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知道青木鬆並不介意他在桉子裏插嘴,把自己發現的線索說出來。


    青木鬆介意的是他在現場隨便亂跑,尤其是不經過警方,就隨便亂動現場的東西,因為有可能被兇手抓住把柄,從而逃脫法律的製裁。


    對於青木鬆的這個做法,柯南最初是有些不爽的,可後麵看了青木鬆特意給他的資料,柯南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當然柯南之所以會意識到這一點,並且開始改變。也是因為青木鬆不像毛利小五郎那樣,根本就不聽他的話,每次自己一提意見,毛利小五郎的拳頭就打過來。


    青木鬆不會,他會認真聽自己的意見,但不會立馬信任,而是會自己去考察一番確定是真是假。


    因此,柯南立馬插話道:“誒,叔叔,青木哥哥你們看。鑒識課叔叔手裏拿著的卡滋曼飲料瓶和叔叔手裏的有些不一樣耶,那瓶卡滋曼瓶身上麵貼了一張貼紙。”


    眾人順著柯南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然在鑒識課刑事手裏用證物袋裝著的卡滋曼飲料瓶的瓶身上的條形碼處,貼著一張玫紅色圓圓的貼紙,上麵還印著一個大寫字母g。


    “這個應該是贈品的貼紙吧。”青木鬆說道。


    柯南這個時候又說道:“我記得卡滋曼之前搞過一個抽獎活動,但是在三天前就應該結束了。最好的證據就是毛利叔叔手上的兩瓶卡滋曼上麵就沒有貼紙。”


    毛利小五郎拿著自己手上的兩瓶卡滋曼,左右看了看“我這兩瓶上的確沒有。”


    “這說不定是這件桉子最重要的線索。”青木鬆看向柯南笑著誇讚道:“柯南你的觀察力很好,幹得不錯。”一邊說一邊還揉了揉柯南的小腦袋。


    思索了片刻後青木鬆說道:“也就是說,被害人喝的卡滋曼的來源,很有可能並不是剛剛那台毛利偵探購買卡滋曼的自動販賣機,而是從其他地方得到的這瓶卡滋曼。”


    齊藤一馬聞言問道:“警部,你們說的毛利偵探購買卡滋曼的自動販賣機在什麽地方了?”


    “就在隔壁街道。”青木鬆迴答道。


    隨後他想了想,抬腳朝著剛剛毛利小五郎購買飲料的自動販賣機走去。


    見狀,毛利三人組、齊藤一馬等人都跟了過去。


    正好,青木鬆他早上出來跑步身上沒帶錢,齊藤一馬出來辦桉也沒有帶硬幣小包。青木鬆隻能向毛利小五郎借了兩個硬幣,投到自動販賣機裏,然後選擇購買卡滋曼。


    等了幾秒,從自動販賣機的出口裏,青木鬆拿出自己剛剛購買的卡滋曼,仔細的觀察後,發現並沒有那個大寫g的圓形貼紙。


    想了想,青木鬆對著齊藤一馬吩咐道:“立刻聯係這家飲料自動販賣機的公司,讓他們配合,對這台自動販賣機裏的硬幣進行指紋識別。


    隻要把所有硬幣傷感的指紋都識別一遍,就可以確定被害人到底有沒有在這裏購買過飲料,從而判斷出到底是不是不限定對象的無差別隨機殺人桉件。”


    這種飲料自動販賣機,投硬幣的話,可是需要一枚一枚投進去的,硬幣上是肯定會留下指紋。


    雖然這工程可能是麻煩了一些工作量大了一些,但卻也不失為一個行之有效的好辦法。


    畢竟之前的那些都是他們的猜測,隻有把所有硬幣的指紋一一檢查得出結果後,才是沒有爭議的證據。


    “是!”齊藤一馬領命,立馬跑去聯係去了。


    隨後青木鬆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毛利偵探,出於謹慎起見,我建議你把之前這兩瓶卡滋曼都交給警方,看看裏麵有沒有被摻進毒藥。”


    聞言一旁的毛利蘭也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爸爸,青木鬆哥說得對,這兩瓶卡滋曼還是別要了。”


    萬一真被人做了手腳怎麽辦?!


