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破案不需要管其他事,可青木鬆卻不行。


    而且小田切敏郎的暗示……


    嗯,那已經不是暗示了,那就是明示——小田切敏也的事必須要查清楚。


    青木鬆又不傻,當然聽出來了小田切敏郎的明示,在這種情況下他需要考慮操心的事就更多了。


    好在這是劇場版,青木鬆清楚小田切敏也並未殺害仁野保,兇手是風戶京介,不然他還會更頭疼。


    等下午要下班的時候,佐藤美和子走了過來,遞給青木鬆一份資料。


    “這就是小田切敏也那個搖滾樂隊的資料?”青木鬆問道。


    “是!”佐藤美和子應道。


    青木鬆接過來,開始翻看起來。


    這個搖滾樂隊一共有4人。


    小田切敏也既是主唱也是吉他手,還有一個貝斯手,一個鼓手,一個鍵盤手。


    這算是比較標準的搖滾樂隊的配置。


    霓虹的音樂市場是十分賺錢的,但也就是因為很賺錢,所以市場競爭激烈,不單單是本土歌手,其他地方的歌手也會來插一腳。


    小田切敏也這個搖滾樂隊就屬於在霓虹還沒有混出頭來的,雖然能憑借他的家世身份獲得一些上得了台麵的工作,但本質上還屬於地下樂隊。


    別的不說,連一首出名的屬於自己樂隊專屬的歌都沒有,現在去演唱還要唱其他出名的搖滾歌曲,而不是自己的歌。而且還沒有專屬自己的經紀人,也沒簽公司。


    除此之外這個圈子裏有一條非常清晰的鄙視鏈,而地下偶像就屬於鄙視鏈的最低端之一,也就比街頭歌手好那麽一點點,因為不少人不承認街頭歌手是音樂圈子裏的人。


    關於另外三人的資料,因為時間原因調查出來的很粗略,不過對方叫什麽名,什麽家庭出身,年齡學曆之類的,還是有的。


    這也足夠了。


    看到另外三人的資料,青木鬆心裏隱約有了一些想法。


    看完資料後,青木鬆和白鳥任三郎提前下班,去了白鳥任三郎的個人的單身別墅。


    沒過多久小田切敏也就到了,一頭紫色衝天短發,前麵的劉海還挑染了兩縷綠色,穿得很是清涼搖滾,手臂上還有紋身,耳朵上也戴著閃閃發光的耳釘,背著一個吉他背包,一副狂野男孩的模樣。


    在老一輩不開明的家長眼裏,這就是個不學好的叛逆孩子。


    不過青木鬆覺得還好,畢竟他也是新時代成長起來的孩子,個性嘛,隻要沒殺人放火作奸犯科,自己努力生活工作,都是好孩子。


    真說起來,小田切敏也還沒柯南犯下的罪多了。


    “敏也。”白鳥任三郎和小田切敏也打招唿,然後看向青木鬆解釋道:“這位就是搜查一課三係的青木警部。”


    “白鳥哥。”小田切敏也迴應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青木鬆對麵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拿出了一根香煙來,點燃,抽了一口後,才看向青木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青木警部,你找我來要說什麽事,快點說,我還要去排練呢。”


    青木鬆也不囉嗦,更沒有想過通過交好小田切敏也來討好小田切敏郎,直接把仁野保的照片放在了小田切敏也麵前。


    然後青木鬆開口道:“他叫仁野保,想來你應該認識,部長親口對我說,你曾經告訴他,你在得知仁野保暗地裏販賣藥品,便以此為由向他勒索遮口費。”


    “沒錯,是有這麽一迴事!”小田切敏也直接承認了,畢竟他對自己老爸的說了,自然不會改口“不過,他不是我殺的。”


    “我想知道,你是怎麽認識他的,怎麽知道他在暗地裏販賣藥品的事。”青木鬆開口問道,直指問題核心。


    小田切敏也聞言一愣,頓了頓後才開口道:“我無意中在酒吧發現了他在交易,所以……”


    “說謊!”青木鬆直接打斷了小田切敏也的話,一臉正色的看向他說道:“你如果不想如實說,那我隻能請你去警視廳。”


    小田切敏也聞言冷笑一聲,一臉桀驁不馴的看著青木鬆“你想拿那個老頭子來壓我?難不成他沒告訴你,他管不了我的事嗎?”


