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他爭皇位嗎?”


    青漓之所以這麽問,隻是覺得徐天寅沒有那麽的簡單。


    “你覺得他不能嗎?往往藏在深處的,才是贏到最後的。”


    橘子顯然是不太相信青漓說的那些,“我已經用我這雙眼睛看過了,他沒有成為王的潛質。”


    “你看出了什麽?”青漓有些好奇地問了起來。


    猶豫了一下,橘子才如實說道,“我有一項旁人都沒有的能力,我會看相。徐天寅憑喜好做事,性子裏帶著些灑脫任性,是個適合享樂的天性,成王應該具備的東西他一個都沒有。所以,阿離,他是絕對坐不上那個位置的。”


    原來如此,橘子倒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那近乎奇跡的軍事才能,眼下更是被青漓知道她還有這種本事,誰得了她倒真是一大助力。


    “你就是用這種方法認出我的吧?”


    “你、竟然套我話?”


    “別生氣,我若是直接問你,你怕是你不會告訴我。”


    青漓認為自己現在的隱藏沒什麽破綻,那問題就隻能出在橘子的身上了。


    像是季絕塵、江楠楠等人都沒有看出什麽,朱瀛羨是因為青漓故意沒有掩飾自己。


    “橘子,那你有看出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橘子猶豫了一會兒,才開了口,“你是我最不願意去得罪的一種人。常言道,隻有能控製自己的人,才能去操控別人,我從沒見過你這種自控能力如此之強的人。而且,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你可以狠下平常人絕對狠不下來的心思,逼迫這種手段發生在你的身上,更適配的結果應該是你會變成一條瘋狗,清醒的瘋狗。”


    這是傳說中的陰溝裏的老鼠,急了也會咬人嗎?


    青漓笑了笑滿臉的坦誠,與橘子形容的她大相徑庭。


    橘子最後提醒道,“阿離,你也有弱點的。在我眼中人不分善惡好壞,隻有強弱。你太過有原則了,不會做的事情你永遠都不會做,若是誰抓住了你這些底線的規則,那麽你就會被利用。”


    “受教了。”


    橘子其實根本就沒有說全,在她的眼中獨孤離真正可怕的地方是,毫無變化!


    人的麵相是會變的,更別提是三年未見了,青漓多的這些大小姐的表象隻是一個虛假的軀殼。


    相由心生不是說說而已,一個人的內心怎麽可能三年都毫無變化,一直保持本心。


    聽起來很多人都能做到相同的事情,但那是三觀性格基本已經定下來的成年人,可青漓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就已經如此了。


    內心堅定加不擇手段,橘子怎麽會和她這樣的人作對,這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


    青漓輕輕提醒道,“你的能力看的是性格,但你看不到他們的經曆,也不清楚他們的才情,橘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太依賴這些了。”


    “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看相的真假?”


    橘子雖然有這項能力,但這個說法必須恰當。


    自古就有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更別提是這種掐住了每個人命脈的事情。


    橘子以為是自己說的太少,青漓不信。


    “你知道,六殿下今日是來做什麽的嗎?那兩位後麵還有真正的大佬,他們真正想合作的是七殿下,徐天寅隻是一個擋箭牌而已。


    我承認六殿下不是什麽愚笨之人,他這樣隨性的人若不是生在皇家他可以活得很好,但他背後無權無勢,他母妃更是誕下他的妹妹就直接離世了。深宮之中他無依無靠,隻能依附於一方棲身才能活下去。


    若是連生存都有了問題,他又如何去期盼那更高的皇位?


    而且,你知道徐天寅為什麽要找你來嗎?因為他窮到沒錢可以輸給那兩個人了。他恐怕真以為你是什麽賭神吧,順便再拉攏拉攏你。”


    青漓覺得橘子好像誤會了什麽,匯報一般地講出了這些,生怕青漓不信任自己。


    “我們兩個不是主仆,是合作夥伴,你沒必要這麽緊張。”


