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和盟，正在整理文件的古清寒愕然的看著薰兒，眉頭忍不住挑動著，再度開口確認，“你是說......你讓蕭炎陪著雷靜逛街去了？”
“嗯！看樣子現在雷靜姐對蕭炎哥哥觀感還是一般般，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讓他們多單獨相處，隻要雷靜姐對蕭炎哥哥的印象改觀，她就不會反對我和蕭炎哥哥的事情了。”
“......”
看著薰兒那一副計劃通的得意小表情，古清寒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著，腦子裏此時隻有一個想法。
完了，這孩子在族裏關傻了。
想想也是，這麽多年就沒怎麽出來過，在家族的時候大多數時間也都是一個人閉關修煉，估計薰兒現在對人的辨認能力已經無限接近於零了。
按站在古清寒的立場上，她本應該稍微提醒一下薰兒的，但想到她自己和雷靜也沒啥區別，實在是做不出賊喊捉賊的事情，隻能當做不知道了。
另外說一句，這兩天薰兒雖然一直住在天和盟，蕭炎的妻子們也都沒來過，但仍舊是受到了些許打擊。
那就是目前在天和盟任職的蕭玉，也和蕭炎在一起了。
不過這也隻是讓薰兒有點小小的失落，從小一起長大的，大概也能猜出來是什麽心思，對於蕭玉這位從小照顧自己的大姐頭薰兒還是很喜歡的，比起失落，薰兒更高興蕭玉能平安無事的迴來。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古清寒應了一聲，而後紫荊推門進來，看到薰兒後微微一愣，隨即禮貌的點頭問候。
“熏兒姐姐，你好。”
“嗯，你好。”
看著這個蕭炎的義子，薰兒輕點了點頭迴應，而後紫荊疑惑的看了眼辦公室，並沒有找到蕭炎的身影，眼神奇怪的向古清寒詢問。
“清寒姐，父親呢？”
“他和雷靜姐去散心了。”
古清寒正準備迴答，薰兒先一步微笑著道。
此話一出，紫荊的表情頓時一愣，愕然的看著滿麵笑容的薰兒。
“父親和雷靜姐出去了？就他們兩個人？”
“嗯，雷靜姐說想去散散心，我就讓蕭炎哥哥去陪她了。”
聽完薰兒這甚是得意的發言，紫荊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呆滯的看向古清寒，後者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紫荊自認為自己在人類社會混了這麽多年，對於人類的感情應該已經能很清晰的辨別了，而根據他的判斷，薰兒應當是很喜歡蕭炎的，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但為什麽......會主動讓自己喜歡的人去陪另一個女人？
“紫荊，你就直接說什麽事。”
似是怕紫荊說些什麽讓薰兒難堪的話，古清寒開口打斷，如此詢問道，紫荊迴過神來，暫且略過這件事，輕聲應道。
“有三個人來拜訪天和盟，為首的那位自稱是清兒阿姨的母親，似乎是想找父親談些事情。”
“嗯？清兒的母親？”
古清寒愣了愣，她沒見過鳳離，但之前聽蕭炎說過鳳清兒母親複活的事情，她突然來找蕭炎幹什麽？
“先帶人家進來吧，畢竟是清兒的母親，讓人家在外麵等著也不好。”
“好，我這就帶過來。”
紫荊點了點頭，轉身出門，薰兒也向古清寒揮手道別。
“清寒姐，我也先走了。”
鳳清兒現在可是蕭炎的正牌妻子，她的母親來這裏找蕭炎，自己這個尷尬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在這呆著。
總不能說自己是蕭炎的妹妹吧？薰兒真的已經受夠這個稱唿了。
而在薰兒離去沒多久，紫荊就領著三人進入了蕭炎的辦公室，古清寒也站起身迎接，目光微微掠過。
為首的那位端莊典雅的女子應該就是鳳離，至於身後的兩名氣質凜然英氣的女子應該是鳳離的保鏢。
如此快速的判斷出了麵前三人的身份，古清寒麵色淡然的向鳳離問候。
“您好，我是蕭炎的副手古清寒，您就是清兒的母親鳳離女士吧？我之前聽蕭炎提過您。”
“你好，今天突然來拜訪，希望沒有麻煩到你們。”鳳離微笑著客套著，而後輕聲詢問，“蕭炎還沒有迴來麽？”
“他已經出去也已經一上午了，差不多該迴來了，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裏暫且等候。”
古清寒充分的發揮了作為副手的作用，在蕭炎不在的時候替他接待客人，鳳離則是輕點了點頭，目光微微看向身後的兩名女子。
“你們去外麵等著吧。”
“是。”
兩名女子齊聲應道，幹脆利落的轉身走了出去，站在門的兩邊靜靜的護衛，紫荊也對古清寒道。
“那清寒姐，我就先迴去了，還有些事情沒忙完。”
“嗯，你去吧。”
古清寒點了點頭，而後紫荊走出房間將門帶上，古清寒則是邀請鳳離在沙發就坐，而後走到一邊的茶台上開始沏茶。
