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處畫畫的小攤,楚曜看到店主掛了些名人的肖像畫,好奇停下來,將車停在綠化帶的旁邊。


    他看到擺的那畫框裏有個人很像他,走過去一瞧,底部龍飛鳳舞寫了他的名字楚曜。


    “爺爺,這都是你畫的嗎?”


    店主是一位頭發和胡子都花白的小老頭,從氣質能看出是有藝術底蘊的人。


    老爺爺笑著點點頭,“我這裏有現成的工具,你要不要試試用我自製的素描筆給你的丈夫畫一幅?”


    楚曜一聽就知道這是節目組安排好的,就等嘉賓過來呢。


    他迴過頭看向靳知寒,衝他招招手。


    靳知寒剛要過去,江西哲突然出現,滿臉笑意的攔住他,“靳總,你不會騎自行車是吧?我可以教啊。”


    “………”我要去找我老婆,有你什麽事兒?


    靳知寒口吻淡淡的吐出倆字“不用”,拒絕得很徹底,就差冷眼瞪過去。


    楚曜看到江西哲像小尾巴似的寸步不離跟在靳知寒的身後,心情很微妙。


    看出來了,這是故意膈應他呢。


    誰怕誰啊。


    等靳知寒走到身邊,楚曜一把攬住他的胳膊,甜甜喊了聲“哥哥”。


    !!!


    你正常點,我害怕。


    靳知寒下意識的反應是驚悚,他低頭看向楚曜,他笑起來時眼角翹起向上的弧度,配合彎彎的唇,像隻軟萌又懶懶的貓咪,讓他有種想把他揉進懷裏的衝動。


    修長的手指抓在他胳膊上,身體也仿佛在貼向他的臂彎處,靳知寒見他伸手指了指那些肖像畫,“你說我們倆互相畫一下對方好不好?”


    說話間,眼角的餘光還瞄向江西哲。


    就算他和靳知寒是假的,也不能讓他這個小妖精得逞。


    楚曜突然這麽撒嬌,靳知寒真不適應了。


    他根本分辨不出他在說什麽,下意識點頭,應了聲“好。”


    老爺爺為他們倆準備了兩副畫板,楚曜和靳知寒麵朝淡水湖,一起動手畫起來。


    而江西哲搬凳子坐在了靳知寒的旁邊,靳知寒剛拿起畫筆,在紙上點了個點,他就開始誇起來。


    “靳總,您一看就畫功了得。”


    “………”怎麽看出來的?


    [江西哲真是把狗腿這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了,我想知道他的粉絲會不會覺得丟臉?]


    [別說了,已經打算脫粉了,情商這麽低的人還敢來上真人秀,不知道他經紀公司怎麽想的。]


    [我怎麽感覺江西哲他不止是巴結那麽簡單呢?靳總是有老婆的人,他跟他靠那麽近,一點分寸都沒有。]


    [曜寶貝明顯已經生氣了,換做是我也不舒服。]


    [江西哲和楚曜多大得仇啊?他該不會就是故意讓楚曜難受吧?]


    [希望節目組趕緊換個小助理,真是影響人看節目的心情。]


    靳知寒轉頭看楚曜,不搭理江西哲。


    楚曜很認真在畫,但他的畫功實在不敢恭維,說抽象派但勉強能看出點人的樣子。


    “你畫你的,別看我。”楚曜嘀咕了聲,餘光飛快往他那邊瞥了眼。


    江西哲靠得那麽近,都快貼靳知寒身上去了。


    可惡!當他這個正牌老婆不存在?


    忍無可忍,楚曜也不管場麵會不會難堪了,直接說:“靳知寒,我們倆換位置。”


    第12章


    楚曜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好,哪怕心裏再不高興,也不會擺臉色。


    眼下卻是一反往常,臉色沉沉的,就差沒把“老子不爽”四個字直接寫臉上。


    他就不信江西哲好意思再挪到那邊去,除非這人臉都不想要了。


    把畫板搬過去,楚曜在江西哲旁邊坐下,他手握著素描筆在紙上勾勒著,狀似無意和江西哲閑聊起來。


    “我記得你之前拍過一部叫《傾城絕戀》的民國片吧?”


    江西哲不知道楚曜怎麽跟他聊起這個,他下意識點頭,“都好幾年前的片子了。”


    “是挺久遠的了,不過裏邊有個特讓人討厭的角色,我至今都還印象深刻。”


    “誰啊?”


    “好像是叫吳秀什麽的女人,她是個舞女,明知道裏邊那大少爺娶妻生子,還要往人家跟前湊,試圖拆散別人的家庭,你說這樣的角色惡不惡心人啊?”


