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兇人屬實令這些劉繇軍膽寒了,但既然不能夠力敵自然就要想辦法智取。


    眼前之人雖然威猛無雙,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此人已然是強弩之末了,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為今之計對付此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字,拖。此人的生命明顯正在急速流失,隻要時間一長則不攻自潰。


    而打此主意之人絕對不在少數,當即幾名軍官匆匆碰了個頭便迅速敲定了一個針對此人的粗略計劃,而後又匆匆趕去執行了。


    其實計劃說來也很簡單,既然是打算拖死敵將,那麽首當其衝便的便是選用刀盾兵。


    這個兵種雖然殺傷力不是很強,但勝在持久。韌性極強,最適合打拖延戰術了。


    這些知識對於經常行軍打仗之人而言不過都是些入門知識罷了,故而在時間很是緊迫的情況下,這些軍官一時間也隻能拿出這麽個中規中矩的辦法出來了,而且是一拍即合,所有人都極為認同。


    於是經過了一番匆匆商議之後所有軍官立即散去,各司其職開始各自調動自己麾下的刀盾兵去了。


    而此刻的張任明顯情況是更加的糟糕了,周身上下大大小小數十處傷口此刻的流血速度明顯減緩了許多。


    這種現象絕對不是什麽好事,若是一般的小傷口流血速度減緩絕對是傷口愈合的節奏,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要痊愈了。


    但此刻張任這般的重傷,傷口減緩流血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他體內的鮮血已然達到了臨界點,即將流光的前奏,人若是一旦失血過多絕對是神仙難救了。


    而此刻的張任對此根本就是置若罔聞絲毫不顧,繼續一如既往的大馬金刀往前衝,此刻在他心中隻有一個目標,那便是帶領著身後的近衛軍們盡量的衝殺到主公身邊,僅此而已再無他想。


    也正是如此強大的執念,才令其這副殘破之軀能夠支撐到此刻還依然屹立不倒……


    但此刻張任心中卻是極為欣慰,因為就算在他如此悍不畏死的拚殺之下,已然模糊的雙眼卻是可以清晰的看到距離主公之間的距離已然是越來越近了,若是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的話,隻要自己還能夠再堅持半柱香的時間,便絕對能與主公會和。以近衛軍的強大戰鬥力,隻要能夠衝至主公身邊定能確保主公安危無餘。


    想至此處張任不由得越發了精神了幾分,已然開始模糊不清的雙眸似乎也清晰了不少,趁著此刻這難得的精力張任是威勢更猛,一條大槍被其舞動的如同風車一般,一眼望去根本就是一團棍影,所過之處盡是一片地獄之景,殺得敵軍是哭爹喊娘慘不忍睹。


    大槍可以一擊斃命,但棍卻是很難做到。但以張任那彪悍的力道,一棍下去絕對是個骨斷筋折的下場。


    如此一來被他擊中的士兵反倒是不如直接被一槍斃命來的幹脆,眼下這是死不了活受罪啊,可謂是活脫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典範了……


    經這些被砸殘士兵的痛苦哀嚎,瞬間開始擴散到了很大一片區域,但凡聽到那生不如死的慘叫之人可以說沒有一個能夠淡定的。


    如此淒厲的慘嚎該是受了何等重的傷勢才會如此?若是此等厄運降臨在自己頭上那又該當如何?


    一時間,剛剛還被一些外在因素衝擊的頭腦發熱,甚至是近乎瘋狂的劉繇軍們頓時被這聲聲入耳的戰友慘叫之聲給喚醒了過來,心中不免也漸漸開始孳生了恐懼的情緒,雖然他們不敢承認,但事實證明這些人已然開始有意無意的盡量避開瘋虎一般的張任。


    如此一來卻是越發助長了張任的氣焰,盡管此刻的張任大腦已然的混亂不堪,但他還是清晰無比的覺察出突進似乎比之方才容易了很多。


    一念至此不由得更是精神大振,突進容易了說明敵軍後繼乏力了,說明距離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了,說明成功救出主公的幾率大大增加了。


    如此大好的信息又豈能不令張任興奮?當即更是精神備至,手中一條大槍明顯舞動的更有威勢起來。


    隻可惜好景不長,就在張任一路勢如破竹的順利突進,幾乎都能感覺到與主公近在咫尺之時,突然由打敵軍後陣之中殺出一支黑衣黑甲的重甲步兵。


    這些人各個可以說都已然武裝到了牙齒,渾身上下隻有一雙冰冷的眼眸漏在外麵,連麵頰都被頭盔之上連體的麵具遮護的是嚴嚴實實。


    更加離譜的還是這些本已經武裝到了牙齒的士兵還手持大盾,另一手持的卻是寒光閃爍的戰刀。


    行軍作戰經驗豐富的張任在看到這些人的一瞬間不由得就是心中一突,恐怕今日自己是要止步於此了。


    以當下自己的狀態,最害怕的便是這種打不垮搓不爛的重甲步兵了。


    劉繇那老狗不愧稱這支軍隊為精銳,事實證明這支軍隊還是很有料的。


    單單眼前這支數百人軍隊的軍械配置,便足矣武裝起來上萬普通士兵了,價格絕對不菲。


    而事實也的確如同張任所想,這支刀盾兵的防禦力絕對驚人。之前張任以槍當棍,舞動如同風車一般的大棍在亂軍之中衝殺可謂是無往而不利,所過之處盡是一片哀聲遍野。


    但就是那無往不利的風車大棍,在迎上這支武裝到牙齒的重甲步兵之時也是瞬間铩羽。


    大棍擊中大盾之時除了以張任那霸道的力量將其震退數步之外根本無法給敵人帶去更大的傷害。


    而在經過一番衝殺之後張任本身卻是深陷在了這支重甲步兵的重圍之中。


    這支軍隊雖然是擅長防守,殺傷力有限,但那也是相對其他兵種而言的。


    這些人手中提著的鋼刀可絕對不是擺設,就當張任身陷重圍之際,不過片刻的工夫,身上再次多出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而之前那副破爛不堪的掛在張任身上的戰甲,也在這一刻宣布徹底報廢,稀稀拉拉的由打張任身上散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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