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下意識的看向店長並木段兒。


    相園修繼續說道:“他跟我妻先生爭執之後,到我妻先生倒下去之前,一直都站在他的後麵不是嗎?”


    青木鬆聞言看了一眼柯南,見柯南沒提出什麽異議來,才對著並木段兒問道:“並木先生,當時的情況真的是他說的這樣嗎?”


    “是的。”並木段兒承認了,解釋道:“因為我妻先生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我本來想用今天免費為條件,拜托他先迴去,結果他卻說既然免費還要多吃一點。為了避免他再刁難其他客人,我隻好站在他的後麵盯著他。


    不過,就我看著他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再點其他壽司。這一點隻要查過店裏的電腦,就應該會很清楚了。”


    青木鬆聞言看向一旁的相原洋二吩咐道:“去檢查一下。”


    “是!”相原洋二應道,連忙去了。


    “那個,我說警察先生。”武村咲子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對著青木鬆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


    “什麽?”青木鬆聞言有些莫名其妙。


    武村咲子連忙說道:“剛才我們都已經被你們警方搜過身了,可是根本沒有搜出任何裝有毒物的容器,或是沾有毒物的手帕吧。”


    “即使如此,卻還是一直懷疑我們有嫌疑。”並木段兒也有些不滿的說道:“也不對吧。”


    “照這麽看來,兇手一定是在那些已經離開的客人之中才對,所以才會找不到裝毒物的容器啊!”相園修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說道。


    青木鬆看了三人一眼,鎮定自若的說道:“店裏的搜查工作還沒有結束,暫時還不清楚兇手是怎麽毒殺我妻先生的。你們和我妻先生有過衝突這是事實吧,你們自然有嫌疑。”


    他會附和丸田步實相原洋二的話,在這裏囉嗦,除了是鍛煉兩人外,其實也是在為鑒識科那邊拖時間。


    青木鬆還是那個想法,比起在盤子上塗毒後完全不可控的情況,還是在桌麵上的東西上麵塗毒成功率更高一些。


    所以相園修毫無疑問有嫌疑,而且是重大嫌疑。


    而武村咲子的嫌疑就是——萬一這是柯學巧合呢?


    她就是那麽柯學的按照明麵上的殺人辦法殺死了死者也不一定。


    從這個角度上講,並木段兒雖然和死者的仇恨最大,但動手的機會卻最小。


    “青木警部,麻煩你過來一下。”這個時候鑒識課刑事喊道。


    青木鬆連忙走了過去,柯南見狀,也偷偷的挪動腳步,蹭了過去。


    “青木警部,我們在這裏麵發現了這個,在上麵檢查出來了氰化物。”鑒識科刑事說道。


    青木鬆定睛一看是一張濕紙巾和打開的濕紙巾包裝袋,這兩件東西上麵都被檢查出來了氰化物。


    【原來如此。】青木鬆頓時明白了兇手是怎麽作案的,而這個作案手法也隻有那一個人才能做到。


    “上麵有指紋嗎?”青木鬆問道。


    鑒識科刑事拿出手電筒指紋檢查器照了照,然後點頭道:“有的,兩個。”


    見狀青木鬆鬆了一口氣,這下就不怕兇手強行狡辯了。


    讓鑒識科刑事把物證保管好,青木鬆起身走到並木段兒三人麵前說道:“剛才我們在店裏搜查出兩個物品,證明了我妻先生被毒殺的作案手法,並不是兇手在盤子上塗了毒物。”


    “那,那他是怎麽被毒死的?”武村咲子下意識的問道。


    “毒物是塗在他碰盤子之前所觸摸的濕紙巾上。”青木鬆看著相園修說道:“兇手是事先在包裝好的濕紙巾裏麵將毒藥注射進去,隨後在我妻先生不注意的時候替換掉我妻先生自己拿的濕紙巾。等我妻先生吃完壽司用帶毒的濕紙巾擦手,擦完手後繼續進食,就會因此中毒身亡。


    等我妻先生中毒後,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時候,兇手在將濕紙巾和包裝袋放在自己進店後拿的第一個壽司盤子上,質檢係統就會誤認為盤子上裝有存放時間過長的食物,自動移開盤子將濕紙巾銷毀,如此就達到了銷毀證據的目的。


