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見了嗎?洞頂塌了下來!可一轉眼又恢複了原狀!”

    “我剛才都看到了什麽?好像從非常高的地方摔下去了!”

    “不!是很多人在用武器威脅我,但卻看不清他們的麵孔!”

    貴人們在用他們的語言快速交流,基本都在說明他們剛才受到了怎樣的驚嚇。其他衛士們倒沒有發出那麽大的聲音,但也少不了會有些交頭接耳的小動作。

    原本這樣做本來是想說明自己的驚訝,並且希望能得到其他人的解釋,可在交流過後就變得更加驚訝了:大家方才明明都處在同一個空間內,但怎麽看到和聽到的都不一樣,就仿佛獲得了不同的經曆呢?

    有人稍作思索就立刻退後兩步,並且惶恐非常地看向麵前的王濤。哪怕被在場所有的衛士包圍起來也很可怕,隻覺得就不應該將這個俘虜送到這裏,那些異狀都是因為他的到來而出現的。

    怪不得剛才會嘴角上揚做出威脅表情,原來他從骨子裏就是一個危險種!這麽糟糕的東西就不該被帶進地下,而是該繼續在地麵遊蕩下去,最好永遠都不要被族人再碰到。

    被忌憚之人隻是站立在場中不動,一反剛才的抽搐表現就如同岩石雕塑。戳在那裏便讓人興不起碰撞的念頭,唯恐不但不能將這危險的源頭拿下,反而會傷到自身安全。

    王濤對外表現出了相當剛強的姿態,內部自身則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調節變化。

    他覺得那些酸痛之處在不斷進行抽搐和彈跳,仿佛剛才使用過度的肌肉正在瘋狂熱舞。但同時帶來的卻是發酸發脹的感覺被舒爽代替,那些傷處居然在隨著時間推移悄然變好,甚至還有些更加結實的樣子。

    還有就是耳力和目力都被調動到極限,幾乎在貪婪的時候及任何可接收到的信息。麵前視線中的所有人都被納入收集範圍,不論誰在發出聲音都會被目光掃過,然後這人的發音和麵龐就被對應了起來。

    王濤的意識其實主要作為旁觀者而存在,隻能對外來操控的搜集內容被動接受。他能感知到的是目光在不斷說話的人之間來迴轉動,卻不知這麽做到底具有什麽意義。

    可見他在得到的信息上與背後操縱的家夥完全一致,但實際上卻因能力差距而無法有效利用。認為有必要這麽做,且做到的存在隻將王濤當做遠程終端,並且在進行前者難以想象的分析工作。

    相關人員所說出的話語都被收集了起來,這些內容在遠端都被歸入臨時信息庫中。素材越多便能做出越多的分析,經過大量對比和篩選就能確定對方語言的大致語法和詞匯。

    也就是那家夥的本尊不知為何還待在洞室中,倘若能親身降臨的話也不需要這麽麻煩。隨隨便便一掃蕩就能輕易壓製在場的土著,再以細長的觸肢插入腦部就能快速讀取內容了。

    而現在它似乎隻願意當一尊雕像,平時都不言不語也不做任何動彈,完全與之前的殺伐果決形成相當大的反差。除了為王濤幾人的遠端溝通提供一個聊天平台,再就隻在黑門打開的前夕才發布相關信息。

    從見麵到現在也隻是強行收了一堆小弟,然後發布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任務。就算出了事情也沒有見其特別在意,哪怕王濤本人陷入險境也沒見其出頭。

    不過想想王濤被說服的過程也就明白了,他和所在的教團不過是在一場事故中與卡倫普發生了聯係。這就好比掉落的頭發渣被他人給蹭到了,這樣隨緣且不牢靠的關係簡直一陣微風就能吹走,又怎能做更多的指望呢?

    就算收起當小弟也估計是出於便利方麵的考慮,隻是因為靠得近又好聯係才順手收下的。說不定等哪天遇到更便利的家夥便會立刻更換,恐怕到時就算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哦,忘了那玩意雖然會變出許多類似眼球的接收器官,但是卻不曾出現眨眼睛的需求。所以在更換小弟的時候肯定不會眨眼睛,就是不知它會如何處理丟棄的廢渣。

    主動出頭還是因為被動收來的遠端受到“侵入”,接下來的一係列反應都堪稱神乎其技。可見它對信息方麵的安全要更在乎一些,更有遠超在隨手收來小弟的安危之上。

    僅從操縱王濤身軀做出反擊就能看出一些,這麽一係列明目張膽的表現可並未考慮將來。幕後操縱者隻將身處敵窟核心的小弟當做展示平台,並不關心他之後會受到怎樣對待。

    王濤也應該對那家夥不抱有太多希望,甚至還有些不願靠近的顧慮。其中既有怪異外形帶來的減分項,更有一路大殺特殺對他留下的深刻印象,他可不覺得自己能有機甲那麽抗揍。

    雖然在遇到危險時不是沒有冒出相關念想,但也很快隨著事後的發展被徹底拋棄。自己的安全畢竟還是得由自己負責,能不受到外來禍禍就已經該燒高香了。

    他還在心中碎碎念著:“完了完了,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河青人管我那些懸浮車叫傀儡,結果玩得多了卻被人玩。今日就被人在後麵當傀儡一樣耍弄,卻不知能不能安全返迴。

    不對,呸呸呸,之前那段說了不算!老子是穿越者,老子有主角光環,所以是一定能迴去的!”

    王濤在收迴晦氣念頭時還準備扇自己一巴掌,據說有這麽一個步驟就能提高迴收想法的可能。隻不過眼下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這才放棄了不怎麽靠譜的玄學作為。

    明白自己連一根小指頭都控製不了也是很悲催,不過他的心思也在這時有些跑偏:“不過這麽一來也挺糟心的,那豈不是說自己無論怎樣都會被看到嗎?那以後可怎麽辦,去茅廁或者找紅衣的時候也會被看麽?再再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啥的時候怎麽算?到時是自己在爽還是別人在爽?還是自己和那家夥一起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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