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鬆會這麽想,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麽一點動機,達不到他心目中要殺人的程度。


    不過,話說迴來,青木鬆記得有一個奇葩案子,好像是因為鄰居家用來綠化的樹的枝丫伸到了兇手的園子裏,就被兇手惱羞成怒殺死了。


    所以雖然他心裏是覺得不可能,但行動上還是講究證據。


    有了浮田博司的犯罪證明後,青木鬆就讓人將對方監視了起來。


    這不監視不要緊,一監視就發現,對方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渠道竟然搞到了一把狙擊槍。


    青木鬆還特意和監視的丸田步實確定了一下,不是手槍,而是狙擊槍,裝在手提的行李箱裏。


    得,就算他不是兇手,也犯下了非法持槍罪。


    還不等青木鬆和其他人商量,怎麽拿到對方要殺害毛利小五郎的證據。


    沒想到浮田博司見毛利小五郎窩在毛利偵探事務所裏不出來,急了。


    於是打電話,想要釣毛利小五郎出去,到郊區的米花湖。


    沒想到毛利小五郎直接說把這事告訴警方,讓警方去找。


    見狀浮田博司急了,竟然直接拿了裝著狙擊槍的手提行李箱去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麵的大樓,準備直接在那裏狙擊毛利小五郎。


    好在青木鬆一直有讓人監視著浮田博司,沒讓他狙擊成,反而是將他抓了一個正著。


    尤其是狙擊槍,又是毛利小五郎,連目暮警部都跑了過來。


    浮田博司成功被抓,毛利三人組,才從毛利偵探事務所下來。


    看見犯人後,毛利蘭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為什麽要殺我爸爸?就是因為你偷竊,被我爸爸抓到了?就要殺了我爸爸?”


    很顯然,這個理由,毛利蘭也不信。


    “因為他毀了我的人生!”浮田博司看向毛利小五郎很是氣憤的說道:“三年前我曾經有一個女朋友,已經和我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因此我需要籌一筆錢和她結婚。


    我就想再做最後一筆,和她結婚後就再也不做的。誰知道被他抓了之後,女朋友就這樣子……這樣子離開我了。等我出獄後,我就想找當初毀了我心腹的他報仇。”


    一旁的目暮警部聽完十分憤怒的說道:“八嘎,這是什麽話,你用犯罪得來的錢,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嗎?再說你把這個恨轉到毛利的身上,又再度做出傻事來,你不覺得你蠢得可憐嗎?”


    青木鬆在一旁撇撇嘴說道:“每一個小偷在被抓的時候,都會先說這是自己第一次偷竊,或者是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偷竊,然而事實上隻要他們不被抓,就永遠有下一次。”


    “不勞而獲”的收益,實在是太能勾起人性惡的一麵了。


    不說這輩子,就是上輩子青木鬆也見過。


    就算打斷對方一條腿,等對方好後,他還是會想要再次“不勞而獲”。


    這次案件,讓毛利小五郎緊張兮兮的一陣子,總覺得有人要向他報仇。出門都要戴帽子、墨鏡和圍巾,就怕別人把他認出來。


    也因此,有一次毛利蘭也沒把毛利小五郎認出來,還以為家裏來的小偷,一腳就踢了過去,把毛利小五郎踹倒在地。


    見到這麽精神兮兮的毛利小五郎,青木鬆果斷溜了,好幾天都在自己家裏住,沒迴米花町。


    再一次見到毛利小五郎三人,他們就給青木鬆整了一個大活——城郊深山的一幢獨立別墅燒起來了,還死了人。


    不過知道了眾人的基本情況後,青木鬆突然想起來了這個案子。


    畢竟這個兇手可是第一個登上鑰匙孔的犯人呀!第二個就是越水七槻。


    羽賀響輔這人身上事,真是讓人忍不住吐槽。


    第二個絕對音感的人,除此之外還有就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戀情……


    因為記得這個案件,青木鬆直接開始找證據,找到後,就開始破案。


    青木鬆讓丸田步實,將人全部集結到了房間內。


    “哦,你知道兇手是誰了?那這麽說來,這真的是一起連續殺人案了?”羽賀響輔有些玩味的說道。


    “那麽弦三朗叔公,跟我奶奶也是嗎?”設樂蓮希急切的問道。


    青木鬆點頭“對,他們兩位都是死在同一名兇手,手上的犧牲者。而且恐怕就連兩年前,因為下樓梯沒踩好摔死的詠美太太,和從陽台墜樓身亡的降人先生也一樣。”


