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


    下了飛機後,曉喬迫不及待地想躲開裴振堅,就以太累想迴飯店歇息為理由,裴振堅也不好強迫她,便叫司機送她迴飯店。


    曉喬一進房間,即看到驚人的情景──


    原本幹淨的白色牆壁此刻布滿酒漬,屋裏飄散的不是花香,而是濃重刺鼻的酒臭味。屋裏觸目所及都是破碎的酒瓶,髒亂不堪。


    身材高大的費競焱躺在成堆的酒瓶間,攤成大字形酣睡著,他的雙鬢和下巴滿布著參差不齊的胡渣,讓他看起來既狼狽又落魄。


    曉喬焦急地蹲下來,發現他的臉泛著異常的紅暈,再伸手探探他的額頭,赫然發現溫度奇高。


    她嚇了一跳。「競焱……」糟糕,他發高燒了!


    一定是這幾天寒流,沒好好照顧自己,喝醉酒躺在地上睡覺而受了風寒。


    競焱的神誌恍惚,他拚命想睜開眼看清楚來者是誰,隻看到一團白霧,和一頭黑得發亮的長發……但是,他知道那就是曉喬!曉喬終於迴來了!


    「曉喬……」彷佛被全世界遺棄,他悲慘地低聲道:「我好笨,笨到妳離開我了,我才知道我深愛著妳……如今這一切都來不及了,若能重新來過,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妳……」


    人總是失去後才知道珍惜,可是一旦失去就來不及了,接下來就是悔恨與遺憾。


    「如今我每一秒都寂寞萬分,如果我有預知能力,知道總有一天我們要分離,從我們結婚的那一刻,我就會更努力愛妳……」他聲淚俱下。


    他哭了,平日高高在上的費競焱,竟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哭了起來。


    曉喬於心不忍,一陣心酸,淚水也撲簌簌地掉下來。


    為什麽要欺瞞自己,為什麽要一直逃避?


    是她愚昧,不斷欺騙自己,以為自己不再愛他了,逼自己要恨他,不要原諒他所犯的錯,一路走來,她深受煎熬,而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何苦這般折磨自己?


    她愛他,愛到痛徹心肺。


    她一直都愛他,從她十二歲那一年,他冒著生命危險從歹徒手中救了她之後,他就深深停駐在她的心底,再也無法拔除了。


    可是她偏要去聽信裴振堅的話,認定自己對競焱隻是迷戀和崇拜,她想讓自己去認識別的男人,好讓自己能從迷霧裏走出來,另外尋找天空,可是她錯得離譜。


    一路走來,她的感情始終如一,競焱就是她的唯一。


    「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她忘情地投入他的懷裏。「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愛你!競焱哥哥!」


    「曉喬,我愛妳!」還意識不清的競焱,隻感到一陣狂喜掃過全身,忍不住伸出手緊抱著她。


    當他們的唇碰在一起時,對彼此的熱切欲望,立刻有如狂火燎原般地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手急切地探入她的衣服裏撫摸著滑嫩的乳房,在掌心中玩弄。他滿足地低吼,另一隻手從她腹下輕揉著那最柔軟之處,很快就變得濕潤起來。


    當彼此都一絲不掛時,他讓她躺在他身下,細細地從她的臉龐落下輕吻,布滿她的全身,一直到私密之處……


    經過一夜好眠,曉喬唇畔掛著微笑,悠悠從夢中轉醒。


    一睜開眼,她看到他用一種異樣的溫柔眼神看著她。她害羞地立即抓著被子坐起,慌忙整理淩亂的長發。


    沒想到,他竟然跟著鑽進她的被窩裏,嘻笑聲立刻充滿了整個房間。


    等到他們從被窩裏爬出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今天寒流來襲,他們一起漫步在冬日的街頭,嗬著暖氣,手心貼著手心,一點一滴地蒸發了心頭的寒意。他們終於擁有全世界都認為最幸福的愛情!