    “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仁野保死之前你和他有過爭執,而且被他的妹妹仁野環看到了,那麽我們警方自然有理由懷疑你,也有權利請你去警視廳配合調查。”青木鬆說道。


    小田切敏也聞言撇撇嘴說道:“我沒有殺他。”


    “那你就如實迴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麽認識對方的,還知道他販賣藥品的事!”青木鬆看向小田切敏也又問道。


    小田切敏也並沒有立馬迴答,一旁的白鳥任三郎見狀連忙說道:“敏也,你既然沒有殺他,那你怕什麽,為什麽不如實迴答青木桑的問題了?”


    “你是為了包庇某人吧。”青木鬆看向小田切敏也說道:“讓我猜猜,應該是你的某位隊友,對不對!”


    聽到青木鬆這麽說,小田切敏也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青木鬆,眼裏帶著一絲驚訝,但卻沒有開口迴答青木鬆的問題,隻是抬起手來,狠狠的抽了一支煙。


    見狀青木鬆和白鳥任三郎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青木鬆的話沒錯,小田切敏也就是在包庇某位隊友。


    青木鬆見狀看向小田切敏也說道:“小田切桑,你想要講哥們義氣,我不反對,但有些事情,可不是用來講哥們義氣的。”


    小田切敏也聞言臉色瞬間難看了一些,然後開口問道:“你知道些什麽?”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青木鬆搖頭道。


    “唿~”小田切敏也聞言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還是沒有開口。


    青木鬆看他這副態度,也從衣兜裏拿出一支煙來,點燃,抽了兩口,然後看向他笑著說道:“你若真要講哥們義氣,不說,我是拿你沒辦法。


    不過,看在白鳥的臉麵上,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逼你父親親自下場,他要是真動手,可不像現在這樣隻是吩咐我來調查這個案子,然後和你好說好商量。”


    “你在威脅我?”小田切敏也聞言拿著煙的手一頓,眉毛一挑看向青木鬆。


    青木鬆搖頭“我這是善意的提醒,不要辜負你父親對你愛,不要逼他親自下場。”


    “愛?!”小田切敏也聞言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樣“他會愛我?開什麽玩笑,一個見麵就說我是垃圾野狗的人,會愛我,哈哈哈……”說完嘲諷的笑出了聲來。


    青木鬆見狀,一臉正色的看著他說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職業,是什麽職業嗎?”


    “什麽?”小田切敏也疑惑的問道。


    “是有證有文化的流氓。”青木鬆看著小田切敏也拿出自己的刑事證來,在他麵前晃了晃,然後輕笑著說道:“你信不信,我們有無數合法的手段,讓你的樂隊解散。”


    見小田切敏也臉色一變,青木鬆又笑著說道:“所以,你的確可以當我是在威脅你。”


    白鳥任三郎見狀,連忙開口道:“敏也,青木桑雖然是在嚇唬你,雖然你可能不信,但部長真的在乎你愛你,不然他根本不用讓青木桑來負責這個案子。


    青木桑現在可是我們搜查一課裏麵最厲害的刑事,肯定會將事情查的清清楚楚。部長若是不在乎你,直接把你們樂隊四人以殺人嫌疑抓捕,也沒人會覺得有什麽問題,反而會大讚部長大義滅親。”


    聽了白鳥任三郎的話後,小田切敏也臉色稍緩,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後,緩緩開口道:“認識這個人,並且知道他在私底下販賣藥物的人,並且對他進行勒索的人,的確不是我,是我的隊友上田。


    我是在無意中遇見上田勒索他,才知道了這件事,不過我當時並沒有理會,隻是當做自己沒看見。不過……”


    小田切敏也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又抽了一口煙後,才繼續說道:“我記得是一年前的有一天,這個人突然跑來找我,說是我拿了他的錢,要給他擺平一件醫療事故。我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就是想要我靠老頭子的權勢幫他達到目的。


