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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我漸漸的熟悉了這份工作,其實幹的事情也不多。


    這一個月知道的東西也算不少了,我這裏是雞店。而時間之瑕的最南則是一間鴨店,這樣的設定估計是怕他們亂搞吧。


    這個工作白天我幾乎就是在大廈裏唿唿大睡,隻有一次被姑娘叫醒告訴我胸口的燈變成了橙色。嚇得我連忙起身跑出了時間之瑕進行更換。


    氧氣瓶裏的壓縮氧氣居然可以提供正常人兩天兩夜的氧氣量,而且時間之瑕裏麵的很多東西都比外麵的科技高上許多。


    員工在時間之瑕外側的餐廳和超市購物居然也完全都是免費的。而且不記數量和限額,不過想想也是那些客人一個小時估計都夠我們活一輩子了。


    我的工作白天格外的清閑,有消息時我的麵罩就會發出噪音和閃爍的綠光。


    白天幾乎沒什麽生意,都是晚上才熱鬧起來。


    當然想想也知道大白天誰會喜歡幹這檔子事。


    但是到了晚上,除了幾個常客每天都會叫姑娘。其他的客人也會叫但是都不是很多,因為女客人和拖家帶口的也不少。不過一般孩子迴滿二十之後再帶進來,不然估計這輩子都長不大了。


    我隻負責把指定的姑娘送到客人的家門口,有時候迴應需要送到樓上房間。門都是通過驗證之後自動打開的,但每次進房間眼前麵板變紅就怪害怕的。


    因為常常在外麵的員工餐廳聽聞員工被騙入了家中殺害的消息,這些有錢人喜歡幹的事情我們真的沒辦法理解。


    當然這些客人似乎有時候也會明白我們害怕的東西,比如和幾個常客混熟了以後,那幾個常客反而在閑聊的時候會為我解開他們房間限製。


    原本站在他們家裏,眼前的麵板就會閃起紅光並出現五分鍾的倒計時。但被接觸限製之後再站在人家的家裏就不會發生這些,也讓我少了些許不自在。


    我隻負責帶姑娘到指定地點,我甚至不需要參與付款和其他流程。


    剛開始的時候我效率有些慢,為此我還特地學會了在這兩公裏的地方駕駛汽車。


    誰會想到我第一次學會開車,反而是在這種地方。


    熟悉以後事情就變得簡單了,白天唿唿大睡晚上開始幹活。


    我也開始熟悉並繪製這裏的地圖,因為這裏幾乎沒有任何地圖表示。地名全部都是由數字組成的,一百位家人和住所也是一百個編號。房子能照顧大概一到五人,然後是每個人自己的唿吸費。


