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麽多的糧食儲備,口味不合就顯然是用不上了,滿滿的一大倉庫竟是不值得帶迴去。大家能得到手的就隻有工藝品和奇怪的牲畜,其餘的東西看起來價值不大,似乎也不值得他們出力搬運。

    徒弟們也似是不滿這樣的收獲,於是便有人獻計道:“頭兒,要不要把他們抓迴去幹活?這樣隻給吃的就行了,咱們也能省力不少。而且帶著這麽一個小玩意兒也挺有麵子的,放城裏的大戶瞅瞅,哪家能有這麽個小東西?”

    衛將目光掃視了一圈,瑟瑟發抖的俘虜們無人敢與之對視,早就是趴伏在地上不敢吱聲。看這些小怪物們的身形如同十一二歲的少年,使喚起來大概也起不了大用。不過好處就是個子並不高大,也不必擔心他們能翻了天去。

    然而他還是習慣性地推讓了一句:“這樣不行吧?看他們的食物就不是咱們那兒能有的,要養活他們還得將這些奇怪的吃食一起搬迴去。這麽累的事情你幹啊?”

    徒弟知道他的說話習慣,見話頭之中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明白是什麽態度了。於是他就更進一步的建議道:“哪能讓咱們出手啊?您看現成的人力和畜生這不都有嗎?趴了一地的都可以幹活,讓他們自己搬運不就得了?

    而且我剛才還發現這裏還有搬運的小車呢,多來迴幾次不就全都帶迴去了?這些小東西看著力氣不咋滴,但是手藝上還很不錯的樣子,帶迴去了也能做一些精細活。”

    細節的敲定使得可行性大增,衛便滿意的點頭吩咐道:“嗯,那就去安排吧,記得給我留幾個勤快的。”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被他調教出來的徒弟便高興地叫道:“得嘞,我的眼光您就放心吧!”

    周遭其實也有人在靜靜地細聽,他們顯然也是很關心這能到手的好處。既然見事情敲定後便都歡唿出聲,無不是向衛的睿智與英明致敬。

    高舉的金劍反射出金黃色的亮光,刺得俘虜們的眼睛直發疼。歡唿的聲音粗野而豪放,更是嚇得失去了自由的人們渾身發抖。膽小的土著們有的閉上了眼聽天由命,而有的則是到處觀察以尋找生機。

    熟悉的土著還互相低聲詢問道:“發生了什麽?”

    一直裝傻充愣試圖蒙混過關的鎮長再也忍不住了,他便大聲的怒吼道:“還發生了什麽?這還看不明白嗎?這些怪物們終於是忍不住了,所以要殺掉我們了!願聖神詛咒他們!”

    這家夥畢竟是統治此地多年,餘威尚在下當即就嚇得一眾仆役和傭兵們退開,然而同時也使自己暴露在了人前。衛便饒有興味的笑道:“哦喲喲,還有小家夥敢大喊大叫啊,看來是不在乎老夫立下的規矩。看來還得敲打敲打,正好看你的腦袋挺圓的……”

    他一邊說就一邊走向了鎮長,並且還抖了抖尚未插入鞘中的手中金劍。如此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看到這一幕的人們都知道會發生什麽。先前捕頭已是斬殺了幾個胡喊亂叫的家夥,插在杆子上的頭顱就是示範。

    鎮長本來還試圖發泄一番,但是身高的差距和亮閃閃的金劍實在顯眼,這些讓他當時就冷靜了下來。然而此時想要再改正過錯已經晚了,哪怕是想要躲入人群之中都是來不及。

    雖然身上同其他人一樣沾滿了塵土,而且就連臉上也被糊上了一層灰泥,不過圓滾滾的身形還是出賣了他。況且周邊的傭兵和仆役都不想受到牽連,一群人快速的退後也讓鎮長變得非常突出。

    “不,你們這些……你們怎敢?!”

    鎮長哀聲叫嚷著就想躲進人群之中,然而不論他跑到哪裏都會出現一塊空地。搬運和拆卸的入侵者們原本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在看明白狀況後卻都嬉笑出聲。

    至於衛甚至都沒有親自出手,他隻是將長劍晃了晃便有大量的小紅皮人願意效勞。於是鎮長很快就挨了數拳數腳,並且被推搡的丟在了捕頭的腳下。

    “起來。”

    衛不帶感情地說了一聲,但是鎮長顯然沒有聽懂。

    “起來。”

    這一次的命令帶有更加嚴厲的口氣,同時還將一腳重重地踢在了肥碩的屁股上。鎮長在眾人矚目之下雖然是挨揍露醜,可是沒有敢於做出任何反抗行為,而是乖乖的就束手束腳地站起身。

    衛在這時又輕輕抬起了劍,看劍勢運轉的去向正是奔著麵前小家夥的脖子去的。先前的殺人立威看來很有效果,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將要見血了。

    矮小的紅皮膚土著們在這種情況下也做不了什麽,便隻能低頭閉眼地任由這個征服者展示淫威。至於來自河青城的人們則仍然是顧著手頭的事情,偶爾有心軟的才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衛的金劍並沒有斬下頭顱,而是快觸及到脖子之前被輕輕地挑起,然後在鎮長的臉上拍了數下。這樣的舉動雖然看著是在羞辱人,但是總比要丟掉性命更好。

    猜別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難了,而猜測喜怒無常之人的心思就更為困難。幸存下來的鎮長隻感到渾身發軟,然後就雙腿無力的重新坐在了地上,甚至還“嚶嚶嚶”的差點哭出了聲。

    “嗬嗬嗬嗬……起來。”

    捕頭似乎很享受這樣玩弄人的感覺,他在笑過了一陣後仍然下達了同樣的命令。並且還將金劍拿離了鎮長的臉邊,然而卻是斜斜的高舉起來,仿佛隨時要劈下來的樣子。

    此情此景之下鎮長當即就重新於地上彈跳了起來,仿佛是屁股上觸了電一般。再傻的人都知道這個舉動是什麽意思,如此情況之下他哪裏還敢繼續坐著,難不成是活膩了嗎?

    “很好,真乖。”

    衛又輕輕地以金劍拍打了鎮長的肥臉,不多不少正好三下,仿佛是主人在獎賞寵物。而他也的確感覺是在訓練動物,重複口令和實施獎懲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寵物就是因此而變得聽話的。

    起立、坐下、向左轉、向右轉……一係列的口令伴隨著動作要求不斷地發出。一幫人在一邊看得還津津有味,都覺得如同是在觀賞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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