    相園先生,兇手就是你吧,我們已經在濕紙巾的包裝紙上麵提取到了兩個指紋,其中一個應該就是你的對吧。”


    “啊!”相園修張大嘴巴看向青木鬆,沒想到青木鬆竟然會識破他的作案手法,他本來以為天衣無縫的。


    青木鬆看向他繼續說道:“你對我妻先生下手動機,應該是以前在這間壽司店和我妻先生發生的爭執,對吧。”


    相園修低頭沉默了幾分鍾後才應道:“是的。”


    這是承認相園修殺害了我妻留造了。


    “是因為我妻先生當著你妻子的麵前,戳破你把鱸魚跟比目魚弄錯的事?”青木鬆問道,這理由稍微有點讓人驚訝,就為了這麽一點小事。


    相園修聞言,想到之前那個畫麵,還是忍不住生氣“是!那天我因為感冒味覺不太靈光,不過,事實上也不能怪我弄錯種類。因為那盤鱸魚快要轉到我的位子前麵的時候才被調包放在比較貴的比目魚的盤子裏。”


    “啊!被調包過!”相原洋二驚了。


    不單單是相原洋二驚了,眾人也是一樣很是吃驚。


    “就是那個可惡的我妻留造!他看到我在妻子麵前侃侃而談心有不滿,所以才故意把鱸魚調包到比目魚的盤子裏麵整我。”相園修很是憤怒的說道。


    青木鬆聞言搖頭,這個我妻留造也不知道他圖啥,又賤又欠,那麽愛惹事,每次都是仇恨值拉的那麽滿,這麽作死你不死誰死啊!


    “後來,他還在我的博客留言板上麵,寫了一大堆挖苦人的話。雖然我妻子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可是我就是無法容忍,那種內心那麽醜陋的人,還擺出一副美術評論家的架子大談美食。”相園修憤怒的說道。


    “所以你就想辦法下毒殺了他。”青木鬆做出總結。


    雖然看上去我妻留造罪不至死,可如果相園修是一個真愛美食的人,那麽我妻留造的舉動,不亞於是玷汙了相園修的夢想。


    在柯學世界裏,毀人夢想,可是真的會被刀的。


    “是啊,在那之後,我無論吃什麽東西都覺得食不知味,而且跟妻子最後也是以離婚收場。我隻是熱愛享受美食的感覺,隻是喜歡看妻子在我推薦的店裏麵吃的津津有味一起共享美食的表情。但是那個男的卻……”說道這裏相園修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果然,因為這事影響到了他的婚姻,所以才會起了偏激的想法。】青木鬆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來。


    但青木鬆沒說那些爹味十足教育相園修的話。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你以為隻是一件小事,可能對別人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就如相園修和妻子離婚,看上去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離,妻子對他根本就沒感情。可真的隻是因為這點小事就離婚嗎?未必。也有可能是妻子需要天天勸他,天天給他提供情緒價值,累了。


    網上勸人罵人很簡單,敲打幾下鍵盤就行了。可現實中要勸一個心理受到傷害的人,放下憤怒的情緒,放下那些事,會非常累。


    別的不說,勸夜貓子不要熬夜這事,又有幾個夜貓子會聽勸呀!根本沒有。


    青木鬆搖了搖頭,讓相原洋二將相園修押迴警視廳,後續的收尾工作就不需要青木鬆負責了。


    下午按時下班迴家,剛剛打開防盜門,青木鬆就看見玄關那裏擺放著一雙女性高跟鞋,心裏頓時一動。


    換好鞋,青木鬆直接朝著客廳走去,果然在開放式廚房那裏看見了新名香保裏忙碌的身影。


    上前,環住新名香保裏的纖細的腰肢,青木鬆把頭埋進了她的秀發裏,嘴甜的說道:“香保裏,歡迎迴來。”


    新名香保裏見狀小臉微紅,嬌嗔的說道:“我迴來了,快放開我,我正在煮料汁了。”


    青木鬆沒鬆手,隻是把頭抬了起來,問道:“在做什麽?”


