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實踐起來還有一定的困難,因為他下午沒戲份,導演被霍崢則壕得低眉順眼拿他當爺爺供,直接就給放假了。聞可沒辦法以工作為由跑路,隻好另辟蹊徑。下午兩點,聞可鬥誌昂揚的和霍崢則吵了一架,理由是……沒有理由,小情侶吵架嘛,要什麽理由。兩點吵完,兩點十五聞可就從老宅溜了,這種情況老爺子都沒法攔。難得沒有通告,也不用陪霍崢則沒完沒了的演戲,聞可二話不說就把霍雲棠喊出來了。濱海旅遊城的某艘遊艇上。聞可戴著墨鏡翹著腿,又變成了雙麵煎的大鹹魚。電子屏上放著千集狗血家庭倫理連續劇,他磕著瓜子聽電視裏的人撕b扯頭花,特別舒坦。霍雲棠盤腿坐在旁邊,腿上駕著電腦,還在埋頭趕新的策劃案,上次那個熬夜趕出來的被總監一句話就打迴來了。別人嘴上叫他小霍總,實際上他才是yogue最沒地位的社畜。哦對,在聞可這裏也沒地位,在霍家也沒地位。聞可:“這個誰……就林家這個大哥,後麵是不是出軌了?”霍雲棠頭也不抬:“出軌了他舅舅的養子的老婆。”聞可皺著眉,思索片刻,然後:“哦。”過了一會他又“”了聲:“不對啊,他舅舅的養子的老婆不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妹妹嗎?”霍雲棠:“……”這你他媽倒記得清楚。他劈裏啪啦敲著鍵盤:“我騙你的。”聞可坐直身體:“你喪心病狂,拿這種事情騙我。”然後怒喝一杯果汁。霍雲棠:“你才喪心病狂,我拿你當好朋友,你偷偷當我老舅媽。”他邊說邊敲,恨不得把鍵盤給敲爛。聞可拿著遙控器往後調了調:“假的嘛,半個月以後我還是你好朋友。”霍雲棠聽到這句話總算肯抬起頭。“所以還有半個月,你怎麽跑出來的?之前你不還說我曾祖派人看著你和我老舅嗎?”聞可:“吵架了,生氣了,不和他好了,怎麽攔?”霍雲棠腦子飛速捋了一遍邏輯。“真吵還是假吵?”聞可:“真吵。”當然是真吵。吵得可厲害了,他還和霍崢則說今天離開就再也不迴來了。不能更真了。霍雲棠半個字都不信:“扯,我老舅怎麽可能會和人吵架。”聞可用食指往下拉了拉墨鏡:“愛信不信。”霍雲棠不信,然後被趕去又倒了幾杯果汁。聞可站起身走到欄杆邊吹風。他今天穿了一件淺綠色的襯衫,下擺挑染著幾綹漸變的白,一並被束進了長褲裏,腰部細而柔韌。霍雲棠說得對,霍崢則還真沒和他吵。不僅不和他吵,還用一種很寵溺很縱容的眼神盯著他。聞可叭叭完,霍崢則就把他抱進懷裏,鐵箍一樣的胳膊攬著他的腰,在他唇上親了好幾下。哄道:“可可,別生氣,你想去哪裏我都帶你去。”聞可被他這個態度弄得很懵逼,四周看了好幾眼反複確認就他們兩個人,不需要演戲。霍崢則演戲演瘋了?以前聽說過一些圈內的老前輩入戲太深影響現實生活,難不成霍崢則也……?聞可突然想起了普頓酒店那晚被爛活支配的恐懼,無責任猜測,他覺得霍崢則還想睡他。入戲了,覺得他是他男朋友,所以要睡他,所以才會精神失常的問出他是不是懷孕了這種話。所以聞可一刻都不待了,霍崢則不冷靜他哪敢迴去。照現在這個情形,聞可感覺霍崢則做得出那種事,就是那種,知道他沒懷孕,然後這樣那樣直到他懷上(壞掉)為止。那畫麵簡直不敢想象,網上xx文都不敢那麽寫的。然後他為了躲避霍崢則的這樣那樣,和霍雲棠躲在遊艇上喝了一下午果汁,晚上還美滋滋吃了頓燒烤。聞可這個人其實有點記吃不記打,小時候摳家裏牆皮吃被他媽發現打了一頓,兩天後繼續摳。最後吃牆皮吃進了醫院。