在此期間鳳離眼中帶著些許好奇看著辦公室，第一感覺就是幹淨，甚至可以說是幹淨得有些過分了，明明辦公桌上堆了那麽多東西卻絲毫不顯得雜亂，顯然是被悉心收拾過。
這般想著，鳳離的目光看向沏茶的古清寒，眉頭微微輕揚。
應該是她打掃的吧......雖然蕭炎給人也是很幹淨的人，但不像是那種一絲不苟到這種地步的，反倒是與古清寒給人的感覺更加匹配。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幹練動作，想必曾經出生於規矩嚴明的部隊，剛才向自己問候時的神態和語氣也相當有修養，定然是出身於某個家境不算差的家族，這種天生的氣質是很難通過後天去培養的。
正在鳳離觀察時，古清寒也沏好了茶，將茶杯輕輕的放在鳳離麵前。
“鳳離女士，請用。”
“謝謝。”
鳳離微笑著迴應，捧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著依舊站在一旁的古清寒，輕笑著說道。
“你也坐吧，我是蕭炎的嶽母，不用把我當成多麽尊貴的客人這般拘謹對待。”
“感謝您的好意，不過畢竟我是蕭炎的副手，對我而言您就是來拜訪蕭炎的客人，身為副手不能做出任何失禮的行為。”
古清寒輕聲迴絕，鳳離也沒有強求，隻是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而後便繼續抿著茶水，辦公室內也隨著時間陷入了寂靜。
過了好一會，似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古清寒先開口詢問。
“鳳離女士，請問您找蕭炎是有什麽事嗎？如果很急的話我可以讓人去找蕭炎快點迴來。”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是不用了，我這次來和他談的隻是家事，可以慢慢等。”
古清寒聽罷微微頷首，這時鳳離接著問道。
“清寒小姐，請問你當蕭炎的副手有多久了？”
“唔......”古清寒聽到鳳離的詢問愣了愣，而後微微仰頭思索，“大概快有七年了吧。”
古清寒低下頭，看著鳳離輕聲解釋。
“我原本是古族黑湮軍的大統領，七年前因為大小姐的吩咐暫且跟在蕭炎身邊，後來因為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導致沒能迴族，就一直跟著蕭炎到現在。”古清寒說著，神情有些感慨，“您要不問我還真沒察覺到我已經跟著蕭炎這麽久了。”
反正自己的身份又不是什麽秘密，說給鳳離聽也無妨，就當是聊天解悶了，不然一直呆坐著也不是個事。
“哦？黑湮軍的大統領？”
鳳離美目中透露出驚訝，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黑湮軍內除了黑湮王古烈以外，就屬大統領的地位最高吧？這樣一個人竟然給蕭炎當副手當了七年？
自從複活後鳳離也是了解了大陸上這麽多年來的變化，其中就包括天和盟的發展進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七年前天和盟應當還沒建立才是，那個時候古清寒就一直跟著了？隻是因為自家大小姐的命令？
作為早已成熟的女性，鳳離立刻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不一般，按照古清寒在古族內的地位，很難讓人相信她隻是因為自家大小姐的命令跟著另一個男人七年之久，很大程度上定然是她自己也很願意。
鳳離眼中輝光閃動，很快就猜到了什麽，眼神帶著許些意味望著古清寒。
“清寒小姐，你......喜歡蕭炎吧？”
“額！”
古清寒的臉色登時一變，不等她否認鳳離就接著道。
“不必驚慌，雖然我是清兒的母親，從私心來論確實是應該生氣沒錯，不過說到底大陸上強者為尊，娶多個妻子也沒什麽奇怪的，更何況蕭炎那孩子優秀的過分了，身邊肯定不缺女性，我也很高興清兒能和蕭炎在一起，即便是同其她女人。”鳳離說著，抬手豎起一根手指，“不過作為長輩我給你一個忠告，如果喜歡一個人，覺得對方值得就努力去追，不要瞻前顧後，否則隻會讓未來的自己後悔。”
說到這，鳳離眼中露出了些許幸福。
“我和清兒他爹當初也是經曆了千難萬阻才走到一起的，我身邊的所有人都不支持我們，那份壓力到現在都令我難以忘懷，但凡我那時萌生許些退意，那我們就定然走不到一起，我也一定會抱憾終身。”
“不是遺憾我沒有和他走在一起，而是遺憾我沒能堅持到最後。”
聽完鳳離這番講述，古清寒眼中出現了許些動搖，但最終還是微微閉上眼輕聲道。
“隻要能作為朋友一直跟在他身邊，對我而言就已經足夠了，我不會再奢求更多。”
古清寒強行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堅決，鳳離一手輕撫著側臉，眼中帶著些許玩味。
“真的不會麽？”
“......”