    “………”


    空氣一瞬間陷入安靜。


    楚曜的語氣輕飄飄的,筆下的動作卻很鋒利。


    他總是這樣,給人感覺軟綿綿,很慵懶,好似對什麽都不怎麽在意,但真想要計較,絕對會不動聲色拿小細針紮你。


    讓你疼還找不到反擊的點。


    靳知寒自然聽出來楚曜是在陰陽怪氣的嘲諷了,他轉頭看到他的側臉緊繃,連毛孔似乎都在抒發不爽似的。


    再一看他紙上的那副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用顏料筆在人物的腳底塗了一層青青大草原。


    嗯,還怪可愛的。


    觀眾已經被楚曜的這一番話折服了。


    [不愧是我小號上懟天懟地的曜哥,罵人都不帶髒字的,我也好想擁有這麽聰明的大腦。]


    [天真的我一開始還真以為楚曜會心平氣和的跟江西哲討論電影,聽到後麵才發現是我天真了。]


    [我還擔心曜寶貝會受欺負,是我多慮了,不過靳總真的不考慮行使下霸總特權把江西哲給換了嗎?]


    [要真把江西哲開了,網上肯定又有黑子說楚曜仗勢欺人,肆意妄為了,這事兒很難辦啊。]


    江西哲靜默了數秒,不知道有沒有聽出楚曜在拐著彎的罵他,竟附和的說:“我拍的時候也挺討厭那個角色的,說明溫雅老師演技好,把這個角色給演活了。”


    他又沒把角色上升到本人,這是在斷章取義的說什麽呢?


    楚曜眯起眸,“前輩的演技當然好,這都是我們要學習的榜樣,還需要特別說明嗎?”


    論口才,江西哲是絕對敵不過楚曜的,他訕訕然點頭,起身準備溜之大吉了。


    “那個,我去陸哥他們那邊看看。”


    你早就該走了,待在這兒影響我心情。


    楚曜腹誹著,麵上卻突然溢出溫和的笑,“怎麽突然就要走了?我都還沒聊盡興呢。”


    言外之意我罵你還沒罵夠,幹嘛走啊?


    江西哲的額頭不停往下冒冷汗,有經紀人的吩咐在前,楚曜不管說什麽,他都不敢反擊,隻能沉默。


    當然,楚曜都是拐個三百六十度損人,他也確實找不到點來迴懟。


    江西哲離開後不久,楚曜的畫完成了,他微笑望著麵前的湖,感慨了句,“這裏的空氣可真新鮮。”


    [哈哈,笑不活了,曜寶貝這是說江西哲的存在汙染了空氣嗎?他損人可真是一絕。]


    [哥哥改名叫楚小刀吧,我看我能在你身上學習到不少罵人的技術。]


    [果然不出我所料,曜寶貝參加這節目沒幾天就要放飛自我了,你們準備好迎接全新的他吧。]


    [楚曜真的很有梗,這種真性情就該多參加真人秀才對。]


    [粉絲太包容了吧?人家江西哲不就在旁邊看畫畫,又沒做什麽說什麽,大家都是來錄節目的,和平相處不好嗎?至於這麽計較嗎?]


    [江西哲都快靠靳總身上去了,明知道人家已婚還不避嫌,這難道不是故意膈應人的?希望你以後被人綠了也能微笑祝福。]


    [又是一個教別人如何大度的彌勒佛,無語。]


    靳知寒的畫也搞定了,他放下筆,示意楚曜來看看。


    幹淨的白紙上是個笑容燦爛的男生,他半蹲在地上,撫摸著一隻貓,眉目溫和,極為傳神。


    楚曜想起來,這是他有次去喂別墅區流浪貓的場麵,那個時刻居然被靳知寒撞見了嗎?


    對比他畫的,楚曜感覺自己跟小學生作畫一樣,誰看了能不受打擊啊。


    在他印象裏,還真沒靳知寒不會的事情,管理那麽龐大的一個集團,業餘時間還有空練習畫畫和書法,各種體能運動更是不在話下,足球籃球高爾夫都玩得很溜,簡直就像個擁有開掛模式的高質量人類。


    不對,騎自行車他就不會。


    有這麽個小bug,楚曜都感覺內心平衡許多。


    “哥哥,你不愧為去歐洲藝術學院進修過的,畫得就是專業。”


    楚曜佯裝崇拜的看向靳知寒,這話乍一聽是在真心誇讚,實際上他隻是想告訴觀眾,人家是係統學習過的,別因為他畫得好就來嘲笑我。


    這沒法比。


    靳知寒眉梢一挑,“我怎麽感覺老婆你畫得比我更好?”


    他一口一個“哥哥”,他一口一聲“老婆”,漸入佳境了嘿!


    果然沒什麽是花了時間還適應不了的,楚曜心中肯定著,更不忸怩了,“那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


    靳知寒瞬間緘默不知道怎麽言。


    -


    在淡水湖玩到肚子餓得開始“空城計”,大家直奔旁邊的古城覓食。


    由於各自的口味不一樣,他們也沒一塊吃,一進古城就自動分開了。


    楚曜對這種地方不陌生,他拍古裝戲的時候整天待在古城裏邊,不想吃劇組盒飯了,助理就會去幫他打包些米線啊或者麻辣燙之類的帶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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