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鬆的運氣不好也不壞。


    被監視著的澤木公平當天晚上沒去殺人,而是待在自己家睡覺。


    這個消息被青木鬆知道後,他心裏一沉,這不就代表著那位海上樂園的老板已經被澤木公平提前殺害了。


    現在隻有等。


    迴家不太安心的睡了一個覺。


    來到警視廳後,迎麵白鳥任三郎就告訴了青木鬆一個好消息“警部,我已經查到,三個月前撞了澤木公平的車,是由一名叫做小山內奈奈的模特所有,並且一直是她在開,另外她名字‘奈奈’的發音就是七。”


    說完白鳥任三郎又拿出一張照片來,放在青木鬆麵前“這是澤木公平名下的摩托車,從外形上看,很像柯南提供的襲擊阿笠博士的那輛黑色摩托車。”


    “黑色摩托車、讓他出車禍的人名字是‘七’的讀音。看來,澤木公平的嫌疑更大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和村上丈合作,還是因為知道了村上丈的事情,因此產生的用撲克牌打掩護的靈感。”青木鬆說道。


    “打掩護?”白鳥任三郎聞言一愣,這話是什麽意思?


    青木鬆點頭“你有沒有發現,雖然警部、妃律師和阿笠博士都遭受襲擊,但其實歹徒根本就沒有想過一擊斃命的事情。


    警部和阿笠博士那裏還可以說是歹徒射箭的技術不夠好,但妃律師那個桉子,把農藥換成氰化物之類的毒藥,恐怕妃律師立馬就會沒命。”


    “的確如此,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歹徒在故意激怒毛利偵探、”白鳥任三郎猜測道。


    青木鬆點頭“也的確有這個可能,但也有可能歹徒真正想要殺害的人,並不是警部他們,襲擊警部他們隻是一個障眼法,掩蓋住歹徒真正想要殺害的人。”


    想了想,青木鬆說道:“謹慎起見,在澤木公平沒有洗清嫌疑之前,派兩個人去監視保護小山內奈奈。對了,把澤木公平的人際關係網調查一下,尤其是和他不對付的,看看還有沒有名字裏有數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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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白鳥任三郎應道。


    這個時候,青木鬆的移動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青木鬆連忙接起“莫西莫西。”


    “警部,澤木公平有動靜了,他剛剛騎著摩托車離開家。我們現在正跟著他的後麵。”齊藤一馬稟告道。


    “密切監視,如果澤木公平有什麽異動,我準許你們立馬抓捕對方。”青木鬆吩咐道。


    “是!”


    青木鬆看向還沒走的白鳥任三郎說道:“白鳥,你繼續調查澤木公平的情況,有結果隨時聯係我。”


    “是。”白鳥任三郎應道。


    隨後青木鬆叫了幾個刑事,跟著自己一起離開警視廳,朝齊藤一馬那邊趕去。


    就在青木鬆行動的時候,柯南也睡醒了過來,看向空蕩蕩的床,在心裏想到【叔叔昨天晚上果然沒有迴來。】


    隨後自己起床穿衣,將被褥折疊好。


    然後柯南滿腦子都是桉件。


    突然,柯南在路過偵探事務所用來展示東西的櫃子時,視線在某個相框上停了一下。


    這是一張簽名照,照片上的人,是一位有名的高爾夫運動員。


    這人名叫“辻弘樹”,是毛利小五郎的老朋友。


    並且在之前法式餐廳鮮花那裏,毛利小五郎還和他有過一番交談。


    而當時,那個有嫌疑的澤木公平也在那家餐廳工作。


    “‘辻’裏麵帶十,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他?”柯南條件反射般的脫口而出道。


    隨後連忙給毛利小五郎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發現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有辻弘樹的聯係方式,但打過去,辻弘樹不接。


    這讓毛利小五郎嚇了一跳,立刻打電話去他家,卻得知青木鬆已經到了辻弘樹家,愣了一下後,毛利小五郎也連忙去了辻弘樹家。


    是的,青木鬆的確是提前了一步。


    澤木公平在辻弘樹的眼藥水上做手腳,被跟在他身後的齊藤一馬等刑事,看見了,但因為澤木公平的動作太快,而且手上還帶著手套,四周又沒有監控,根本就沒有留下決定性的證據。


