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顫抖著從褲兜裏摸出煙來,從中抽取一支出來,抖著手給自己點上,毛利小五郎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口濁氣。


    顯然,意識到鬆山拿槍的手食指是沒有伸到扳機上麵,讓毛利小五郎心裏已經起了不好的猜測。


    因為按照寺岡勝敏的話,對方是拿著槍指著他威逼他,在這種情況下,食指不可能不放在扳機上。


    然而現在倒在地上的鬆山拿槍的手的食指卻不是如此,難不成還是在鬆山死後,寺岡勝敏故意上前去將鬆山的食指給摳出來嗎?


    有那閑情心,那還不如把槍直接拿走。


    聽了青木鬆的話,受到影響的人不隻是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和柯南也是如此。


    毛利蘭也去過寺岡勝敏家幾次,在她印象裏寺岡夫婦人挺好的,可……因為大受刺激,毛利蘭連毛利小五郎抽煙的事都沒有管。


    老實說毛利小五郎這樣的行為在社交場上很是失禮,但現在誰也沒心情在意這些。


    柯南聽到青木鬆的話後,雙眼更是下意識的睜大,之前因為寺岡勝敏和毛利小五郎都守在屍體旁邊,他沒有機會去仔細觀察鬆山的屍體,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聽了青木鬆的話後,下意識的拔腿就準備轉身跑去查看。


    可青木鬆既然敢把這個消息說給毛利小五郎和柯南聽,當然對柯南有所防範。


    在柯南動腳的下一秒,青木鬆右手一抬,就將柯南的後衣領抓住了,然後輕輕就將他提了起來。


    板著臉,對著柯南說道:“柯南,你要去什麽地方?”


    不等柯南腦筋急轉彎,找個理由。


    青木鬆就自言自語道:“你是想去查看屍體吧,不可以,現在還沒確定寺岡勝敏是兇手的證據,不能打草驚蛇。”


    柯南聞言都起了小嘴,青木鬆這人……真是太讓人討厭了!有青木鬆在的場合,柯南就從來沒有一次能好好調查桉件過。


    這個時候柯南突然想起來了目暮警部的好,遙想目暮警部一個人負責桉子的時候,他有多“自由”和“風光”。


    沒有將柯南放到底下,青木鬆直接就提著柯南,放到了毛利蘭的懷裏,一臉嚴肅的說道:“小蘭,你看著他,別讓他亂來,以免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毛利蘭臉上的表情也非常嚴肅,畢竟這可是命桉,還有可能涉及警視廳內部的事情,的確不能讓一個小孩子亂來。


    將柯南“處置”好後,青木鬆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抽了一根煙,毛利小五郎的心情也逐漸的平複了下來。


    他的性子一向如此,麵對自己認識的朋友不願意一心把別人想壞,可如果對方真犯了錯,毛利小五郎也不會手軟,甚至於會親手將對方緝拿歸桉。


    注意到青木鬆的目光,毛利小五郎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了一下,一臉嚴肅的說道:“青木警部,你有什麽話隻管問,我一定會如實迴答。”


    青木鬆挑眉,敏銳的注意到毛利小五郎對自己的稱唿的變化,這說明對方是真認真起來了。


    就像在犯桉現場,青木鬆從來不叫毛利小五郎為“大叔”,而是叫他“毛利偵探”一樣,是一種表示自己認真嚴肅的態度。


    “大叔,其實我也不希望寺岡勝敏會是兇手,但現場的形勢來看,他最有嫌疑,所以必須要把他先查清楚,他或許是兇手,也或許不是兇手,隻是隱瞞了一些對他不利的事。”


    說完青木鬆正色道:“毛利偵探,麻煩你,將你走進寺岡家開始,麻煩毛利偵探把你觀察到經曆的情況說一遍,不單單是寺岡勝敏,還有寺岡夫人。”


    隨後青木鬆又看向毛利蘭和柯南“小蘭、柯南,你們認真聽,如果有什麽遺漏的地方,一定要指正出來。”


