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剛內心冷笑:“水鞍,原來這就是你的秘密。”


    想到自己多年來在水鞍跟前做牛做馬,水鞍卻沒有將移骨換髓的秘法教給他,水剛內心頓時生起滔天怨氣,就好似水鞍欠他的一樣。


    “等著吧,水鞍,等我迴到家族,我一定會將你的秘密公之於眾,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好好享用。”


    ......


    “前輩,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求您饒了我吧。”


    “饒了你?我何時說過饒了你?”


    “前輩,我真的錯了,求您饒了我吧。”


    水鞍再度乞求道。


    然而夜羽卻不打算買賬:“從你對我動歹心的那一刻,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


    緊接著,夜羽眼神一冷,頃刻間水鞍隻覺得神魂上的烙印開始收緊,眨眼間神魂上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當水鞍感受到神魂在破碎時,恐懼瞬間爬滿了心頭,因為他從來不知道大封印術竟然有滅魂的效果。


    “不可能,這不可能!”水鞍驚恐地喊道。


    水鞍清楚地知曉神魂破碎的後果,一個人的神魂如果完全破碎,就意味著這個人將會徹底死去,再也沒有複生的機會,即便如今他身處仙墓,受到仙墓規則的庇護也依舊如此。


    盡管水鞍也使用過幾次大封印術,可是他卻從始至終都不知曉大封印術竟然有泯滅神魂的效果。


    一時間,水鞍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族中傳授他大封印術的老祖藏拙了。


    不然他無法解釋為何夜羽的大封印術和他的大封印術不一樣。


    想到這裏,水鞍對族中老祖生出怨恨,怨恨他們藏拙,教自己不完整的大封印術。


    然而水鞍想錯了,家族老祖教給他的大封印術是完整的,之所以夜羽的大封印術有滅魂的效果,是因為這大封印術被他完善了。


    其實在水鞍施展大封印術的時候,夜羽就覺得大封印術的與“噬魂”極其相似,一番親身嚐試後,夜羽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大封印術的確是脫胎於“噬魂”,不過卻不如“噬魂”霸道,想來創造大封印術的人也無法理解“噬魂”的本質,因此大封印術也就無法做到滅魂,隻能封印神魂,在神魂上種下烙印,借此奴役敵人。


    無論是大封印術也好“噬魂”也罷,都各有各的優勢,不過經過夜羽完善的大封印術卻是結合了二者的優點,即擁有“噬魂”的霸道同時也兼具了原本的奴役效果。


    水鞍也算幸運,是第一個親身體驗完善版的大封印術,在烙印的作用下,水鞍的神魂逐漸破碎。


    隨著“砰”的一聲,水鞍的神魂炸開了,這也表示水鞍真正意義上死去了,沒有複生的機會。


    緊接著,夜羽又將目光投向水剛,畢竟水剛可是幫兇,夜羽當然不會放過他。


    見到夜羽的目光投來,水剛沒有一丁點害怕,而是有些期待,甚至他盼望著夜羽可以快點了結他,這樣他就可以從仙墓離開,然後將水鞍的秘密公之於眾。


    然而水剛不知道的是他已經沒有機會迴去了。


    剛剛的一幕,或許在水剛眼裏是水鞍正常被夜羽殺死,然後迴到了家族,然而水剛卻想不到水鞍其實是真正意義上死去了,馬上水剛也會像水鞍一樣。


    水剛與水鞍麵對死亡時的不同表現也讓夜羽產生了一絲興趣,於是夜羽心念一動撤銷了對於水剛的禁錮。


    夜羽漫不經心地問道:“水剛,你似乎並不畏懼死亡。”


    “前輩,我犯了錯,理應接受懲罰。”


    水剛清楚地知道現在不宜激怒夜羽,畢竟如今的他神魂已被夜羽奴役,一旦激怒夜羽,夜羽可能會讓他生不如死,這不是他想要的,現在的他隻想盡快自仙墓離開從而迴到家族。


    夜羽當然知道水剛心中所想。


    “既然你執意求死,我就成全你。”


    “謝前輩。”


    說罷,水剛就閉上雙眼坦然地接受死亡,但他的坦然也不過就維持了一息時間。


    因為從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神魂正在破碎。


    緊接著,水剛猛地睜開眼,麵上驚恐,大喊道:“怎麽迴事?”