    單單隻有人證的桉件,在法院審判的時候,可是有一定的幾率被推翻。


    所以齊藤一馬最後放棄了當場抓捕澤木公平的想法,而是讓人繼續盯著他。


    既然已經鎖定了人,而且對方還選定了用撲克牌來作桉,這才到‘十’了,後麵還有九個人,有的是抓捕澤木公平的機會。


    對此,青木鬆在趕到辻弘樹家後,並沒有批評齊藤一馬,畢竟齊藤一馬考慮得的確很是周到。


    “辻先生,這瓶眼藥水我們警方要拿走,當做證據。”青木鬆對著辻弘樹說道,隨後讓人裝在證物袋裏,拿迴警視廳立馬化驗裏麵的成分。


    隨後,青木鬆看向齊藤一馬問道:“你確定是澤木公平做的?”


    齊藤一馬點頭“我確定,我是親眼看著他戴上的頭盔,一路上也沒讓他離開我們的視線。”


    “澤木公平,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辻弘樹驚訝的問道。


    “這就要問問你了,辻先生,你之前有沒有得罪過,或者是羞辱過他。”青木鬆看向辻弘樹問道。


    “沒有!”辻弘樹想也沒想的迴答道,但隨後又麵露遲疑之色。


    青木鬆一直都盯著辻弘樹看著,自然沒有錯過對方臉上的表情,聲音嚴肅了幾分說道:“辻先生,對方都要你命了,還請你不要對我們隱瞞什麽,不然後麵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我們可不敢保證。”


    辻弘樹臉色變了變說道:“我……他會恨我,可能和我之前喝大了和他開的一個玩笑有關。”


    “什麽玩笑?”青木鬆問道。


    “四個月前,我在自己家裏舉辦了一場酒會,邀請了他來參加。他來的時候,我已經和朋友喝了很多酒,有些醉了。


    他來後,我當時就拿他開了一個玩笑,把一個豬頭胸針別在他衣服上,開玩笑說是品酒師的徽章,然後又把一個勺子掛在了他身上,開玩笑說是品酒師的品酒碟,他當時臉色十分難看的離開了。”


    辻弘樹雙手捂臉道:“第二天我酒醒後,也有些後悔。不過,我……我……拉不下臉去和他道歉,但後麵和他見麵,他都沒說什麽,和以前一樣,我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就沒放在心上了。”


    青木鬆聞言翻了一個白眼。


    柯學世界裏,可是有不少人對自己的職業太過熱愛到偏執的地步,你覺得是開玩笑,別人或許就覺得是侮辱,不但侮辱自己,還侮辱了自己的準備奉獻終身的職業和夢想。


    然後,一個想法想歪了,就會……


    當然就算不是柯學世界,辻弘樹的做法也會讓當事人不舒服。


    開玩笑也是要有分寸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小心別人讓你再也快樂不出來。


    至於說辻弘樹說自己拉不下臉去道歉,青木鬆倒是能想得通。


    澤木公平是打工人,而辻弘樹從他擁有一座比工藤新一家還要豪華的獨立大別墅來看,人家已經是富豪階級了。


    而且辻弘樹長得帥,現在還是單身,平日裏肯定不乏有不少人圍繞著他身邊吹捧,甚至於是獻媚。


    這種人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獻媚的態度,習慣了隻管自己舒服,不管別人舒不舒服,就壓根不會體諒顧忌別人的感受。


    看著有些後怕後悔的辻弘樹,青木鬆撇撇嘴說道:“辻先生,你確定就這一件事?”


    辻弘樹放下手,想了想後說道:“我確定,我平時和他的交際都是在法式餐廳鮮花那裏吃飯的時候,他來配酒倒酒,隻有四個月前那一次,是例外。”


    “我知道了。”青木鬆聞言,看向一旁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毛利三人問道:“毛利大叔,你有什麽事得罪了澤木公平了?”