    冷唿唿的強風,幾乎要將嬌小的她吹倒。


    「你要帶我去哪裏?」曉喬坐在車子裏好奇問道。


    「帶妳去一個脫離寒冷的地方!」他故作神秘地說。


    他們來到了台灣南端的海港,南部天氣是和北部截然不同的炎熱,天黑以後,華燈初上,她看到海麵上一艘華麗的豪華郵輪,大船上點起了輝煌的燈光,並燃放燦爛的煙火,彷佛在盛大歡迎著他們,真是美極了。


    「我們上船吧!」他似乎在計劃什麽似的。


    「什麽?」她有些不解。


    他對她微笑。「這是我買給妳的船,就叫做『曉喬號』,這是我送妳的第一個禮物。」他帶給她這麽大的驚喜,肯定會讓她這輩子難以忘懷。


    「什麽?」


    曉喬驚喜地和他上了船,裏頭應有盡有,除了有視訊功能的現代科技設備,讓競焱可以在度假時掌控公司情況,大廳正中央還擺著一架白色的鋼琴,那是曉喬的最愛。


    他們在船上度過了激情的一夜,甜蜜的、瘋狂的、盡情地歡愛。直到太陽出來了,照耀著大海,閃耀的金光隨著一波波的浪潮,不斷的湧現令人目炫神迷的閃光。


    深藍的海水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光輝,陽光下的海風一點都不冷,宜人又涼爽,溫暖而不炙人的陽光細致地愛撫她的肌膚,那樣溫暖而美好。


    幾天後,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別了「曉喬號」。迴到台北後,曉喬搬迴去競焱的住所。


    費競焱彷佛完全變了一個人,與過去截然不同。


    他現在對「家庭煮夫」的角色樂此不疲,喜歡替心愛的妻子做飯。


    他的拿手菜是德國豬腳,先用香料醃漬一周,水煮去油後再淋上德國啤酒香烤而成,皮脆肉嫩而不油膩,香味四溢。曉喬愛吃極了!


    他現在很少加班,下了班就迫不及待地迴家,忙不完的公事寧可帶迴家做,不肯多留在公司一分鍾。


    他現在會幫曉喬洗頭、會幫曉喬吹頭發,他自豪把曉喬照顧得很好,他更自信將來也會一手包辦他們孩子的洗浴工作。


    他也不甘示弱地成立一個費氏慈善基金會,打算任命曉喬為負責人,推廣音樂到東部偏遠山區、離島等地,讓音樂更加普及。


    曉喬這些天都沒去上班,手機也刻意關機,她想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決定要跟裴振堅說清楚。


    她這麽向競焱提出想法時,競焱想要陪她一起去。


    「要我陪妳去嗎?」他擔心地問。


    「不要,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應付!」她搖頭拒絕。


    「也好。」他深思熟慮後,輕輕點頭。


    不為什麽,隻因為他懂了愛,他經曆過得不到愛的痛苦,如今他和曉喬真心相愛,他同情裴振堅,他不想以勝利者的姿態去向裴振堅炫耀,傷害裴振堅的自尊,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他信任由曉喬一個人去處理。


    可是他忘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因為一時掉以輕心,日後卻惹來不必要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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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費競焱送曉喬到裴氏之後,便到公司去上班,他的心情很好,眉開眼笑,眉宇間盡是無限的柔情,隻要過了今天,裴振堅的事情解決了,再也沒有牽掛,以後他和曉喬每一天都是無限的美好。


    意外地,他接到了姍妮的電話。


    「競焱,還記得我吧?」姍妮嬌聲道。


    「為什麽還要打電話來?我跟妳已經毫無瓜葛了。」一聽到她的聲音,他馬上皺眉並冷酷說道。


    「我是有要事而來的。我知道你一直想爭取台北市中心c區的土地,我手邊握有最重要的機密資料,也知道裴氏的競標金額,你想要知道嗎?」


    「妳怎麽會有那些情報?」


    「說來話長,你願意跟我見個麵嗎?」


    商人的利益當前,費競焱想了一會兒。這攸關好幾億的利潤,隻是見個麵,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


