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圖卡所在的小隊一直在向事發之地推進,路上自然也會碰到返迴的小隊。對方抓住了破壞者的頭領多少也算是個小功,於是這些人就獲得了較為優先的通過權。

    雙方在相遇後還簡單的打了招唿:

    “就是他嗎?”

    “就是他。”

    “哼哼……”

    不過這次是由於臨戰的氣氛讓人十分緊張,兩邊都有專人在確定周邊動向。所以發現了來人都得先確定身份,當發現確實屬於自己人後才敢靠近。

    雖然每人都有關於這個戰俘的資料通報,但還是忍不住將在攝取其麵部後再進行放大地觀看。

    沒人喜歡在形勢驟然緊張起來的氣氛下辦事,他們所有人都對這個搞事的罪魁禍首萬分厭惡。也就是他們有著紀律在身,而且還有著各自的要事去處理,不然早就當眾將這貨給活活打死了。

    也正是因為考慮到事發區域中還有可能存在不穩因素,所以在若幹要點也得設有甲進行守衛。這是考慮到戰俘們或許會去而複返,於是還開放了可以先開槍後報告的處置許可。

    這家夥已經進入了高層的視線,與其有關的每一條命令都是由將軍級別下達的。作為此次麻煩的製造者必須得單獨關押,絕對不許他同以前的戰友們進行接觸。

    否則這樣的存在就會立刻成為戰俘們的精神領袖,雙方一結合就很容易鬧出更大的麻煩。所以不可以將其安置在暗河內的看押之處,也不可以放在大雨瓢潑的戰俘營地內,算來算去也隻好先同那些土著們關在一處。

    反正這兩邊的語言也都互相不通,而在來曆上也有著無數光年都搭不著的關係。還有就是洞室那裏已經成為了交通要地,隻有能確認來曆的可信之人才可以駐守其中。

    將一個犯人置於眾官兵的注視下也算是格外關照了,至少在調查人員到達之前得確保他的安全。

    於是王濤他們就看到關押四娘的籠子空了,然後就換成了一個四目人被丟進其中。那手腳鐐銬同樣也給這家夥套了個整齊,甚至是想想不放心就又加裝了一套。

    這樣的待遇讓一眾外人們都看得咋舌,不需要任何解釋也知這是個重刑犯人了。但同時他們也有著深深的嫉妒和不平,那就是這家夥居然沒有被扒光,在身上還是套了一件薄薄的小衣的。

    這點衣服是說厚也不厚,技術水平也多少有一點,不過也僅限於可以保證體溫不會快速流失。

    兩邊同為四目族也交手這麽多年了,他們也算是互相打出了認同。至少還是認為彼此都是同一個級別的文明,所以當然會給對方留下最起碼的尊嚴。

    因為這一次可能是令人討厭的對手成為戰俘,但說不定運氣會在下一次就會倒過來,就是輪到自己也沒什麽好奇怪的。所以考慮到後路多少還是得悠著點,萬萬不可把事情都給做絕了。

    這也是他們交戰雙方之間的默契,遙遠星球上的原始人又怎能理解一二呢。所以再是心中覺得不平也得憋著,能不能穿上衣服真是一點發言權都沒有。

    但心中的不滿還是在悄悄蔓延著:憑什麽就自己這些人沒衣服穿?可這家夥卻可以得到區別的對待呢?

    不過這些不滿其實也就是在心中想一想,害怕遭到電擊的他們誰也都沒有宣之於口。而且聽對方之間的交流也是不同的語言,想來就算是抗議了也不會有半點用途。

    心中會有不平就說明還沒有太過恐懼,至少到現在也隻是讓人不舒服而已,還沒有看到這些外來者們做出特別過分的舉動。然而沒過多久便不需要再為這點差異感到不平了,他們反而是更加小心翼翼地縮成了一個球狀。

    因為能感到黑門對麵出現了大量的閃光,仿佛是又有什麽東西將要掉下來了。雖知掉在對麵的天地中也影響不到自己這邊,但他們還就是會本能地做出防衛動作。

    這是從軌道上降下的增援,在那其中不僅存在有完整建製的部隊,就是在物資上也是非常充裕。如此力量原本是不會為一個被摧毀的星球而降臨的,能夠到來全是出於黑門的緣故。

    在完成初步的停靠後就有部隊抵達了洞室,他們是乘坐著可以用多足走動的通勤工具而來。透明的罩頂上還殘留著在另一邊得到的降水,但這些水跡在幾個唿吸內就紛紛流淌而下,竟是沒有一滴還能攀附在透明的表麵上。

    不過王濤的距離並沒能注意到這些細節,他隻是單純從這些東西不能飛而認為比較低端。之前所接觸過的文明其實也就三個而已,在心中對比一番倒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他的見識也隻局限於這裏了,就現在的狀況而言是沒能力、也沒機會去看到更多的風景。從那載具上下來之人也不會對他這麽一個“土著”過多搭理,完全都是奔著被關押在此的四目族而去。

    一開始還能見他們有來有往地交流了幾句,隻是在聲調上卻變得越來越大。再到後來似乎是雙方在某些事上都沒有談攏,於是前來詢問的一方就幹脆不再多問了。

    為首者吩咐了一句就有手下掏出一個把手一般的東西,但在王濤看來更像是某種形狀怪異的槍械。不過各自文明的發展道路都有所不同,誰知道那玩意到底是怎麽用的呢。

    而在到下一秒就揭示了此物的用法,持有者將此物摁在俘虜的脖子上就捏動了一下,同時還能聽到一聲短促的聲音。受到招待的家夥本來還想進行掙紮,可在沒等抽動幾下後就聲息漸漸弱了下去。

    “弄死了,真狠!”

    趴在一邊的光豬們也摸不清具體的狀況,但都在心中對這些狠人們的手段非常害怕。

    就是氣息奄奄的衛也對這些人的做法很不理解,哪有這麽審訊人的?他就不由得在心中想到:“這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還是太莽了一些,怎麽就連上刑的過程都不走一下呢?要是落在老夫的手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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