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秦飛在不遲疑,直奔酒樓而去。


    這家酒樓秦飛腦海裏有印象,名為《蒼鬆樓》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劉姓皇親開的。


    但是劉璋生性膽小,不敢跟任何人交往。生怕被卷進什麽爭鬥中去,弄個死不瞑目的下場。所以跟這老板也不熟。


    進到裏麵,秦飛更鬱悶了,到處都是鋪的小席子,中間一個矮小的小桌子。食客們大都跪坐在小席子上,邊吃邊聊樂在其中的樣子。


    狠狠的揉了揉臉,秦飛想到:“算了,來都來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走到一張空位前,秦飛還是不能適應這種跪坐的姿勢。於是乎直接來了個盤腿大坐。


    小廝見到秦飛坐下急忙過來招唿:“劉公子來了啊?您今天來點什麽?”


    “店裏最好的酒,來兩壇。”秦飛說道


    “好嘞”小廝吆喝了一聲跑去拿酒了。


    不一會功夫,小廝就拿了酒迴來了。還給秦飛帶了一小碟煮豆子。


    秦飛打賞給小廝一吊錢就拍開泥封,自顧自的牛飲了起來。


    酒不好喝,入口發酸,度數也低的要命。感覺也就是比現代的啤酒稍微高那麽一丟丟,這酒也就是十幾度的樣子。


    幸虧還是最好的酒,如果是差一些的……秦飛不敢想了。好在量還是比較足的,一壇酒足有十斤的樣子。


    咕嘟咕嘟,不一會的功夫十斤酒就被秦飛給喝了個底朝天。


    “痛快”秦飛不禁嘀咕了一聲。然後起身找茅房去了。


    迴來後擦了擦手,坐下繼續。


    拍開泥封就是一大口,隨手捏了一枚黃豆丟進口中,嗯,味道還不錯,別有一番滋味。接著又灌了一大口酒,嘴裏嘀咕著:痛快,痛快。


    這時候的秦飛已經喝的頭昏昏眼花花了,但他不在乎,本就是想酣暢淋漓的大醉一場。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了四個人。秦飛也沒在意,就是恍惚感覺到周圍的聊天聲小了不少。


    秦飛沒在意來人,可來人卻注意到了秦飛。


    “喲,這不是劉大公子嗎?好興致啊,還有心情喝酒?”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飛這會是根本沒在狀態,客串劉璋角色這茬,早給丟到九霄雲外去了。沒有意識,到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是在叫自己。


    繼續消滅著酒壇裏的酒。一心就想玩命喝。嘴裏還嘀咕著:


    “我喝了,我又喝多了,咋地?你特麽的不服啊?不服氣的話,一會我出門,你再特麽的找個超跑弄死我啊?你弄死我啊?在特麽弄個超跑過來弄死老子,老子特麽算你尿性”說著又是一大口。


    秦飛這邊喝的痛快,另一邊的幾個人可就是不痛快了。劉璋這小子居然敢無視我等?吃了熊心豹膽不成?


    想到此處幾人相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流露著不滿的神色,幾人在不遲疑,抬腿向秦飛走了過去。


    為首一人過來就是一陣謾罵:“劉璋,你這雜碎,聾了不成?沒見大爺們跟你說話嗎?是不是不想活了?不想活趁早說一聲,大爺送你上路。”


    這時候秦飛才感覺到,貌似好像有人在跟自己說話。扭頭看去,身邊多了幾個人,秦飛揉了揉臉,這才感覺清醒了幾分。


    定睛一看幾乎都挺眼熟,衝自己說話的貌似叫袁毅。是袁隗的小兒子,袁隗是袁紹的親叔父,這小子自然就是袁紹的堂弟了。


    袁隗現在雖然賦閑在家,但曾經也是三公之一的他,加上袁家四世三公的名頭,其能量之大不可估量。


    跟在袁毅旁邊的,叫做張琦,是當朝司空張溫的長孫,自幼嬌生慣養,長大後更是目空一切囂張跋扈。


    後麵二人秦飛卻是沒什麽印象。看年紀一個二十出頭,另一個稚氣未脫十三四歲的樣子。秦飛看來十三四歲是個半大小子,實則古人普遍早熟,尋常十四五歲就都結婚生子了。


    一見幾個紈絝大少在和自己說話,秦飛就緩緩站了起來,不是他有多尊敬這幾人,而是他實在不習慣仰視別人說話。


    剛一起身,就覺頭重腳輕,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隨手一劃拉,抓住了旁邊的的袁毅才穩住了身形。對袁毅露齒一笑:


    “多謝哈。”然後才放開袁毅,晃晃悠悠的摸上了旁邊的柱子,靠了上去才定住身形。緩緩說道:“幾位是來找我的嗎?”


    “找你?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等是來此飲酒的,見你這雜種在此,居然還不滾過來施禮問候,還無視我等,是來問你可是吃了那熊心豹膽了?”