    「約在哪裏見麵?」他開口問道。


    「當然是越隱密的地方越好。」姍妮別有心機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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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喬忐忑不安地走進裴氏,她請秘書安排和裴振堅見麵,可是,裴振堅竟然避不見麵,曉喬不死心,就坐在會客室等他。今天無論等到多晚,她一定要和他當麵說清楚。


    此時,裴振堅正在辦公室內來迴踱步,他不是笨蛋,從香港迴來之後曉喬就一直躲著他,整整兩個星期沒開手機,甚至曉喬也向飯店退房,搬離飯店……種種跡象都讓他相信曉喬和競焱重修舊好了,大勢已去,他再也無法得到曉喬的心了。


    可是他如此深愛曉喬,他不能沒有曉喬,就算不擇手段,就算用盡卑劣伎倆,他也要把曉喬搶迴來。


    他處心積慮,精心策劃了下一步棋。


    「曉喬!」一直到接近中午時間,裴振堅突然走出辦公室,故作無事地拉著曉喬說:「先別說什麽,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她不疑有他,傻傻地跟著去,結果車子竟然停在一家賓館前麵。


    「你瘋了!我怎麽可能跟你進去?」她怒不可遏。


    「妳誤會了,我隻是要帶妳去看真相,看看口口聲聲說愛妳的丈夫現在在幹什麽。」


    「什麽?」有一種不祥的陰影在她的心底不斷地擴大。


    「快點……」他拉著她大步走進賓館,直接走上樓,停在某間房間門口。


    這間房門沒有關,隔著一條細縫,曉喬清楚看見自己心愛的競焱哥哥和姍妮在一起。


    剎那間,曉喬覺得胸口就快要爆裂。


    他們說話聲音很輕,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這份資料怎麽來的?」費競焱一臉嚴肅地質問。


    「你是對的。」姍妮答非所問,臉上有著狠厲的氣息。「我確實是很多男人的情婦,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你是我唯一愛上的男人,也是我跟最久的男人!」


    「妳這份資料到底怎麽來的?正不正確,準確度有多高?」她的告白他壓根兒不在意,他們分手了,他不曾對她有任何感情。他在乎的隻是手中這份情報,如果情報正確,他已經掌握c區那塊土地裴氏出標的底價,他隻要把價錢再稍微出高一點,勢必奪標。


    姍妮嬌媚地笑著,話中有話。「你說呢?現在我是鼎鼎大名的沈立法委員的地下情婦,沈委員是這次國家c區土地的負責人之一,你說我的情報準不準?」


    「我知道了!」費競焱如釋重負。「這麽說,算我欠妳,而我不想欠妳任何人情,妳想要什麽,我可以給妳,或者,妳別說我俗氣,我可以給妳空白支票,妳隨便在上麵填上數字,算是妳的酬勞!」


    姍妮曖昧地笑著。「當情婦的,怎麽可能嫌錢多呢?」


    「那妳……」


    「我的要求很小。」姍妮主動走到他麵前。「你走了,我一直很想念你,忘不了你……我可以吻你嗎?我隻要你給我一個吻。」


    這有點強人所難……但是,隻是區區一個吻就可以解決,這似乎又是最簡單的方式。


    競焱文風不動,姍妮主動埋向他的胸膛,她的手纏上他的脖子,親吻著動也不動的他。


    這個吻持續了好一會兒,當她放開他時,她再度表白:「競焱,我愛你,你是唯一讓我永生難忘的男人……」


    「我走了!」他卻什麽反應也沒有,隻說了這句話,便開門離開房間。


    他迅速離開,不知道已躲到走廊角落的曉喬正渾身發抖。


    親眼目睹競焱再次的背叛,曉喬感到像是有一支鐵錘不斷地撞擊著她,使勁地敲打著她。她痛到無法說話,腦中一片空白,隻是反複無言地問:「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最後,還是裴振堅把猶如行屍走肉的曉喬帶離賓館。


    「我載妳迴家吧!」他有些虛偽地關懷她。


    曉喬點頭不語。


    她沒有迴家,也沒有去飯店,她迴到自己出嫁前和父母一起住的家,現在空無一人,隻有傭人固定打掃。


    空蕩蕩的房子裏沒有人聲,她躺在床上,又有一股嚎啕大哭的衝動,曉喬把頭埋進枕頭裏,牙齒咬緊枕頭,以阻止絕望的喊聲,隻是她的淚流得更厲害。


    過去有多美好,失落就有多重。


    這情何以堪?未來,她該何去何從?


