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小路文麿迴答道:“其實那是一輛贓車。”


    倒是一旁的遠山和葉聽了服部平次的話一愣【要能鎖定兇手的證據?】隨後托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這個時候綾小路文麿從西裝內兜裏拿出一張紙來說道:“對了,你們知道這張圖代表的意思嗎?這張圖就夾在櫻正造家中的《義經》裏。”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搖頭。


    “真不知道嗎?”綾小路文麿又問道。


    服部平次嘴裏叼著體溫計點點頭。


    綾小路文麿見狀也沒有多問,重新收迴到了西裝內兜裏“不知道那就算了。”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青木鬆這個時候開口道:“我倒是有一個猜測。”


    “什麽猜測?”大瀧悟郎問道。


    綾小路文麿也停在了腳,站在那裏聽青木鬆發表自己的看法,雖然性子高傲,一口官腔,但綾小路文麿知道青木鬆這人,知道他有能力。


    “藏寶圖!”青木鬆說道。


    “藏寶圖?!”眾人一驚。


    青木鬆點點頭“源氏瑩這個盜賊團已經好有幾年沒作案了,這會兒突然裏麵的成員被殺害,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是以前的苦主中的其中一個查到了他們的身份報仇雪恨。要麽就是現在錢花光了,突然有人覺得之前分賬不均,或者是發現有人偷藏的財物。


    這兩個可能裏麵,後者的可能要大一些,因為東京的那個案子可是一刀死了三人。除此之外,在其他案子裏,也沒有發現這張圖。你看旁邊很突兀的有一點,這太像藏寶圖了。還有就是……”


    青木鬆看向了服部平次說道:“我之前和服部君說過一件事,我懷疑三能寺的藥師如來佛像被盜,服部君撿到的那個水晶珠,是佛像上麵最重要的白毫相光。


    從剛剛有人故意勾引服部君去城郊,然後要殺他來看,我的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能讓服部君受傷的對手,對方的武力值很高,又用刀,符合之前那幾起案件的情況。藥師如來佛像,也符合‘源氏瑩’盜賊團夥的目標。”


    聽到這裏,毛利蘭連忙說道:“青木哥,你說的沒錯,三能寺的藥師如來佛像的確是在八年前被盜了,我爸爸就是收到三能寺主持的委托過來調查這事的。


    這張圖,就是三能寺突然收到的那一張,還有一封信說‘隻要解開這幅畫之謎,就會得知佛像的所在’。”


    “喏,這一切不就串起來了。”青木鬆笑著說道:“所以這張圖紙,就是藏著藥師如來佛像的寶藏圖。”


    “原來如此。”大瀧悟郎和綾小路文麿恍然大悟。


    “青木警部知道寶藏藏在哪裏嘛?”綾小路文麿問道。


    青木鬆聞言搖搖頭“我才知道這張圖不久,還沒研究出來。”


    他其實是知道的,但沒緣由呀!


    京都的那首,遠山和葉唱的歌,青木鬆一個東京人也不會呀!


    想到遠山和葉,青木鬆倒是想起一件事來,看向遠山和葉問道:“和葉,你剛剛在想什麽?是不是想到什麽線索?畢竟你也和看過那個人。”


    “那個,我剛剛想起,我之前用手絹把零錢包起來,砸到了對方的頭上,才讓對方沒有拿刀刺平次,那上麵有可能會沾上對方的皮屑組織。”遠山和葉迴答道。


    青木鬆聞言看向綾小路文麿說道:“綾小路警部,這個交給你,沒問題吧?”


    綾小路文麿聞言立馬說道:“沒問題,我立刻帶人過去搜查。”


    “小心點,多帶點人。”青木鬆提醒道:“對方想起來這事,說不一定會過去找的。”


    綾小路文麿聞言說道:“我會讓人帶槍的。”


    武力值再高,也沒練到刀槍不入。


    聽綾小路文麿這麽說,青木鬆沒話說了,祝他能成功。


    綾小路文麿見狀轉身打開門準備走出去,但臨走之前,還不忘說服部平次兩句“經過了這次教訓之後,最好安分一點,你現在開始他們的目標。”


    明明是關心的話,硬是被綾小路文麿說成了損話,尤其是那斜著眼的眼神,更讓人生氣了。


    讓服部平次撇了撇嘴。


    青木鬆倒是對綾小路文麿這話“服部君,綾小路警部說的對,我之前也和你說過這事,讓你小心,沒想到你還是中招了。”


    聽到這裏服部平次頓時有些鬱悶。


    什麽叫中招呀!


