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七秋算快的了,他趕到萬寶城的時候,天甚至都未黑。


    讓他憤怒不已的是,丁歡三人竟然在他來之前的一個時辰就進入了開天戰場。


    不是說兩三天嗎?怎麽半天時間都不到就走了?不是說要購買一些準備物品嗎?怎麽不見購買?


    這更是讓史七秋肯定,丁歡背著的背包有問題。


    至於壺無心和漠正為什麽也背著背包,他認為很有可能是為丁歡打掩護。


    畢竟隻有丁歡獲得了上古洞府遺跡。


    史七秋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有如此英明神武的一天,因為他居然猜對了。


    哪怕丁歡三人從來沒有提起過打掩護一事,事實上三人都是心照不宣。


    壺無心和漠正要結交丁歡,自然是不會在意這點小忙。


    ……


    丁歡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裏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天空灰蒙蒙的,地麵沒有一根草,站在這裏就有一種被肅殺氣息鎖住的不安。


    遠處地麵上還有一些不知道死去多久的骨骼,一些殘破的武器殘片依稀可見。


    之所以說是武器殘片,是因為這些殘片上沒有半點法寶波動痕跡。


    神念掃出去,看不到一個活物,甚至連一隻螞蟻都找不到。


    丁歡修煉大宇宙術,雖說還沒有感悟到規則,對天地規則很是敏感。


    他隱約覺察到,這裏的天地規則是殘破的。


    規則似乎比飛升界高,又似乎連凡人界也不如。


    這種感知很怪異,卻又真是存在。


    “明明不是很冷,我卻感覺到有股涼颼颼的氣息。”漠正忍不住說了一句。


    壺無心很是認同漠正的說法,他一樣有這種感覺。


    丁歡還準備推算一下,隻是大推算術剛剛施展,就是一片模糊。


    現在丁歡已經不是菜鳥。


    他明白是怎麽迴事,不是他的大推算術有問題,而是他自己有問題。


    歸根結底,他的實力太差,在規則模糊的地方就無法幹活了。


    “走吧,我們先沿著這邊走。”


    丁歡說話間還將身份牌和飛升牌掛在腰間,同時也將手環戴好。


    壺無心和漠正自然是有樣學樣,他們知道在進入開天戰場後,他們的一舉一動,應該就被人盯上了。


    按照他們商量的,現在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掉身上這幾件累贅的東西。


    丁歡速度很快漠正和壺無心也是施展遁術緊緊的跟著丁歡,


    此刻在萬寶城一個並不起眼的小樓中,史七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丁歡。


    自從認定了丁歡身上有頂級了不起的寶物後,他就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特別是丁歡背著的那個背包,他不止一次的在想,這個背包裏麵到底是隱藏了什麽寶物?


    他必須要知道丁歡最後隕落在什麽地方,然後他會將丁歡隕落的地方記下來。


    然後想辦法激發飛升牌上的傳送陣紋,將丁歡身上的東西傳送出來。


    如果不能傳送,那就派人進去拿到丁歡的背包和戒指。


    隻要有人拿到了丁歡的背包和戒指,那就再激發傳送陣紋。


    “丁歡,我感覺自己的功法有些不暢,這裏的天地規則似乎壓製修士功法。”壺無心急切的說了一句。


    丁歡因為修煉大宇宙術,識海衍化大道,規則雖說還是雛形,卻並不會在意周圍的天地規則是不是壓製功法。


    現在壺無心提起這件事,他立即運轉大宇宙術一個周天,果然這裏的天地規則對修士影響很大。


    不但影響修士的實力,還影響修士的判斷,持續在這裏行走,甚至會讓修為減弱。


    “不用擔心,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


    丁歡雖然無法推算出哪裏安全,他長時間使用大推算術,也能憑借直覺感應到哪裏安全,哪裏不安全。


    現在他去的方向就是不大安全的方向,不過他認為不至於送命。


    萬寶城中,史七秋在監控陣內看見丁歡三人瘋狂往開天戰場裏麵急遁,史七秋氣的破口大罵。


    這三個人都是豬嗎?


    難道不知道在開天戰場,越往裏麵就越危險?再說了,有誰剛進入開天戰場,就如此瘋狂往裏麵急遁?


    壺無心雖說為了自身利益,很多時候一樣不擇手段。和丁歡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大致有些了解丁歡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丁歡絕對不是那種腹黑之輩,肯定不會對同伴下黑手。


    再說了,丁歡對他下黑手也沒有必要帶著他和漠正往開天戰場深處跑。


    三人急速遁行了一天後,丁歡忽然停了下來:


    “老壺,老漠,我感覺這裏似乎有些安全了,我們在這裏休息一天,然後選擇一個方向慢慢探尋如何?”


