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也是測試過不少材質的質量,顯然是知道兩邊東西的好歹。這可是事關自己的安全,故而必須得擇優而用。同時其中也有拉攏金匠的意思,不然也不會讓他參與這等秘事了。

    叫金匠來此也不是一時頭腦發熱,而是看重了此人的手藝。隨著人手的增多還有勢力的擴大,非常有必要加強裝備方麵的提升,那麽籠絡一個金匠總能方便許多。

    還有就是從那廢城裏獲得了許多奇物,從聲音和硬度上都是同金器類似,但是以顏色和味道上卻有所不同。不過那些都是次要的小節,四娘的想法是它們總歸都是差不多的東西,要進行處理的話總得找個專業的,而金匠自然是最優先的首選。

    所以從幾個方麵來看都必須將其拉在手邊,以長久的好處和秘密拴住也是應有之意了。至於金匠也不知道四娘的盤算,隻是與紅衣都齊聲地做了答應。

    但紅衣畢竟是有過縫製衣服的經驗,她便將四娘攔下來說道:“那你可得跟著走一遭呢,旁人的尺寸與你可是有所不同,必須得親自量過方好取材試製。而且有的地方我們也都拿不準,還是得有你在才好選用。”

    四娘這樣卻是有些為難,心中拿不準是否該跟著他們一起走。許多事情都要緊著時間完成,騰出工夫在此已是不知耽誤多少事情了,若是出了紕漏便會添加很多的麻煩事。然而製作一件保命的“衣服”也是非常要緊,誰也不會嫌自己能獲得更多的安全,更何況是可能親入從未去往過的地方。

    事項的衝突雖然帶來了些許為難,但四娘在看向王濤時卻是目光亮了一下。近期發生的事情給她帶來了靈感,有些事情的處理讓人完全耳目一新。就好比眼前的事情也可以輕鬆處理,有些事並不需要自己親自到場去辦。

    總之等交待完畢後便讓金匠及紅衣各自返家,好讓他們取來各自的合手工具。沒過多久四娘便帶著這幾人換了處地方,這是一處堆放了許多東西的隧洞。

    其中既有四娘等人自行掏迴來的東西,也有大堆由信眾們交上來的份子,層層疊疊的也不知具體有多少。至於到達這裏可是比以前輕鬆得多,隻消由王濤操控的懸浮車稍費一番力氣,如此便能將他們一起載運而來了。

    四娘此刻也不嫌髒地半躺著,雖然身下有著一堆軟布墊著,不過也不知其上積了多少年的舊灰。在她的懷中則抱著王濤討要的那小壇酒,這會卻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解悶。

    這洞中也不是漆黑一片,在她麵前就有著三塊光源。

    那光源也不是燈光或火把,而是在一塊較為平整洞壁上的三塊投影光幕。每塊投影的內容不是別的,正是她遙控指揮的手下們。也就是說在地麵上還有三台機器也開動著,隨時能為她提供電子會議服務。

    “沒醒就沒醒吧,就讓那馮潮繼續睡著好了,隻要不再添亂就行。”四娘這時正在聽取捕頭的匯報,稍微想了想就如此吩咐。隨後她還問道:“甲胄你那裏有沒有?給我弄一套瞅瞅,過幾天就還你。”

    衛本就是對這種聞聲不見人的溝通有些驚異,再聞此言就更是渾身顫了一下。他也不知這位是有了什麽雄心壯誌,隻是皺著眉說道:“捕快是用不到這個的,這些東西都是城兵那邊才會裝備的。”

    “哦,那我就迴頭找他們問問吧。”四娘得了這個迴答也不覺得意外,她就真的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然後她又看向了另一塊投影,並出聲鼓勵到:“再堅持一把,等前麵往左拐就能踏上幹地了。”

    投影中顯示的是十幾艱難跋涉的身影,這些人都在茅草叢生的沼澤濕地裏邁步向前,深一腳淺一腳的樣子看來十分費勁。其中走在最前的就是鯉,他於昨日逃亡出河青城後也沒跑得太遠,可躲在這沼澤中也是不怕城兵來討伐的。

    雖然躲藏在這其中較為輕鬆,不過也隻是相對而言的,並不是說他們就能在這其中如履平地了。鯉在此刻手拄木棍走在長列隊伍的最前,既是為身後的兄弟們做引導,也是為所有人踩出一條生路來。

    他在聽到頭上的聲音後便抬頭,等看了看周圍環境才說道:“不行哩,那邊過去卻是有個深塘子,隻消幾口氣的工夫人就沒影了。”

    如此可見他對此地的環境是非常熟悉,而且也並不對頭上飛行的那東西有所懼怕。

    四娘在聞言後便是紅了紅臉,也就閉上嘴不再瞎指揮了。她是靠飛像的能耐才找到這些人的,準備吸納這些老實又強壯的人進入自己手下,所以並不想胡咧咧地害了他們。

    不過這時又傳來另一個聲音,看通話符號的顯示可知是城外的畜欄那邊。不過應答的卻是紅衣,她在聽取了匯報後便做出了相關指示,隨後就繼續低頭縫製著一條帶子。

    如此能同時辦理多件事簡直不可思議,要是放以前那是無人曾想過的。不過昨晚四娘就借此處理了草原那邊的事情,而本身卻不必前往實地做處理。這就好比有了在遠處的分身,當類似需要產生時就可以避免奔波的辛苦。

    這事對王濤隻是平常事,對於四娘則是新鮮事,在紅衣則是新奇而實用的體驗,至於金匠看來則是匪夷所思,完全當做是不可想象的神奇異術了。

    四娘在辦理這些事的時候也沒避著他,如此既是炫耀己方的能耐,以此來讓金匠知道該跟在誰的後麵,同時也是在不顯山露水地做敲打,讓他可千萬不要在以後作出什麽錯誤的選擇。

    這金匠一開始也隻當是做個違禁的私活,可是在此時卻是被驚得目瞪口呆,隻差是撲倒在地做跪拜了。如此的表現真是深得四娘的滿意,就連做針線的紅衣也是悄悄地抿著嘴。

    她們都觀察到了以異術進行震懾的效果,故而都是感到非常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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