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已經轉校的學長:


    展信樂。


    你所執著的究竟是什麽?


    你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嗎?


    你的夢想是去祁步館演出,你希望得到賞識。


    “彈奏樂器真是太美妙了。”


    你有想過上麵這句話嗎?


    你肯定想過吧?


    你肯定希望自己能被他人誇獎吧?


    我從來沒有練過琴,隻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去參觀了你的演出。


    那時你僅僅登台了三分半,我記得你彈得是一首簡單的民謠。


    我的評價是:不是很精彩。


    那時的你彈琴真的彈得很爛。


    我那已經轉校的學長啊。


    秋天馬上就要到了,不知曉這三個月你在音樂城過得是否如願。


    鋼琴裏的高尚人士是否對你賞識?


    我真心的祝賀你能夠如願的進入音樂城。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能進入音樂城呢?


    世間彈琴比你好卻又沒進音樂城的人不在少數,你知道他們為什麽選擇離開音樂城嗎?


    傳統上來說,南瓜都是苦澀而甜蜜的。


    一個人想要讓一塊巨大的石塊滾動到動物園。


    他在這十年間一直在為石塊鋪路。


    他走過一架獨木橋,然後將木板拆下準備為下次過河鋪路。


    他這樣做是不合乎常理的,過路人卻當做無事發生。


    有一天,少年終於鋪好了路。


    石塊如約的滾動起來。


    越來越快。


    那石塊將木橋壓垮。


    石塊落入了水中。


    失敗時,為石頭鋪路的人是愚蠢的,成功時為石頭鋪路的人是聰明的。


    讓追尋到問題的本質去吧。


    他們所做的,那是根本無需要理由的所為!


    擦亮眼睛去批判他們吧,謾罵他們!


    罷了。


    寄者:中鵠。】


    這封信與往常的不同,不過幾天中鵠便收到恩的迴信。


    迴信中,恩用混亂的字跡寫了三段話。


    【我那仍在華通南達上學的後輩:


    我與禾一切平安,恕我尚且無法看懂信中其他言語,我姑且將它們視為關切之意。


    對於你在信中的置疑,我便不再做過多的迴答了,我一直認為我不具備進入音樂城的條件,但是你看,我現在可就在音樂城內。


    至於你所說的契機我認為那是無實用的東西,若非你的本意,再動人的音樂也不會勾起你的學琴之心。


    寄者:恩。】


    這是辛苦的,也是輕鬆的,隻需要手指就夠了。


    如果沒有手指的話是彈奏不出美妙的音樂的。


    恩在黑鋼琴形狀的建築內彈著琴。


    恩也戴上了那頂黑色的高帽。


    相反的,禾卻沒有戴著高帽,她坐在黑色鋼琴建築的外麵。


    她戴著布袋等啊等啊。


    她等待著某一天能夠再次遇見像馬格裏艾或音樂精靈這樣的人。


    有些東西是注定會失去的。


    高高的帽子將路遮住,他們看不清霧中的景物。


    縱使有千萬種物遮住雙眼,看得清的人也始終看得清。


    倘若那天二人沒有離開華通南達的話,故事的結局會不會變的好一點?


    禾這樣試問著自己。


    “啊,還是外麵的空氣新鮮!”


    恩走出了黑鋼琴。


    禾依舊戴著那個布袋,上麵似乎粘上了灰。


    恩頭上的高帽搖搖欲墜。


    他站在禾的身邊然後取下了高帽。


    “......”


    “......”


    打破鳥籠後的才知道這裏是多麽的無聊。


    打破圍欄後我領悟到了很多虛假的事物,彼方說烏雲的形成。


    有些東西是始終都不會失去的。


    恩站在那裏想啊想啊。


    接著,他看著禾從自己身邊離開。


    恩又被黑鋼琴外的音樂人士圍住。


    “請問您對音樂有什麽深奧的理解嗎?”


    “請問您怎麽看待黃竹這種樂器?”


    “請問您知不知道黑猩猩和人類之間的本質區別,人類會不會就是黑猩猩?”


    恩的視線裏不再隻有禾的背影。


    我始終隻是想超越她啊。


    那種遙不可及的,令人窒息的壓抑太強烈了。


    原來我就算來到了音樂城也還是追不上禾啊。


    你好像越走越遠了。


    你拋棄了一切,你始終在向前走。


    “禾啊,你什麽時候可以停下步子來等一等我啊。”恩自言自語。


    恩依舊停留在原地。


    禾走到了毫無遮攔的外界。


    鳥巢一般都建立在樹上。


    未完。


    今天過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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