    然而,夜羽卻沒有迴答他,隻是默不作聲地望著他,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是你!是你搞得鬼!快停下!”


    水剛後悔了,他改變主意了,他不想死,至少不應該是以這種方式死去的,畢竟神魂破碎的後果水剛是清楚的。


    “停下!快停下!”


    水剛焦急地唿喊,然而卻沒有人迴答他。


    神魂上裂痕依舊在擴大,最終水剛的神魂在一聲又一聲絕望的唿喊中變成碎片完全消散於天地間。


    “砰!”


    一聲悶響,水剛就此殞落。


    ......


    就在夜羽準備離開時,天邊有一道金仙氣息正在快速靠近。


    片刻後,一個渾身臃腫肥得流油的男人落到夜羽麵前,一見到夜羽就開始出言調戲:


    “你是何人?瞧著倒是挺俊的,不過卻有些麵生的,不如從了本座,本座會好好待你。”


    聞言,夜羽一陣惡寒。


    “閣下,請自重。”夜羽眯起眼,冷冷道。


    然而男人在聽到夜羽的話時卻是不以為意:“小子,想必你是不認識本座吧,聽好了本座乃天陰宮的外門長老秦獸,跟了本座你是不會吃虧的。”


    “秦獸,好一個禽獸。”夜羽冷笑一聲。


    秦獸也聽出夜羽話語中嘲諷之意,頓時麵上不悅:


    “小子,本座好言好語相勸,你莫不是以為本座沒有脾氣?一個小小天仙,讓你伺候本座是你的福氣,莫要以為你是水家之人就可以在本座麵前耀武揚威,你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水家族人,水家又豈會為了你得罪本座。”


    顯然秦獸是將夜羽當作水家人,畢竟夜羽出現在水家的地盤。


    “說得好!不過很可惜,我不是水家族人。”


    “嗯?你不是水家族人?”


    “一介散修,無拘無束。”


    聞言,秦獸的眼睛瞬間亮了,之前他還以為夜羽是水家人,因此不敢過於放肆,但現在秦獸覺得自己可以肆無忌憚了。


    “散修,散修好啊!”


    秦獸感歎一句,投向夜羽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


    “小子,本座最後再問你一遍,從還是不從。”


    “你在找死!”夜羽冷聲道。


    “小子,既然你喜歡本座用強,本座成全你。”


    說罷,秦獸以手化爪,朝著夜羽抓去。


    秦獸的鹹豬手剛剛伸出去,夜羽就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秦獸的整個手臂全部卸下。


    “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從秦獸口中發出。


    此刻的秦獸麵色慘白,額角冒著虛汗,顯然手臂被硬生生折斷讓他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小子,你竟然敢廢了本座的一隻手。”


    秦獸麵色猙獰地望著夜羽,眼裏是無盡的殺意。


    “小子,本座本打算好好待你,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本座不客氣,本座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落下,秦獸抬起另外一隻完好無損的手,化作鋒利的爪子,抓向夜羽。


    秦獸火力全開,體內的金仙之力傾瀉而出,誓要讓夜羽付出代價。


    “哢嚓......”


    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傳來,秦獸的另一隻手臂再次被卸下。


    “啊啊啊啊啊......”


    一道比剛剛還要淒厲的慘叫聲自秦獸口中發出,此刻的秦獸無疑是成了無臂俠。


    兩條手臂短時間內被卸下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秦獸自然也不例外。


    一時間,秦獸從半空中跌落,麵色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傷口處留下的鮮血也將秦獸滾過的地方染成血紅色。


    “就這點能耐,也敢口出狂言!”夜羽冷笑一聲。


    “小子,你別得意,要不是本座一時大意,又如何能讓你得逞,敢不敢等本座療傷結束再和本座公平一戰。”


    然而夜羽根本不給他機會,冷聲道:“不必了,我已經玩夠了,不想再留你了。”


    緊接著,夜羽單手結印使出大封印術。


    “大封印術?”