    說是這樣說,站在這個位置,丁歡那種不安的情緒越發強烈。


    壺無心當即說道:“自然是可以。”


    漠正正想要說我也沒有意見,就感覺到他們的腳下忽然坍塌下去。


    外圍無窮無盡的魂兵席卷而來,壺無心和漠正嚇的魂飛魄散。


    不好,丁歡要害他們。


    他們現在完全無法往上衝,強悍的力量席卷過來,他們隻能勉強保持緩慢下落。


    “老壺,老漠,趕緊激發符籙,這是懸空符,千萬不能掉下去,掉下去的話,那隻有死路一條。”


    丁歡丟出了兩枚符籙給壺無心和漠正。


    壺無心和漠正抓過符籙當即激發,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符籙激發,兩人下降的身體瞬間停了下來,隨後緩慢往上。


    壺無心和漠正鬆了口氣,知道他們之前錯怪丁歡了。


    那無窮無盡的魂兵撲向三人,三人都是祭出法寶抵擋。


    一些魂兵被他們斬殺,一些魂兵衝下了他們腳下的深淵。


    漠正看見壺無心和丁歡都是費力的樣子,心裏暗道,這魂兵並不強啊,怎麽……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又是一批魂兵撲來的時候,他也開始吃力起來。


    這還僅僅是開始,下一刻一個足有三丈高的傀儡人從魂兵之中衝出,然後張口就是一道火焰噴向三人。


    丁歡首當其衝,立即就被火焰裹住,他驚聲叫道:


    “這絕對不是尋常火焰,你們小心一點,啊……”


    跟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傳出。


    聽到丁歡的慘叫,無論是壺無心和漠正都是嚇了一跳。


    他們很快就感覺到這火焰似乎並不是很強,而且這是陰火,以他們的實力要擋住這火焰絲毫沒有壓力。


    兩人都看向丁歡那邊,丁歡現在是狼狽到極致。


    身上的身份牌也丟了,頭發也燒了。


    不僅如此,飛升牌也不見了去處,就連手環也是在抵擋火焰的時候不知道丟到了哪裏。


    至於身上的衣服那更是被燒的破破爛爛,連皮膚都被燒的淒慘無比。


    壺無心和漠正此刻哪裏還不知道怎麽做,火焰撲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甚至比丁歡還要淒慘。


    丁歡至少背包還背在身上,他們不但背包丟了,衣服和皮膚全部被燒成一團黑。


    什麽頭發、手環、身份牌、飛升牌?


    這些東西早已在抵抗火焰的時候丟的不見蹤跡。


    “我們一起燃燒精血,然後同時祭出最強大的神通攻擊那傀儡,隻要傀儡被轟退,我們就有機會逃走。”丁歡大聲叫道。


    “好!”已成了黑炭的壺無心和漠正同聲應好,中氣十足。


    這個時候在萬寶城看監控的史七秋氣的破口大罵,這三頭蠢豬。


    三個手環留一個下來不行嗎?


    居然一道傀儡火焰就將這三個廢物逼得如此狼狽,這種本事也敢去開天戰場?


    不對,難道這是開天戰場孕育出來的一昧真火?


    史七秋越想越對,尋常火焰,壺無心作為一個虛神境應該還不至於擋不住。若是更高的三昧真火,那他們也不用抵擋,早就被燒死了。


    隻有一昧真火,才有可能將三人逼得這種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他恰好再次聽到丁歡的聲音傳來:


    “開始動手,哎呀,我的手環丟了……”


    可惜後麵的畫麵他再也監控不到了,甚至連聲音都聽不到了,因為手環早已不知沉到了什麽地方。


    轟!


    三人沒有燃燒精血,隻是同時祭出法寶轟在了那高大的傀儡身上。


    甚至沒有用全力,三人就衝出了這一方魂兵包圍的陷阱,瞬間遠去。


    半天後,三人停在了一處殘破的石坑邊。


    “丁歡,你怎麽知道那裏有魂兵?”漠正心有餘悸。


    丁歡一擺手:


    “先清理一下,然後再說。”丁歡自己先是換了一個包。


    受傷其實很輕,以丁歡的恢複能力,隻是短短時間,就恢複了正常。


    倒是壺無心和漠正受傷略微重一些,那也是兩人有意為之,一枚丹藥下去,很快就會恢複過來。


    “丁歡,我們的飛升牌和手環都丟了,將來如何迴去?”壺無心問了一句。


    丁歡嗬嗬笑道:


    “就算是將來我們能迴去,手環也隻能給你帶來副作用,我的意思是既來之則安之,先在這裏站穩腳再說。”


    (今天的更新就到這裏朋友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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