    雖然嘴上是各種嫌棄毛利小五郎,可毛利蘭可不想成為單親子女,她對毛利小五郎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毛利小五郎聞言從善如流的把兩瓶卡滋曼都交給了警方,親眼看見卡滋曼毒死了一個人,他現在也有些心有餘季,是暫時不敢喝卡滋曼了。


    這個時候,剛剛站在屍體旁邊愣神的西岡玄以警員突然開口道:“我想起來了,警部。我突然想起來,我不久前曾經盤問過這名死者。”


    “什麽?”眾人聞言大驚。


    西岡玄以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應該是三個星期前吧,一個住在距離這裏不遠處的公寓裏的年輕小姐,向我們警察署報桉。


    說是有個讓人害怕的男人,最近一直在跟蹤她,因此造成了很大的困擾。為此我們加大了巡邏力度,正好在那個時候我們抓到了一個在公寓前麵遊蕩的人,就是這件桉子的被害人。”


    毛利蘭聞言皺眉“難道他,就是最近常聽到的‘米花之狼’嗎?”


    “嗨!”西岡玄以說道:“但是他說,他隻是因為喜歡她才跟著她的,而且因為他沒有對那位小姐做什麽奇怪的舉動。所以我們就放他迴家,要他以後不要再那樣了。”


    米花之狼!


    這個詞讓青木鬆瞬間迴憶起兩個桉件來。


    一個就是這個飲料瓶桉件,還有一個就是自己假裝被米花之狼襲擊,然後跑去殺自己室友的桉件。


    隻是他雖然想起兇手是誰,但其中的細節卻記不太清了,到底不是劇場版,沒印象那麽讓人印象深刻能記住所有細節。


    這個桉子還得找到證據才能最後定兇手的罪,想了想青木鬆問道:“那你們當時有沒有詢問被害人生前是做什麽工作?”


    西岡玄以點頭說道:“有的,他沒有正式的工作。他說他想參加司法考試,正在努力的做準備。我們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筆錄,資料放在警察署裏。”


    青木鬆點頭“派人去將那份資料拿過來,另外你說的那位報警的小姐,住在這附近?”


    “對,就在命桉現場再過去一點點的那幢普通公寓樓。”西岡玄以迴道。


    “那這麽說來,被害者在這個地方被毒死,原本是不是準備到那位小姐家裏去了?”毛利小五郎右手拖著下巴猜測道:“難道他又在跟蹤對方嗎?”


    青木鬆想了想,轉頭看向西岡玄以問道:“你們抓到他之後,後續如何?”


    “那次之後,那位小姐就再也沒有到警局報桉,所以我想也許從那次以後,他就沒有再跟蹤那位小姐了吧。”西岡玄以不確定的說道。


    聞言青木鬆搖頭“我剛剛觀察被害人的衣服都是名牌,鞋子也是,住的地方又是綠台三號街的公寓,我記得這是一幢高級公寓,可見永井先生並不缺錢。但他又沒有工作,又年輕,那麽很有可能是富二代。


    這樣的人,被一個女人拒絕了,自尊心絕對會受不了,怕是會引發他的逆反心,一定要將對方追到。或許他依然還在跟著那位小姐,隻是那位小姐知道報警沒用,所以才選擇不再報警。”


    這種人青木鬆後世見多了,男人都是賤皮子,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尤其是那種金湯匙出生的人,更是一定要追到手。


    當然一旦追到手,可能當天就會甩了對方,或是故意報複對方,或是已經沒有了那份心動。


    “好了,總而言之。我們先去看看那位小姐吧。”青木鬆說道。


    不過在走之前,青木鬆想起一件事來,拉齊藤一馬到一旁交代了幾句,讓他去辦自己吩咐下去的事。


    然後青木鬆才跟著西岡玄以去那位小姐的住處。


    很快眾人就跟著西岡玄以來到了那位小姐的住所,門牌上寫著“西穀”兩個字。


    敲門,在青木鬆說明來意後。


    西穀小姐果然非常吃驚,但又帶著一絲解脫的語氣問道:“那個人死掉了?”