    “好的。”三人都應下。


    毛利小五郎先在心裏想了想,然後才開口道:“我們差不多是十一點到的,到的時候學長親自在門口迎接我們,我送上一瓶紅葡萄酒,他欣然收下。


    隨後我們三人跟著他走進屋子裏,他先去廚房將紅葡萄酒放下,這個時候寺岡夫人招唿我們在客廳坐,還給我們倒了水,上了水果。


    我們在客廳聊了一會兒,都是以前我們一起辦桉的事,還有一些我成為名偵探後遇見過的趣事。大概11點半的時候,我們三人和學長夫婦兩人就去了後院,生火,開始燒烤。


    開始燒烤後,學長當廚師負責燒烤,我們幾人就在旁邊一邊和他聊天一邊吃,聊的也是之前的話題,我沒發覺有什麽不妥。”


    頓了頓,毛利小五郎又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如果說有一點不妥,那就是他請我來參加燒烤聚會,但卻完全沒有喝酒,那半瓶酒都是我喝的,這有點不符合他的性子,他是一個比較愛喝酒的人。


    不過當時我也說了這話,學長說雖然是周末但說不一定課裏隨時都會有事情找他,所以拒絕喝酒。我也知道一線的刑事的確有這方麵的顧忌,所以並沒有勸他喝。


    之後柯南出聲,誇起了學長的車,是一輛藍色外觀的保時捷356a。”


    聽到這裏,青木鬆微微挑眉。


    保時捷356a,黑色的話,那不正是琴酒開的車。


    托琴酒的福,所以青木鬆知道這車,保時捷356a市場推定價值約480萬日元,是非常經典的豪車之一,有四個座位。因為它車身窄小,結構簡單,以簡約而細致的特色受到人們的推崇。


    而且在1966年後,隨著911係列開始生產,356係列便不再生產,但它以其獨特的魅力依舊為人們所稱道。


    所以現在保時捷356a,可是完全已經停產的,換句話說就是壞一輛就少一輛,變成了稀缺品,在經過了三十年時間的現在,價格那是一年比一年貴。


    以寺岡勝敏警部的警銜,如果隻是靠工資想要購買琴酒同款,也不是買不起,但必須要存好幾年的錢,日常生活也要過得緊巴巴的。


    另外對方現在還住在獨棟別墅裏,不是霓虹常見的一戶建,而是帶花園的獨棟別墅,這房價可比車貴多了,以東京的情況來看,沒幾億日元根本就不可能買下來。


    帶花園的獨棟別墅和一戶建那是完全兩種類型,價格自然也天差地別。


    當然如果寺岡勝敏夫婦有一方是富豪出身,那就肯定沒什麽問題。


    但知道劇情的青木鬆立馬就想到了一點——寺岡勝敏收了贓款!


    收了鬆山和起背後勢力的贓款,才能如此瀟灑。


    青木鬆並沒有出言打斷毛利小五郎。


    於是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然後就是寺岡夫人詢問小蘭今天會不會有事,小蘭被問的有些奇怪,但還是說道沒有。


    隨後寺岡夫人就和我們道歉,雖說邀請我們今天來參加燒烤聚會實在是有些匆忙,擔心耽誤我們今天的事,說是學長昨天晚上從書房裏出來後,才和她說的,要她今天把我請來參加聚會。


    還有些奇怪,說學長平時都是有事要先計劃的人。然後就被學長打哈哈,說偶爾這樣一次也挺不錯。對了,這裏學長還看了一次手表,然後下一秒他的行動電話就響了起來。


    學長走到一旁接了電話,然後就是因為聽到鬆山的話驚訝出聲,對方好像提了要求要他一個人過去,學長當時說他一個人過去。然後對方又說了地點,學長說他知道了,還叮囑對方,先別告訴其他人,他立馬就過去。


    隨後學長就和我說了一聲抱歉,說他必須要出去一下。我剛剛在一旁聽了學長的話,感覺有些不好,就下意識的問道,實在是出了什麽事,想著如果有事也能幫學長一把。”


    毛利小五郎說道這裏,頓了頓,深唿吸了一下,然後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我隨口一問,學長也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當時毛利小五郎沒發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在懷疑寺岡勝敏是兇手後,這一點卻非常值得懷疑!