    秦獸自然也認出夜羽是在使用大封印術,不過秦獸卻沒有半點害怕,隻因他篤定夜羽的大封印術一定會失敗的。


    秦獸心中冷笑:小子,對本座使用大封印術是你此生最大的錯誤。


    然而直到神魂被種下熟悉的烙印時,秦獸徹底笑不出來了。


    一旦神魂被種下烙印,就意味著大封印術成功了。


    “不可能!”


    秦獸驚叫一聲,不敢置信地望著夜羽。


    “本座怎麽可能被你種下大封印術。”


    “哦,為何不可能?你是想說大封印術的前置條件必須是高出對手一大境界,否則必會失敗;還是你事先在身上下了某種可以反噬大封印術的法術?”


    秦獸麵色蒼白,眼裏盡是恐懼,顯然心思全都被夜羽說中了。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如今的秦獸宛如一隻敗家之犬一樣,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內心隻剩下恐懼。


    然而夜羽卻沒有迴答他的疑問。


    就在這時,秦獸突然感覺神魂深處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秦獸內視身體,竟發現自己的神魂不知何時竟已經爬滿了裂痕。


    “不......”秦獸驚叫出聲,再次將目光投向夜羽,崩潰地大喊,“小子,你究竟對本座做了什麽?”


    “你不是都已經見到了嗎?”


    “不要......不要......”


    神魂一點點消散讓秦獸失聲大喊。


    “我不想死,前輩,求您,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秦獸一遍一遍地求饒,然而夜羽根本就不理會。


    最終,秦獸神魂破碎,徹底殞落。


    天陰宮。


    長老殿。


    正在處理天陰宮瑣事的苟富貴剛準備歇一會,殿外就傳來大唿小叫的聲音。


    “不好了!長老,不好了!”


    苟富貴麵色不悅地朝著身邊的近侍吩咐道:“苟二,去瞧瞧。”


    不一會兒,苟二迴來了。


    “說。”


    “稟長老,秦獸死了?”


    當聽到秦獸這兩個字時,苟富貴詫異地問道:“秦獸是誰?”


    “秦獸是三長老手下的人,外門長老。”


    聞言,苟富貴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滿不在乎地說道:“秦獸死了就是死,有何大驚小怪。”


    “秦獸死在了仙墓。”


    此言一出,苟富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苟二,你是說秦獸死在了仙墓?”


    “迴長老,確實如此。”


    “帶本長老去見見秦獸的屍體。”


    “是。”


    在苟二的帶領下,苟富貴來到了秦獸的住處,一個偏僻的小院。


    剛一進門,苟富貴就見到了了十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圍著秦獸的屍體大聲哭泣。


    這些男人的打扮極其露骨,讓苟富貴感到辣眼睛。


    見到苟富貴到來,一群大男人袒肩露背,朝著苟富貴拋媚眼。


    “苟二。”


    無需多言,苟二瞬間明白了苟富貴的意思,一個利落地手起刀落讓這些試圖勾引苟富貴的男人去見閻王。


    “晦氣!”


    苟富貴麵色不悅地罵道。


    顯然,剛剛的一幕讓他這個位高權重的長老感到無比反胃。


    忍著不適,苟富貴查看了秦獸的屍體,本以為秦獸是死於噬魂,然而事實證明卻不是。


    “奇怪,竟然不是死於噬魂。”


    一番查驗,苟富貴隻是探查出秦獸的神魂已經消失了,盡管肉體還在,秦獸卻是真正意義上死了。


    “苟二,將秦獸的屍體移到別處,小心保存,秦獸的死因有蹊蹺,本長老要好好調查一番。”


    “是。”


    “這座院子也燒了,本長老瞧著礙眼。”


    “是,長老。”


    與此同時,乾域水家也發生著同樣的一幕,水鞍和水剛的死在水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特別是水鞍,竟引的水家老祖親自出關查看。


    畢竟水鞍可是水家的傳奇,盡管水鞍這些年的修為毫無寸進,但水家老祖依舊將他視為家族的希望,這樣的天才死了水家老祖又豈會坐視不管。


    然而最終水家老祖對於水鞍的死卻沒有一丁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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