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邱賀嘯正被前唿後擁著往休息處走去，有人給他遞水，有人幫他扇扇子，還有人幫他補妝和整理發型，反觀溫柏這裏，冷清得像被人遺忘了。
溫柏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不以為然，上輩子當武替的開始幾年，他基本每天都在這樣的情形下活著，現在這又算得了什麽。
十分鍾後，歐陽進和麥大金一齊走進片場，繼續拍攝這場脫衣服戲。
林棟和莫之清一起去學校的公共澡堂洗澡，林棟很坦然，暗戀林棟的莫之清卻羞澀得不可自抑，不止羞澀，還有忐忑，怕自己在林棟麵前露出破綻。
照理這場戲是林棟這個角色好演，莫之清的相對有些難度，畢竟幾種情緒相互交叉，要演好還是不太容易的，但從時間上來說，洗澡是在林棟發現照片之後，所以林棟的心理狀態實際要更複雜一些。
第68章 換人重拍（八更）
兩人站好位，歐陽進強打起精神喊了一句“開拍”，場記打板，兩人的表演開始了。
“快點脫啊，晚了裏麵就沒位置了。”林棟以超快的速度脫了上衣，然後開始扒褲子，脫完後把衣服胡亂地塞進櫃子裏。
mv不需要演員台詞說得多好，嘴巴動動表示在說就行了，說話內容後期製作的時候會以文字的形勢打在畫麵右側，但溫柏說得很認真，也很自然，可見台詞功力不凡。
莫之清在離他一米遠的另一個櫃子前脫衣服，他目不斜視，且脫得很慢，林棟催他，他低著頭沒反應，放在前襟扣子上的手似乎根本沒在動。
林棟關上櫃門準備往澡堂內走，迴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還沒脫完，便又踢踢踏踏轉迴來走到他身邊，“怎麽啦？解不開了？我幫你。”
說著手就伸了過去。
莫之清一驚，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為了掩飾尷尬，推了一下林棟的胸膛。
這個動作原本不需要很大的力，因為莫之清還不知道林棟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他，所以為了不讓林棟覺得自己異常，推人的動作跟平時哥們之間打鬧差不多，而且臉上的表情應該是笑著的。
邱賀嘯推過來的時候，溫柏就知道不好，這不是他今天第一次遭他的黑手了，卻是最嚴重的一次。
溫柏本可以躲開，最後關頭突然放棄了，他隨著他推過來的力道撞上後麵的櫃門，“嘭！”的一聲，一個原本打開的櫃門被硬生生撞斷了，溫柏和櫃門一起摔在地上。
“怎麽迴事！”歐陽進終於發飆了，扯下耳機跑過來。
所有人都圍過來，包括麥大金和剛到片場的小末。
“溫柏，怎麽樣？有沒有事？”小末蹲在地上焦急地問道，想扶他起來又怕他身上有傷會造成二次傷害。
溫柏甩了甩腦袋，手在地上撐了一下，扶著櫃子慢慢站起來，安慰大家，“我沒事。”
摔的時候他自己控製著力道，既能撞壞櫃門又不會讓自己受傷，看著厲害實則一點事都沒有。
“沒事就好。”歐陽進舒了口氣，轉頭衝邱賀嘯破口大罵，“這麽多人陪著你在這兒耗你很有成就感嗎？你他媽要是不想拍現在就可以走，老子不稀罕！”
邱賀嘯從來沒被人這樣當眾羞辱過，一時間臉色鐵青，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溫柏，甩手往門口走，經過溫柏身邊的時候，他停下來，湊近他耳邊道：“你夠狠。”。然後頭也不迴地走出了片場。
“哎？”副導演叫道，“今天的戲份還沒拍完呢！”
“讓他走！”歐陽進道，“讓他迴去做他的少爺去，我不伺候了！”
走在最後的邱賀嘯的助理聽見了他的話，轉身說道：“戲邱先生不拍了，有什麽話你們跟我們老板去談吧。”
“滾！”這句話不是歐陽進說的，是一直沒出聲的麥大金吼的，可見也是忍無可忍了。
邱賀嘯的人走了，孫佳佳因為沒有她的戲就沒來，留在現場的都是自己人，一時間大家很沉默，沒有人說話。半晌，溫柏開口了：“對不起，是我連累大家了。”
“有你什麽事兒，是他自己上不了台麵，你都忍了他一天了，要是我早就發飆了！”歐陽進的臉色很難看。
溫柏歎了口氣，自己也忍不了啊，否則也不會有剛才那一出了。現在的問題是，拍了一半的戲，主要演員罷演了，下麵怎麽辦？