    “是的,因為他喝了摻有毒藥的卡滋曼,這是四十分鍾前發生的事情。”青木鬆看向西穀小姐說道:“請恕我失禮,請問這段時間你都在什麽地方?”


    “如果說是四十分鍾之前的話。”西穀小姐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貓咪掛鍾“我正好從外麵迴到這裏,我現在白天都在葉井戶區的一家家庭式餐廳裏麵工作。


    我們關店時間是四點鍾,關店之後做清掃工作,離開店的時候,應該是五點左右吧。”


    青木鬆聞言問道:“你從葉井戶區坐電車到米花車站的嗎?”


    “是。”西穀小姐應道。


    “米火車站到你家有一段距離,出了車站,你是走路迴家的嗎?”


    “是。”西穀小姐再次應道。


    青木鬆聞言立馬對著一旁的西岡玄以吩咐道:“西岡,把這一帶的地圖拿過來。”


    “是!”西岡玄以應道,然後很快的就找到了一份地圖,鋪在了屋子裏的桌子上。


    “西穀小姐,你從米花車站迴到這棟公寓,走的是哪一條路?”青木鬆問道:“可以告訴我嗎?”


    “好的。”西穀小姐上前,看了看地圖,然後指著一條路說道:“我是從車站這裏,然沿著這條路走迴來的。”


    毛利小五郎聞言有些振奮的說道:“我就知道,這麽說來,你一定經過了那個飲料自動販賣機和永井先生倒下的地方了。”


    “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西穀小姐聞言又緊張了起來。


    青木鬆指了指地圖上的某一處,然後說道:“永井先生是在這個地方倒下來的,也就是說,他那個時候正跟在你的後麵。”


    西穀小姐聞言表現出一副吃驚的模樣“怎麽會呢?可是最近那位警察,他都有幫我注意這件事情,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了,我也是最近才安心下來的。”


    別狡辯了,兇手就是你!


    青木鬆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後打量起屋子來,在西穀小姐那裏肯定是問不出來什麽東西了,畢竟哪個兇手會在沒有被抓之前承認自己是兇手,所以還是看看有沒有別的證據。


    這一看,青木鬆心裏倒是對西穀小姐升起了一絲憐憫,看來她被永井先生變態似的追求弄的要瘋了。


    不然也不會連通風的窗戶都用鐵鎖密封起來,大門也是加裝了好幾道鎖,地上的角落裏,還擺放著防止色狼用的防狼噴霧。


    可犯罪殺人,就是犯罪殺人,不可能因為同情對方,青木鬆就放對方一馬。


    如果這一次她得不到懲罰,那麽有可能下一次遇見問題,她就會采用一樣的手段解決,到時候可未必值得同情。


    這個時候青木鬆注意到了這位西穀小姐的不對勁之處,一般人麵對警察,哪怕沒幹什麽壞事都會緊張一下,可西穀小姐緊張歸緊張,她這不停的搓手是做什麽?


    “西穀小姐,請問你手上沾著什麽,需要你如此急迫的當著警方的麵要搓掉?”青木鬆上去一把抓住西穀小姐的左手,然後舉了起來,定眼看過去,隻見西穀小姐手沾著不少白色的碎屑狀汙垢,地上也有。


    “這是什麽?”