看著沉默的古清寒，鳳離靠在沙發上輕笑道。
“好了，不逗你了，在蕭炎來之前我問你件事清。”鳳離看著古清寒，輕聲開口：“你認識鳳凰麽？”
“認識，之前幫過蕭炎很多次。”
古清寒輕點了點頭，鳳離接著問道。
“那你覺得鳳凰這個人怎麽樣？”說完鳳離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不用擔心我會不高興，你照實說就好。”
古清寒聞言，微微沉思片刻，而後開口迴答。
“我覺得鳳凰小姐自尊心強，性子高傲，平日裏應該很難與人正常相處，不過本心很善良也很溫柔，恩怨必報，是位值得深交的女性。”
“唔~確實是是很客觀的評價，那丫頭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太傲了，搞得她現在都看不上任何男人。”鳳離有些頭痛的扶著額頭，“實不相瞞，我父母在臨終前就囑托我操心鳳凰的婚事，二十多年前我就一直在催，結果二十多年後的現在她依舊沒打算結婚，找的男人不是她瞧不上就是對方接受不了。”
“實力比鳳凰弱的，她看都不看一眼，實力與鳳凰等同甚至更高的，又受不了鳳凰那傲氣的性格。”
“所以我幾年就一直在想啊，有沒有那種實力既強大，又性格包容，能忍受鳳凰那傲氣的年輕人存在呢？”
聽著鳳離這番抱怨，古清寒也不禁在腦海中開始勾勒。
實力強大......性格包容......能忍受鳳凰傲氣的年輕人......
不一會古清寒臉上露出了些許別扭，這三個條件加一起確實是有些矛盾了，首先實力強大的性格多半不存在包容這個東西，除非那是個活了很久的老人，什麽事情都看開了自然會變得很包容，但這又與年輕人這個要求相悖。
按這個擇偶標準的話，鳳凰估計這輩子得一直孤身一人......誒？等等？
就在這時古清寒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神情陡然愣住。
還真有一個......就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
突然，古清寒想到了剛才鳳離進來後說的一係列話，表情逐漸變得呆滯。
找蕭炎談家事......又說不能瞻前顧後......還說了鳳凰的擇偶標準......
古清寒頓時猜到了什麽，而似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想，鳳離看著她，眼神極其認真的詢問道。
“清寒小姐，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你覺得蕭炎和鳳凰，兩個人相性如何？”
看著表情嚴肅的向自己如此直白詢問的鳳離，古清寒的眉頭和嘴角皆是瘋狂抽搐，沉默了許久後才艱難的從口中蹦出一句。
“您是......在跟我開玩笑麽？”
“嗯！看樣子現在雷靜姐對蕭炎哥哥觀感還是一般般，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讓他們多單獨相處，隻要雷靜姐對蕭炎哥哥的印象改觀，她就不會反對我和蕭炎哥哥的事情了。”
“......”