顯然麥大金也是頭疼，大家再一次陷入沉默。
演員少了一個，戲是拍不下去了，歐陽進讓大家早點迴去休息。溫柏迴到家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他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後背，大片紅腫，是撞在櫃門上留下的。溫柏想起當時的情景，他當然是故意的。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在這種時候得罪人，可他雖然能忍，卻也不是悶頭吃虧的主，隻是想到拍了一半的mv可能就此夭折，就覺得對不起麥大金和歐陽進。
第二天沒有拍攝，溫柏一覺睡到將近中午，揉著脹痛的腦袋坐起來，他茫然了一瞬，連忙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下，沒有未接電話，說明邱賀嘯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也是，事情鬧這麽大，哪有那麽快解決的。
溫柏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打個電話問一問，畢竟自己是事件的半個主角。
溫柏把電話直接打給了歐陽進。
“喂，哪位？”歐陽進的聲音懶洋洋的，看樣子也在睡覺。
“歐陽老師？”溫柏喜歡把這些前輩稱作老師，讓人聽著舒服，“是我，溫柏。”
“哦，溫柏啊，怎麽啦？”歐陽進打了個哈欠。
“我想問一下，昨天的事情怎麽處理的，”溫柏說得很小心，“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去道歉的。”
“哦你說邱賀嘯的事情啊，不用了，已經解決了。哎你不知道嗎？老麥沒跟你說啊？”
“解決了？”溫柏是真的不知道，這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就解決了？麥大金沒告訴他啊。
“怎麽解決的？”溫柏問。
“昨天晚上老麥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找我們倆吃飯，商談mv製片權轉移的事情。”歐陽進說，“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老麥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對方已經決定投資他的mv。”
“那華誠呢？”製片權還在華誠手上呢。
“對方直接幫他付了違約金。”
溫柏挑眉，解決了？這麽容易就解決了？那邱賀嘯的事情呢，華誠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具體的你還是問老麥吧，昨晚那幫家夥根本不是人，差點沒喝死我，我得趕緊再睡一會兒。”
溫柏掛了電話，想了想，沒打給麥大金，而是撥給了小末。
“溫柏，我正要打給你。”小末的聲音也是啞的，看來昨晚幫他師父擋了不少酒。
“我剛給歐陽老師打過電話，他說事情解決了？”溫柏開門見山道。
“嗯，解決了。”聽起來小末心情不錯。
“到底怎麽迴事？對方是誰？”
“美星娛樂。”小末說。
溫柏很驚訝。
“他們主動找來的？”溫柏問。
“對，我師父都挺驚訝的。”小末說，“我師父近幾年很少寫歌，跟美星的人也沒什麽交集，這次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那mv要重拍嗎？”既然製片權轉移了，邱賀嘯肯定沒辦法再參與拍攝了，自己的戲份能不能保得住還不一定。
“要重拍，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事兒。你個人的鏡頭保留，你和邱賀嘯一起的要重拍。”
溫柏鬆了口氣，“邱賀嘯換成誰了？”
“現在還不知道。”小末說，“這幾天你就在家休息，要開拍了我通知你。”
掛了電話，溫柏心裏的大石落下了。