    抬起頭,她陡然看到桌上好幾封從國外寄來的信,一定是傭人糊塗,忘記打電話告訴她。她擦擦眼淚,起身隨意翻看,翻到一封從奧地利維也納大學寄來的信。原來是維也納大學誠摯地邀請她到校擔任講師。


    離開……似乎是她這時候唯一的選擇!


    就去吧!


    她要改變,唯有遠走高飛,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學校信上寫的報到日就快到了,她明天就要出發。


    她咬牙,彷佛下了此生最重大的抉擇。她去電表明願意接受教職後,便開始整理行李,隻是那種強烈的哀傷宛如一把劍穿過了心髒,心痛蔓延開來,悲傷的淚水不爭氣地又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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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華燈初上,曉喬遲遲未歸。


    競焱打了數十通電話,曉喬的手機一直未開,他如坐針氈地踱步,擔心曉喬是否出了什麽事。


    該不是被裴振堅帶走了吧!


    他按捺不住地衝出門,在裴氏地下停車場攔住了剛好要下班的裴振堅。


    他猛敲車窗門大喊:「曉喬呢?」


    裴振堅不耐煩地搖下車,煩躁地說道:「曉喬早走了!」


    「怎麽可能,曉喬沒有跟我聯絡……」他不相信裴振堅的話。


    裴振堅望著他,陰險地說道:「那要問你自己背著曉喬幹些什麽不幹不淨的勾當啊!你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中午我和曉喬在那家賓館,看到你和姍妮抱在一起……」


    「什麽?」所有的歉意與悔恨湧上費競焱的心頭,曉喬看到了?「怎麽可能?」


    「我對曉喬的愛絕對不會比你少!」裴振堅憤恨地說著。「我得不到曉喬,也不會讓你得到!」


    「該死的!」競焱徹底抓狂,把手從車窗伸進去,揪住他的衣領,想要狠狠揍他一頓。「我要殺了你!」


    費競焱的手掌狠狠的掐著裴振堅,他感到快要窒息了!還是司機眼明手快的猛踩油門,讓費競焱不得不鬆開手,車子的力道也把他甩出去,踉蹌跌倒在地,痛得呻吟。


    可是,他沒有多餘的時間細究身體有無擦傷,他立刻站起來,打電話要司機來接他,然後沿街尋找曉喬的蹤影。


    他最後來到曉喬父母的家,拚命按電鈴,可是沒有任何迴音。


    曉喬故意不開燈,躲在被窩裏,任眼淚不停地流著。


    眼看似乎沒人在家,費競焱隻得迴到住處,他心亂如麻地在紊亂中試圖整理思緒。眼看曉喬遲遲未有消息,此時太陽已經微微露出曙光。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姍妮。


    為什麽會這麽巧,裴振堅也知道那家賓館?顯然姍妮跟裴振堅是一夥的,聯合共同計謀陷害他!


    他馬上撥了一通電話給姍妮,吵醒了正在沈睡中的姍妮。


    看到手機顯示費競焱的號碼,姍妮以為他想重溫舊夢,立刻喜上眉梢地接起電話。


    「競焱,我好想你……」她嗲聲地說道。


    「說!」電話那頭卻是陰狠的口吻,聽得姍妮膽戰心驚。「妳收了裴振堅多少錢?你們到底在玩什麽把戲?妳如果不說清楚,我現在就衝到妳現任的情夫那邊,把妳的過去一一公開,我會讓妳生不如死。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麵對這幾乎會毀了她今後人生的恐嚇,姍妮嚇得半死,全盤招供。「我……我錯了,請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是裴振堅要我這麽做的,代價是一百萬,他要讓曉喬徹底離開你。不過演個戲就有一百萬拿,我當然答應了……」