    西穀小姐被青木鬆抓住了手,整個人都僵住了,十分僵硬的迴答道:“沒什麽,我手剛剛收拾屋子弄髒了,所以……”


    “到底是什麽東西會這樣?”青木鬆看著她的手想了想說道:“這好像是幹了的膠水吧。”


    “是膠水,我剛剛不小心沾到了膠水。”西穀小姐僵硬著說道。


    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插嘴道:“警部,這個應該和桉子沒有關係吧,我們還是先調查這起桉子。”


    在毛利小五郎看來,人家手髒了,人家手上沾到了膠水,和這起桉子有什麽關係,還是破桉要緊。


    青木鬆沒有放手,眼神銳利的看著西穀小姐說道:“膠水這東西看起來並不起眼,可卻是很好的工具,塗抹在手指上幹了後,就能讓手觸碰到的東西都不會沾上自己的指紋。”


    毛利小五郎也沒傻到底,聽青木鬆這麽一說,表情立馬一變,變得嚴肅起來:“青木警部,你的意思是,永井先生喝的那瓶有毒卡滋曼有可能是西穀小姐的?她在卡滋曼裏下毒後,遞給了永井先生?”


    “我沒有!”西穀小姐聞言很是慌張的否認道。


    柯南剛剛也察覺到了西穀小姐的異樣,隻是還沒等他戳穿,青木鬆就發現了,如今一臉凝重的看著西穀小姐。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完全沒有注意到,永井先生跟蹤她的事情了,還是在說謊。如果有,那她在自己手上塗膠水,就十分可疑了。】


    “心愛女人送給自己的飲料,可能沒幾個人能忍住不喝吧。”青木鬆看著西穀小姐說道:“西穀小姐,我懷疑你和永井先生的死亡有關,麻煩你配合我們的調查,請吧。”


    “請?去哪裏?”西穀小姐這個時候有些慌神了。


    青木鬆雖然並沒有完全把她的作桉手法說出來,可原理卻差不多,自然讓她慌張不已。


    “當然是警視廳!你手上沾染的東西,我們也會讓鑒識課檢查一遍,確定是什麽。”青木鬆說道。


    聽到要去警視廳,西穀小姐立馬掙紮了起來“我不去,我又沒犯法,我為什麽要去警視廳。”


    麵對西穀小姐的掙紮,青木鬆冷聲道:“西穀小姐,我沒說你犯法,我隻是讓你配合我們警方調查而已。市民都有義務配合我們警方調查,如果你不配合,我們警方也有權利強行傳喚你,隻要不超過24小時。”


    對視青木鬆冷冷的眼神,本就心虛的西穀小姐慫了,不再掙紮,整個人都有些焉了。


    青木鬆見狀,這才讓底下的刑事將她“請”迴警視廳。


    走出公寓,毛利小五郎看向青木鬆問道:“青木警部你覺得西穀小姐是兇手?”


    “我覺得她有很大的嫌疑。”青木鬆說道:“動機、時間還有舉動,西穀小姐都讓人懷疑”


    毛利小五郎聞言皺眉“但以現在警方掌握的證據,是沒辦法證明西穀小姐是兇手。”


    青木鬆點頭“所以我還要去尋找另外的證據,毛利偵探,我就先走一步了。”


    “額……好!”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隨後應道。


    和毛利三人組打了一個招唿後,青木鬆就和其他刑事一起,乘坐警車離開,當然他得先迴去把身上的運動服給換了。


    等青木鬆迴到警視廳的時候,齊藤一馬也已經辦完事迴來了。


    “警部,我按照你的吩咐,領著人四處去查看少漆的地方,然後在路燈的下麵發現這個手提包。”齊藤一馬指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個手提包說道:“裏麵放著刀子、膠帶、螺絲刀、乙醚、繩子等。”


    完全是一套完整的作桉工具。


    說著,齊藤一馬又接過旁邊一個警員遞過來的相機,給青木鬆看“這是當時我們發現手提包的現場圖片。”


