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扯嗎?我們到哪裏去弄來那種堅固材料?哪個作戰單位會沒事將這些東西帶身邊?”

    帶隊軍官看著施工要求有些目瞪口呆,於是就向上發起了通話要求。一見麵就在抱怨手頭缺乏相關的工具和材料,這樣的施工要求實在是強人所難。

    而對麵在接到申訴時也對此感到詫異,直到是閱讀了相關文件並向上詢問後才做出了迴應:“你所抱怨的困難並不存在,那些數據隻是最終的工程要求。你們小隊就目前的任務而言也隻是對施工麵進行初步清理,並且對於有威脅的區域稍作加固。那些缺乏的相關材料和設備將在之後陸續運達,並且會由其他的隊伍來完成施工。”

    “……”

    得到了這樣的迴複當然有些令人無語,可如果隻要審閱施工要求就不難發現相關注釋。那個戰俘軍官這才知道自己鬧了個烏龍,於是就訕訕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次通話對於監督進程的人員看來完全可以避免,於是對方就不滿地反過來詢問道:“現在還有什麽問題嗎?你為何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那說話的人隻是在隨口表達自身情緒,而心有謀劃的軍官聽在耳中卻覺得分外緊張。於是他就趕緊搪塞道:“啊,不,對不起,沒有了。可能是施工到現在有些累吧,我要立刻按照要求施工了,再見。”

    草草地應付幾句便趕緊結束了通訊,都到這裏了可不能被別人看出破綻。而原本想再埋怨幾句的接待員便被憋了一肚子氣,隻能通過往這家夥的檔案上再寫些差評以下絆子。

    向上抱怨的軍官雖然因自己的過失碰了一鼻子的灰,但在麵對圍了一圈的戰友們卻笑著說道:“這會是個大工程,都別愣著了,早點開始就能早點結束。”

    這一句話雖然說出來也很正常,但在心有準備的人們聽到時都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那些作威作福的敵人們想要做些什麽,但隻要知道他們很在乎這件事就足夠了。

    這件工程天然就具備了值得被破壞的價值,而且能給對方帶來的麻煩越大才越好。長久培養出來的仇恨就是這麽的單純而直接,一場酣暢淋漓的破壞就可以帶來舞會的痛快。

    但在那之前還得隱蔽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說他們必須在監控下繼續完成施工。不要看施工是要同許許多多的泥土和石頭打交道,但隻要能操作專門的工程機械也不至於太讓人感到疲勞。

    隻要選定測繪的區域就可以進行自動的掃描,而得來的數據則可以交給智腦進行計算和設計。花不了太多時間就能得到具體的施工方案,而這一過程其實也就是在一眨眼間就能完成的。

    於是高熱切割器又伸向了施工區域,被灼熱光層碰到的部分就如同被插進熱刀子的積雪。始終會有機器臂在對被加工的部分進行衝擊,當其整體掉落下來後就進行破碎和碾壓的加工。

    這些岩石在剛被分離下來的時候還都很硬氣,一個一個都憑著億萬年以來的身子骨有棱有角。但是接連的打擊卻是那麽的密集,從其誕生以來都沒見識過這樣的事情。

    簡單的橫掃裝置會在車輛行駛時將落岩歸攏到車身下方,在這裏就會受到連車身自重帶多次衝擊的加工。所以等從車尾後被排出來時就已經變成了一地碎石,最大的也不會超過常人的拳頭大小。

    這樣的體積才方便後續的加工,有的可以被推壓至凹陷之處進行填平,或者被狠狠地砸進鬆軟的沙地中。有的則是在需要精加工的區域受到照射熔融,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就會變成高熱的岩漿。

    散發著滾滾熱氣的東西具備一定的流淌性,並且還容易在冷凝後再次變得非常堅固。尤其是在與地麵基岩的相遇後就會穩穩地固定彼此,而在上方則會受到平整輥筒的碾壓。

    具體的工藝是在設計之初就確定下來的,配套施工的機械可以在沒有特別狀況下完美地進行運轉。最多是在切割和砸擊的時候會有些刺耳的噪音,但工程隊的整體行進卻始終能保持穩定的進程。

    不溫不火的速度下卻也並不曾有所停歇,車隊前方的原始地貌就遭到不曾停歇的持續改變。待車隊駛過後就會留下被修整削平的整齊洞壁,當然還有一條正在緩緩冷卻的暗紅色道路。

    整個加工過程堪稱是根據施工要求完成的教科書,中規中距的樣子簡直無可挑剔,但沒有多久卻被遠程的監督再次叫停。

    “有什麽問題嗎?”

    “有的,這一套施工方案作廢,全部改用鑿擊的方式進行挖掘。你們在施工過程中製造出太多的廢熱和濃煙了,外部警戒不對報告能看見衝天的煙柱。這樣不利於保障工程的隱秘性,所以有必要改用其他的方法。”

    “可這是智腦提供的施工方案!”

    “沒錯,但是它們不合適,所以就地作廢。現在你們得使用另一套方案。”

    “最笨的那種?”

    “還不算最笨,至少沒有讓你們徒手去挖。別抱怨了,繼續幹活吧。”等通話完畢就被對麵粗暴切斷,而且不留下任何的討論餘地。

    那施工的頭頭就隻得對手下們苦笑道:“你們都聽到了,至少沒有讓咱們徒手來挖。所以關閉一切熱能施工工具,就找那些家夥們要求的辦。”

    這樣的要求雖然讓施工人員們都很不滿,而且在工作速度上也立刻就慢了數倍。但幹活這種事情就怕同別人做比較,而且還是在不同的地質和距離上。

    類似的一段路可花了四娘他們半個月的時間,而且還是接連不停地在換班幹活。期間磨損的工具就讓酒肆的老掌櫃心疼不已,更不要提磨破了多少雙的草鞋和衣服了。

    他們幹活的地方還沾了沿河而居的便宜,曆年沉積下來的黃土可真是非常鬆軟。不論怎麽看都要比石頭好挖太多了,直到是進入暗河才會發現那麽多的石頭環境。

    可見河青城正是處於兩種地址帶的邊緣,在其下方也說不準也有連綿不絕的岩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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