    所以我思考著能不能將地圖繪製出來,從中發現了裏麵的端倪。


    當然那個叫大海的男人也會常常打電話詢問我是否過的自在。並邀請我休息的時候去他那邊吃個飯什麽的,我基本都沒有拒絕。


    幾次的見麵我才發現大海幾乎很少在進入時間之瑕,多半是有人麵試的時候才會穿好隔離服進行麵試。隨後帶麵試的人來分配工作。


    大海也會和我說很多,對我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要越界。


    這個越界有兩個含義,其一是不要在工作環境下摘下氧氣麵罩。還有就是小心麵罩上的警示燈。


    當然都市傳說大海也有閑聊,並且更加具體。


    他說相傳在客人之間似乎流傳這一個叫“滅殺”的組織,對他們的謠傳很多。私下裏傳的還有吃人的說法,所以幾乎每個工作人員都很害怕自己越界。


    但我在裏麵發現了一些問題,按理說真的有“滅殺”這個組織存在於時間之瑕的話。那麽總會看見被殺人的屍體吧,而被抬出去的屍體幾乎沒有。


    時間之瑕裏也有自己的報紙,叫做時間日報。


    日報上最多的就是外界的消息,很少有關於內部的。


    我也試著尋找過“滅殺”的蹤跡卻根本找不到,而且讓我覺得“滅殺”不存在的理由是因為我照顧的這些姑娘們。


    她們中年紀最大的都已經七十多歲了,雖然還是一張二十歲的臉。她表示這麽多年沒有一個姑娘遇害過,甚至聽到我說“滅殺”的時候覺得是天方夜譚。


    相傳員工遇害的那麽多,可姑娘應該是比員工更好下手的目標才對呀。


    一個在員工嘴裏口口相傳的組織,居然在姑娘嘴裏覺得好奇和陌生。


    我腦海裏盤算這“滅殺”是不是被杜撰出來讓工作人員不要去某些地方用的。


    跟“滅殺”一樣根本找不到的還有爺爺說過的神秘草。


    這裏綠化都很少,估計和當年都不一樣了。


    想到這個我再看我整理出來的地圖,發現確實有那麽幾個地區是工作人員無法進入了。


    一旦來到邊界,麵罩上的顯示器就會發出紅光。


    我將這地方標記出來,居然發現是對稱的。


    中間的一棟大廈,還有四個角的工廠建築。


    這些建築都是黑色的,而且裏麵似乎從來沒有人進出。


    而我的工作幾乎都是晚上進行的,對我來說似乎就是很好的掩護。


    特別是淩晨三點左右,這個時間段客人也幾乎都已經熟睡。姑娘們除掉睡在家人家的全部接迴來之後,因為我白天睡覺晚上幹活這個點我十分的精神。


    我選擇了一天周末,送完所有姑娘迴到大廈去往了離我最近的黑色工廠建築。


    我將車開到了比較隱蔽的地方下車走進了工廠。


    在工廠徘徊了一圈,發現整個工廠似乎都是密封的連窗戶都沒有。


    唯一的漏洞居然是上方的排氣煙囪,這也是我把這個建築認成工廠的原因。


    我思考著根本沒有門可以進入,就隻能爬煙囪了。


    在村子裏長大的我,爬牆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幾乎花什麽力氣就能爬上去,可我剛開始爬就發現我的頭罩的顯示器開始變紅並且倒數計時。


    無奈我隻能作罷,或者說找尋更好的辦法。


    在這裏工資雖然隻有出去之後的三千萬,但是可以按照工資時間提前預支。


    這裏也沒有門禁之類的東西,一切幾乎極度自由。


    當然客戶會給我進行打分,分數太低就會被撤職。


    這些都是後話,我跑到了很遠的地方買了一根超長的伸縮探頭。


    足足二十米,帶入了時間之瑕。


    試著爬上了黑色工廠的牆壁,倒計時開始倒數。


    我深入了探頭,使勁往裏深入想一探究竟。


    當我倒計時還剩下最後一分鍾的時候,我成功看見了裏麵。


    探頭連接著手機顯示器,裏麵的場景嚇了我一跳。


    裏麵居然看見了一排一排整齊的植物,這些植入和爺爺描述的一樣。


    半透明的葉子上可以看見綠色的脈絡,人造的燈光二十四小時的照顧著它們。


    我無奈抽迴了攝像頭,思考著那些就是這時間之瑕的秘密。也是爺爺希望我帶走的東西,但想要在五分鍾之內做到進去帶走幾株出來實在太難了。


    我思考著如何可以在五分鍾之內進入黑色工廠,或者如何在不破壞密封的情況下解除警報。


    我思考著想起了大海,他說不定有老式的工作服。因為聽到他說以前的故事時,總提到這裏在不斷的變化。那麽變化之前說不定還沒有這種紅燈警報,當然此時也隻能靠他了。


    思考著我撥通了大海的電話。


    “大海哥,聚聚唄。我最近心事有些多,不用出去了。你在藍波區有家吧,我買點菜你告訴我地址。我燒,讓你嚐嚐我的家鄉菜。”我說道。


    大海笑著說道:“好呀。”


    我也沒想到大海迴答應的那麽痛快。


    當天中午我準備了幾瓶好酒和一些菜。


    做了滿滿一桌,一口一口的將大海灌倒。


    看著唿唿大睡的大海,我試著翻找著大海的衣櫃。


    居然真的在夾層裏發現了兩件老款的密封服,我檢查了氧氣端口和新款的一樣。


    我將一件揣入包裏,關上衣櫃肆無忌憚的迴到餐桌假裝唿唿大睡。


    當天下午告別了大海,帶著需要的東西迴到了時間之瑕。


    夜班淩晨三點,幾乎所有人都睡了。


    我出去換上了老款的密封服,插上了氧氣管。


    進入了時間之瑕,老款的密封服比新款厚重了許多。


    我試著來到了黑色工廠外,吃力的爬上了工廠牆麵。


    從工廠的煙囪爬了進去。


    從煙囪下來我觀察這四周,這裏幾乎種滿了那種神奇的草。


    但沒有監控似乎根本不害怕有人會進入這裏。


    我拿出了腰包,在一排排整齊排列的草裏選擇了最壯的幾株裝入了包裹之內。


    為了不被發現,我特地將邊上另一盆分了一半讓人一眼不可能看出問題。


    我足足拿出了五株放入了包裏。


    隨後踩在種植台想爬迴煙囪,當我剛爬上煙囪發現煙囪裏有什麽要下來。


    我被從上而下的人一腳踢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居然是大海。


    我被大海抓了個正著,不知所措。


    大海談了一口氣說道:“我在衣服上裝了追蹤器,看來你也發現這裏了呀。”