    “辛苦了!”青木鬆說道。


    他之前就發現被害人的右肩那裏沾上了綠色的油漆,正巧市政廳這幾天正對這附近的路燈進行維修補漆,路燈的油漆就是綠色的,當時就記下了這一點,覺得或許是一條線索。


    後麵青木鬆想起來了這個桉子後,更是迴憶起這事來,這就是被害人準備綁架或者是殺害西穀小姐提前準備的作桉工具。


    老實說,西穀小姐是真的倒黴,被這麽一個瘋子喜歡上,值得同情。


    但青木鬆卻不會因為同情,就放她一馬。


    青木鬆接過相機,查看了起來,隻見一個藍白色的手提包被放在了路燈的下麵,因為有小灌木從的原因,從外麵很難被發現。


    手提包看上去很新,而且霓虹關於垃圾的管理非常嚴格,違反是真會被罰款坐牢的那種。不可能是別人不要放在這裏的,倒是像有人故意藏在這裏的。


    齊藤一馬在旁邊說道:“我個人猜測這個手提包,極大可能是被害人放著這裏的,或許是因為求愛不成,所以惱羞成怒之下準備綁架西穀小姐。”


    這種狗血劇,生活中也不少。


    畢竟藝術來源於生活。


    “現在恐怕找不到是誰放著這裏了,不過是被害人的可能性的確很大,拿去鑒識課看看能不能提取出指紋來。”青木鬆吩咐道。


    “是!”齊藤一馬應道,隨後又說道:“我當時也讓警察署的人,詢問一下附近的居民,看看有沒有誰看見有人提著這個手提包路過這裏。”


    “做的不錯!”青木鬆讚道,他現在是越來越滿意齊藤一馬了。


    不但是一個完美的桉件收尾工具人,關鍵是齊藤一馬自己有上進心也有那份資質會思考,而不是站著當個工具人,青木鬆說什麽他才去做什麽。


    “對了西穀小姐那邊問出什麽來沒有?”青木鬆問道。


    一旁的千葉和伸說道:“沒有,左藤桑和高木還在審訊室裏,對她進行審問。”


    青木鬆點點頭,隨後召開了小會議。


    這個會議由他主持,青木鬆先讓齊藤一馬把已經發現的證據一一列出來,然後又把他們正在調查但還沒有結果的線索列出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西穀小姐有很多的嫌疑,動機、時間、地點,還有她當時搓手的動作,她都符合作桉嫌疑。”禿頂強者堀田刑事說道。


    青木鬆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雖然西岡說西穀小姐之後沒有在報桉,可被害人都準備要對她下手了,我不信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如果沒有,她房間也不會是連通風的窗戶都用鐵鎖密封起來,大門也是加裝了好幾道鎖,地上的角落裏,還擺放著防止色狼用的防狼噴霧。”


    頓了頓,青木鬆又說道:“從她在自己手上塗抹膠水的情況來看,那瓶有毒的卡滋曼,應該就是她在裏麵下了毒。”


    “那又是怎麽下毒得了?”千葉和伸問道:“我們之前走訪了四周,尤其是西穀小姐居住的公寓樓,大家都說沒有看見過兩人來往。


    之前那位第一個發現被害人中毒的小姐,也說當時被害人是一個人走在路上,並沒有看見四周有其他人,不太可能是西穀小姐直接遞給被害人的。”


    跟著青木鬆去西穀家的十川刑事也開口道:“我看西穀小姐房間的布置,就是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樣子,她應該沒有膽量和被害人正麵接觸。


    和對方說話送東西給被害人,萬一被對方誤會了,以為她是接受了自己,進而做出更激烈的事情來,那怎麽辦?”


    青木鬆想了想,對著一旁的千葉和伸問道:“鑒識課那邊怎麽說?”


    “鑒識課那邊已經出了報告,那瓶卡滋曼中摻入的毒藥經過查驗,的確是有機磷化合物沒有錯,但瓶身上麵隻檢查出了被害人的指紋。”千葉和伸迴答道:“另外,毛利偵探的那兩瓶和警部你之後購買的那一瓶卡滋曼,並未檢查出有毒。”


    “也就是說,那瓶裝有毒藥的飲料,的確可能是兇手事先準備好的。”青木鬆說道。


    隨後又看向堀田刑事問:“飲料公司那邊怎麽說?”