    徐天寅沒橘子想得那麽簡單,他在所有人麵前得罪了莊胖子,發現青漓在場之後,又立刻把她也拉入局中。


    這不是在拉攏青漓,更不是什麽缺錢求助賭神,也不是隨意的得罪,徐天寅在用這些東西保護自己。


    這說明七皇子讓他出來談的這個合作,是被人發現可能就會死的那種。


    但青漓已經提醒過橘子了,言盡於此,希望她能往心裏去吧。


    “莊老板背後的大佬是礦商嗎?”青漓問道。


    日月的生意有一個禁忌,那就是礦產。


    日月以魂導器為國之底蘊,其源頭的礦脈更是被保護得極為嚴密,對其頒布的相關條例也是四國當中最多的。


    其中一條就是,皇家不可掌握礦產。


    這是當年日月四家打天下時定下的約定,哪一家想要登上那萬人之上的高位就要放棄對礦產的把持。


    所以徐家上位後,由其他三家共同監管。


    皇室的人碰礦產乃是禁忌中的禁忌,四家的人遍布朝堂,這種事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徐霄恐怕會為了徐家的皇權,拿自己的兒子開刀。


    但誰有了礦脈就相當於把持了日月的財政,若是為了爭皇位,沒有一個皇子會不對這些動心思。


    就連史萊克都想要稀有金屬,這也是蔡媚兒想要行商資格的原因。


    不過,徐霄是很難放出這種口子的。


    橘子不可謂不羨慕青漓這般可怕的眼力,短短幾句連他們背後的東西都看破了。


    我若是有這樣的能力,是不是就能自己稱王了?


    但要她用自己現在的能力去交換這些,橘子也是不願意的。


    人就是這樣,總有長短,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


    看著橘子的神情,青漓知道自己猜對了,“那就如你所說,橘子我們兩個的合作就此達成。”


    沒多一會兒,徐天寅就略顯疲憊地來到了青漓二人的這個包房,顯然是與兩個老油條交涉費盡了心力。


    徐天寅表現出來的東西,確實沒有超過橘子為他斷的相。


    他留青漓到現在,與她閑聊了幾句,還分享了一些消息。


    看似就是在結交青漓,也就是為他們七皇子一黨謀劃,做的就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但青漓就是覺得有些違和,這樣的人為什麽要問她關於愛的什麽問題?


    徐天寅說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半月之後的皇家圍獵。


    青漓早就知道日月有這一習俗,一般都在感念日之後,慶祝新年的到來,也是在新年伊始就敲打敲打這些年輕的貴族,新的一年定好目標不得懈怠。


    但這次為了歡迎使團的到來,刻意拖到了現在,也就是說這圍獵青漓也得去。


    短暫地交談了一會兒,兩夥人就分手了。


    青漓找到了風月無雙,他們二人去賭馬區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一會兒。


    與皇子見了麵,雖然一定會被人知道,但青漓還是打算做做樣子,與那徐天寅岔開。


    “小姐啊,你這兩天的這些動作我怎麽沒看明白呢?”


    風月無雙實在是太好奇了,青漓絕不是喜好這些的人,她一反常態也是讓風月無雙猜得心癢癢。


    現下他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對風月無雙青漓並沒有隱瞞,她如實說道,“我在找第一天來明都時遇到的女刺客。”


    他有些驚訝地迴問道,“那些人,在這裏嗎?”


    “不在。她們應該在花樓裏。”


    風月無雙好像有些懂了,“原來這幾天你去的那些地方都是幌子,隻有花樓是真?”


    青漓點了點頭,首先她是個女孩,天天逛這種地方太奇怪了。


    而且若是被徐霄發現了什麽,憑他的手段一定比青漓率先找到這些人。


    “為什麽一定是花樓?”


    “排除法。”青漓平淡解釋道,“那兩個女刺客我有近距離接觸過,她們雖然洗過澡,但身上仍然留下了些淡淡的混雜在一起的香粉味,而且隻有香粉,茶樓、賭場、酒館都被排除掉了。”


    風月無雙也覺得十分有道理,“可就那幾個人,你找到他們能有什麽用。”


    “前輩,你說的不對。”青漓認真道,“她們的出手看似簡陋,生怕大家看不出來是日月帝國人做的,但敢這麽明晃晃與徐霄作對的人怎麽可能簡單,她們的背後一定還有人。”


    青漓要找的就是背後之人,甚至還可以談談合作,一起對付徐霄。


    “小姐,你簡直快趕上宗主了!”風月無雙感歎道,“那你加入他們的賭局,不會也是另有目的吧?”


    青漓笑了笑,這次沒再告訴他了,“我就不能是單純發發善心嗎?”


    青漓沒說實話,她確實另有目的,剛才的賭局裏她不僅僅使了表麵上的那一個壞。


    不僅如此,就連風月無雙被她叫出來跟著自己,也是青漓計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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