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雲蒙,夕陽淡,一川殘雪,三兩寒鴉!


    九龍樽鎮外,小盈虛和皇甫鳶飛送走了慕容若曦,可他們二人卻走不了了!


    “哎,你說你多沒用,偷襲別人,還被人家發現了,那還叫偷襲嗎?”


    小盈虛很無奈的看著攔路的劍魔歐陽彥眾人,這一仗避免不了了!


    皇甫鳶飛沒有迴應,槐陰穀偷襲之事,他大意了,想殺的人沒死,不僅暴露了自己,還招惹了禍端,確實學藝不成!


    “用你殘存的真元布八卦囚龍陣,困咱們兩個人的陣就夠了,多了你的真元估計也不夠!”


    皇甫鳶飛聞言一愣,很疑惑的問道:


    “那陣法沒有生門,布陣幹嘛?”


    “你哪裏那麽多廢話,不想死就聽我的!”


    小盈虛說完,雙手結印,手中憑空而現三枚銅板,向空中一拋,三枚銅板散發的光芒相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玄青色圓盤,向前推去,迎上了小劍魔歐陽儉的養氣一劍!


    小盈虛很輕易的就接下來歐陽儉的一擊,小劍魔歐陽儉的傷剛好沒多久,養氣一劍根本沒威力。


    小盈虛擔心的是劍魔歐陽彥,他肯定是打不過了,而且與他這種惡魔也沒有交情,主要是這種人他不信命,也不怕死,命運之說也嚇唬不住!


    小盈虛和他小弟歐陽慶城都猜錯了,現在的劍魔歐陽彥與剛出道時的不一樣了,他現在怕死,也信命,要不然他也不會怕九龍樽的紅頭老者了!


    哎,這就是人的本性,劍魔歐陽彥現在地位,權勢,金錢,美女,要什麽有什麽,他怎麽可能不怕死呢?


    很可惜,劍魔歐陽彥並不認識小盈虛,要不然今日肯定會放小盈虛一馬,沒準還會很恭敬的奉小盈虛為上賓呢!


    世間的人,又有誰不想知道自己的前途命運呢?避災劫,求好運是每個人心中都夢寐以求的,可世人皆愚啊,命運豈是天機可定?沈逸塵那個天機之身的人,命運還那般的不順呢!


    夕陽裏,小盈虛和小劍魔歐陽儉打在了一起,蒼雲宗的蒼龍劍訣,小盈虛是見過的,他打的很輕鬆,可卻裝的很吃力!


    小盈虛在拖時間,在等皇甫鳶飛的陣成,他可不想與劍魔歐陽彥交手!可是劍魔哪裏那麽容易被騙呢?幾個迴合下來,劍魔歐陽彥就看出來了,小盈虛在戲耍他兒子!


    “儉兒,退下吧,瀛洲什麽時候出了一個這麽小的高手?為父當真是沉溺酒色太久了!”


    歐陽彥手縛長劍,等待他兒子退出戰鬥,小盈虛此時才顯露真本事,他哪能讓歐陽儉這個護身符退迴去呢!


    三枚銅板耍的像一個小陣法,困住了想要脫離戰鬥的歐陽儉!


    “徒兒,還沒好嗎?你別救了別人,救不了自己!”


    皇甫鳶飛內心真的很困惑,可他隻能信小盈虛,迴應道:


    “好了,接下來怎麽辦?”


    小盈虛看著憤怒的劍魔歐陽彥,喊道:


    “那個劍魔啊,今日非我所願,你說你閑的沒事兒,攔我幹嘛,告辭!”


    小盈虛說完,手中玄光一閃,一掌就將困在三枚銅板裏的小劍魔歐陽儉打飛了出去,小盈虛也迴到了皇甫鳶飛身旁。


    “八卦囚龍陣,必死無生門!”


    小盈虛取出天機銅板,輕聲說道:


    “八個方向,任選其一,就看咱們倆的命了!”


    隻見天機銅板散發出一道耀眼的玄青之光,炫的皇甫鳶飛都閉上了眼睛!


    “天機卜生死,死生皆可變!”


    皇甫鳶飛再次睜開眼睛時,震驚的發現,他的八卦囚龍陣,死門之一竟然變成了生門,一道玄青色的門出現在二人身前!


    可惜啊,小盈虛還是低估了劍魔歐陽彥,一道驚天劍氣破空而至!


    “聖劍之威!”


    小盈虛拉著皇甫鳶飛逃入了那道玄光之門,同時天機銅板在他的身後形成了一道護體之盾!


