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溝河之戰,顧澤明和吳三桂的聲名遍布天下。


    魯王乘著這段時期,將山東濟南府、東昌府、德州、青州府、臨清州、武定州、高唐州等一幹地方收入了麾下,這些地方,現在朝廷聲勢太大,他自然是不敢武裝割據的,他要派一位使者進京商討一下,這個利益分配的問題。


    思來想去,魯王挑中了一個人,他叫做程先貞,程先貞就是當初扶持他的人。\t\t\t\t\t\t\t\t\t\t\t\t\t\t\t\t\t\t於此同時,李自成派宋獻策去北京商討這一百萬兩的事情,現在他的要價是五十萬兩,給了錢就不造反,不給錢就要搗蛋。


    還在徐州的馬士英隻好迴到南京去,原本就是勤王的名號,現在北京危難已經解決,他還過去幹什麽?


    現在臥在南京城裏的福王朱由崧已經徹底成了小醜了,人家朱慈曦這樣的勝利,自然是人心所向。


    沒奈何,原本就喜好在酒色中的他隻好鑽到酒色中消磨時間。


    馬士英的所作所為,也被南京的官員所鄙夷。


    老哥,你這也太慢了。


    隻不過讓丘八揚名,南京這幫文官還是不太中意,一時間宣傳機器開動,說顧澤明是“裏通外國”,原因是顧澤明沒有全殲清軍,讓多爾袞跑了,要是讓他們指揮,這清軍早就不知道哪兒躺著去了。


    言官可以隨便講,要是被皇帝弄死,還有美名傳,所以你還殺不得,越殺人家越來勁。


    至於北京的言官有沒有像南京這樣呢?


    並沒有。


    北京這邊的風氣和南京還是不一樣的,因為可以抓人的原因,蘭台這幫禦史要講道理得多。


    罵人可以亂罵,抓人可不能亂抓,人家是真的會拚命的。


    怎麽整治這幫言官呢?


    自古以來對付言官都有兩種辦法,一種叫做爭論,一種不爭論。


    一般都是不爭論贏,乾隆用刀把子,斯大林拿機關槍,都是不爭論。


    不過這個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袖,很顯然,顧澤明還遠遠不是這個角色,他的根基太淺了,顧澤明自打四月二十二日進京之後,也隻在這裏待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就如同他所說的,他這個大將軍是多爾袞讓他做的,多爾袞一走,北京的壓力大減,眼看形勢一片大好,顧澤明的這種特權沒有了。


    現在他是大將軍,兵部尚書,內閣首輔,這個地位還是很高的,隻是他還需要多些學生,比如當一次科舉的主考官,現在他在文官當中的影響力還是太低了,幾乎嘉靖以來最沒有影響力的內閣首輔,之前他的精力都放在軍事上麵,在軍隊中很有影響力,朝中的人都知道他會打仗。


    他想現在也應該真正當一會兒周公了,周公改製。


    六月二十二日,程先貞,宋獻策一起入京。


    宋獻策現在麵對什麽情況呢?五月初十,原先守衛大同的總兵薑鑲突然發動叛亂,擁立明宗室代藩棗強王為號召,殺死協助鎮守大同的過天星張天琳,控製了大同。同月,明恭順侯吳維華帶領部下官兵2000人歸了朝廷,並且自願為朝廷招撫山西州縣,代州、五台、繁峙、崞縣、定襄、靜樂等地紛紛迴到大明的治下。


    李自成現在還擁有甘肅,陝西,太原,河南,山東部分地區,但是河南也不是很太平,左良玉的大軍一到河南,又加重了河南的災荒,又有更多的流民。


    合約是顧澤明簽的,李自成從山東,河南退出去,顧澤明給他五十萬兩銀子。接著的,顧澤明尊重現有的格局。


    因為朝廷已經打不起仗了,而且士兵也還不是很能打仗,盧溝河之戰,吳三桂是首功,當然顧澤明持之不斷的挑撥離間也是很重要的。


    經過一番討論,這份條約也就簽下來了,這條約一出來,顧澤明的名聲就變臭了,這個是很正常的,滿朝大臣中的有識之士都知道要簽一個條約,但是誰都不敢簽,都怕被罵,所以顧澤明一簽,顧澤明就要挨罵,雖然這上麵是有玉璽的印章的,但顧澤明還是千夫所指。


    顧澤明簽顧澤明的,程先貞在朝廷上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那些扶持魯王上位的,統統變成高官別的高官,魯王該封為濟王,因為真的魯王要被李自成放出來了。


    濟王按照親王的待遇對待,每年拿一萬石的俸祿,朱慈曦還賞賜了他六十傾的土地。


    “好了,程先貞,你將奉祀君帶迴去吧。”朱慈曦說道。


    奉祀君?


    程先貞有點陌生,猛然想起來,這是漢朝時期孔子後人的封號。


    “奉祀君。”


    “臣在。”孔興燮今年也才八歲,個子矮矮的。


    “迴到地方要好好做事,聽說你們孔府還放什麽高利貸?這也太不像話了,有損聖人的名頭,子曰:‘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也,寧戚。’不聽祖宗的話就是不孝順,孔興燮你可以記住。”


    “臣銘記於心。”孔興燮叩頭。


    “善待你的父親,雖然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但畢竟血肉難斷,好生贍養他。”朱慈曦又道。


    “是。”


    “善待你的祖宗,周公之德過於孔聖人,而且宗廟何在?好生記著,讀書人善忘若此。”這話好不厲害,孔子推崇周公,但是如今已經沒什麽人祭祀周公了,要小心孔子也被人遺忘。


    “臣,明白。”其實孔興燮也不明白。


    翌日,程可貞帶著孔興燮一家出了北京城,


    隻是不巧得很,程可貞剛出了這個朝陽門,天空就下起了大雨。


    黑雲鋪滿了天,落下白亮亮的雨點,風吹得厲害,屋頂上垂下來像是瀑布,一萬支箭頭砸在泥土上,劈裏啪啦的響。


    馬車隻能停住,隻好找個地方避雨。


    程可貞也就下去了一會兒,也叫人護著,也讓這雨打濕了衣服。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無可奈何,程可程和孔興燮一家隻好進了這朝陽門邊的真武廟。


    真武大帝控蛇弄龜,為北方神,塑像極森嚴。


    說來也巧,這真武大帝其實最早被劉邦所祭祀,


    “(高祖)二年,東擊項籍而還入關,問:‘故秦時上帝祠何帝也?’對曰:‘四帝,有白、青、黃、赤帝之祠。’漢高帝問曰:天有五帝,今四何也?博士莫知其故。帝曰:‘我知之矣,待我而五。’遂立北畤,祀黑帝焉。”


    隻不過漢朝那時叫黑帝,現在叫真武大帝。


    程可貞還沒坐多久,又有兩個人進來這裏,大的那個雙鬢已有白發,四十來歲,小的那個二十多歲,俱是一身的長衫,都已濕透。


    程可貞知道是讀書人,這個時候,隻有讀書人才會講究這樣的體麵。


    都說是暴雨不終朝,六月的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眼看天要晴了,程可貞帶著孔興燮一家出了廟。


    程可貞一出去,就看見一個身高八尺,相貌英俊的男子朝著真武廟走了,好像他是避雨找到這個地方的,但是轉眼天就晴了。


    “哎,來都來了,是真武大帝,那就拜一拜,拜一拜,”在那八尺男兒的聲音中,程可貞一行人坐著馬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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