    毛利小五郎皺眉,想了想後搖頭“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雖然我們認識很久了,可他平日裏都要工作,其實相聚的時間不多,我也沒有經常去他工作的地方吃飯,我們平常一年也就能見兩三次麵。”


    “你再仔細想想,確定沒有?”青木鬆說道。


    緊鎖眉頭想了一會兒,毛利小五郎還是搖頭“我真想不起來。”


    “那要不問問妃阿姨?或許是你搞忘了。”青木鬆說道。


    毛利小五郎點頭“我真不記得有得罪過他的事,也罷,我再問問英理。”


    毛利小五郎打電話到了醫院,隨後詢問了妃英理,妃英理表示她也不記得毛利小五郎和她有什麽事得罪過澤木公平。


    青木鬆聽了妃英理的話,笑道:“這倒是奇了。”


    柯南這個時候卻突然說道:“或許叔叔的確沒有得罪過他,他隻是拿叔叔做掩護而已。”


    “哦?”眾人看向柯南。


    “柯南你為什麽會這麽說?”毛利蘭問道。


    柯南也不膽怯,開口道:“因為目暮警部、妃阿姨、阿笠博士雖然遭受了襲擊,但其實都不致命。而辻先生,澤木公平對付他的方法,卻是以要了他的命為主。


    目暮警部、妃阿姨、阿笠博士和澤木公平並沒有仇,那麽是不是就是澤木公平故意弄出來故布疑陣的了?讓我們都懷疑不到他頭上去。


    如果不是青木哥哥家的監視器拍到了澤木公平和村上丈在一起走的畫麵,隨後讓齊藤哥哥監視他。我們誰也想不到他會是歹徒,因為他和叔叔一點仇恨都沒有。


    我們之前推理出來的結果,都是這個歹徒對叔叔抱有很大的惡意,甚至於是恨意,所以才會襲擊叔叔身邊的人。這完全就是偵探的方向錯了。”


    “我現在相信警部你說的話了,柯南的確天生就有推理天賦,是個天才。”白鳥任三郎突然出現在門口,有些感慨的說道:“柯南剛剛說得話,和警部你之前的推理一模一樣。”


    這話在別人耳朵裏聽著是在誇柯南,然而柯南聞言卻都起了嘴巴。


    這不是在說他,不如青木鬆嘛,比青木鬆晚推理出來。


    “你來這裏是有什麽線索了嗎?”青木鬆問道。


    白鳥任三郎立馬迴道:“眼藥水裏麵添加的藥劑已經確認了,是治療虹膜炎的藥劑。這個藥劑點下之後要幾十分鍾後才會起效,會讓童孔放大,很久才能恢複過來。


    並且在童孔放大的時候,直視太陽的時候會覺得刺眼,甚至於感覺自己眼瞎了。如果當時辻先生正好在天上,那……飛機將會無法降落。


    另外我調查到,在澤木公平的交際圈裏,他馬上要離職的那家公司的老板叫旭勝義,‘旭’字裏麵就包含著‘九’。”


    青木鬆聞言立馬問道:“聯係了旭勝義先生嗎?”


    “我聯係過了,但沒有聯係上,據他家裏人說,從前天晚上起他就沒迴家,也聯係不上他,他們已經報了警。”


    白鳥任三郎說道:“我已經和那邊的警察署核對過,旭先生的家人的確是在前天晚上報了警,隻是他們現在都沒有找到旭先生,還在排查旭先生的人際關係網。”


    青木鬆聞言麵色凝重起來“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旭先生的話,恐怕他已經遭了毒手。”


    “我也是這麽想的。”白鳥任三郎附和道。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毛利小五郎問道。


    青木鬆想了想後說道:“做賊拿髒,現在隻能等,等他再一次出手,對了辻先生,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確定了眼藥水的事後,為了降低真兇的警惕心,青木鬆請辻弘樹假裝因為毛利小五郎的到來,耽誤了時間,以至於在他還沒去機場之前藥效就發作了,要他去醫院裝一下病人。


    麵對自己生命安危,沒證據辻弘樹可能一笑了之,畢竟他和毛利小五郎也就是場麵上的朋友而已,交情並不深。


    但麵對現實,辻弘樹自然不可能一笑了之,老實聽話的裝作瞎了眼,被毛利小五郎等人“護送”到了醫院。


    醫院是目暮警部住的綠台警察醫院,青木鬆特意打過招唿,不會那麽容易泄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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