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看過去,是另外一位受傷的人——立鬆新三郎。


    “立鬆先生。”毛利小五郎喊道。


    這個時候榊一馬聞言站了起來,看向他說道:“所以你就是另外一個人?”


    立鬆新三郎沒有理會榊一馬,而是看向青木鬆和丸田步實說道:“那輛車……那輛車是想要殺死我的。目的是為了封口!”


    這話讓青木鬆大吃一驚,怎麽迴事?難不成他之前的猜測都錯了?


    這個時候一倉知美突然“啊”了一聲。


    就隻有她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出了聲,又讓青木鬆有點懷疑到她身上了。


    因為從她現在的表現來看,明顯是膽子有點小的女性。可在之前麵對百貨大樓有炸彈的事情,反應可不是這樣的。


    如此矛盾,青木鬆自然不會輕易認為她不是兇手。


    “為了封口?”青木鬆驚訝的看著立鬆新三郎問道:“請問是怎麽一迴事?”


    “前天剛好是我發薪水的日子,我想難得奢侈一下,於是到附近的超市去買貴一點的肉跟生魚片。可是就在我踏出超市大門的時候,竟然遇到搶劫,而且我為了要追那個犯人,腳下一滑,平地摔倒了,還弄斷了門牙。”立鬆新三郎歎氣的說道:“真是夠倒黴的。”


    青木鬆聞言有些詫異。


    這年頭誰會搶肉和生魚片呀!


    搶也是搶錢包呀!


    怎麽有點——刻意了。


    毛利小五郎聞言很是無語的看著立鬆新三郎說道:“你這個人的運氣,還真的是很糟耶。”


    這個時候仔細打量著立鬆新三郎的榊一馬,突然指著他說道:“我就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你就是不久前電視講的那個霓虹第一倒黴的男人嘛!”


    立鬆新三郎聞言不好意思的對著榊一馬笑了笑。


    一旁的一倉知美聞言也說道:“啊!”


    【原來大家都有看到啊!】柯南在心裏吐槽道。


    青木鬆聽了立鬆新三郎的話皺眉問道:“可是這和封口有什麽關係了?”


    “因為昨天,那個搶我東西的犯人打電話來,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報警,你以為看過我長什麽樣子還有辦法繼續活下去嗎?我會讓你永遠開不了口的’,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立鬆新三郎一本正經的說道。


    “殺人預告?”丸田步實驚了。


    立鬆新三郎點頭說道:“所以今天,就正如他所預告的……”那樣,他被車撞了。


    “可是光隻是搶人家的食物而已,有必要走到殺人滅口這一步嗎?”毛利小五郎托著下巴,有些無語的說道。


    青木鬆暗自點頭【按照立鬆新三郎的說辭,這個事就透露出一個‘離譜’來。毛利大叔說得很對,一個搶劫罪和一個殺人罪,哪一個更重,人盡皆知。搶劫被抓了,最多就是關幾個月而已,可殺人那就不好說了。】


    聽到毛利小五郎這麽說,立鬆新三郎急了,爭辯道:“可是,可是真的是同一個人啊!我看到了他正麵的打扮,是一個人。”


    “同一個家夥,那就不會錯了!”毛利小五郎聞言一臉嚴肅的說道:“就是那個搶人東西的家夥想要滅口下的手啊!”


    【啊!!!】


    青木鬆和柯南聽到毛利小五郎這麽說,人都暈了。


    如此離譜的邏輯,毛利小五郎竟然真信了。


    看來是時候祭出——毛利排除法。


    有了毛利排除法,青木鬆瞬間感覺好了很多。


    “我們去看看叔叔怎麽樣吧。”榊一馬這個時候說道。


    一倉知美聞言應道:“嗯。”隨後也站了起來,跟著榊一馬離開了這裏。


    青木鬆見狀,連忙對著丸田步實叮囑了幾句。


    丸田步實聽見後,立馬跑步離開,辦事去了。


    隨後青木鬆看向立鬆新三郎問道:“立鬆先生,你確定是同一個人。”


    “我確定,至少裝扮肯定是一樣的。”立鬆新三郎說道:“都是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這三樣東西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就有意思了。


    青木鬆不信巧合。


    如果搶立鬆新三郎食物的人和開車撞他的人,是同一個人。


    那麽青木鬆可以確定,對方肯定是認出立鬆新三郎來了,知道他是公認的霓虹最倒黴的人,以此來為殺了小此木清隆做掩護。


    如此一來,榊一馬和一倉知美的嫌疑大了起來。


    想到這裏,青木鬆看向立鬆新三郎問道:“立鬆先生,請問你是否認識小此木先生,我聽說,你當時和小此木先生打了招唿?”