看著薰兒那一副計劃通的得意小表情，古清寒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著，腦子裏此時隻有一個想法。
完了，這孩子在族裏關傻了。
想想也是，這麽多年就沒怎麽出來過，在家族的時候大多數時間也都是一個人閉關修煉，估計薰兒現在對人的辨認能力已經無限接近於零了。
按站在古清寒的立場上，她本應該稍微提醒一下薰兒的，但想到她自己和雷靜也沒啥區別，實在是做不出賊喊捉賊的事情，隻能當做不知道了。
另外說一句，這兩天薰兒雖然一直住在天和盟，蕭炎的妻子們也都沒來過，但仍舊是受到了些許打擊。
那就是目前在天和盟任職的蕭玉，也和蕭炎在一起了。
不過這也隻是讓薰兒有點小小的失落，從小一起長大的，大概也能猜出來是什麽心思，對於蕭玉這位從小照顧自己的大姐頭薰兒還是很喜歡的，比起失落，薰兒更高興蕭玉能平安無事的迴來。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古清寒應了一聲，而後紫荊推門進來，看到薰兒後微微一愣，隨即禮貌的點頭問候。
“熏兒姐姐，你好。”
“嗯，你好。”
看著這個蕭炎的義子，薰兒輕點了點頭迴應，而後紫荊疑惑的看了眼辦公室，並沒有找到蕭炎的身影，眼神奇怪的向古清寒詢問。
“清寒姐，父親呢？”
“他和雷靜姐去散心了。”
古清寒正準備迴答，薰兒先一步微笑著道。
此話一出，紫荊的表情頓時一愣，愕然的看著滿麵笑容的薰兒。
“父親和雷靜姐出去了？就他們兩個人？”
“嗯，雷靜姐說想去散散心，我就讓蕭炎哥哥去陪她了。”
聽完薰兒這甚是得意的發言，紫荊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呆滯的看向古清寒，後者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紫荊自認為自己在人類社會混了這麽多年，對於人類的感情應該已經能很清晰的辨別了，而根據他的判斷，薰兒應當是很喜歡蕭炎的，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但為什麽......會主動讓自己喜歡的人去陪另一個女人？
“紫荊，你就直接說什麽事。”
似是怕紫荊說些什麽讓薰兒難堪的話，古清寒開口打斷，如此詢問道，紫荊迴過神來，暫且略過這件事，輕聲應道。
“有三個人來拜訪天和盟，為首的那位自稱是清兒阿姨的母親，似乎是想找父親談些事情。”
“嗯？清兒的母親？”
古清寒愣了愣，她沒見過鳳離，但之前聽蕭炎說過鳳清兒母親複活的事情，她突然來找蕭炎幹什麽？
“先帶人家進來吧，畢竟是清兒的母親，讓人家在外麵等著也不好。”
“好，我這就帶過來。”
紫荊點了點頭，轉身出門，薰兒也向古清寒揮手道別。
“清寒姐，我也先走了。”
鳳清兒現在可是蕭炎的正牌妻子，她的母親來這裏找蕭炎，自己這個尷尬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在這呆著。
總不能說自己是蕭炎的妹妹吧？薰兒真的已經受夠這個稱唿了。
而在薰兒離去沒多久，紫荊就領著三人進入了蕭炎的辦公室，古清寒也站起身迎接，目光微微掠過。
為首的那位端莊典雅的女子應該就是鳳離，至於身後的兩名氣質凜然英氣的女子應該是鳳離的保鏢。
如此快速的判斷出了麵前三人的身份，古清寒麵色淡然的向鳳離問候。
“您好，我是蕭炎的副手古清寒，您就是清兒的母親鳳離女士吧？我之前聽蕭炎提過您。”
“你好，今天突然來拜訪，希望沒有麻煩到你們。”鳳離微笑著客套著，而後輕聲詢問，“蕭炎還沒有迴來麽？”
“他已經出去也已經一上午了，差不多該迴來了，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裏暫且等候。”
古清寒充分的發揮了作為副手的作用，在蕭炎不在的時候替他接待客人，鳳離則是輕點了點頭，目光微微看向身後的兩名女子。
“你們去外麵等著吧。”
“是。”
兩名女子齊聲應道，幹脆利落的轉身走了出去，站在門的兩邊靜靜的護衛，紫荊也對古清寒道。
“那清寒姐，我就先迴去了，還有些事情沒忙完。”
“嗯，你去吧。”
古清寒點了點頭，而後紫荊走出房間將門帶上，古清寒則是邀請鳳離在沙發就坐，而後走到一邊的茶台上開始沏茶。
在此期間鳳離眼中帶著些許好奇看著辦公室，第一感覺就是幹淨，甚至可以說是幹淨得有些過分了，明明辦公桌上堆了那麽多東西卻絲毫不顯得雜亂，顯然是被悉心收拾過。
這般想著，鳳離的目光看向沏茶的古清寒，眉頭微微輕揚。
應該是她打掃的吧......雖然蕭炎給人也是很幹淨的人，但不像是那種一絲不苟到這種地步的，反倒是與古清寒給人的感覺更加匹配。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幹練動作，想必曾經出生於規矩嚴明的部隊，剛才向自己問候時的神態和語氣也相當有修養，定然是出身於某個家境不算差的家族，這種天生的氣質是很難通過後天去培養的。
正在鳳離觀察時，古清寒也沏好了茶，將茶杯輕輕的放在鳳離麵前。
“鳳離女士，請用。”