昨天的事情發生後，說一點都不後悔是假的，畢竟這首歌寄托了麥大金大半輩子的念想，也是自己的第一張單曲，怎麽說他還是希望能順利拍完的，現在這樣更好。
沒了負擔，溫柏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決定下床煮點麵條填飽肚子，腳剛沾地，電話又響了。他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
“溫先生，我是蔣淩。”
溫柏愣了愣，蔣淩？蔣淩怎麽給他打電話了？
“你好，有什麽事嗎？”
“溫先生，我在你家樓下，秦爺請你過去吃飯。”蔣淩說。
坐進秦賀那輛銀色bentley的時候，溫柏還在心裏唾棄自己，他怎麽就能這麽聽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跟喚大黑似的，偏偏他還跑得屁顛屁顛的，真他媽賤。車開上路了，他又想，每次來接他都開這麽招搖的車，這人什麽心態。
下了車，溫柏熟門熟路地直奔餐廳，果然，秦某人正坐在他的專屬位置上，奇特的是他今天居然抱著個平板在刷網頁。
溫柏走過去，發現他看的是娛樂版新聞，心下了然，九哥的事情解決了，幫內一排平和，秦大佬開始操心他的副業了。
溫柏坐下，秦賀把平板關了交給傭人，拿起筷子衝溫柏道：“吃飯。”
菜色很豐富，擺了滿滿一桌，兩個人根本吃不完，他不知道秦賀一個人吃飯是不是也擺這麽多菜，還是因為有他在特意多做了。溫柏不挑食，但是對蔥薑蒜這些佐味料很排斥，他發現這桌上的食物裏都沒有放這些，心想秦賀在吃上麵竟也跟他有一樣的喜好，心裏還挺高興的。
用過午餐，溫柏跟著秦賀去了書房。剛坐定，秦賀遞給他一份文件，“簽了。”
溫柏疑惑地打開文件袋，拿出一疊厚厚的a4紙打印的文件，剛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是一份簽約合同，乙方是他，甲方是美星娛樂。
溫柏懵了一會兒，美星娛樂要和他簽經紀約，為什麽合同是秦賀給他的？他抬頭看秦賀，秦賀示意他先把合同看完。
溫柏對合同這種東西不甚明了，隻能看個大概，看完了也沒什麽頭緒，倒是有一點他看明白了，合同裏的內容非常人性化，甚至可以說很寬鬆，比如發展方向可任由他自主選擇，公司不得強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簽約年數為五年，五年內若想解約隻需要付很少一部分違約金，公司為他提供食宿，並定時發放生活費，另外，簽約後公司會為他配備一名經紀人，一名生活助理和兩名工作助理，若有需要可跟公司提，能滿足的公司會盡量滿足。
第69章 簽約美星（九更）
美星娛樂，這是溫柏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裏疑問多得都能攪漿糊了，最讓他想不通的是，秦賀跟美星是什麽關係。
“秦爺，這是什麽意思？”溫柏問道。
秦賀看著他，答非所問，“在片場受氣了？”
溫柏皺眉，“你怎麽知道？”
秦賀一笑，“我自然知道。”
溫柏晃神，秦賀很少笑，卻每次都能讓他心跳加速。
不對，不能被他迷惑了，溫柏收起心神，想到了了一個可能性，“你找人跟蹤我？”要不然怎麽每次蔣淩都能在他家堵到他？
“嗯，跟蹤了。”秦賀說。
“……”溫柏沒想到秦賀就這麽承認了，他倒反而沒話說了。
又想到了什麽，溫柏問：“美星娛樂找我簽約，為什麽是你出麵？”
“老板想簽藝人，親自出麵不是應該的嗎？”秦賀慢慢說道。
溫柏驚訝，卻也不是太驚訝，好像這一切在意料之外，卻也很合理。
“所以美星投資mv也是你的意思？”溫柏的視線突然直直地射向秦賀，“為什麽？”
為什麽？秦賀當然知道為什麽，卻不想說出來，他要等他自己找到原因。
“簽嗎？”秦賀指指他麵前的合同，“還是需要我幫你找個律師？”
溫柏低頭看著文件，隨意地翻了翻，卻沒再看進去一個字。翻到最後一頁盯著乙方簽名的空白處看了半晌，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拿起筆簽下了“溫柏”兩個字。
兩份合同簽完，秦賀接過去，在甲方公司名稱處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再把其中一份遞給溫柏，“收好。”