    “什麽!”設樂蓮希聽聞後,滿臉的不可置信。


    “為什麽要這把斯托拉第巴力歐斯,才能解開這個謎?”設樂調一朗拿著琴,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想,他大概已經知道,那個拿複製品將它掉包,又刻意擺迴去的人是誰了。”津曲紅生說道。


    青木鬆搖頭:“不,在我推理之前,我想請大家來聽一首曲子。這首曲子,也叫解開謎團的前奏曲。”


    眾人聽到青木鬆這句話有些驚訝,都一臉吃驚的看著他。


    青木鬆看向設樂蓮希說道:“蓮希小姐,就像毛利偵探之前拉給你聽的一樣,不知行不行啊?”


    設樂蓮希想到了毛利小五郎當時那磨人的曲子,有些驚悚的搖了搖頭“不,還是不要比較好。”


    “這是什麽要求?你把我的斯托拉第巴力歐斯,當成什麽了?”設樂調一朗有些憤怒的護住了手中的琴。


    津曲紅生也反對道:“你這個外行人,要是把它弄傷了。怎麽對老爺交代?”


    “別這樣嘛。”這時羽賀響輔說道:“我看,就先照他說的試試看吧,也許他心裏有什麽算盤呢?”


    說著,羽賀響輔走向了自己的大伯,朝他伸出了手,說道:“難道說,有什麽理由不能交給他嗎?調一朗大伯。”


    “我……我哪會有什麽理由啊?”說完,設樂調一朗便將自己手中的琴交給了羽賀響輔。


    “那麽,就讓我們聽聽毛利先生拉琴吧。”說著,羽賀響輔走向了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此時是有些抗拒的,畢竟之前他可是丟大了臉。


    青木鬆伸手截住了那把琴,然後看著羽賀響輔說道:“我猜的沒錯,果然是你響輔先生,就是你把小提琴調包的。”


    在場的眾人頓時一驚,而早已經看明白的柯南,嘟了一下嘴,沒說話。


    “拜托,我是看你要想讓別人,拉這把小提琴,所以才會……”羽賀響輔還非常冷靜的解釋。


    看著羽賀響輔,青木鬆說道:“根據詢問你們幾人,我判斷,曾經碰過那把小提琴的人,順序應該是這樣的。


    今天下午,響輔先生將它調過音之後,就交給了蓮希小姐,在她將那把琴拿給毛利偵探看的時候,別墅剛好失火。毛利偵探他們因為失火,在匆忙之下,就將它放在桌子上,被津曲太太拿到保管室。


    如果這麽看,將琴調包的人,就是津曲太太。或者是能夠自由進出保管室的調一朗先生,他如果掉包,調包的時間應該就是,毛利偵探在蓮希小姐的房間,拿到那把琴之後了。


    所以隻要能查出毛利偵探的指紋就表示,調包的人應該是,他們兩位其中之一。如果真是如此,他們就會找機會,讓毛利偵探再摸一次斯托拉第巴力歐斯。隻要能夠沾上毛利偵探的指紋,就能敷衍過去。


    如果是響輔先生和蓮希小姐,調包的話道理也是一樣。你們應該都會希望毛利偵探能摸它一下。


    要是這把琴上,沒有查出毛利偵探的指紋的話,那就表示在毛利偵探碰到這把琴之前,就已經被複製品給調包了。”


    聽著青木鬆的話,羽賀響輔的神情也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緊盯著青木鬆看。


    “這麽一來,響輔先生和蓮希小姐你們兩位就都有嫌疑了。但是,蓮希小姐,調一朗先生,和津曲太太,剛才都很明顯的,拒絕讓毛利偵探再接觸那把琴,隻有你一個人讚成。


    這就證明了,響輔先生你就是,這起連續殺人案件,真正的兇手的事實!”


