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在雲淡風輕中就解決了一堆麻煩,自然會在居於劣勢的一方心中激起滿滿驚駭。越是經常操作這些器物的人就越知道邊際所在,自然也就會在內部總結出有關於力量上限的知識。

    但那些隻是基於本族的使用經驗,應用在彼此身上也基本能作為參考。把這些激發神通的物品都很少會流落到部族之外,少有的幾次也沒有出現過特別的危害。所以他們基本就將神通的使用與自身掛鉤,進而是構建出一套抬高自身來曆的自誇之詞。

    而這些自誇和自我榮耀都在剛剛被外人所打碎,因為竟有異族能以一己之力抵擋眾人,而且還在並不費力中實現了徹底碾壓。更糟糕的是對方不隻有一個,僅是那兩個能撐起護盾並堅持住的也很了不得,要知道當時可是有很多力量同時打過去了。

    不,不止他們三個!在後麵還進來了幾個異族!雖然那些家夥們在長相上還有著明顯不同,但也都是人手一件神通之物!當然還是以當先進來的幾個人手上最多,甚至可以說是纏滿了胳膊!

    要知道這些東西可都是能與神通掛鉤的,所以根本不會有任何一個會處於閑置狀態。要得到這些東西就隻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從原來的主人手中直接獲取。而失去此物就意味著失去力量,顯然不會有人願意雙手將之奉上的。

    也就是說已經有很多族人被這些外來者打倒,而且最重要的東西也遭到了無情掠奪。卻不說失敗者能不能熬過以後的艱難生涯,就是在被打敗後還否能保存生命也很是個疑問。

    但被激起的蠻子們可不會在此時對此發問,更熟悉這些裝備的他們更樂意趁攻擊間隙撲上去。任何人都會在施展力量後有個空檔期的,隻要發揮出人力優勢就可以抓住對方,而這也是異能者會同普通族人搭伴出外的原因。

    可是這樣的想法依舊是有些想當然,對麵最先進來的幾個異族竟然沒有這些限製,隻是一刻不停地在將衝擊的族人們打翻。而且由於對方的力量實在超出想象,那一打一大片的作為就像是在掃地一樣,使得沒有任何人可以挨到對方的身邊。

    “這,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許多人的心中都發出如此疑問,但在遭到攻擊時也隻能憑皮糙肉厚硬扛,完全沒有誰可以來得及叫喊出來。無論是單人的出力還是施法的頻率都太過誇張,也就是流傳在族內的英雄事跡才會如此厲害!

    就是後續進來的格魯古人還算讓人鬆口氣,別看這些家夥們的數量是如此之多,可在實際的表現上卻相當令人“放心”。他們雖然能做到人手一個“法寶”,可是就算全部加起來也比不上紅衣一個人。

    往往得是三五個人合力才能舉起一人,還不如操起棍棒衝擊來的厲害。然而雙方幾十倍的人數差距就擺在那裏,真要這麽做就相當於主動自殺。所以這些臉上長著四個眼睛的家夥都隻是嚴守狹小的範圍不離開,倒是像極了圍繞主力艦作戰的護衛艦。

    闖入的外來者們構成了明顯陣型,被打個措手不及的土著們也在實戰中分出了層次。

    首先就是多次集群衝鋒都被幾巴掌打了迴來,這就再清晰不過地明確了無法憑著人數眾多進行貼身戰。但能使用神通的族人確實少有能對外來者帶來威脅的存在,所以也必須有人頂在前麵以延遲接觸時間。

    於是意圖肉搏的族人就分成若幹批次上前,每次看似零散卻總比對方人數多一些,這就讓紅衣等人不得不分神進行應付。反而是邊上打醬油的格魯古人對付不了這種衝擊,但卻能在河青人的身前勉強架起護盾。

    發揮出來的力量一般是離體越遠越衰減,距離越近越凝實,這基本在很多方麵都能廣泛適用的。所以蠻子們遠距離傳來的力量就同格魯古人的念力鬥了個旗鼓相當,但就是沒法再向前推進一步。

    另外就是老祭司為主的一群人還待在祭台上,那裏的位置既可以起到監督人群退後的作用,也相當能起到觀察戰鬥情況的高台作用。以總攬全局的視角就能看清很多形勢,並且還可以針對場內變化不斷發布命令。

    堅定有序的命令在混亂狀況下未必能及時傳達,但精神領袖依舊與自己同在就是最大的鼓舞。這也是慌亂的族人們快速穩定下來的主因,並且願意聽從老祭司的命令去捍衛領地。

    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人多的一方完全可以分出多餘人手進行迂迴,總能從對方的側麵和後方發揮人數優勢。但恰恰就是因為來犯者們身處洞室入口的喇叭狀區域,兩邊的堅硬岩石完全護住了他們的左右翼,甚至還縮小了當麵而來的迎戰範圍。

    於是突然襲擊帶來的優勢就很快被抵消,交戰區域很快就穩定在雙方的力量平衡點上。

    進攻一方是想再進一步都千難萬難,感覺自己是在麵對陣陣浪濤的不斷衝擊,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對方的發力而後退。防守一方則是咬著牙在不斷發起反突擊,可無論是守護領地的意識還是榮耀感都作用有限,隻能在不斷撞壁後反複鼓勵著前進。

    四娘很少經曆過這種硬碰硬的對抗,往往都是借助地形遊鬥去攻擊對方的弱點。所以她相當討厭這種退無可退的狀況,於是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焦躁了起來。想了想還是得讓主攻手再加把勁,而以前都是由她自己來負責這個位置的。

    四娘就根據過往的經驗攛掇著:“用力呀!再用點力就能過去了!你男人還在上麵等你去救呢!我都看見他在哪裏了,就是幾步路的事情!”

    以人之所求做引誘本就很常見,而且他們也的確能看見不遠處的高台上躺著個人。看衣著自然是垂死掙紮的王濤無疑,隻是在這麽大的動靜下卻沒有動彈的跡象,一時也無法判定具體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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