    “壽喜燒,今天我們吃壽喜燒好不好,我從兵庫縣帶迴來了上好的神戶牛肉。”新名香保裏迴答道。


    青木鬆聞言笑著說道:“那我可太期待了,需要我幫忙嗎?”


    “你別來搗蛋就是。”新名香保裏嬌嗔的說道,拍了拍青木鬆環著她腰的雙手。


    這一次青木鬆才依言鬆開了手,然後站在一旁問道:“簽售會辦完了嗎?”


    新名香保裏搖頭“在東京還有兩場,這兩場辦完後,才算完了。而且因為這一次反響很好,還有幾個電視台的節目邀請我,我和經紀人出版社商量後,還要去參加幾個節目。”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新名香保裏還有的忙,隻是人在東京,和青木鬆晚上見麵的時間會多一些。


    “辛苦了,這些日子在外麵累了吧。”青木鬆關切的說道。


    “還好。”新名香保裏聞言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來“隻要看見那些可愛的讀者,我就立馬能元氣滿滿。”


    作為一個作者,最大的幸福就是讀者的認可,而這種事情顯然在簽售會是最容易觸發的。


    如果不喜歡一個作者話,不會去對方的簽售會,苦排幾個小時,隻等一個見麵一個簽名,一句說話的機會。


    “香保裏你真厲害!”青木鬆誇讚道。


    新名香保裏笑著說道:“還好啦,這次三書弄成係列一起發售,銷量的確超出了我的意料,三本書加起來銷量超過五百萬冊,看樣子後續一千萬冊的銷量不是問題,出版社那邊還準備出一個精裝版。”


    加起來超過五百萬冊,也就是每一本銷量都破百萬了,在霓虹是完全沒有水分的經典暢銷書,新名香保裏自然也是當紅作者。


    青木鬆隻能說青山老賊給新名香保裏設置的人設有點猛“恭喜你了,香保裏。”


    “謝謝。”新名香保裏這一次迴答的格外自信。


    以前或許還會有人酸她是靠老爹新名任太郎,可現在新名任太郎已經去世了,新名香保裏還能有這樣的水準,足以說明新名香保裏就是有這方麵的才華,而且是非常高的才華。


    青木鬆接過新名香保裏手裏的鍋,一邊把鍋端在了餐桌上,一邊笑著說道:“那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辦慶功會呢?”


    這麽好的銷量的書,根本不用多想,出版社那邊肯定會給新名香保裏開慶祝會。


    新名香保裏搖頭說道:“還沒定下來,怕是還要一段時間。東京的兩場簽售會,要在電視台的節目播出後才會舉行,明天開始我就要去錄製節目,這個月是肯定沒時間。”


    “工作這麽多,你也別累著了。”青木鬆關心的說道。


    新名香保裏聞言心裏一暖,然後笑著說道:“我知道了,等事情忙完後,我準備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在外麵,的確是有些累了,不單單是身體,還有精神。


    青木鬆幫著把菜端上餐桌後,又去酒櫃拿出一瓶好酒來“今天我們喝這個,為你小小的慶祝一下。”


    “鬆君,這就是你買的那些酒呀!”新名香保裏湊過來看了看,然後笑著說道:“品味不錯嘛,都是公認的好酒,就是年份稍微短了些。”對於葡萄酒,新名香保裏也有一定的研究,至少出名的好酒好酒莊她是知道的。


    “太貴的,我買不起。”青木鬆很幹脆的說道,他什麽經濟情況消費水平和消費想法,從來沒有對新名香保裏遮掩過。


    新名香保裏聞言也不會因此鄙視青木鬆窮,隻是笑著說道:“你喜歡的話,我買給你。”


    青木鬆聞言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其實也不完全是價格原因,我始終覺得,5年到15年的酒,才是最佳的品味期,時間太長的酒,我不喜歡。”甚至於不敢喝,鬼才知道裏麵發酵成了什麽玩意。


    他這個人很實在,不怎麽好臉麵,追求的是性價比。


    “而且這些都是我全部試了味道的,覺得不錯才購買的。”青木鬆說道。


    並不完全是隻看酒莊和風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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