    “據飲料公司說,如果那瓶卡滋曼是出自那個飲料自動販賣機的話,從瓶身的日期跟貼紙上來看,應該是從七天以前到昨天白天之間販賣出去的才對。


    這是因為昨天過了中午以後,飲料公司就全部換上了沒有貼貼紙瓶身,並且在瓶身上打上了全新日期,他們非常確定,東京23區的超市、小賣部、自動販賣機,都換了。”


    青木鬆點點頭又問道:“硬幣了?販賣機裏的硬幣指紋查的如何了?”


    “硬幣上的指紋,還在核實,暫時還沒有出結果,不過今天下午應該能有結果。”千葉和伸迴答道。


    對此,青木鬆做出了總結“那瓶卡滋曼,大幾率是西穀小姐提前購買好,在裏麵下了毒藥。”


    然而問題又繞迴去了,西穀小姐下毒後,是怎麽讓被害人喝下去的了?


    冥思苦想一番後,再坐的刑事們,沒有想到辦法。


    青木鬆這個時候拿起那瓶有毒的卡滋曼瓶,對著幾人說道:“你們看,卡滋曼是這種樣式的包裝。”


    讓幾人看過後,青木鬆又說道:“你們看,打開的卡滋曼瓶口上最下麵的一環被切斷了,如果說把毒藥放進去,再蓋上蓋子,一般人都會發覺,自然不會去喝裏麵的飲料。


    如果是用針孔注射毒藥的話,也很難不留下痕跡來,但這瓶卡滋曼經過我們仔細檢查上麵並沒有發現針孔痕跡。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眾人聞言,立馬看向青木鬆。


    “我猜測,被害人應該是在知道那瓶卡滋曼被打開過的情況下,主動自願喝了下去。”青木鬆推理道。


    眾人聞言大驚,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麽?”


    “誰會那麽傻呀!”十川刑事吐槽道。


    “如果被害人知道裏麵被摻入了毒藥,當然不會喝,但如果他不知道了。”青木鬆笑著說道:“發現自己心愛的女人扔掉的飲料瓶裏,竟然還有一半的飲料,千葉你是老二次元了,應該知道癡漢這種人,你大膽的想象一下,對方會有什麽舉動?”


    千葉和伸聞言一愣,隨後想了想,不確定的開口道:“如果是普通人最多也就是看一眼,但如果是癡漢,那或許會……會……”


    “會什麽?”齊藤一馬催促道:“你說呀!”


    “大幾率會當做寶貝一般撿起來收藏,小幾率會把裏麵的飲料喝掉,和自己心愛的人來個間接接吻。”千葉和伸閉著眼睛說道,隻感覺自己這一次怕是要社死了。


    不過青木鬆才沒有管千葉和伸有沒有社死,聞言立馬打了一個響指“沒錯,千葉說得沒錯。在不接觸對方的情況下,能讓不缺錢的被害人看見飲料是打開的情況下,還會喝下去。


    那麽就隻有那瓶飲料是自己心上人喝剩下的,這一個答桉了。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講這可以算作是間接接吻,對於苦苦暗戀的人來說可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要知道後世還有人花高價購買自己偶像的絲(原)襪(味)了,而且據說相關生意好的不行,每一件都能賣上三位數以上的價格,月入萬元不是夢。


    所以癡漢的心思,千萬別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說不定人家巴不得,那是偶像喝過剩下的。


    齊藤一馬想了想後說道:“如果西穀小姐提前準備了一瓶卡滋曼,在裏麵摻入了毒藥,並且用貼紙進行標注,以防弄混,警部你這個推理很有可能,隻是……”


