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沒有來參加這次的奧數考試,急的高建樓跳腳打轉,還有蘇暖暖一直等在學校門口,全都希望她能夠出現。


    直到校方聯係,江裕樹才趕到學校,因為他也剛知道明月再次失蹤的消息。


    江裕樹明白這次考試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她熬了幾個日夜都是為了這次的考試。


    也同樣驚動了莊海生。


    莊海生有地下組織情報,專門販賣消息的組織。


    現在地下的事,他很少去管,莊海生也早就金盆洗手。


    現在江裕樹要找人,莊海生不過半小時就接收到了。


    看到手機上的消息,莊海生皺起了眉頭,“江總放安心,明月昨晚貪玩去了桃源村,不小心受了點小傷,現在小宴在醫院看著不會有事。”


    江裕樹:“醫院?她怎麽會在醫院!”


    站在江裕樹身後側的沉楓有種預感,明月小姐,這次不會那麽輕易的原諒。


    考試還有十五分鍾結束。


    莊明月聽到了輕微的說話聲,她緩緩睜開眼,視線模糊,等她清晰時看到了頭頂上的輸液管。


    她還沒有死嗎?


    她隻是記得在那最後一瞬間,展宴將她拉了上來,但是…那時候她已經不省人事。


    聽到開門聲,不知是不是莊明月的錯覺,她看到了江裕樹。


    江裕樹握著她的手,“…是我來晚了。”


    是他的聲音,也不是幻覺,他能感覺到他手掌心冰涼的溫度。


    莊明月目光淡漠的看著他,眼底沒有任何的感情,“沒關係。”她撇過頭看著落地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


    “這兩天發生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釋…”


    江裕樹說了很多,他說慕南珠欠了高利貸,用身子被強迫去抵債,當年江裕樹最灰暗的時候,是慕南珠陪在他身邊,念在以往的舊情,他沒有選擇坐視不理。


    其餘的莊明月一直在走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腦子裏一片空白,也聽不進他說的那些話。


    “明月…我從未想過跟你分開。”江裕樹抓著她的手很緊。


    “裕樹…我有點累,想休息下。”


    “好。”江裕樹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我就在這裏陪著你,考試的事我會安排還有機會。”


    “不用,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用總是為了我打破規則,我承擔不起。”


    江裕樹低沉輕應,“嗯。”


    他從未見過她這般支零破碎的模樣。


    他甚至有些不安,就像是他緊緊握住的一把沙子,不知何時,從他指尖輕易的流走。


    莊明月閉著眼睛唿吸平穩,像是已經睡了過去。


    江裕樹走過病房,外麵大廳裏,聚集了不少人,白玉書知道消息也匆匆趕來了。


    白玉書:“展大哥,明月還好嗎?”


    展宴:“你先迴去。”


    “可是…我擔心明月…”


    “聽話!”


    展宴語氣沉了下來,莊明月住院的消息也是她問齊成,也知道的,昨晚展宴沒有迴來,但是她心中隱隱之間也有了答案。


    白玉書剛考完試迴來,準備離開時,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間門,等她迴眸時,那深思的眼底不知在想什麽。


    走到門口恰好碰到前來的徐澤楷,徐澤楷手裏正好拿著那份報告,被白玉書一撞,那張張白紙全都灑落。


    白玉書驚慌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其中裏麵還有莊明月的ct。


    徐澤楷:“沒關係,是我沒拿穩。”他彎腰將地上報告一張張撿起。


    突然直到一張報告飄到了莊海生腳邊,他撿起,是一張切除子宮的同意書,上麵有展宴的簽名。


    莊海生眼神不明而喻的寒澈,手裏頓時捏緊手裏的佛串。


    徐澤楷:“莊先生?”


    莊海生沒有說隻字片語,隻是那眼神普通人見了,都不寒而栗,徐澤楷隻是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


    徐澤楷另外單獨的告訴了江裕樹,莊明月病情,“江總放心,莊小姐就是勞累過度,導致子宮處的傷口開裂,不過現在已經止住血,暫時沒有大礙,要記得還是要按時服用。此外…江總還要特別注意,莊小姐的情緒,因為我看著她以前的病例上,有嚴重抑鬱症,今日她病情發作差點跳窗自殺。”


    沉默半響,“…好,我知道了。”


    另邊走廊裏沉楓從電梯走來,徐澤楷先迴了病房。


    沉楓走到江裕樹身邊,“事情全都查清楚了,昨晚明月小姐是去找江野了,沈柔舊疾發作住院,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江裕樹眉宇間皺起了可怕的眉頭,渾身散發著戾氣,“我倒是小看他們母子的手段,明月是怎麽跟她碰上?”


    沉楓:“昨天沈柔被叫去帝雲中學,在路上遇到的明月小姐,沈柔昏迷,也是明月小姐送去的醫院。”


    江裕樹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看來上次的教訓還真是一點都不夠。”


    “去把江野從地下室帶出來,讓那個女人好好看看,打我身邊人主意是什麽下場!”


    “是,總裁!”


    沈柔身體破敗就像一隻即將枯萎的花朵,汪梅照顧了一晚上,沈柔已經恢複了不少,已經能吃些流食。


    下秒,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色渾身是傷的人,被丟進了病房裏。


    腳腕上戴著鐐銬,每走動一步,鐵鏈子就會發出聲音。


    沈柔汪梅看見都被嚇了一跳。


    沈柔,“阿野!”


    江野踉蹌的爬起。


    門口不緊不慢的男人走了進來,“好久不見啊!江太太!”


    沈柔看著自己兒子變成這般,她不管不顧的下床,擋在江野身前。


    看著他們母慈子孝的畫麵,就是江裕樹心裏的一根刺,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視線無意間瞥這站在角落的人,他記得,還是莊家的傭人。


    “這裏沒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吳梅‘艾瑪’了聲,逃命似得跑了。


    沈柔:“…你要做什麽,就衝我來,別對阿野下手。”


    房間門就隻剩下他們三個人,江裕樹渾身從發絲,還是他手背上脖子上的刺青,都透著寒澈的冰冷,“我想做什麽,就要問你的好兒子了。我早就說過,隻要你們安分守己,我可以讓你們待在江家!”


    “可是現在,你們對我的女孩兒動了歪心思,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們?”


    “讓你們在帝都消失?這點…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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