    巨大的劍氣直接將陣法摧毀了,也打在了那道玄光之盾上。


    “皇甫老頭,你這是來結緣的?還是派來坑我的?”


    九龍樽外,小盈虛和皇甫鳶飛離開了,可是小盈虛卻是昏迷之態,劍魔的養氣一劍,還是聖劍,他縱有天機銅板護體,也被震的受了重傷!


    劍魔歐陽彥的一劍之威,當然引起了九龍樽鎮東麵修真之人的注意,不過眾人並沒有趕過來,因為大酒壺外的局勢也很緊張。


    瀛洲各派,各世家之人圍在大酒壺九龍樽外,等待著古佛宗之人破陣,本來一切都很順利,而且也明顯感受到星芒陣的威力在不斷減弱,可卻被人打斷了!


    大酒壺九龍樽上落下了十幾個紅衣之人,其中一個紅頭老者將陣法之內的無憂佛果一掃而落,同時九龍樽鎮的低矮城牆上,也出現了很多紅衣之人!


    “九龍樽不染凡塵,諸位道友,請迴吧!”


    紅頭老者喝著茶,說的話是雲淡風輕,略有威勢,可是他的眉頭卻是緊蹙之狀,看著虛空中古佛宗之人,不對,是看著他們手中的無憂佛果,他以前隻是聽聞,今日算是見到了。


    紅頭老者知道那包含的絕對不是佛元,佛元之力是破不開九龍樽內的陣法的,而且那也不是破陣,更像是殘食,無憂佛果之力與陣法之力在相互抵消!


    瀛洲各派人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當然不知九龍樽竟然還有一股勢力,或者說是一個小宗派,眾人將目光最終轉移到了歐陽世家的劍池長老歐陽寒立身上。


    歐陽寒立臉色很凝重,他知道歐陽世家從不參與九龍樽之事,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九龍樽竟然還有人保護!


    哦,對了,慕容若曦受的那一劍就是他發出的!


    “這位道友,今日瀛洲各派來此隻為尋一個女子,她進入了這個九龍樽內,我等無意與九龍樽鎮為敵,還請行個方便!”


    歐陽寒立還是選擇了謙禮對之,可這讓瀛洲各派之人很是不解,這裏可是歐陽世家的領地!


    “九龍樽不入凡塵,諸位道友,請迴吧!”


    紅頭老者依舊喝著茶,緊蹙的眉頭突然一展,心中驚唿道:


    “難道那力量屬於異界?可為何沒有邪惡的氣息呢?而且教中也沒有人示警啊!”


    九龍樽外古佛宗眾人之前,憑空出現兩個和尚,正是古佛宗的妙普和妙白!


    妙白看著九龍樽周圍的眾人,有些嘲諷的說道:


    “瀛洲各派當真是一盤散沙啊!”


    “自古使然,沒有絕對的力量,也沒有絕對的利益,人心焉能奇?”


    妙普也心有所感!


    “歐陽世家雄居瀛洲西北幾百年,一個小小的九龍樽都拿不下,當真可笑!”


    妙白此刻應該是說給妙普聽的吧!


    歐陽寒立聞言,臉上微熱,這話不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臉嗎?可是他並不知道妙白打的是歐陽普寧的臉!


    妙普沉默了,許久之後,說道:


    “與我們無關!”


    九龍樽外,又來了一個人,一個扛著巨劍的人,正是瀛洲十大惡魔之一的潳禹,他當然也是為慕容若曦而來,可是他卻看到一個人,一個他本不應再見到的人!


    潳禹閃身來到古佛宗眾人之前,靜立虛空,雙眼直直的看著古佛宗妙普,目光陰寒而冰冷!


    “你是誰?為何要用這副麵孔?”


    “百年未見,性格穩重多了,讓為師看看你的劍術是否也精進了?”


    古佛宗妙普看著潳禹,神色有憐憫,有愧疚,有欣慰!


    瀛洲各派是散沙,此言不假,因為九龍樽外,他們都選擇了冷眼旁觀,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眾人中各派雜兵居多,對付慕容若曦還可以,可九龍樽鎮的人明顯不一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對付的!


    “師,師父,你還活著?這,怎麽可能?”


    潳禹神色如常,可語氣明顯有些驚詫,他是惡魔,他的神色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變化了,按理說這世間沒有什麽事能夠引起他的心動了!


    可眼前這個和尚卻真的讓他的心動了,這個人是已經死了百年之久,而且是他親手埋葬的人,聖劍鎖獄,原來是屬於他的!


    “向我證明一下,你是他!”


    聖劍鎖獄,破空飛向了古佛宗妙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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