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和程虎一見麵就鬥嘴,這似乎是常事了,眾人也司空見慣,曹性等人沒有在意。

    不過也在這時,車武將眼神望向了曹性,問出了一句心裏話:“大哥,你剛才帶我們去巡防,把四個城樓都走了一遍,個個城門口都需要有人防禦,但是就算是整座城樓上麵的士兵加起來,也就隻有三百餘人,在加上我們家中的三百名夥計,總共也就六百餘人,我們能夠守得住嗎!”

    一說這話曹性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凝重,而奉雲亦是如此,不過曹性在臨中了片刻之後,突然拍案而起,他似乎想到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曹性火速的衝出了房間,而奉雲成虎等人也馬上跟了上去,城樓下麵剛好有馬匹,曹性等人二話不說就上了馬匹,飛快的向一個方向行去。

    今日邊雲縣的街上似乎顯得非常混亂,鮮卑人來攻城這雖然是一件常事,但百姓也做好了一貫的準備,那就是每當鮮卑來攻城之時,迅速的逃出城去避一避,等鮮卑走了之後,應該就可以迴來了,所以街道上的秩序顯得非常混亂,無數人提著大小包裹牽著孩子,飛快的往城門處蹦去,當然他們不可能往北城門走,而是往其他三個方向的城門靠攏。

    因為逐漸的趨近天黑,所以很多百姓都是拿著火把,這使得有些灰暗的天空,照的和白晝一樣明亮。

    曹性沒有理會這些百姓,趨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百姓逃跑也屬正常,而他曹性的任務就是,想辦法堅守住這座邊雲縣,就算堅守不住,也必須等百姓全部逃出城之後再撤離,不過如今鮮卑在外麵虎視眈眈,其餘的三座城門已經被曹性下令可以打開,但打開的幅度不能太大,以免被突然殺進來。

    雖說曹性並不阻止百姓逃走,但是有些人卻是不能逃走的。

    此刻尤鐵正在大街上,讓士兵組織一隊又一隊的人,迅速向一座大宅之中趕去,這些人的手上還搬著一個又一個的箱子,若是將其強行打開,絕對是數不清的五銖錢,還有各色各樣的金銀珠寶,這些人全部穿著華貴,臉上的神色還是顯得比較淡然和從容,似乎他們也知道,即便鮮卑來攻城,對他們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害。

    “大家快點進去,進去之後差不多就安全了!”尤鐵在那裏賣力的指揮眾人,然而就在尤鐵非常賣力的時候,突然耳邊風聲唿嘯,啪的一聲,一根馬鞭直接甩到了他的臉上。

    尤鐵整個人都是忍不住倒在地上,但感覺到臉上的疼痛尤鐵,整個人也立馬火了出聲兒,怒視打他的人:“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

    尤鐵說著說著,就有些說不下去的感覺了,因為他定神一看,發現打他的人居然是曹性,此刻曹性奉雲陳虎車武等人,正騎在高頭大馬上,但無一例外都是對他怒目而視。

    “你這個王八蛋,在那裏幹什麽!我記得今日明明就派人通知過你,讓你帶著兵馬迅速的來支援北城門,你幹什麽去了?

    之前正在與鮮卑進行激烈的戰鬥,曹性來不及分身他顧,所以一時間還真將這事忘了,知道將鮮卑徹底的機會之後,曹性才想起這一檔子事來,若非今天陳虎他們來的及時,恐怕鮮卑就要爬上城樓,到時候就是一場廝殺,最終的結果就變得很難說了。

    周圍的士兵看著他們的長官挨打,一個個也是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站在了尤鐵的身後,似乎就是身後的這些士兵,給了尤鐵不少的勇氣,尤鐵摸了摸臉頰,隨後看著曹性,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的神色:“我的確接到你的線報了,但是這又如何?你不過是區區一縣丞,有何權利指揮我,我能在城樓上給你留三百兵防守,對你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曹性聞聽此言,隻感覺心中有一股火氣正在不斷的升騰,他霍然下馬,而奉雲等人也是跟著這樣做,曹性拿著鞭子直接指著尤鐵的鼻子問道:“你他娘剛才在說些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看著曹性那要殺人的眼神,再加上旁邊的陳虎把他的宣花大斧往地上一頓,周倉也是把他的大刀一橫,車武和奉雲也是怒目而視,這一瞬間尤鐵還真的有些心虛,畢竟這事他還真有些理虧。

    不過也就在這時,旁邊再度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聞聽此聲,曹性也不再理會尤鐵,他知道正主來了曹性,放眼望去,隻見蔡貴帶著一大群世家家主,緩緩的走來。

    曹性目光灼灼的看著蔡貴上前一步說道:“如今鮮卑正在邊雲縣外十裏處紮營,邊雲縣依舊危在旦夕,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想法,應該馬上集結所有兵力,集中防守,我不知道你們這麽做,又是何意!”

