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悻悻地後退,以劫掠者的身份對這質量有保障的玻璃非常不滿,便惱火地罵道:“什麽破玩意,質量還整得這麽好。”

    生氣中沒能意識到自己的語病,隻是在不滿中下意識地抬手。

    原本以為所操持的家夥應該受損了,卻發現這透明之物竟是結實得很。不但受力的柱體沒有出現什麽開裂,並且在砸撞的邊緣處也沒有任何的受損。

    想了想迴去後所要麵對的落後工具,他便覺得此物的質量也挺不錯的,便打算將其也放進收集品之中。但在放下了一半之後他又猶豫了一下:這麽多東西可都不輕,自己徒手攀登還得費力,可要是抱著這麽一大堆跑到健身區那裏,還不得被累成狗?

    懶惰的心思一起,便讓他堅定了再試一試的決心。一伸手就將窗戶關上,然後再把這透明的柱子高高地舉過了頭頂。連連地後退中還不斷地後顧,以防踩到什麽。

    直到估摸著退到了合適爆發衝刺的邊緣後,他一共向後倒退了五步。

    “三,二,一!”

    自行地小聲倒數,當“一”字出口時卻是大喝出來的。王濤先是做出了一個短暫的衝刺,在猛衝三步之後就將那透明柱體向前大力地擲出,差不多是將此物當成大石頭用了。

    脫手後就將雙腿及時地蹬地幾下,避免自己一不小心會衝撞到玻璃上去。

    “咚!”

    這一聲砸去的聲音沉悶,倒是與之前的聲音不同的。

    眼看著那受創數處的大塊玻璃劇烈地震動了一下,隨即就在被砸中的地方出現了從內向外的細密蛛網狀裂紋,並伴以幾道巨大的裂縫。

    而那被擲出的透明柱體也幸運地沒有破窗而出,反是當砸在窗戶上又被反彈了迴來,差點砸中了投擲之人。

    玻璃雖然沒有徹底碎裂,但是這樣的裂縫卻是給了王濤很大的希望。他在拾起那柱體後,發現果然還是沒有絲毫的受損,自然是非常欣賞這件結實的好東西。於是就繼續用其連連地再砸擊了數下,這才將那結實的礙事窗戶給完全砸碎踹下。

    事後他才後退到了安全位置,並閉眼伸出胳膊,在立體地圖中操作著大廈附近的一輛懸浮車朝著自己這邊駛來。期間他還數次睜眼確認高度和平麵上的位置。

    當懸浮車抵達窗外之後,他又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這輛飛車將側麵朝向窗戶,然後緩慢地靠了過來,使其緊緊地靠緊了剛剛被砸碎的窗戶框。

    耳中聽著金屬同窗戶的摩擦擠壓之聲,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心疼。這懸浮車以後可就算是自己的東西了,一片漆一根釘都將是自己的財產。所以現在這些東西若是受到了任何磨損破壞,那當然也都會是自己的損失。

    摸索研究之下終於是將車門打開,隨後就將搜羅來的東西一股腦地塞進了車廂之內。關門之後再操作著這輛車上升,將其停放進了健身區出現的巨大破損之處。

    此後他的貪婪之手不斷地伸長,將所能看上並搬運得動的東西都搜羅一空。

    園藝區吃土壯漢的披甲便被剝了下來,骨頭都被丟棄在了一旁的花盆上。搜羅來的各類槍支也統統打包帶走,在暗格中的珠寶及雜物也一個都不放過。還有其他各層中稍微精美一些的東西也都沒有逃得過,統統被他給搬運了過來,並也都一個不落地塞進了受控停放的懸浮車之內。

    期間他還來到了那堆被啃食過的骨頭堆旁邊,將被丟棄於角落中的衣物和衣甲也都挑選一番,撿選出還未老化碎爛的,然後將這些衣物都捆紮成了一堆帶走。

    經過了這麽一番對高檔物品的搜集,他就從普通撿垃圾的升級,變為了撿精品垃圾的高端拾荒佬了。

    在收拾這些東西的時候王濤還心中一動,順帶著檢查了灶膛之內。從中發現了一些未被燒盡的紙張殘片。看花紋和形製都比較眼熟,記得應該是與上麵樓層中所儲存的文件一致。

    那些應該是記錄著什麽重要信息的紙張,本該是被嚴密地保護起來的,直到需要調用相關信息的時候才會被調取出來。但是在那種充滿了危機和饑餓的日子裏,它們唯一的價值卻隻是被用來加熱食物。

    一抽屜一抽屜地被搬了出來,然後再大捆大捆地被點燃燒肉。黑色的煙塵沾滿了牆壁,機密的信息也無人在乎,這算是失去了保護和利用價值的可悲下場吧。

    那麽這居住區為何會如此的空蕩蕩也就好解釋了,許多華麗的家具八成都被劈碎了生火。而那些雕像雖然精巧傳神,但卻因為不能焚燒而得以幸存了下來。

    沒有力量保護,再富貴的裝飾和花巧也都是浮雲啊。

    在翻找搬運的間隙也經曆了幾次休息,期間他雖然是坐在地上歇腳的,但是手上卻不慢地在不斷地反複試驗。其中還摸索出了該如何選取大群懸浮車輛,還有就是怎樣下達集體命令的方法。

    不同的圖標雖然看不懂,但是在多次的嚐試之後就可以同某種現象聯係起來。不管這個文明所使用的是拚音文字還是象形文字,具體的字符對應具體的內容是不會變的,尤其是在這種需要消除歧義的選項上。

    歎息地將所能搜羅到的東西放進了車中,甚至選調來了第二輛車來裝載,直到左右四顧下覺得再沒什麽可帶走之後,王濤才一屁股坐進了車內。

    說實話這車裏頭的味道並沒有如何難聞。

    雖然是已經不知是多少年都沒被打開過了,不過其中的各種積年氣味已經該揮發的揮發,該散逸的散逸,所以並沒有給乘坐者帶來太大的不適。

    將後背靠在並不貼身的座椅上,王濤俯身將麵孔下壓於雙手之中,在反複地搓揉了數下之後才重新坐起身。這時他的臉上已經充滿了誌得意滿的微笑,心情比第一次拿到壓歲錢還要好。

    從滿是積灰的車窗向外看去,左右兩邊和後方都是聽從自己調遣的機器。它們身上裝載的各種武器雖然沾滿了鏽跡,但是威力足以使得任何血肉之軀都為之忌憚。

    而這些車輛現在都聽自己指揮了,那麽這些利器也從此都會為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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