溫柏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不以為然，上輩子當武替的開始幾年，他基本每天都在這樣的情形下活著，現在這又算得了什麽。
十分鍾後，歐陽進和麥大金一齊走進片場，繼續拍攝這場脫衣服戲。
林棟和莫之清一起去學校的公共澡堂洗澡，林棟很坦然，暗戀林棟的莫之清卻羞澀得不可自抑，不止羞澀，還有忐忑，怕自己在林棟麵前露出破綻。
照理這場戲是林棟這個角色好演，莫之清的相對有些難度，畢竟幾種情緒相互交叉，要演好還是不太容易的，但從時間上來說，洗澡是在林棟發現照片之後，所以林棟的心理狀態實際要更複雜一些。
第68章 換人重拍（八更）
兩人站好位，歐陽進強打起精神喊了一句“開拍”，場記打板，兩人的表演開始了。
“快點脫啊，晚了裏麵就沒位置了。”林棟以超快的速度脫了上衣，然後開始扒褲子，脫完後把衣服胡亂地塞進櫃子裏。
mv不需要演員台詞說得多好，嘴巴動動表示在說就行了，說話內容後期製作的時候會以文字的形勢打在畫麵右側，但溫柏說得很認真，也很自然，可見台詞功力不凡。
莫之清在離他一米遠的另一個櫃子前脫衣服，他目不斜視，且脫得很慢，林棟催他，他低著頭沒反應，放在前襟扣子上的手似乎根本沒在動。
林棟關上櫃門準備往澡堂內走，迴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還沒脫完，便又踢踢踏踏轉迴來走到他身邊，“怎麽啦？解不開了？我幫你。”
說著手就伸了過去。
莫之清一驚，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為了掩飾尷尬，推了一下林棟的胸膛。
這個動作原本不需要很大的力，因為莫之清還不知道林棟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他，所以為了不讓林棟覺得自己異常，推人的動作跟平時哥們之間打鬧差不多，而且臉上的表情應該是笑著的。
邱賀嘯推過來的時候，溫柏就知道不好，這不是他今天第一次遭他的黑手了，卻是最嚴重的一次。
溫柏本可以躲開，最後關頭突然放棄了，他隨著他推過來的力道撞上後麵的櫃門，“嘭！”的一聲，一個原本打開的櫃門被硬生生撞斷了，溫柏和櫃門一起摔在地上。
“怎麽迴事！”歐陽進終於發飆了，扯下耳機跑過來。
所有人都圍過來，包括麥大金和剛到片場的小末。
“溫柏，怎麽樣？有沒有事？”小末蹲在地上焦急地問道，想扶他起來又怕他身上有傷會造成二次傷害。
溫柏甩了甩腦袋，手在地上撐了一下，扶著櫃子慢慢站起來，安慰大家，“我沒事。”
摔的時候他自己控製著力道，既能撞壞櫃門又不會讓自己受傷，看著厲害實則一點事都沒有。
“沒事就好。”歐陽進舒了口氣，轉頭衝邱賀嘯破口大罵，“這麽多人陪著你在這兒耗你很有成就感嗎？你他媽要是不想拍現在就可以走，老子不稀罕！”
邱賀嘯從來沒被人這樣當眾羞辱過，一時間臉色鐵青，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溫柏，甩手往門口走，經過溫柏身邊的時候，他停下來，湊近他耳邊道：“你夠狠。”。然後頭也不迴地走出了片場。
“哎？”副導演叫道，“今天的戲份還沒拍完呢！”
“讓他走！”歐陽進道，“讓他迴去做他的少爺去，我不伺候了！”
走在最後的邱賀嘯的助理聽見了他的話，轉身說道：“戲邱先生不拍了，有什麽話你們跟我們老板去談吧。”
“滾！”這句話不是歐陽進說的，是一直沒出聲的麥大金吼的，可見也是忍無可忍了。
邱賀嘯的人走了，孫佳佳因為沒有她的戲就沒來，留在現場的都是自己人，一時間大家很沉默，沒有人說話。半晌，溫柏開口了：“對不起，是我連累大家了。”
“有你什麽事兒，是他自己上不了台麵，你都忍了他一天了，要是我早就發飆了！”歐陽進的臉色很難看。
溫柏歎了口氣，自己也忍不了啊，否則也不會有剛才那一出了。現在的問題是，拍了一半的戲，主要演員罷演了，下麵怎麽辦？
顯然麥大金也是頭疼，大家再一次陷入沉默。
