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此人倒在擔架之上,皮包骨頭身負重傷奄奄一息。身體已然虛弱之極。


    之後在田豐的悉心照料下身體漸漸恢複。沒幾日身體便已然康複如初。


    身體康複以後,此人一頓竟吃掉了一整隻羊。把田豐看的是目瞪口呆。


    之後此人日常至少日食五鬥米,喝湯用水桶,吃肉用手抓。好在田豐俸祿不少,否則都會養他不起。


    在這般的吃喝不愁的情況之下此人身體猶如吹氣一般猛長。病好半月之後便長得猶如小山一般雄壯。


    而且此人不過剛剛成年,當代成年禮是十五歲舉行。也就是說此人不過剛剛十五歲。


    在後世來說十五歲的人不過是個孩子。身體遠沒有定形。田豐隱隱感覺他貌似還在長個子。


    秦飛把此人交給自己照顧,田豐當然明白秦飛的用意。此人一看便是個猛將的苗子。


    故而田豐不但為他量身定做了兩套衣裳,而且還去匠作營為其量身打造了一套重型鎧甲。


    由於田豐感覺此人身體還在成長,故而鎧甲還刻意打造的大了一號。


    太史慈一見是這貨在跟自己說話,也是無奈一笑。跟隨便是一個大大的白眼丟了過去。


    這白眼翻得是極為的有水平,帶有秦飛精髓的八分韻味。表情神態模仿的是惟妙惟肖。把秦飛那無恥的痞氣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個大白眼後,太史慈揮手如同趕蒼蠅一般的道:


    “滾滾滾滾滾!你這土鱉不懂軍事就不要來這裏跟著添亂,知道個球啊你?就敢來這裏指手畫腳?上兵伐謀你懂不懂?不懂了吧?你個土鱉,還是趕緊滾迴你的糧倉看好你的口糧,不然被老鼠吃光了你可別哭?土鱉!”


    鐵牛被太史慈噎的一愣一愣的,急的抓耳撓腮。但是無奈口齒是他的弱項,明明心中有道理,但就是不知該怎麽懟迴去。


    憋了半天,黝黑的麵龐憋的一陣發紫才憋出一句話來:


    “你少跟某家扯那些有的沒的,某家隻知道做大將就要多殺敵。敵人殺一個就少一個。躲在這裏不動手難道敵兵還會被你說死不成?”


    太史慈聞言又是一個白眼道:


    “你個土鱉,懶得與你多費口舌。願意去你隨便,少來打擾本將軍思索應敵之策。”


    “你趕快去殺敵。”鐵牛也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於是憨憨的道


    “愛去你去。”太史慈毫不示弱


    “你到底去是不去?”鐵牛有些怒了


    “本將偏偏不去你當奈何?”太史慈一口便懟了迴去


    “你若不去,我便揍你。”鐵牛躍躍欲試的道


    “……”太史慈直接啞火了。


    單挑鬥將,兩軍陣前。太史慈是絲毫不把此人放在眼裏。


    此人不通武藝,不會騎馬。若是鬥將,太史慈憑借技巧與坐騎之力,拿下此人毫不費力。


    但此刻卻是在城頭之上,沒有坐騎。兩人動手便隻有步戰單挑一途可選。


    太史慈可是領教過此人之悍勇,隻是一棍子便把自己砸飛了出去。


    頓時雙臂發麻,虎口崩裂,雙鐵戟脫手而出。休養了好幾天才得恢複。


    此刻聞聽此言太史慈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後背汗毛孔倒豎,脊背一陣發寒。


    但是三軍將士麵前太史慈如果就這麽認慫,以後便也滿臉帶兵了。


    於是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計上心來開口道:


    “你這土鱉,休得聒噪。即便比之殺敵,在本將軍麵前你也不過還是土鱉一隻而。”


    “無恥之徒,你休要將牛皮吹破。有本事你可敢與某家比試比試?”鐵牛不屑的道


    鐵牛心中是自信心滿滿,優越感十足的。他清楚的知道二人之間的差距的。


    若是躍馬騰槍沙場搏命自己定然不是其對手,但此刻是在城頭。無馬可騎,自己在這裏一人能打太史慈好幾個。


    此等懸殊的戰力之下,鐵牛就不信自己會輸。於是便毫不猶豫的下了戰書。


    “好。既如此本將軍便與你比試比試,咱們一言為定。不過既是賭鬥,當有彩頭才是。”太史慈露出一副陰謀得逞的嘴臉道


    “好。是何彩頭,你說便是。”鐵牛道


    “既如此,你我便小賭怡情,賭小一些以免傷了感情。”


    “這樣吧,你若輸了便三日不得吃飯。你若贏了我便輸你十隻肥羊,讓你大吃三天如何?”太史慈無恥的說道


    他隻說鐵牛輸了要餓上三天,自己輸了卻不用挨餓。不過拿出十隻羊了事。


    “好。我們一言為定,空口無憑你我擊掌為誓。”鐵牛一聽有十隻肥羊趕緊開口答應下來,生怕太史慈反悔一般。


    聞言太史慈差點笑出聲,這可憐的孩子啊!還是應當先去多讀些書才好。


    於是二人便擊掌為誓。立下賭約,時間由此刻開始,到對方鳴金結束。天地為證,三軍將士為評。若是反悔人神共棄。


    誓約已成二人便不再客氣,直接便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隻見太史慈由打身後直接抄起一把二石強弓,隨即便是“嗖”的一聲,城頭上頓時傳來一聲慘叫。一個羌胡士兵應聲而倒。


    鐵牛這邊也不含糊,隻見鐵牛走至一堆石頭麵前。伸手撿起孩童拳頭大小的石塊,抖手便向一個剛露頭的羌胡士兵砸去。


    隻聽得“啪”的一聲,石塊正中麵門。胡兵哀嚎一聲便向城下栽倒而去。


    這手飛石的本事,乃是鐵牛多年山中生存的立命之本。全靠自己掌握了此門本領才不至於被餓死山中。


    由於鐵牛被丟棄之時身上一窮二白,更不用說買弓箭了。唯一可以使用之物,便也隻有這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石塊了。


    為了填飽肚子生存下去,鐵牛對這門技藝可是下足了苦工的。


    無事之時便在山中樹上畫出靶心,用石塊飛打。數年下來可謂是百發百中。


    山中狩獵可謂是無往而不利,但是無奈,西涼乃苦寒之地。野獸本就貧乏。


    況且苦寒之地皆民風彪悍,幾乎每個村民都會拉弓狩獵,如此一來便是狼多肉少之情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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