    袁毅罵道。由於之前這些京中紈絝,欺辱劉璋已是家常便飯,是以袁毅張嘴毫不客氣。


    “袁兄所言不差,你算什麽東西?也配我等來找?”旁邊的張琦滿臉傲氣的鄙夷道。


    秦飛深知這幾人的尿性,雖然酒醉,但心中還算理智的,也明白,與這等紈絝爭執也毫無意義。


    萬一爭執出真火,動起手來,鐵定是四對一的局麵,而且現在的自己狀態極差,走路都費勁,別說與人動手。


    息事寧人吧,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好好的,沒招誰惹誰,就自己出來喝個酒,也能喝出幾隻臭蟲來。秦飛隻有苦笑。


    想到這裏,秦飛也不想繼續糾纏,隨即拱手說道:“既然幾位公子不是來找在下的,在下家中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了。失陪。”


    說完就示意酒樓小廝過來攙扶自己一下,沒等小廝走到近前,旁邊又傳來了袁毅的聲音“你這雜碎,本少爺讓你滾了嗎?”


    聽了這話秦飛不由臉色也陳了下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不用說秦飛這個混混出身,又帶領過數萬秦家軍四處征戰過的大主播。


    眼神一寧,冷冷的說道:“你想怎地?”說話間,久居上位者的統帥氣勢,不自禁的流露出來。甚至秦飛所流露出來的氣勢,比真正的帝王還要霸道三分。


    因為作為一名才藝主播,喊麥,是必修課程。


    喊麥,說白了喊的就是一股氣勢。每一位主播,都會刻意的培養學習領悟這股氣勢,因為所有麥詞基本都是霸氣十足的,比如隨意摘幾句麥詞:


    “踏天道,廢天帝。斬冥王,鬼神泣。滅海皇,破天逆。孤身扛起這天地。”麥詞基本都是這樣的。沒有這股足夠的氣勢,你聲音在好,喊出來的東西也不會好聽。


    大主播整日的沉浸在這種氣勢的環境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種氣勢會慢慢的滲透進主播的靈魂深處。


    以至於主播經常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而主播的粉絲,特別是對異性粉絲這種氣勢有著獨特的吸引力。


    秦飛的氣勢一流露出來,配合他冷冷的語氣,確實把這幾人震懾住了。袁毅張琦二人還好些,因為他們和劉璋比較熟識,而且經常羞辱劉璋,就是在心裏打了一陣鼓,就鎮定下來。


    特別是沒見過秦飛的那兩個人,感受到那股壓迫性的氣勢不由汗毛倒豎,心裏暗暗叫苦:


    “這兩個白癡好端端的招惹這種人做什麽?看來事情是不好善了了。他們有些開始後悔跟著這兩個紈絝出來了。”


    兩人都是心思聰穎之輩,一看事情不好,一邊看著局勢變化,一邊思索著退路。


    這二人,大一些的名叫司馬朗,正是後世大名鼎鼎的,司馬八達老大,司馬博達。


    小一點的正是他的弟弟,司馬仲達,司馬懿。都是後世如雷貫耳的人物。


    二人家就住在洛陽城北麵的河中郡,近日是隨家父訪友才來的洛陽城。在之後就這樣了,被父親老友的後輩拖入了這樣的麻煩中……


    張琦這時候定了下心神,瞪視著秦飛,有些色厲內荏的怒吼道:


    “你這雜種瘋癲了不成?敢用這種語氣與我等說話?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成大漢皇叔了不成?你不過一質子,棄卒爾,劉焉入川為何棄你爾帶劉瑁?分明就一雜種也。”


    張琦到也不笨,感覺到今日的劉璋有些反常,立即就分析出了緣由,以為是劉璋吃多了酒,酒醉未醒所致,故而大聲點明劉璋此時的身份處境。想吼醒劉璋。


    聽聞此話秦飛雙手緊握成拳,爆睜的雙眼慢慢的眯了起來,眼中寒光流轉,殺機隱現。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夠膽你在說一遍”


    張琦剛欲張口說話,就被見勢不妙,急忙從後方竄上來的司馬懿給拉住了,口中急到:“一豎子爾,不足以兄長動怒。掃了我等酒興豈非不美?”


    “仲達休要攔我,我今日便要看看,這劉璋要翻了天去不成?”張琦也不傻,見勢不妙也沒有繼續死撐,順著司馬懿的話就下了台階,不在張口就野種雜碎的謾罵了,而是改為直唿劉璋的名字。


    換做平時,秦飛也會順勢下坡,畢竟他是真的不想和這些個牛皮膏藥糾纏,沒有任何意義。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因為秦飛聽到了兩個字,“仲達”。對,就是仲達。


    那個奠定大晉國基業的晉國締造者,那個老而不死是為賊的家夥。


    那個熬死了曹操劉備諸葛亮,熬死了曹丕曹睿最後順利奪權的家夥。


    想到那個滅種族事件的始作俑者,秦飛的酒意瞬間醒了大半。狠狠的揉了揉臉,大腦思緒變的無比清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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