    我看著大海說道:“你。。。”


    “我不是來抓你的,看到你跟他長得很像。我就在懷疑你是不是他的後人,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了。你是狗蛋孫子吧?難道是兒子?當然他當年換了名字,你姓路名橋也不奇怪。”大海說完不住的咳嗽了一聲。


    “你說的人就是我爺爺,那麽你是來幹嘛的?”我說道。


    大海忽然發出了笑聲說道:“當年也是你爺爺告訴我這草的問題,我才留下了老款防護服來這裏偷草。當年我比較傻,偷出來在自己家處理不小心吸了幾口。害我肺部損傷嚴重,沒想到他還讓你這個孫子來偷這玩意。你可能不知道,當年他就是因為被發現有偷草的動機,才被辭退的。如果不辭退的話,估計他現在都已經坐到上麵的管理層了。”


    “你為什麽不帶草出去,自己建立一個時間之瑕?”我說道。


    “你認為那麽簡單嗎?我們這群老人都是有案底的,但是你不一樣。我還有三年就要淘汰了,我希望你可以在你的老家建造一個類似的時間之瑕。我可以幫助你離開這裏並且告訴你如何種植這種草。我在這裏十幾年都是為了盜取這種種植技術,這些的交換條件是我要在你的時間之瑕裏給我一個永久的名額。”大海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這都不是問題,但是這草到底是什麽?”


    “原本是一戰時期的生化武器,卻意外發現它放出的氣體可以完全包裹身體內各個髒器。一旦離開它的吸入,被包裹的髒器就會被損壞。但相反的是,隻要一直能得到這個氣體。就能保證器官永遠不會衰竭,也就是這種有限製的永生。這些都是我這幾十年查到的事情,”大海說完從背後拿出了一本手賬。


    我接過手賬看了一下都是溫度和控製以及注意事項,我將手帳放入了背包裏。


    大海再度說道:“先離開這裏吧,這個手賬裏有這種草的溫度濕度已經一切打理需求。這是我養活了一個房間的量摸索出來的,記住在沒有保證你建造的時間之瑕可以完美循環之前不要吸入這些氣體。有條件的情況下,帶著氧氣麵罩培育。”


    我點了點腦袋。


    我和大海陸續爬出了工廠,兩人出了時間之瑕。


    大海說道:“我家還飼養了大概十幾株這種草,我會全部交個你。三年之後,我會去往你建好的時間之瑕。現在你先把背包交給我,然後讓自己的服務分快速下降。一個星期之內我幫你申請辭退和迴去的車票。”


    我點了點腦袋,思考著就算我不發現這些。大海估計也會找時間和我慢慢的說出這些,讓我成為他的同夥。不然他也不會那麽勤快的找我聊天,詢問我的日常。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故意遲到好幾個單子。


    並且不斷的透支底薪,並且通過大海的渠道拿出了興奮劑假裝飲用。我被以濫用興奮劑和藥品的名義辭退,離開前大海送我上了迴去的車。


    並且交給了我背包,我知道裏麵放滿了十幾株特殊的草。


    大海靠著我說道:“裏麵還有一件老式隔離服和氧氣瓶,記得完成之前千萬不要吸入。”


    三年之後,我的老家。


    大海辭職飛往了其他幾個大洲,又陸續輾轉了三個洲迴到了這裏。


    三年時間我家地下,挖出了一間兩百平方米的地下室。


    電和設備應有盡有,而我也正在偷偷運營我廉價版的時間之瑕。


    “這裏的設備好簡陋啊。”大海說道。


    “這才剛剛運營一年,其他住戶也都隻是一些暴發戶。我資金到位我就開始新一輪建設,然後卸磨殺驢。”我說道。


    “你確定你能搞好?我本來還想陪你幾年搞好建設的。但我這個年紀了,而且我的肺也真的不行了。”大海說道。


    “明白了,你可以在裏麵管理種植那些植物。一共十三個房間,二號房間留給你。我將規模擴大到三十左右也會進去,你放心吧。”我說道。


    大海欣慰的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臉。


    我將玻璃門關上,看著他什麽也沒穿的進入了我的時間之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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