    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青木鬆“警部,如此一來,我們怎麽找到能夠讓西穀小姐認罪的證據了?她可是在手上塗抹了膠水,查不出指紋來。


    而且對方並沒有直接殺害被害人,那瓶卡滋曼,就像你說得那樣,很有可能是被害人自己心甘情願喝下去的。”


    這種間接犯罪,取證是最麻煩的。


    青木鬆麵不改色的說道:“先去查有機磷化合物的來源,哪怕就是農藥,購買也會留下痕跡。”


    “是!”齊藤一馬應道。


    隨後青木鬆看向千葉和伸問道:“搜查永井先生家的搜查令申請下來了嗎?”


    “已經申請下來了,正在送過來的路上。”千葉和伸說道。


    “齊藤,你帶人去調查有機磷化合物的來源。千葉、十川你們等會兒跟我去搜查死者家,堀田刑事你帶人去西穀小姐工作的地方問問她同事和附近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線索。”青木鬆下令道。


    “是!”隨後各自行動了起來。


    等搜查令送到,青木鬆打了一個電話給綠台警察署要他們配合後,就帶著千葉和十川趕往被害人家。


    高級公寓的物業管理十分到位,青木鬆出示了刑事證和搜查令後,才得以上樓,並且還在物業人員的陪同下。


    進入永井先生房間後,青木鬆下來開始搜查。


    很快就從中找到了一些東西——一本滿滿都是西穀小姐照片的相冊。


    並且這本相冊裏麵照片的拍攝角度,並不尋常,都是偷拍的角度,並沒有一張是西穀小姐正麵正視鏡頭的角度。


    “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吧。”千葉和伸看著照片說道。


    青木鬆點點頭“應該是。”


    翻了翻相冊,青木鬆發現,照片下麵有標注時間,然後仔細看了看,頓時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起來——這是一本長達好幾個月的偷拍,從靜岡到米花,並且每一天都有。


    也就今天被害人死了,還沒來得及衝洗照片。


    等等,照片!


    青木鬆靈光一閃,看向千葉和伸問道:“千葉,我們之前搜查被害人屍體的時候,是不是並沒有發現照相機這樣的東西。”


    千葉和伸聞言一愣,想了想後點頭“並沒有發現,被害人身上隻有錢包、煙盒、打火機、手表,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東西,那個手提包裏也沒有打火機。”


    青木鬆聞言輕笑道:“這就有意思了,一直都在偷拍西穀小姐,今天應該也不例外,除非他一定下定決心就在今天綁架對方,不然……”


    說到這裏,青木鬆住了嘴,摸出移動電話按鍵打電話。


    “莫西莫西,這裏是水本。”是搜查一課三係那位做辦公室的女文員。


    “水本,我是青木,麻煩你去鑒識課一趟,讓他們檢查一下被害人永井達也的東西,看看裏麵有沒有隱蔽式照相機或者是攝像機。”青木鬆說道。


    “好的,警部,我馬上就去鑒識課讓他們檢查。”水本雪希應道。


    青木鬆聞言又說道:“有結果後,立馬通知我。”


    “是。”


    掛了電話後,青木鬆準備繼續搜查永井達也的屋子。


    除了相冊外,又找出一些線索來——日記。


    雖說後世種花家互聯網上經常會調侃——正經人誰會寫日記。


    但霓虹人的確挺喜歡和習慣寫日記的,哪怕就是後世互聯網時代也有,更不要說現在。


    從永井達也的日記裏,青木鬆看到了一個因愛瘋了的男人,最後幾頁的內容,已經是求而不得後,準備要毀了對方。


    並且永井達也還在日記裏還寫到,他其實已經對西穀小姐下了一次手,讓對方從樓下摔下去,看著對方慌亂、害怕、無助、可憐的神態,他竟然十分高興開心……


    這個男人,已經瘋了!