演員少了一個，戲是拍不下去了，歐陽進讓大家早點迴去休息。溫柏迴到家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他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後背，大片紅腫，是撞在櫃門上留下的。溫柏想起當時的情景，他當然是故意的。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在這種時候得罪人，可他雖然能忍，卻也不是悶頭吃虧的主，隻是想到拍了一半的mv可能就此夭折，就覺得對不起麥大金和歐陽進。
第二天沒有拍攝，溫柏一覺睡到將近中午，揉著脹痛的腦袋坐起來，他茫然了一瞬，連忙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下，沒有未接電話，說明邱賀嘯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也是，事情鬧這麽大，哪有那麽快解決的。
溫柏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打個電話問一問，畢竟自己是事件的半個主角。
溫柏把電話直接打給了歐陽進。
“喂，哪位？”歐陽進的聲音懶洋洋的，看樣子也在睡覺。
“歐陽老師？”溫柏喜歡把這些前輩稱作老師，讓人聽著舒服，“是我，溫柏。”
“哦，溫柏啊，怎麽啦？”歐陽進打了個哈欠。
“我想問一下，昨天的事情怎麽處理的，”溫柏說得很小心，“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去道歉的。”
“哦你說邱賀嘯的事情啊，不用了，已經解決了。哎你不知道嗎？老麥沒跟你說啊？”
“解決了？”溫柏是真的不知道，這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就解決了？麥大金沒告訴他啊。
“怎麽解決的？”溫柏問。
“昨天晚上老麥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找我們倆吃飯，商談mv製片權轉移的事情。”歐陽進說，“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老麥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對方已經決定投資他的mv。”
“那華誠呢？”製片權還在華誠手上呢。
“對方直接幫他付了違約金。”
溫柏挑眉，解決了？這麽容易就解決了？那邱賀嘯的事情呢，華誠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具體的你還是問老麥吧，昨晚那幫家夥根本不是人，差點沒喝死我，我得趕緊再睡一會兒。”
溫柏掛了電話，想了想，沒打給麥大金，而是撥給了小末。
“溫柏，我正要打給你。”小末的聲音也是啞的，看來昨晚幫他師父擋了不少酒。
“我剛給歐陽老師打過電話，他說事情解決了？”溫柏開門見山道。
“嗯，解決了。”聽起來小末心情不錯。
“到底怎麽迴事？對方是誰？”
“美星娛樂。”小末說。
溫柏很驚訝。
“他們主動找來的？”溫柏問。
“對，我師父都挺驚訝的。”小末說，“我師父近幾年很少寫歌，跟美星的人也沒什麽交集，這次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那mv要重拍嗎？”既然製片權轉移了，邱賀嘯肯定沒辦法再參與拍攝了，自己的戲份能不能保得住還不一定。
“要重拍，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事兒。你個人的鏡頭保留，你和邱賀嘯一起的要重拍。”
溫柏鬆了口氣，“邱賀嘯換成誰了？”
“現在還不知道。”小末說，“這幾天你就在家休息，要開拍了我通知你。”
掛了電話，溫柏心裏的大石落下了。
昨天的事情發生後，說一點都不後悔是假的，畢竟這首歌寄托了麥大金大半輩子的念想，也是自己的第一張單曲，怎麽說他還是希望能順利拍完的，現在這樣更好。
