心塌地的追隨著監管者17號,永遠承認他是他的朋友。


    順便一提,嫉妒與羨慕的話,永遠隻會在他摘下眼鏡後說出口。


    因為他固執的認為,人在摘掉眼鏡後,模糊的不隻是眼睛,還有心。


    身體裏跳動的心處於混亂的狀態,那麽當時說出的話,就不是發自內心的。


    他總是這樣騙自己。


    ......


    就像兩攤爛泥巴捏的小人相撞在水泥地,監管者x號覺得自己遇見了獨屬於自己的朱麗葉。


    友情親情還是其他兄弟情、社會主義姐妹情在此刻都對愛情甘拜下風。


    監管者x號抓住了監管者6號的手,迫使他停止繼續無止境的對不合格父母的攻擊。


    監管者6號望著人高馬大的監管者x號,像黑猩猩一樣的x號一臉兇神惡煞著實嚇了他一跳。


    可俗話說的好,深海之人血脈相連,地下之人骨肉相連串串香。


    恐懼在下一刻便煙消雲散。


    他重新將自己的眼鏡戴上。


    “你們是被詛咒的、不得好死的一群神經病。”


    薑夫人咬銅牙切鐵齒的衝著監管者無能狂怒。


    “你的女兒一定怨恨你們許久。”


    監管者6號說。


    “你閉嘴!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可以像她的父母一樣愛她!永遠沒有!”


    監管者們被迫聆聽薑夫人破防的鳴叫聲。


    監管者x號將刀抵在了薑夫人的大心髒罩上,他在用眼神威脅薑夫人住嘴。


    人就是賤,貪生怕死愛慕虛榮極端利己的人受不了自己的性命遭受威脅。


    薑先生無動於衷,他在等薑絆綠,他要像麵包星所有的父親一樣,好好的在晚餐時口頭教育她。


    他要告訴她,他們作為父母並沒有對不起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不該異於常人,不該結識“中鵠”同好會的那群怪胎,更不應該與中鵠成為朋友到如今。


    可大門再一次關閉,此時又隻剩下他自己與他抱怨不停的妻子。


    十月十日並不算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對於任何陸上監管者來說。


    “地下城的監管者,抱歉讓你看了我的笑話,我忍不住想譴責這樣的父母,不過像你這樣擁有幸福的家庭的監管者應該不懂我的感受。”


    “看看我這張飽經滄桑的臉,這張臉能讓你覺得我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嗎?”


    “我想也是,對於我們這些被逼迫成為監管者的人來說,生活都是充滿了痛苦的。”


    “我的老爹不是我親爹,但他收養了我,而我從小就知道他收養我並非因為他渴望一個孩子,而是因為作為一個監管者,他不得不收養我作為x號的繼承人。”


    見麵交心,不是相親,就是禍引。總之,正常人絕對無法對剛認識幾天的人袒露心扉。


    他們就像永遠交織而又錯開的相交線。因為監管者x號渴望愛情,監管者6號追求友情,所以他們之間,注定有著一條十八街麻花。這麻花,咬不動嚼不碎吃不下啃不開。


    監管者6號的眼鏡被擦眼鏡布擦了又擦,他當然聽得出來監管者x號的話裏有話、言外之意。


    ......


    “你有四十歲了吧?”


    “我隻是長得有些老而已。”


    ......


    “如果你給我一百二十八萬,我可以考慮的。”


    “一百二十八萬?你在開玩笑?”


    ......


    “是開玩笑的,我不打算結婚。”


    “為什麽?”


    ......


    “我的血管裏流淌著肮髒的血液,我曾發誓不會讓它繼續傳承。”


    “你的血不髒。”


    ......


    “6號,把這摞紙背下來後就燒掉,對了今天芒果半價。”


    監管者2號抱來的文件不過一會兒就被點燃。


    ......


    “小6啊,有巨大水獺攻擊高塔了,你得趕快躲去塔下。”


    是看門的監管者17號的聲音。


    朋友一輩子不用分手,路就在腳下,人隨意走。


    水獺的奇襲,使整個高塔都焦頭爛額起來。


    它水淹八軍的吐水能力太逆天了,一般刀槍劍棍打不過,隻能動用塵封不久的高科技電子產品了。


    監管者隻有6號需要藏躲到塔下,因為他的大腦太過於重要。


    “監管者x號,你也去塔下躲一躲吧,這裏就交給我們陸上監管者吧。”


    監管者17號他人很好,監管者6號認定他為自己的友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在地下城專門是負責清理武力值高麵板的迷失者,趕走水獺的包袱我擔了。”


    “用刀嗎?”


    “用槍。”


    科技與狠活3.0。


    今天超級開心,因為吃到了薯片。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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