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涵恍然大悟,「難怪我在賽場上看到少爺了。他應該是去找餘典了。」


    「所以我說嘛,兩人是最好的朋友。」蔣年年吃了藥,腦袋暈乎乎的,爬上床,很快就睡著了。


    ——


    據說今天心健課老師會畫重點,全年級的學生都過來聽了。


    蔣年年正從書包拿出課本,聽到了起鬧聲。


    她朝門口一看,是霍輕舟。


    眾目睽睽之下,霍輕舟臉不紅心不跳地走了過來,對蔣年年身邊的安夢瑜說:「同學,你可以去其他座位嗎?」


    「少爺,好的,沒問題!」安夢瑜向蔣年年眨了下眼,抱著書包去其他座位。


    霍輕舟坐了下來,感慨道:「好懷念跟你當同桌的日子。」


    那段錄製綜藝的日子好像是不久前才發生,又好像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遠。


    「在美國有好好讀書嗎?」蔣年年問。


    「當然。我每天都很認真地學習。」隻要一停下,他滿腦子都是蔣年年,所以霍輕舟不得不把自己沉浸在學習裏。


    蔣年年看他神情挺認真的,姑且相信他的話。「怎麽不在家陪你媽媽?你出國那麽久,阿姨一定想死你了。」


    「我昨天一整天都陪爸媽走親戚。」霍輕舟挑眉,「年年,你別嘮叨了,你比我媽還愛叨叨。」


    今天心健老師講的是大學生網癮問題。


    蔣年年聽了一會兒,轉頭一看,霍輕舟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恍然想起了在菁華中學的那段日子。那時也是如此,她聽課,同桌睡覺。


    沒想到也就過了半年的時間,兩人的際遇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她在國內上大學,可霍輕舟去了國外。


    真是光陰荏苒,歲月如梭。


    蔣年年看著霍輕舟安詳的睡容,心想,霍輕舟應該不會像書上那樣,走上歪路吧。


    下課了,同學們都蜂擁著往食堂前進。


    蔣年年推著自行車,落在後麵。霍輕舟跟在她身邊,慢慢地走著。


    「輕舟,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


    四下無人,蔣年年開口又道:「如果我瞞著你的話,對你太不公平。」


    霍輕舟頓住了腳步,麵色緊繃。他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輕舟,我有男朋友了。」蔣年年看著他那雙桃花眼,說的很慢,但很清晰。


    雖然這對霍輕舟很殘忍,但長痛不如短痛。


    霍輕舟一張俊臉別提有多陰沉了。他的薄唇抿成淩厲的弧線,「是沈洛嗎?」


    句式是問句,語氣是肯定的。


    「我不能說。」蔣年年聲音放的十分輕柔,「輕舟,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世上好女孩多得是,你去看看,你肯定能找到比我好千倍好萬倍的女生。」


    「不!」霍輕舟唇角一癟,眼圈開始發紅,「她們再好,我也不要!年年,我隻要你!」


    蔣年年默然不語。


    「為了你,我很努力地在變好。年年,我真的很努力——」霍輕舟終究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用大力抹去眼淚,飛快地跑走了。


    下午,上的是思修課。


    蔣年年偷偷背著主持串詞,安夢瑜用手肘推了下她。


    她順著安夢瑜的視線,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餘典。


    「老師,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餘典向思修老師鞠了一躬,態度十分恭敬,「我有急事,找下蔣年年。」


    思修老師看了下手錶,正好到了課間時分,就給學生十分鍾休息時間。


    蔣年年知道餘典一定是為了霍輕舟的事來找她問罪。她並不想出去。


    「蔣年年,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抓你了。」餘典冷著臉,叫道。


    同學們又開始起鬧。


    蔣年年心想自己的風評大概要完了,別人肯定覺得她最愛跟美貌的少年不清不楚。


    蔣年年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餘典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駭人的低氣壓,怕是一言不合要打起來。


    蔣年年不太敢看他,「餘典,怎麽了?」


    「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不知道嗎?你這個女人,怎麽可以玩弄別人的感情?」他的聲音不大,卻冷峻,聽得出他很生氣。


    蔣年年為自己辯解,「我沒有!」


    「霍輕舟哭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傷心。蔣年年,你怎麽能把那麽驕傲的一個人變成這樣?你這女人就是個魔鬼。」餘典訓斥道。


    蔣年年無話可說。


    餘典拖著她的手往前走,「你去看看霍輕舟,然後跟他在一起。」


    蔣年年用力撇開他的手,也有點生氣了:「餘典,你別鬧!我有男朋友。」


    「反正都是交往,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和跟霍輕舟在一起有什麽區別。」餘典臉陰陰沉沉的,額角因為不耐煩而有細小的青筋微微突起。


    「餘典,我猜你一定沒談過戀愛,甚至連喜歡的人都沒有。」蔣年年說。


    餘典的表情出現了一瞬的空白。


    蔣年年繼續道:「當你真正喜歡上一個人,你會知道,那個人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替代。」


    餘典真被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搞煩了,「那霍輕舟怎麽辦?你招惹了他,又不管他,你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餘典,你不懂,感情的事很難用對錯來判斷。你好好陪著他。我迴去上課了。」蔣年年說完後,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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