沒了負擔，溫柏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決定下床煮點麵條填飽肚子，腳剛沾地，電話又響了。他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
“溫先生，我是蔣淩。”
溫柏愣了愣，蔣淩？蔣淩怎麽給他打電話了？
“你好，有什麽事嗎？”
“溫先生，我在你家樓下，秦爺請你過去吃飯。”蔣淩說。
坐進秦賀那輛銀色bentley的時候，溫柏還在心裏唾棄自己，他怎麽就能這麽聽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跟喚大黑似的，偏偏他還跑得屁顛屁顛的，真他媽賤。車開上路了，他又想，每次來接他都開這麽招搖的車，這人什麽心態。
下了車，溫柏熟門熟路地直奔餐廳，果然，秦某人正坐在他的專屬位置上，奇特的是他今天居然抱著個平板在刷網頁。
溫柏走過去，發現他看的是娛樂版新聞，心下了然，九哥的事情解決了，幫內一排平和，秦大佬開始操心他的副業了。
溫柏坐下，秦賀把平板關了交給傭人，拿起筷子衝溫柏道：“吃飯。”
菜色很豐富，擺了滿滿一桌，兩個人根本吃不完，他不知道秦賀一個人吃飯是不是也擺這麽多菜，還是因為有他在特意多做了。溫柏不挑食，但是對蔥薑蒜這些佐味料很排斥，他發現這桌上的食物裏都沒有放這些，心想秦賀在吃上麵竟也跟他有一樣的喜好，心裏還挺高興的。
用過午餐，溫柏跟著秦賀去了書房。剛坐定，秦賀遞給他一份文件，“簽了。”
溫柏疑惑地打開文件袋，拿出一疊厚厚的a4紙打印的文件，剛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是一份簽約合同，乙方是他，甲方是美星娛樂。
溫柏懵了一會兒，美星娛樂要和他簽經紀約，為什麽合同是秦賀給他的？他抬頭看秦賀，秦賀示意他先把合同看完。
溫柏對合同這種東西不甚明了，隻能看個大概，看完了也沒什麽頭緒，倒是有一點他看明白了，合同裏的內容非常人性化，甚至可以說很寬鬆，比如發展方向可任由他自主選擇，公司不得強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簽約年數為五年，五年內若想解約隻需要付很少一部分違約金，公司為他提供食宿，並定時發放生活費，另外，簽約後公司會為他配備一名經紀人，一名生活助理和兩名工作助理，若有需要可跟公司提，能滿足的公司會盡量滿足。
第69章 簽約美星（九更）
美星娛樂，這是溫柏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裏疑問多得都能攪漿糊了，最讓他想不通的是，秦賀跟美星是什麽關係。
“秦爺，這是什麽意思？”溫柏問道。
秦賀看著他，答非所問，“在片場受氣了？”
溫柏皺眉，“你怎麽知道？”
秦賀一笑，“我自然知道。”
溫柏晃神，秦賀很少笑，卻每次都能讓他心跳加速。
不對，不能被他迷惑了，溫柏收起心神，想到了了一個可能性，“你找人跟蹤我？”要不然怎麽每次蔣淩都能在他家堵到他？
“嗯，跟蹤了。”秦賀說。
“……”溫柏沒想到秦賀就這麽承認了，他倒反而沒話說了。
又想到了什麽，溫柏問：“美星娛樂找我簽約，為什麽是你出麵？”
“老板想簽藝人，親自出麵不是應該的嗎？”秦賀慢慢說道。
溫柏驚訝，卻也不是太驚訝，好像這一切在意料之外，卻也很合理。
“所以美星投資mv也是你的意思？”溫柏的視線突然直直地射向秦賀，“為什麽？”
為什麽？秦賀當然知道為什麽，卻不想說出來，他要等他自己找到原因。
“簽嗎？”秦賀指指他麵前的合同，“還是需要我幫你找個律師？”
溫柏低頭看著文件，隨意地翻了翻，卻沒再看進去一個字。翻到最後一頁盯著乙方簽名的空白處看了半晌，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拿起筆簽下了“溫柏”兩個字。
兩份合同簽完，秦賀接過去，在甲方公司名稱處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再把其中一份遞給溫柏，“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