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嘲諷的說:“沒有人不會害怕坐在身邊的人是個殺人兇手!”


    害怕嗎?


    原來她還知道害怕,要是她真的知道害怕,就不會不聽話,跟別的男人出去約會!


    他沒有辯解,看來這件事就是真的了。


    是啊,他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就算是殺一個人,他都能做的天衣無縫。


    莊明月:“她跟你在一起一年,展宴你不會傷心嗎?你怎麽會下得去手?她真的很喜歡你。”


    “喜歡?吃醋了?”他的語氣平靜淡然。


    莊明月那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這句話,她不僅僅問的是羅倩倩,她也是在幫自己問。


    她想問問,曾經在一起喜歡的人,被自己親手害死是什麽感覺?


    他心裏可有那麽一瞬間的後悔?


    會不會後悔,自己做的決定!


    他可有半點真心對待過她?


    莊明月深吸了口氣,算了,他不會說,她也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喜歡。”


    他會遭報應的,希望他以後,寡然一生,失去身邊所有的人。


    “是嘛?是誰愛的死去活來。”


    莊明月臉上一陣羞怯,沒有迴話,卻注意到了他那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到了南苑別墅,車停下,兩人下車。


    展宴鎖了車,從後備箱拿出了一些煙花。


    走進家門。


    莊海生眼神有些不悅的落在莊明月身上,“怎麽這麽晚迴來?”


    莊明月很快的解釋說:“我跟哥哥,出去買了點東西。”


    莊海生從從沙發上站起來,“開飯吧!”


    保姆去樓上叫了白玉書。


    開飯前,會放鞭炮。


    一幫人坐下後莊明月坐在莊海生的左手邊,靠近他的位置,開始動筷,薑曼也沒有下來,他們明知道古怪,卻沒有人問。


    莊明月抬起頭,注意到了傭人,斷了飯菜上樓,全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


    想到那天看到保姆手裏端的那一盆血水,陷入了深思,薑曼是受傷了嗎?


    可是他跟莊海生一起出去度假,身邊還有保鏢保護,怎麽會受傷?


    莊明月揮去腦海中的疑問,有些事不能多想。


    晚上需要全家守夜,瓜果放在茶幾上,莊明月也沒有迴房,坐在沙發上,無聊翻著書。


    白玉書跟她坐在一起看著電視。


    展宴正在跟莊海生下棋。


    時不時收到展宴的目光,莊明月如坐針氈。


    她起身放下書,無聊起身,走去廚房,打開冰箱,看到裏麵的牛奶,剛要倒一杯,她又想到了什麽,放下了牛奶,接了杯熱水。


    偌大的玻璃窗外,不知從那飄來的孔明燈。


    想到後花園倉庫裏好像有一個,趁著沒人注意,她偷偷去了倉庫。


    在紙箱裏找到了孔明燈,除此之外,還有去年也沒有放完的煙花。


    從倉庫裏走出去,身上沾了點灰,莊明月將箱子放在地上。


    順出來的打火機,點了個孔明燈,可是…打火機,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打著。


    “沒用了嗎?”莊明月甩了甩。


    突然從旁邊伸過來一個金屬打火機,莊明月嚇掉了手裏的孔明燈,看著突然出現在視線裏的人,她後退了一步,跟他拉開距離。


    “你走路沒有聲音嗎?你來做什麽?”


    “用這個。”展宴單手抄兜,另隻手拿著打火機遞在他麵前。


    莊明月小心翼翼,試探的伸手,去拿他手裏打火機時。


    突然被她一把抓住,一用力,莊明月踉蹌的被他從後禁錮,後背貼著他熾熱的胸膛,姿勢曖昧。


    她掙紮:“你幹什麽!會被人看見的!”


    展宴修長的身軀巨大,將纖瘦嬌小玲瓏的小姑娘,幾乎將她全部遮擋,他俯身低頭時,那股鼻息間溫熱的氣息,灑落在脖頸間,隻覺得那敏感的地上好像有一道電流竄過,酥酥麻麻…


    “看見了便看見了。”展宴從她身後,拿起孔明燈,“不是要放燈?拿著。”


    莊明月扭了下身子,“你先放開我。”


    “再動一下,擦出火來,我就拿你瀉火。”他輕咬了下,莊明月的耳根。


    莊明月心髒狂跳,不知所措,她安靜不敢在亂動。


    兩人互相協助,展宴‘啪’的一下,打開金屬打火機蓋,將下麵的燈芯點燃。


    眼中倒影著火光,看著熱氣讓孔明燈膨脹,等到熱氣充足,看著孔明燈飛上了天。


    “不許個願?”他的聲音沉穩好聽。


    莊明月:“我許願,從今以後,你能離我遠一點。”


    展宴點頭,“這個冤枉,估計不會實現。”


    “抱夠了嗎?撒手!我要去睡覺了!”


    “明月…是在暗示哥哥什麽嗎?”


    莊明月心咯噔一下,咬著牙,“能不能不要總是想這些齷齪事!”


    “小心被玉書姐看見。”


    一句話,展宴果然放了手。


    說到底,他是在乎白玉書的。


    莊明月脫開控製後,直接撒腿就跑了。


    展宴看著逃離的背影眼光黯了黯,隨後視線落在角落一處,“看夠了?”聲音冰冷至極。


    汪梅嚇得立馬走出來,聲音顫巍巍的開口:“展少爺…俺,俺就是路過!俺什麽都沒看見,沒看見。”


    “滾!”


    汪梅點點頭:“滾滾滾,我現在就滾。”


    莊明月迴到客廳,發現一個人都沒有,現在已經十一點了。


    估計是上樓了。


    今晚估計照舊還是展宴守夜,以往都是莊明月纏在身邊陪著。


    莊明月迴了房間,上了鎖。


    …


    半夜淩晨三點。


    發高燒的薑曼終於醒來。


    視線間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人。


    她麵色猙獰,手上打著點滴的坐起,薑曼情緒激動,“殺了他!展宴!我要你現在就幫我殺了他!”她顫抖著,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


    “現在還不是時候!”


    薑曼拔掉手上的針頭,腳步虛浮走到他麵前,“不是時候,那到底什麽才是時候?他把我帶去緬北,送給毒販做交易,十幾個人輪流玩弄,看我身上的傷疤…你看我!你看著我!現在的樣子!就跟當年薑雪一樣!”


    “莊海生他當年就是這麽對待薑雪的!他就是一個畜生!”


    薑曼抓著展宴的手臂,聲音顫抖,“我已經掌握了他跟那幫人的證據,現在隻要莊海生死了,我們篡改遺囑,整個莊家就都會是你的!”


    “你答應過,你會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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