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原中午在學校食堂吃了頓飯,飯菜的口味提不上多好,但性價比還是挺不錯的,要照顧學生的消費能力,主要是能吃飽,味道放在其次。


    吃飯的時候,有幾個學生鼓足勇氣找到趙原,想跟他合影,趙原沒有拒絕,結果人越來越多,趙原沒吃飽,趕緊離開。


    徐琴笑著說,“知道我為什麽一開始拚命朝你使眼色了吧?”


    趙原起初以為徐琴的眼睛進沙子。


    這才反應過來,師姐是暗示他別開合影的先例。


    趙原拍了一下腦門,懊惱地說,“嗨,我也沒想到這群孩子這麽瘋狂。結果還得學校保安部出馬,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徐琴搖頭,“也不至於丟臉,學校領導巴不得多了這麽一台戲呢,廣告都不用打,立即有人免費宣傳。”


    趙原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抖音的熱搜,瞬間衝到前十,心裏雖然有些開心,但還是有所顧慮,“占用公共資源多不好。”


    徐琴笑著說,“吉祥物要有吉祥物的覺悟,關鍵時刻給咱們學院增加人氣值,這就是你最大的價值。”


    趙原將手機丟到一旁,自嘲,“就我這樣,還能當吉祥物?師姐,你太抬舉我了。”


    他頓了頓轉移話題,旁敲側擊,“聽說師姐最近經常收到鮮花?”


    徐琴白皙的麵頰多了一抹紅霞,“老師給我撮合的,海歸人才,在軍工企業搞科研,人挺老實本分,但總覺得不投契。”


    趙原道,“有沒有照片啊!”


    徐琴將照片遞給趙原。


    趙原研究半晌,發現對方的腦袋比江強還亮,歎氣道,“給人的感覺還行,就是有點太成熟了。”


    徐琴忍俊不已,“你啊,說話太委婉了,就是說他顯老唄?我可沒資格嫌棄人家的年齡。人家不嫌棄我不錯了。”


    趙原深吸一口氣,看得出來徐琴還是挺理性的,她並非那種眼高於頂的人,隻是在最適合談戀愛的時候,選擇了讀書、學習,錯過了很多姻緣。


    趙原認真道,“師姐,我覺得你應該堅持原則,你配得上更好、更優秀的。”


    徐琴瞪了趙原一眼,沒好氣道,“你這是想讓我永遠嫁不出去吧?對女人來說,年齡是最大的優勢。男人永遠喜歡青春貌美的女人。而女人一旦過了二十六歲,魅力就在不斷削弱。我現在心態很平和,找個不嫌棄我的,就可以了。樣貌、地位、身份,都不重要。”


    趙原覺得心裏不舒服,又不知道如何規勸徐琴。


    趙原返迴東院,屁股剛碰到椅子,雙腺科的主任曹坤滿臉堆笑走了進來。


    雙腺科在過去半年屬於異軍突起的學科,如今建立全國最大的乳腺癌日間手術中心。


    趙原也憑借“趙氏三孔”的創新,被譽為美女夢魘的拯救者。


    “趙院長,有個事情想跟您匯報一下。”曹坤夾著文件,他不善隱藏表情,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錯,應該是個好消息。


    “坐下講!”趙原從櫃子裏取出一瓶紅酒,“在歐洲巡診的時候,治好了一個伯爵,他有幾個酒莊,郵寄了一些窖藏的葡萄酒,你拿迴去嚐嚐味道。”


    亨特伯爵雖然很摳門,但等趙原迴國之後,還是郵寄了一些東西,雖然在趙原看來不及真金白銀實惠,但經過包裝一下,還是挺有牌麵,忽悠曹坤這些人綽綽有餘。


    曹坤接過紅酒,將文件遞給趙原,心情愉悅地介紹,“我們雙腺科剛成立的項目,針對乳腺、前列腺腫瘤研發靶向藥。”


    趙原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覺得這個項目還是有可行性的。


    以前東區雙腺科的名氣小,規模不大,病人的基數不足支撐科研。


    如今雙腺科已經積累了基礎,適合做更高層次的探索。


    趙原道:“要錢還是要人?”


    曹坤知道趙原的意思,眼睛一亮,“主要還是缺人。”


    趙原摸著下巴,當著曹坤的麵給馬林楓打了個電話,“老曹找到我,想做兩種新藥,你能不能給他組織一個團隊?”


    馬林楓愣了一下,“什麽方向的?”


    “乳腺和前列腺腫瘤靶向藥。”


    馬林楓道,“需要一些時間,兩周內完成,怎麽樣?”


    “完成不了,扣你這個月的分紅。”趙原給馬林楓開玩笑,掛斷電話衝著曹坤道,“老馬會跟你對接的。”


    曹坤卻是欲言又止。


    趙原有點不悅,“還有什麽,趕緊說啊!大家都很忙。”


    曹坤頗有點尷尬地說,“團隊解決了,但試藥的誌願者,還得解決啊。”


    趙原沉默數秒,“我等下跟馬林楓確定一下,你把要求說一下!”


    曹坤這才竹筒倒豆子,“要一萬個已婚女誌願者,二十八歲以上,有哺乳經曆沒有哺乳經曆,各占一半;一萬個未婚女誌願者,二十八歲以下,沒有性生活和已經有性生活各占一半。另外各種尺寸的都要有一些。”


    趙原很認真地說,“我來想辦法!”


    等曹坤離開之後,趙原給高斌打了個電話,讓他跟婦聯聯係一下,針對女性做一次全省規模的大型體檢,醫院出錢。


    高斌驚訝,“上半年婦女節的時候剛舉辦過體檢!”


    趙原道,“半年做一次體檢,恰到好處。關愛嗬護女性,這種活動有利於社會和諧,不怕多。”


    下班的時候,趙原來到丈母娘家吃飯,陳母旁敲側擊,“聽說天華要給全省很多單位的女性免費的體檢?”


    趙原笑著說,“是有這麽一迴事!”


    陳母道,“我有個朋友,在中元大學附屬中學當校長,想給學校的同事爭取福利。”


    趙原愣了一下,心虛地說,“這個怕是不行吧!名額有限。要不我晚點問問高斌,看是否有額外的名額。”


    醫院要數據,有時候很簡單,就像是獻血一樣,大家知道對身體會造成一定的損傷,但經過宣傳,大家覺得別人獻血,你不獻血,反而損失大了。


    趙原原本隻是想幫雙腺科采集數據,結果沒想到事情變得複雜,很多單位的領導找關係,跟趙原索要名額。


    這些領導甚至願意付費,讓趙原也是哭笑不得。


    把曹坤的事情安排妥當,趙原等來了斯塔姆教授。


    一段時間未見,斯塔姆看上去憔悴蒼老,宛如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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