    “嗬嗬,這是愚蠢的想法!”蔡貴一甩袖袍,也是走到了曹性麵前,與曹性針鋒相對的說道:“曹性啊曹性,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局勢,鮮卑盤踞在外頭,整一萬兵馬,然而邊雲縣的守軍不過一千而已,你拿什麽去防禦?你真當自己是戰神,我告訴你,邊雲縣陷落,那隻是遲早的事情,我這麽做也隻不過想保存有生力量!”

    聽著蔡貴在這裏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曹性看了一眼蔡貴周圍的人,突然發出一陣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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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麽,若是我沒有猜錯,在你家宅子的後麵,應該有通往城外的密道,你們這些世家正忙著搬運家中的金銀珠寶,想從密道中逃出城外!”

    “那又如何!”蔡貴渾不在意的說道。

    “嗬嗬,這些東西是你自己的東西,你想帶著他逃跑,我無話可說,但是你逃跑就逃跑,為什麽要動用守軍的力量,幫助你們一起逃跑!今日若非我死守北城門,估計現卑人現在都已經打進來了,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家夥,估計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曹性的這一番話的確說到點子上了,蔡貴雖然是世家貴族,但是按照道理來說,防守邊雲縣依舊也不是他的職責,他可以選擇逃跑,沒有人會責怪他,但他錯就錯在,竟然動用守衛軍的力量,幫助他搬運這些金銀珠寶,並且他還命令守衛軍與其一起逃跑,說是保存力量,其實也就是想讓這些兵馬,在沿途護衛他們的安全,若是這些守備軍一走,邊雲縣就沒有一丁點兒的防禦力量了。

    蔡貴聞聽此言不說話了,而他旁邊的一名家主見狀,則是馬上跳出來,怒氣衝衝的指著曹性說道:“曹性關你什麽事,你大可以帶著你手下的那些家丁,讓他們隨你一起拚死沙場,這些士兵並不想如你一樣傻,而是想和我們一樣活下去,你有什麽權利去要求他們!”

    出來說話的這名家族也不是別人,正是曹性之前見過的朱家主,曹性把這名朱家主家族的兩個直係弟子斬了,所以這名朱家族自然對曹性懷恨在心,如今正好找到機會,自然要好好的發泄一下。

    然而聞聽此言,曹性卻是發出了一連串的冷笑之聲,他看著尤鐵和他身後的這群士兵,冷冷的說道:“按照大漢王朝的律令,邊關發生危機,我等作為縣兵應該是守邊境,同時向朝廷發出求援,直到朝廷的援軍來為止!”

    “如今我並沒有接到我們上一級郡城那邊下來的撤退命令,你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了,算是逃兵,逃兵按照軍法,當斬!”

    聽到曹性的這句話,許多縣兵都是嚇了一跳,的確如曹性所說的那樣,他們身為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今上麵並沒有下來撤退命令,並沒有明確的要求他們放棄邊雲縣,他們就這樣走了,無異於是逃兵,逃兵的下場,可是很慘的。

    於是這群士兵心中驚懼,但不代表這些世家家主會害怕,那名朱家主依然站出來,不依不饒的說道:“曹性,別用你的那一套什麽狗屁律令來唬人,不過我也可以給你講講做人的道理,如今縣令段柯不在,你這個縣丞的本職工作,無非就是負責調查本縣的戶籍,以及人口賦稅等等,根本沒有一丁點實質性的兵權!”

    “真正的兵權集中在縣尉的手上,縣令不在,突發危急情況,縣尉有權利調動所有的兵馬,如今兵馬全部在尤縣尉的手上,他想怎麽動就怎麽動,你這個縣丞根本管不了!”

    聽著這名朱家主越說越激動,曹性都有一種想上去把這老家夥殺了的衝動,而旁邊的蔡貴等人也是越聽越心驚,這朱家主脾氣也太火爆了一點吧,什麽都敢往外說,這些事大家心裏清楚就行了嗎?拿出來當麵說,莫非真的想落人口實不成。

    不過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這名朱家主它代表的是世家,也代表著蔡貴尤鐵等人的利益,如今他既然已經把這些話說出去,蔡貴等人似乎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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