    他這是追逐線索。


    偵探人,偵探魂呀!


    “你可要好好謝謝和葉的救命之恩呀!”青木鬆笑著說道。


    “我會的。”服部平次看了遠山和葉一眼,然後一臉慎重的說道。


    等綾小路文麿走後,大瀧悟郎也準備離開“保重了,平次。”


    隨後給服部平次量完體溫的護士小姐姐關上了房門。


    “青木警部,你不離開嗎?”服部平次看見青木鬆留在這裏,好奇的問道。


    青木鬆看向服部平次和柯南說道:“我有些細節想要詢問你們。”青木鬆聳聳肩“京都的警察可不是那麽好說話。”


    服部平次和柯南對視一眼,然後點頭“青木警部,你問吧。”


    “那我先去打個電話給爸爸。”毛利蘭這個時候說道。


    等毛利蘭離開後,青木鬆看向幾人問道:“當時你們真的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嗎?”


    服部平次和柯南都搖頭,要是有聽見,他們兩早就破案了。


    不過鈴木園子卻給了青木鬆意外驚喜,她說道:“我當時聽到禊河傳來某種東西落水的聲音!絕對錯不了的。不過,雖然警方搜查過了禊河,卻什麽東西都沒有找到,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青木鬆聞言若有所思,看向服部平次問道:“你當時是什麽想法?”


    服部平次迴答道:“我當時第一想法就是,殺害櫻先生的兇手,或許有共犯,在兇手丟下兇器後,從河裏麵撿走了兇器。


    但因為案發當日晚上是滿月,外麵很亮,那個露台的地板又有縫隙,可以看到下麵,如果兇手在禊河邊有共犯的話,當時在露台的小蘭她們應該會發現。”


    柯南聞言露出了死魚眼來,後麵那半句是他的推理好不好。


    但因為青木鬆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柯南隻能忍了。


    青木鬆聞言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就鎖定在了龍圓師傅、水尾春太郎、西條大河、千賀鈴四人身上!”


    服部平次聞言連忙說道:“青木警部,你認為兇手是當時在屋內的幾人,而不是外麵的人潛入行兇。”


    青木鬆點頭“外麵的人進來,走大門會被老板娘聽到,翻窗戶會被小蘭她們看見。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隻能是屋子裏的四人其中一個人殺害了櫻先生。”


    “可兇器是怎麽不見了?警方可一直找到兇器,導致平次被那把兇器刺傷了。”遠山和葉問道。


    青木鬆聞言笑著說道:“既然外麵是一條流淌的河,那麽這事並不難,很容易就做到。”


    “不難!”遠山和葉驚了。


    他們之前可是討論了那麽久,怎麽在青木鬆嘴裏就不難容易了!


    服部平次和柯南也驚了。


    他們和青木鬆之間的差距沒那麽大吧!


    “青木警部,你已經破解了這個手法嗎?”服部平次連忙問道。


    “隻要事先做一個小工具就行了。”青木鬆說道。


    “什麽工具?”柯南問道。


    “大號的塑料瓶和定位器。”青木鬆公布答案“隻要事先實驗一下,就可以找到能夠將兇器和定位器裝進去,還能浮起來的塑料瓶。”


    服部平次和柯南聞言都雙眼一亮“如此一來,兇手隻要先用短刀殺害櫻先生後,再將兇器和定位器裝在準備好的塑料瓶裏,通過地下室的玻璃窗扔進禊河。之後再利用定位器迴收就行。”


    “沒錯!那個兇手在襲擊了服部君你後,還故意將殺害櫻先生的短刀留下來,就是為了企圖脫罪!好讓大家誤會,認為兇手其實是那天帶著刀逃離茶屋的某個人。”青木鬆點頭說道:“不過,這樣一來,還是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


    說到這裏,青木鬆起身“我問完了,先告辭,服部君你好好養傷,別再去作死了,小心真死了。”


    服部平次聞言翻了一個白眼。


    青木鬆離開梅小路醫院後,給綾小路文麿打了一個電話,說了自己的推理,找他借兩個刑事,他要親自去詢問龍圓師傅、水尾春太郎、西條大河、千賀鈴四人!


