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鵠:


    你滿信盡寫這些荒唐言。


    我是人,你也是人。


    難道因為我們都是人所以你就可以是我了嗎?


    這個觀點是錯誤的。


    彼方說:中鵠是你的名字而我的名字是凡瓜。


    我可以叫凡瓜,你可以叫凡瓜。


    改變的隻是你的名字,你這個人是始終不會改變的。


    我所做的事情絕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完美的複刻出來。


    你在信中還說現代人是可悲的。


    這個觀點也是錯誤第一名!


    我們也是同先祖一樣偉大的人類。


    因為在幾億年後我們也會變成未來人口中所說的先祖。


    人類從來不是可悲的生物!


    可悲的永遠是那些認為他人可悲的生物。


    他們充滿憐憫的去照耀一枝被黑土所埋沒的鮮花。


    那被埋沒的鮮花根本見不到光芒。


    你說我單憑一張嘴去將他人毀?


    荒唐荒唐。


    你是了解我的,對吧?


    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些惡心事的!


    如果我當時在場的話一定會阻止他們聚打的!


    我氣的牙癢癢!


    我恨不得將他們全部送進精神病院。


    實施聚打的人在我看來都是心理病態的。


    中鵠,你是了解我的。


    我不會容忍這些事情的,當然,我一輩子也不會直接或間接的參與聚打!


    究竟是誰在傳謠言我目前還不知道,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還請勿聽讒言。


    對於你在信中罵我,我也不會追究的。


    你所說的忠告我會記住的,你所勸說的,我也會記住。


    啊,對了,謝謝你的鼓勵!


    你加油,我也加油。


    咱們幾個堅決不能畏懼他們的眼光,咱就要跟他們硬鋼!


    信快寫完了但我仍然對深海的事隻字不提,這是無奈之舉,


    作為地下的人不用知曉過多的秘密。


    說實話,其實我對深海了解的可能還沒你多呢,哈哈。


    不說了。


    寄者:凡瓜。]


    凡瓜悄悄的將台燈關上。


    ......


    “凡瓜,凡瓜。”室友喊著他的名字。


    凡瓜有些陌生的睜開了眼睛。


    自己的名字依然是叫做凡瓜沒錯,隻不過喊的人卻變了。


    “哎呀,你莫發呆,上課已經要遲到了,快些快些去教室吧。”


    室友焦急的出了宿舍,不再管他。


    凡瓜環視著這個又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為什麽會感覺自己的名字很陌生呢?


    平日他們也叫我凡瓜,凡瓜這詞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我是不是該迴去看看了。


    凡瓜也出了門。


    走廊是陌生的,天花板是陌生的,草叢是陌生的,身邊的教學樓也有些陌生了。


    “凡瓜,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室友安慰道。


    “你叫什麽名字來著?”凡瓜這個月第十二次問道室友。


    室友隻是笑笑:“阿九。”


    “阿九啊......”和往常一樣,凡瓜依舊重複著念著室友的名字。


    澳汀絲諾學院與華通南達學院最本質的區別就是它沒有邀請牛鬼蛇神做保安。


    “阿九我啊,曾經也和凡瓜一樣是樂隊的鼓手呢。”阿九說。


    “阿九我啊,曾經也和凡瓜一樣有著與他人不同的觀念呢。”阿九說。


    “阿九我啊,也和曾經的凡瓜一樣要離開學院了。”


    阿九站了起來,然後漸漸消失在了人群中。


    在阿九消失的第三百二十七秒後凡瓜站了起來。


    他也漸漸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隨後夕陽出現,黑土下的鮮花重新沐浴陽光。


    耀眼的始終耀眼。


    今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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