    立鬆新三郎聞言立馬說道:“我是不知道他的大名,不過我們每天都會在那裏碰麵,因為我每天都搭同樣的時間的電車迴去,他也都在同樣的時間出來散步。”


    哦,這麽說,如果有人一直盯著立鬆新三郎,或者是小此木清隆,就能知道這事。


    “可以把前天發生的搶劫事件的始末詳細的說一下嗎?還有昨天晚上打給你的那通電話。”青木鬆說道。


    立鬆新三郎聞言低頭“好的。”隨後他就說了起來。


    但還是之前一樣的話,隻是稍微詳細了一點,青木鬆並未從裏麵獲取線索。


    如果兇手的目標是立鬆新三郎,那麽兇手為什麽不等到他一個人落單的時再動手了?而是選擇人來人往的地方。


    說不通。


    在立鬆新三郎身上的事情,邏輯上怎麽也說不通。


    所以青木鬆更相信,兇手的目標是小此木清隆,之前對立鬆新三郎做的動作,都是為了轉移視線,讓人覺得小此木清隆是被立鬆新三郎連累了。


    更何況通過問話,青木鬆發現立鬆新三郎其實並不是傳聞中的那麽倒黴。


    要知道現在可是霓虹經濟下行的時代,多少人都找不到工作。但立鬆新三郎去年畢業後就立馬找到工作了,而且還是大公司。


    隻要不是野心勃勃的那種人,鹹魚在霓虹進了大公司,就等於端上了一輩子的鐵飯碗。


    雖說肯定不可能靠工資富起來,但也絕對不會被餓死。


    對於這個時代的霓虹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除此之外,立鬆新三郎找的工作,還能讓他準時上下班,能讓他每天都乘坐到同一時間班次的電車……


    這tmd的是倒黴?!


    這人肯定沒有等公交車等一個小時的經曆,也沒有加班到淩晨三點,看過看淩晨三點的東京。


    青木鬆有,上輩子的事情。


    種花家某些地方的某些公交車,就是一個小時一班車,錯過了就隻能等一個小時。


    而且能準時上下班,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呀!


    這叫倒黴?


    明明是幸運的不得了。


    青木鬆覺得他生活中倒點黴,怕是在平衡運氣吧。


    假倒黴,真幸運!


    既然立鬆新三郎不是真倒黴,那麽他所經曆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是犯人故意做的障眼法。


    想了想,青木鬆給目暮警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他派人去調查兩件事。


    第一、東都百貨公司男廁所裏的定時炸彈這事的詳情。


    第二、沿著立鬆新三郎走的路,去四周詢問市民,看看有沒有人發現有人跟蹤過立鬆新三郎。


    第一件事很好查,打電話給東都百貨公司的相關負責人就知道了。


    第二件事就不怎麽好查了,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少人都已經迴家了,不好挨家挨戶的上門詢問。


    就在青木鬆掛斷電話的時候,丸田步實走了過來“警部,榊先生他們走了。”


    “離開醫院了?”青木鬆問道:“小此木先生那裏可有人守著?”


    “奧村守在那裏,榊先生他們是直接離開的醫院,我從窗戶那裏看到的。”丸田步實迴答道。


    青木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既然榊先生他們都已經離開了,我們也離開吧。”毛利小五郎按住柯南的小腦袋,對著青木鬆說道。


    青木鬆應道:“好,毛利大叔你要是有什麽新的發現,記得隨時和我聯係。”


    “好,走了小鬼!”毛利小五郎應道,然後拉著柯南離開了這裏。


    等人都走了,丸田步實左右看了看後,小聲問道:“警部,你懷疑兇手的目標是小此木先生?”