    原本青木鬆是準備借兩個刑事,當吉祥物,表示自己合作的態度,不是想要獨幹把功勞搶完了,免得把綾小路文麿得罪了。


    就霓虹這地方政治,綾小路文麿礙不到他在警視廳裏的升遷,就算綾小路文麿要來東京當領導,也多半是在警察廳,不會是在警視廳。


    相反得罪了綾小路文麿,對方反而可能會小心眼,想方設法搞破壞。


    破壞可比建造容易多了。


    青木鬆以為綾小路文麿跑去郊外搜查遠山和葉的手絹去了,沒想到人家沒去,派的人去,而他自己跑來給青木鬆一起審問四人。


    如果青木鬆的推理沒錯的話,兇手大幾率就是這四人裏的其中一人!


    這種事情,綾小路文麿當然不會錯過,他倒不是來蹭功勞,主要是為了保住京都警察本部的臉。


    有了綾小路文麿出麵,龍圓師傅、水尾春太郎、西條大河、千賀鈴四人很快聚集到了一起。


    青木鬆把服部平次遇襲的事情說了後,才開始說正事“因為兇手戴著的是一個老者的能劇麵具,所以這一次我們來,主要是想要請教四位當時的不在場證明。”


    “我們也要?”龍圓師傅一愣,伸手撓了撓頭。


    一旁坐著的西條大河也說道:“傷腦筋耶,我們本來是要跟千賀鈴小姐,四個人一起討論殺害櫻先生的兇手才到這裏來的。”


    四人麵麵相覷。


    然後水尾春太郎雙手插在了衣袖裏閉上眼睛說道:“那好吧,昨晚離開茶屋之後,我就直接迴來睡覺。不過,因為我還是單身,家母跟我的房間又有一段距離。


    所以我無法證明在那之後,我是不是一直都在家裏麵。”說完小眼神看向青木鬆,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模樣。


    隻要看見水尾春太郎那座占地麵積龐大的傳統和式住宅,都會相信對方那句“他和母親的房間有一段距離”的話,的確有很大的距離。


    等水尾春太郎說完,西條大河扯了扯衣領說道“我的情況也跟他一樣耶。因為就我住在寺町路的店鋪二樓上。”


    龍圓師傅說道:“我在大殿裏念了一會兒經文之後,就迴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所以我也沒有證人。”


    千賀鈴這個時候說道:“我迴去後,就梳洗準備入睡,倒是有證人,山倉老板可以為我證明。”


    【成功去掉一個嫌疑人!然後變成經典三選一】


    青木鬆在心裏默默地想到,然後又看向三人問道:“請問四位有在練習弓箭嗎?”


    “你說弓箭啊?”西條大河直接迴答道:“沒有!”


    水尾春太郎這個時候說道:“我曾經在名為《賞楓葉》的能劇舞台上拉過弓。”


    龍圓師傅也說道:“我也模仿過拉弓驅魔,不過沒有真正練過弓箭這項功夫。”


    千賀鈴說道“我剛剛才開始練習。”


    青木鬆聞言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打擾你們了。”


    隨後就起身準備離開。


    綾小路文麿見狀也起身跟上。


    等走出了茶屋後,綾小路文麿才開口問道:“問出什麽線索了嗎?”


    青木鬆直接說道:“西條大河是兇手。”


    “什麽!”綾小路文麿驚了“你怎麽確定對方是兇手?”


    “弓箭,他說他自己沒有練習過弓箭,但他的坐姿可不是那麽一迴事。在跪坐時先將右腳挪動半步後才坐下,練習弓箭的人會習慣性地這麽做。”


    青木鬆說到這裏,看向綾小路文麿“一個明明練過弓箭的人,卻說自己沒有,你覺得了?”


    “自然是為了隱瞞自己會弓箭的事實,以免警方懷疑到他的身上。”綾小路文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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