長大以後也依然不長記性,他這幾天胃口不好,吃多了就幹嘔,但一好點就忘了,該吃吃該喝喝。後果就是當天晚上八點,聞可洗完澡後就在遊艇上發起了高燒。燒得迷迷糊糊都開始說胡話了,差點沒把第一責任人霍雲棠給嚇死。他連忙讓人往迴開船,然後給他老舅打了個電話。當時霍崢則正在花園裏釣魚,沒魚鉤也沒魚餌,情緒莫測的釣了兩個小時也沒有願者上鉤的錦鯉。腦子裏一會是聞可,一會是明啟山臨走時那句“我老婆喊我迴家”。孤家寡人霍崢則:“……”所以霍雲棠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幾乎是飛去了濱海旅遊城。遊艇漸漸靠岸。聞可裹著被子,燒得頭昏腦脹意識模糊,看東西都重影了。打記事起聞可就生過兩次病,第一次是小時候吃牆皮把自己吃進醫院,第二次就是這次,罪魁禍首是果汁+燒烤。他眼皮很沉,喉嚨幹得快要起火。心裏想著喝口水,動作緩慢又沉重的下了床。結果沒走兩步就撞到了牆,聞可暈頭轉向,桌子不是還在前麵嗎?哪來的牆?他低著頭不管不顧的往前撞,好像要把牆撞塌才肯罷休。他這個人倔,生來的脾性。於是繼續撞。邊撞還邊打:“別堵這,有沒有公德心。”然後聞可就飄起來了。隨後,牆說話了。“可可。”聞可:“……”他抬頭,唔,這牆長了個霍崢則的臉。霍崢則抱著他出了遊艇的房間,岸邊停著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很快就帶著人離開了這裏。霍雲棠被霍崢則冷漠的臉嚇得腿肚子轉筋,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他老舅今天好像對誰都這樣。應該不是針對他吧?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霍崢則在開發區這邊有套房子,離得近,車子直接開了迴去。路上聞可燒得難受,使勁往冰冰涼涼的霍崢則身上貼,然後把霍崢則也貼的皮膚滾燙。不奏效了,貼上去也難受,於是聞可又很沒良心的躲一邊去了,還妄圖把車窗搖開吹冷風,被霍崢則無情阻止。最後沒辦法,隻能安安靜靜的縮在座位上,臉頰通紅,雙眼水潤迷蒙,他小聲道:“熱。”像是某種小動物的呢喃嚶嚀。霍崢則臉繃得很緊,乍一看很唬人,開車的司機大氣不敢喘一下,以為他被眼前這個膽大妄為又纏人又矯情的男朋友搞得很煩。而實際上的情況是,霍崢則滿腦子都是翻滾的驚濤駭浪。驚濤駭浪還帶顏色。他控製不住自己去想一些很不禮貌的事情。他知道聞可很白。特別白,特別漂亮。饒是霍崢則閱人無數,在上流社會見過那麽多各樣的美人,也還是被聞可的樣子晃了眼。他記得那天聞可身上的溫度,大概率和今天一樣。這時,聞可突然扯了扯領口,似乎是躺得有點憋屈。他啞著嗓子道:“霍崢則。”一瞬間,霍崢則的大腦消停了。聞可虛弱道:“就算……就算我沒懷孕,你也不能把我放在這等死吧。”他都要燒死了,這傻大個幹嘛呢。青年的領口被扯得敞開了,漂亮淩厲的鎖骨露了出來,上麵還印著幾道剛落上去不久的紅痕。霍崢則的大腦像是鏽了很久的機器,卡拉卡拉開始強行運轉。但是機器本就搖搖欲墜,強行運轉的後果是轟。炸了。聞可被抱迴去的過程比較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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