    青木鬆點頭“主要是發生在立鬆先生身上,一件件的事情,都太離譜了,完全沒有邏輯。可如果是有人知道立鬆新三郎先生是公認了霓虹運氣最壞的男子,拿他做由頭,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的確,哪有搶劫搶食物不搶錢包的。”丸田步實附和道。


    沒過多久目暮警部就打來了電話,他已經詢問過東都百貨大樓的負責人了“當時會發現那個爆炸物,並不是偶然,是六點半左右有人匿名打電話到東都百貨公司的,說廁所裏放了一個定時炸彈。”


    “是不是說放在五樓的女士廁所裏?”青木鬆立馬追問道。


    “你怎麽知道?!”目暮警部驚了“這點因為辦案上保密的關係並沒有公開啊,好像是有來自百貨公司買東西的小朋友想說好玩,把它移到六樓男生廁所去的,也沒想到裏麵居然會是炸彈!”


    青木鬆聞言立馬就鎖定犯人就是——一倉知美!


    “我知道了,兇手就是一倉知美。”青木鬆目光灼灼的說道。


    他是說給電話兩頭的目暮警部和丸田步實聽的。


    “一倉知美的那份簡訊就是證據,既然辦案保密根本就沒有公開,那麽她是怎麽知道五樓女士廁所裏裝有定時炸彈了?答案自然是她就是放炸彈的那個人!”青木鬆說道。


    目暮警部和丸田步實頓時也明白了青木鬆的意思。


    “可是,隻憑這一點,很難定罪。”丸田步實皺眉道。


    對方可以有無數個解釋。


    青木鬆點頭“的確,隻憑這一點的確沒辦法定罪,但你覺得她為什麽要殺害小此木先生?”


    丸田步實想了想說道:“要麽是因為小此木先生反對榊先生和她在一起,要麽就是為了錢,榊先生並沒有錢,但小此木先生可是有錢的資本家。如果榊先生和一倉小姐感情很好,日後肯定會結婚,那麽為了錢,一倉小姐也是有動機對小此木先生動手。”


    “不錯!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既然她都已經動了一次手了,你覺得她會不會動第二次手?”青木鬆問道。


    “應該會吧。”丸田步實想了想說道:“殺人之心是很難放下的。”


    青木鬆點頭“所以,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但可以釣魚執法,給小此木先生換一間裝有隱蔽式攝像頭的病房吧。”


    小此木清隆現在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青木鬆不信一倉知美會不動心。


    丸田步實頓時明白了青木鬆的意思,立馬應道:“是!我立馬就去辦。”


    就算醫院裏沒這樣的病房,也要臨時安裝一間出來。


    事實證明醫院的確沒有那樣的病房,所以還是鑒識科刑事連夜帶隊過來安裝的。


    監控設備就放在了隔壁的房間。


    如此一來倒也更好一些,沒有換病房,不會引起一倉知美的警覺。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守株待兔。


    除此之外,該去走訪調查,還得去。


    第二天一大早沒過多久,青木鬆就接到了一個好消息。


    有一位和立鬆新三郎住在同一公寓的年輕太太爆出了一條消息——她前幾天看見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跟蹤過立鬆新三郎。她原本還以為是立鬆新三郎的女朋友,但後麵看著不太像。


    將一倉知美的照片拿給對方認,對方一眼就認了出來,跟蹤立鬆新三郎的人果然是一倉知美。


    現在就差拿到能錘死一倉知美的鐵證了。


    但沒有在假·定時炸彈上找到指紋,也沒有找到那輛被盜的車,所以還得繼續守株待兔。


    顯然一倉知美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她也如青木鬆預料的那樣,並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


    因此第二天上午她和榊一馬一起過來照看小此木清隆,等到中午的時候,一倉知美故作善解人意的讓榊一馬先去吃飯,等會兒榊一馬吃完飯後上來,她再去吃飯。


    這樣大家輪流著去吃飯,病房裏就始終有人照看,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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