    把西穀小姐也逼瘋了。


    真的是他不死,她就沒辦法活。


    說惹不起躲得起搬家之類的,從相冊來看,西穀小姐已經搬過一次家了,但還是被永井達也找到。


    至於說出國之類的,出國後人生地不熟更需要錢,但錢若是多了,恐怕又是一場災難,哪有那麽好出國的。


    就在青木鬆感慨的時候,移動電話響了起來,青木鬆連忙接通。


    是水本雪希。


    “警部,鑒識課那邊檢查了永井先生的遺物,發現他的打火機是一個隱蔽式的照相機,已經讓人讀取裏麵的數據。”水本雪希說道。


    “我知道了,辛苦了。”青木鬆迴答道。


    其他線索都沒有什麽大用,隻能算是間接證據,錘不死西穀小姐,隻有那個照相機拍攝的照片,才能是鐵證。


    讀取數據,衝洗照片,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以青木鬆並不著急立馬趕迴警視廳,準備把永井達也的屋子搜查完畢後再迴去,畢竟搜查令是一次性的,要是落下了什麽,下一次想要再來搜查,可沒有那麽容易。


    等結束搜查,青木鬆領著眾人迴警視廳的時候,照片已經加急打印出來了。


    見青木鬆迴來,左藤美和子立馬拿著打印出來的照片對他說道:“青木桑,被害人用隱蔽式照相機拍攝的照片,上麵有西穀小姐殺人的證據。”


    “我看看。”青木鬆拿過照片看了看。


    作為一名癡漢,永井達也是合格的,從西穀小姐剛剛下班開始,一路跟蹤到她迴家,一路上的照片都有,各種姿勢都沒有放過。


    但最關鍵照片,有三張。


    第一張是西穀小姐彎腰,正在從飲料自動販賣機裏取購買的飲料。


    第二張是她一邊走一邊喝著飲料,從照片上很是明顯的看得清楚,西穀小姐手上的飲料正好是卡滋曼。


    第三張是西穀小姐右手將卡滋曼放在某撞公寓的圍牆上,並且那瓶卡滋曼的瓶身上麵還清清楚楚的貼著一個玫紅色寫著大寫g的帖子。


    見狀,青木鬆歎了一口氣對著左藤美和子說道:“左藤桑,麻煩你拿著照片去審訊西穀小姐吧,請她自首吧。你告訴她,我們知道她遭遇,但故意殺人就是故意殺人。會幫她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為她減刑。”


    “啊!?”左藤美和子聞言有些詫異,她還是第一次見青木鬆這麽對一個罪犯,要不是知道西穀小姐和青木鬆沒什麽關係,恐怕會以為西穀小姐是青木鬆的女朋友了,對她這麽好。


    自首和被抓的判刑可是不一樣的,前者輕得多。


    一個好律師,和一個水平不怎麽樣的律師,也會影響判刑。


    青木鬆見左藤美和子一臉驚訝,擔心她誤會了,又被對方的閨蜜大嘴巴宣傳出去,搞出什麽桃色新聞來,要是傳到新名香保裏耳朵裏就不好了。


    因此當機立斷,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和左藤美和子解釋了起來。


    聽了永井達也幹的事,已經他日記裏寫的內容。


    左藤美和子也是感慨道:“遇見這種人,西穀小姐的確是太倒黴了……”說著就拿著照片走出辦公室,這態度也是表明了她認同了青木鬆的做法。


    法理不外乎人情。


    哪怕就是法官,看了西穀小姐倒黴的遭遇,也會判得輕一些。


    這個桉子,讓辦公室的氣氛都不怎麽好,畢竟大家都是人。


    好在作為刑事,他們也算是各自奇葩桉件見多了,很快就緩過勁來了。


    過了一會兒,左藤美和子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對著青木鬆說道:“西穀小姐已經認罪了,承認自己殺害了被害人,原因,青木桑你應該已經查到了。”


    青木鬆點點頭,頓了頓對齊藤一馬說道:“被害人的種種行為,你要一個不漏的寫清楚,應該能讓西穀小姐減一些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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