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顧澤明坐在家裏,身旁的洪承疇寫著書略。


    朝陽門大街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典少籍已經領著禁軍過去處理。


    至於洪承疇,現在是他的幕僚。


    洪承疇現在也剛進入北京不久,所以他也不太清楚。


    “哎,彥演,我打算上疏給全部的官員都加俸祿,你看怎麽樣?”


    顧澤明的這個問題,倒把洪承疇給弄糊塗了“上位,現在國庫困難,哪兒來的錢呢?”


    “商人不是有錢嗎?朝他們這弄。”顧澤明道,現在經濟困難,必須要收商稅,大明的這個稅製實在不行。


    明朝的商人和官員綁著很深,但總得來說,還是極少數,因為商人也要賺錢。


    不是商人的能量大,是有商人加持的官員能量大,現在顧澤明就要分化這幫人,顧澤明計劃中的政策等於是把很多人的非凡收入洗白成合法收入,應該會有很多人的擁護。


    未幾,房外傳來了聲音“老爺,有兩個書生遞上來了東西。”


    顧澤明道:“他們叫什麽名字啊?”


    “王介之,王夫之,是兩兄弟。”


    “啊。”顧澤明站了起來,這幅做派讓洪承疇吃了一驚,在他印象裏麵顧澤明可從來不是這樣的。


    要知道這可是王夫之啊,是頂級的哲學家,要真的邁向未來,這樣的理論家是至關重要的。


    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行動。


    “讓他們進來。”顧澤明道,有丫鬟進來倒茶,遞糕點,顧澤明吃了一塊綠豆糕,一口就給吞了,沒有半點斯文。


    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這種行為那就是唯大英雄能本色,人們的審美是跟著名聲走的。


    顧澤明夢寐以求的王夫之,王介之也來了,王夫之的年齡比王介之小,個子也比他們小。


    “不知二位楚才何故而來?”顧澤明開門見山。


    王夫之:“大將軍難道不知道朝陽門的事情嗎?”


    “自然知道。”顧澤明想看一看這個年輕時候的哲人的表現。


    王夫之見顧澤明這般冷靜“我們兩個是衡陽來的,從《百姓日報》上聽到了大將軍抗清的抱負,好生佩服,討了些義軍來,不料半途,這清軍就吃了大敗仗。”人生有的時候,還得看命,他王夫之有報國之心,但如今的情況...


    顧澤明:“我早就聽過你們兄弟兩個人的名聲,現如今建奴的威脅還在其次,更重要的問題在休養生息。”他伸手“俗話說馬上打天下,馬上不能治天下,我不太知道這些,還請你們兩個說說。”


    “我們一路所見,慘不忍睹,一路都是流民啊,這些如果不處理,是今日李闖,後日又李闖啊。”王夫之接著說,“我們湖廣地區向來流民多。可是一到河南才發現那裏更多啊,流民一到,則生瘟疫,瘟疫之後,民不聊生,我以為這流民問題是當務之急。”


    顧澤明:“是啊,無恆產者無恆心,十幾年來旱,蝗不斷,老百姓活不下去,朝廷又賑濟不力,才有了這些事情啊。”他是親眼看著李自成在幾年時間裏麵,其興也勃焉,風卷殘雲,收拾了大半個中國,幹事情就要有基礎,流民就是李自成縱橫天下的力量來源。


    至於怎麽處理這個問題,那可就是任重道遠了。


    “大將軍,事情恐怕未必容易。”王夫之還要說話,顧澤明就打斷了他“事在人為啊。”


    看著王介之一直不說話,顧澤明接著說:“你有什麽見解啊?”‘


    “我看現如今的問題在於士人不辯稻稗,個個不曉得事情,空談心學,恐有晉朝清談之誤啊。”


    “是啊,虛談廢務,實幹興邦啊,幹事情還是得靠人,人做事,靠手靠腳還靠心,卻是不好辦。”


    顧澤明的這一句話讓王介之的眼睛亮了,他心想:實幹興邦,的確是實幹興邦。


    王介之激動著說:“今日見大將軍,方知國事有救。”


    這話顧澤明可是當不起:“做事還是要大家來的,何況你剛剛也看見了京城裏麵並不太平。”說著他又笑了起來“大明的事情就是這樣,你抄我吵,也是有意思的事情。‘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孫仲謀,二位覺得這南京現在的情況如何?”


    “離心離德。”


    “誠惶誠恐。”王介之才說了上一句,這王夫之就接了下一句。


    南京的官員現在處於尷尬的場景,救國無力,等待發落,坐斷東南。


    顧澤明還要說話時,潘才來他旁邊耳語了幾句,顧澤明起身對著王介之三人道:“諸位失陪,我要進宮一趟。”


    門外一個麵目英俊的男子引起了注意,問了風平一句;“他是誰?”


    “這個人我已經勸了他,可他硬要見你,他說他叫李定國。”


    我滴個乖乖,李定國,不應該在張獻忠的手下了嗎?


    難道來當趙子龍?


    顧澤明的眼睛差點要活剝了李定國,但進宮要緊,他對著風平道:“把他帶進去吧。”


    風平也納悶了,老爺最近不是不見將兵嗎?


    顧澤明也不多說話,騎著馬進了紫禁城。


    ……


    養心殿,不知道是曆史的巧合還是什麽,袁太後很喜歡這個地方,這裏是她垂簾聽政的地方。


    吳三桂,李明睿,龔鼎孳,伍翔宇,陳名夏,袁北來,徐小寶等一眾文武紀要大臣都來了。


    “朕以為吳甡可以召迴來了,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吳甡是崇禎朝的內閣閣員,已經是三次三落,第一次是天啟七年。身為禦史的吳甡剛正不阿,多次上表與閹黨針鋒相對,“乃積與魏忠賢忤,七年二月削其籍”,被罷官歸裏。


    第二次是在崇禎十一年。崇禎改元後“大治忠賢黨”,吳甡起複,先後巡按河南、陝西,又曾出任山西巡撫。十一年春改任兵部左侍郎,因病未能赴任,是年冬楊嗣昌請旨改用他人,“帝怒,落職閑住”。直至十三年方複職,以左侍郎協理戌政。


    第三次是十六年,那時李自成連克襄陽、荊州、承天,並於襄陽建立大順政權。崇禎焦頭爛額、涕淚俱下地命吳甡督師湖廣。吳甡遂請撥發精兵三萬“自金陵赴武昌”。誰知等了很長時間,無兵無餉,僅湊殘兵萬餘,難以果行。


    是年四月,清兵入關,帝命周延儒督師北上。周延儒“朝受命、夕啟行”,離京後避敵不戰,虛報戰績。吳甡尷尬,隻得答允五月南下。崇禎大喜,先一日出勞從騎,並晉吳甡為太子少保、戶部尚書兼兵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越宿忽下詔責其逗留”,削其官職,交法司議罪。其時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聞訊,馳書援救,不允。十一月,吳甡被遣戍雲南。


    三次三落的人都很厲害,把他請進京;在場的人都沒有意見。


    這一句還不重要,朱慈曦的下一句才說出了真正重要的事情:“朕欲複孝康皇帝廟號,諸位大人以為如何?”


    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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