    且不說我沒拿他的錢,就是拿了,要去找老頭子這事,我也不幹。而且他說是醫療事故,這種事我可不敢沾。所以當時我們兩爭執了一會兒,我們人多勢眾,嚇唬了他幾句,他就跑了。”


    之後小田切敏也伸手將手裏的煙蒂按熄,然後才開口“事後,我問過上田到底怎麽迴事。上田把事情和我說了,還說他之所以知道這事,就是因為他奶奶就是因為這個人開了一大堆不對症的藥,才病逝。


    所以他之前跟蹤過這個人,還抓到了對方的把柄,敲詐他。隻是沒想到,這個人也反跟蹤了他,然後發現了我們樂隊,然後認出來了我,還把我當做團體裏的老大……”


    之後的事小田切敏也沒說,但青木鬆和白鳥任三郎都懂。


    無非就是仁野保認出來了小田切敏也是小田切敏郎的兒子,還以為自己的“保護費”是交給的小田切敏也,妄圖通過小田切敏也扒上小田切敏郎,所以才會老實繼續“交”。


    於是仁野保在遇見麻煩事的時候,便想利用這一層關係,解決醫療事故的問題。


    沒想到小田切敏也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麽一會兒,且還扯到了小田切敏郎的身上,小田切敏也怎麽可能應下來。


    “這個上田桑的話,你就沒有覺察到到不對勁的地方?沒懷疑對方?”青木鬆看向小田切敏也問道。


    小田切敏也聞言又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有些不認輸的說道:“我自然有察覺到上田的話有些利用我的意思,不過他當時痛哭說自己奶奶病逝的事,說自己家被這個人騙多花了很多冤枉錢的事。


    還對我發誓,說他隻要把他們家多花的錢拿迴來,就和這個人斷開,安心做音樂。後來,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上田他的確和這個人斷開了,沒有在和他有什麽往來,所以……”


    或是出於同情,或是出於義氣,總之小田切敏也瞞下了這事。


    “那為什麽部長在問你的時候,你會說是你做的?”白鳥任三郎不解的問道。


    聽了這話小田切敏也撇撇嘴,然後冷笑著說道:“那老頭子一直覺得我是垃圾不成材,是條野狗,我什麽壞事都能幹得出來,那我當然不能讓他失望,所以就承認了這事。”


    額,這……


    青木鬆和白鳥任三郎麵麵相覷,皆是一臉無語。


    不是什麽事情都能認呀!


    妥妥的中二病晚期患者。


    無論事情本身是對是錯,反正和父親對著幹就完事了!


    “那你怎麽會有那個仁野保的打火機?”青木鬆開口打破了之前稍顯無語的氣氛。


    “一個星期前,我抽煙的時候,打火機打不著了,上田就把他的打火機給了我。因為之後我要立刻去另外一個地方,就直接拿走了,後來那個打火機打了幾次火後,也打不著了,我當時在家,就隨手扔在了房間裏。之後就被那老頭子發現,然後拿走了。”小田切敏也如實說道。


    青木鬆聞言又問道:“那你知道上田桑是怎麽得到這個打火機的嗎?”


    小田切敏也搖頭“不知道,不過他用這個打火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記得去年就看見他在用那個打火機。”


    青木鬆和白鳥任三郎對視一眼,皆明白對方的想法——如果小田切敏也沒有說謊,那麽這個上田桑可能有些問題。


    不過這都說不準。


    因為有可能小田切敏也說謊了,有可能是雙方合作犯罪,而非小田切敏也說得那樣他雖然知道這事,但隻是講哥們義氣沒有告發,但也沒有參與進去。


    要知道錢這玩意,是不經花的,再多都能花出去。


    所以小田切敏也的話,還需要去核實,不能全信。


    至於說明明兇手是是風戶京介,卻要花精力查清小田切敏也的事,這也沒辦法,且不說小田切敏郎的明示,就從目前擺在明麵上的線索來看,他們幾人的確有嫌疑,需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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