    「妳──」費競焱狠狠問道:「曉喬在哪裏?」


    「我昨晚去跟裴振堅領支票時聽他說了,曉喬好像要到奧地利的大學當講師,她今天一早就要坐飛機走了……」


    掛上電話,費競焱立即衝出門,趕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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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霧蒙蒙,曉喬一大早就出門了。


    出了家門口,她看到一輛眼熟的車子,果然,裴振堅隨即風度翩翩地下車。


    「為什麽你會來?你查到我訂了飛機票?」曉喬發覺他一點也不單純。


    裴振堅隻是露齒微笑。


    是的,因為愛曉喬,所以曉喬的一舉一動,他都要了若指掌。


    「我要跟妳一起走,我愛妳。」他簡單表明來意。「請讓我在異地照顧妳。」


    「但是,我不愛你。」曉喬終於對他說出心底話。


    這輩子,她隻愛競焱哥哥,雖然他不斷出軌,但是她就是無法停止對他的愛。愛一個人,真的沒有任何道理,就算她愛得那麽辛苦,她卻無法恨他。


    「我可以等,等到妳愛我的那一天。」裴振堅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一生,他想要的東西從來不曾得不到的,他愛曉喬,曉喬挑起他前所未有的興趣,他一定要得到她不可。


    「上車吧!我們一起去機場。」時間快到了,曉喬似乎別無選擇,她坐上裴振堅的車子。


    此時,一台跑車及時停在前方,發出尖銳的煞車聲。


    下車的是憔悴狂亂的競焱。「曉喬!」他大喊。


    看到日日夜夜思念的愛人,曉喬眸中流露著強烈的不舍。


    「又是那個甩不掉的討厭鬼!」裴振堅厭惡至極。「曉喬,妳待在車子裏麵,不要下車。」他有如英雄救美般的下車了。


    兩個青年才俊的企業家再度為了女人爭風吃醋,互相對峙。


    「曉喬,不要跟他走,他是個騙子,是個卑劣的渾蛋,他設計我!」競焱對著車窗大聲咆哮。


    「誰說的,難道你和姍妮在一起是假的?是曉喬的眼睛有毛病嗎?」裴振堅振振有詞地迴應。


    「曉喬,這是我和姍妮通話時錄下來的,我被設計了!裴振堅故意用這種賤招,想要得到妳!」競焱指證曆曆。


    曉喬一愣。她連忙搖下車窗,接過競焱遞給她的手機,她按下錄音開關,聽見所有的來龍去脈。


    真相大白,曉喬鼻頭一酸,競焱真的沒有背叛她,心底一陣悸動,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事跡敗露了,裴振堅還振振有詞地說道:「曉喬,我會那麽做,都是因為我愛妳!我不能沒有妳!」


    曉喬立刻下了車,對裴振堅氣怒地指控:「裴振堅,你真是個小人,如果真的愛我,你應該光明正大的追求我,而不是耍這種卑鄙的小人伎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永遠隻愛競焱哥哥,永遠也不會愛上你!」


    她走上前,伸出雙臂,擁抱最心愛的競焱哥哥。


    裴振堅臉色扭曲,他輸了,他輸得徹底!


    他轉身坐進車子裏,狼狽走人。


    「競焱哥哥,我愛你!」在他彎腰迴擁她時,她附在他耳邊深情呢喃。


    費競焱綻出燦爛耀眼的笑容,緊緊抱著失而複得的這份愛。「我也愛妳,曉喬!」


    曉喬想起了小時候和競焱一起看過的那本關於幸福的書,這一生她尋尋覓覓,跟幸福大玩捉迷藏,曾經讓幸福跑掉,曾經找不到幸福,曾經以為幸福遺棄她……


    而今,幸福終於真真實實在她的懷裏。


    【全書完】


    編注:有關費靖涵的愛情故事,敬請期待即將出版的【熱愛】係列之二《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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