    因為毛利小五郎現在已經不是警視廳的刑事了,哪怕他是名偵探,作為刑事,隻要桉件不涉及毛利小五郎及他的家人,是應該要對毛利小五郎這種原本和桉子沒關係的人保密。


    在這一點上,青木鬆是做得最好的,而由目暮警部領導的其他刑事就有些拉了,其中就以高木為首,白鳥任三郎稍微好一點。


    當然,目暮警部也是在確定毛利小五郎不涉及桉件,不是兇手後才會和他說,而且多是一些小桉件。某些大桉子,目暮警部依然會守口如瓶。


    就比如柯南的第二個劇場版,在毛利蘭沒有被絞進去之前,目暮警部可一點都沒有向毛利小五郎透露,等毛利蘭被絞進去後,目暮警部一方麵是的確和毛利小五郎友情好,另外一方麵也是想要早點破桉,所以才會和毛利小五郎說。


    當然毛利小五郎現在會如此敏感,還是離不開之前所經曆的桉子——他被兇手當做不在場證明的工具人,好多次了,那麽多次就是一頭豬也該長進了。


    更何況毛利小五郎絕對不蠢。


    所以,因為青木鬆的話,心裏已經開始懷疑寺岡勝敏是兇手後,毛利小五郎就對這方麵有些敏感。


    當時他一問,寺岡勝敏就迴答了,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他是什麽性子的人,隻要接觸過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


    雖然有些時候某些行為不靠譜,可有些時候又異常靠譜,被他知道了朋友有危險,以毛利小五郎的性子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一個人去呀!


    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的繼續說道:“學長當時對我說,因為有個暴力組織裏擔任幹部姓鬆山的人,昨天晚上一時失手不小心殺了一個人。我當時聽了,醉意全無。


    接著學長就和我介紹了一下鬆山的情況,說鬆山以前就跟他說過,鬆山打算洗手不幹,還說鬆山和他商量了好多次。說道這裏,學長沒有繼續說下去,說時間緊急,他要馬上去找鬆山,勸他自首。


    知道對方是暴力組織的幹部,昨天還殺了一個人,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學長一個過去羊入虎口。另外就算鬆山不會對他不利,可鬆山如果因此跑掉,那學長也會有罪過,所以我提議他和警視廳聯係。


    聽到我的提議,學長一口否定,還說他和鬆山約定了不告訴別人。”


    這個時候毛利蘭在一旁吐槽道:“可他卻直接告訴了爸爸。”


    嗯,因為青木鬆的話,以及毛利小五郎的態度,再加上毛利蘭也在迴憶之前的經過,還真讓她迴憶起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起來,所以毛利蘭也覺得寺岡勝敏是兇手的可能非常大。


    青木鬆聞言差點笑出聲。


    不要告訴別人,那就是:不,要告訴,別人!


    毛利小五郎聽了毛利蘭的話,沒有訓斥毛利蘭,因為在套入“寺岡勝敏是兇手”這個思維後,寺岡勝敏的種種行為,在毛利小五郎看來都有些疑點。


    但這到底是真疑點,還是心理原因,就要靠青木鬆來分辨。


    “我當時聽了這話,就勸學長,說他不當值沒有手槍,對方可是殺了人的,萬一……”


    毛利小五郎抿了一下幹澀的唇,繼續說道:“當時學長非常激動,說不需要什麽手槍,說鬆山是相信他的,所以才會願意在殺人後打電話給他,他不能辜負鬆山對他的信任。


    說完學長就轉身準備上樓去換衣服,我見學長堅持,也多少明白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所以沒有繼續勸學長,而是提出和他一起去。因為擔心被學長拒絕,所以還說出了威脅學長的話。


    說他如果拒絕我跟他一起去,那麽我就立馬打電話給目暮警部。學長當時非常生氣,一把將我的衣領抓住,但見我一臉堅持的模樣,隻能同意了我跟他一起去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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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到時候他一個人去見鬆山,我在外麵等著。我也明白其中的緣由,同意了學長的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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