    青木鬆說完,直接將琴裝進證物袋裏,這可是最重要的證據。


    “叔叔是……兇手!怎麽會?”設樂蓮希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看向羽賀響輔。


    設樂調一朗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羽賀響輔“怎麽會?”


    “可是,那把琴也可能是在響輔少爺,調音之前就被調包了啊。”津曲紅生也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青木鬆搖頭“不,沒有那個可能,我記得響輔先生可是擁有絕對音感的人,以響輔先生這種專業的耳力,應該當場就能聽出那是冒牌貨了吧?”


    “叔叔有絕對音感是沒錯,可是你怎麽能說他就是殺人犯呢?”設樂蓮希辯駁道。


    津曲紅生跟著說道:“就是,絢音太太的房間是密室,再加上弦三朗老爺的房間失火的時候,也是從裏麵上鎖的。”


    青木鬆直接拿起一個證物袋懟在兩人麵前“這是弦三朗先生房門,門鎖的金屬零件,你們看清楚,這個金屬零件隻有上麵的洞歪掉了。如果是用外力硬是把門坳開的話,上麵和下麵的洞都應該會歪掉。


    而且弦三朗先生房間的門,門鎖裝置是上麵是門把下麵是門鎖,如果從開門的方向來看,在毛利偵探破門而入的時候,那道門的門鎖,應該沒有鎖上才對。”


    這個時候毛利蘭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我們事後去看現場的時候,門上的門鎖明明是在鎖上的狀態啊!”


    “原因很簡單,因為響輔先生把它鎖上了。”青木鬆說道:“在那種情況下,隻要他做出門被上鎖的樣子,要和毛利偵探和他一起破門而入,救人心切的毛利偵探是不會多想的其他,隻會立馬按照響輔先生的話做。


    我問過毛利偵探,響輔先生一直都處在靠近門鎖的位置,並且在門被打開後,因為火勢太猛,已經把他和蓮希小姐熏的看不清了。我想他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趁機,將將門鎖上的。”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我當時的確沒有注意到響輔的動作。”


    “可是,這和把小提琴掉包又有什麽關係呢?”設樂蓮希問道。


    “那是因為,他想讓絢音太太從這個房間往下跳。”青木鬆說道。


    “啊!”眾人一驚,很是不解。


    “誘捕器,這把小提琴就是一個誘捕器。”青木鬆看著羽賀響輔說道:“響輔先生在下麵的房間演奏,為的就是將絢音太太引到窗戶旁邊。


    一個死了兒子的母親,每天晚上都得看著的斯托拉第巴力歐斯小提琴卻被調包了,絢音太太那種憤怒的想要將贗品摔碎的心態。絢音太太聽到響輔先生奏出的美妙的琴聲,就迴頭看了窗戶……”


    說到這裏,青木鬆退後一步,將背後的窗簾拉開。


    除了羽賀響輔外,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隻因為在窗戶玻璃窗外的,窗框框上,吊著一把小提琴。


    “這是怎麽迴事呀?”毛利小五郎看向青木鬆問道。


    青木鬆聞言笑著說道:“這就是案發當時,絢音太太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毛利蘭反應過來後,驚訝的說道:“難道說……絢音太太以為窗戶外麵的那一把小提琴,才是真正的斯托拉第巴力歐斯?”


    “對,如果當時傳上來的,是響輔先生所演奏的安魂曲,用的那把琴,她就更會信了。”青木鬆繼續說道:“我想,當時絢音太太是用椅子墊著腳,爬上了窗戶,想要伸手抓那把小提琴,這才導致她摔了下去。”


    “可是……她真的會這麽輕易的掉下去嗎?”毛利小五郎有些不信。


    “當然會,隻要做一個機關就可以了。”青木鬆斬釘截鐵的說道,說著就打開了窗戶,然後伸手去拿。


    但那把小提琴卻正在往外跑,怎麽都抓不住。


    “你們看,隻要先在兩邊的窗戶上連上棒子,再用繩子將小提琴吊起來,到時窗戶隻要開的越大,小提琴就會越離越遠。”青木鬆說道。


    眾人見狀立馬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


    再加上絢音太太因為失去兒子的事情,有些神經兮兮,又是大晚上,的確很容易中了這個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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