“謝謝。”
鳳離微笑著迴應，捧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著依舊站在一旁的古清寒，輕笑著說道。
“你也坐吧，我是蕭炎的嶽母，不用把我當成多麽尊貴的客人這般拘謹對待。”
“感謝您的好意，不過畢竟我是蕭炎的副手，對我而言您就是來拜訪蕭炎的客人，身為副手不能做出任何失禮的行為。”
古清寒輕聲迴絕，鳳離也沒有強求，隻是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而後便繼續抿著茶水，辦公室內也隨著時間陷入了寂靜。
過了好一會，似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古清寒先開口詢問。
“鳳離女士，請問您找蕭炎是有什麽事嗎？如果很急的話我可以讓人去找蕭炎快點迴來。”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是不用了，我這次來和他談的隻是家事，可以慢慢等。”
古清寒聽罷微微頷首，這時鳳離接著問道。
“清寒小姐，請問你當蕭炎的副手有多久了？”
“唔......”古清寒聽到鳳離的詢問愣了愣，而後微微仰頭思索，“大概快有七年了吧。”
古清寒低下頭，看著鳳離輕聲解釋。
“我原本是古族黑湮軍的大統領，七年前因為大小姐的吩咐暫且跟在蕭炎身邊，後來因為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導致沒能迴族，就一直跟著蕭炎到現在。”古清寒說著，神情有些感慨，“您要不問我還真沒察覺到我已經跟著蕭炎這麽久了。”
反正自己的身份又不是什麽秘密，說給鳳離聽也無妨，就當是聊天解悶了，不然一直呆坐著也不是個事。
“哦？黑湮軍的大統領？”
鳳離美目中透露出驚訝，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黑湮軍內除了黑湮王古烈以外，就屬大統領的地位最高吧？這樣一個人竟然給蕭炎當副手當了七年？
自從複活後鳳離也是了解了大陸上這麽多年來的變化，其中就包括天和盟的發展進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七年前天和盟應當還沒建立才是，那個時候古清寒就一直跟著了？隻是因為自家大小姐的命令？
作為早已成熟的女性，鳳離立刻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不一般，按照古清寒在古族內的地位，很難讓人相信她隻是因為自家大小姐的命令跟著另一個男人七年之久，很大程度上定然是她自己也很願意。
鳳離眼中輝光閃動，很快就猜到了什麽，眼神帶著許些意味望著古清寒。
“清寒小姐，你......喜歡蕭炎吧？”
“額！”
古清寒的臉色登時一變，不等她否認鳳離就接著道。
“不必驚慌，雖然我是清兒的母親，從私心來論確實是應該生氣沒錯，不過說到底大陸上強者為尊，娶多個妻子也沒什麽奇怪的，更何況蕭炎那孩子優秀的過分了，身邊肯定不缺女性，我也很高興清兒能和蕭炎在一起，即便是同其她女人。”鳳離說著，抬手豎起一根手指，“不過作為長輩我給你一個忠告，如果喜歡一個人，覺得對方值得就努力去追，不要瞻前顧後，否則隻會讓未來的自己後悔。”
說到這，鳳離眼中露出了些許幸福。
“我和清兒他爹當初也是經曆了千難萬阻才走到一起的，我身邊的所有人都不支持我們，那份壓力到現在都令我難以忘懷，但凡我那時萌生許些退意，那我們就定然走不到一起，我也一定會抱憾終身。”
“不是遺憾我沒有和他走在一起，而是遺憾我沒能堅持到最後。”
聽完鳳離這番講述，古清寒眼中出現了許些動搖，但最終還是微微閉上眼輕聲道。
“隻要能作為朋友一直跟在他身邊，對我而言就已經足夠了，我不會再奢求更多。”
古清寒強行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堅決，鳳離一手輕撫著側臉，眼中帶著些許玩味。
“真的不會麽？”
“......”
看著沉默的古清寒，鳳離靠在沙發上輕笑道。
“好了，不逗你了，在蕭炎來之前我問你件事清。”鳳離看著古清寒，輕聲開口：“你認識鳳凰麽？”
“認識，之前幫過蕭炎很多次。”
古清寒輕點了點頭，鳳離接著問道。
“那你覺得鳳凰這個人怎麽樣？”說完鳳離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不用擔心我會不高興，你照實說就好。”
古清寒聞言，微微沉思片刻，而後開口迴答。
“我覺得鳳凰小姐自尊心強，性子高傲，平日裏應該很難與人正常相處，不過本心很善良也很溫柔，恩怨必報，是位值得深交的女性。”
“唔~確實是是很客觀的評價，那丫頭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太傲了，搞得她現在都看不上任何男人。”鳳離有些頭痛的扶著額頭，“實不相瞞，我父母在臨終前就囑托我操心鳳凰的婚事，二十多年前我就一直在催，結果二十多年後的現在她依舊沒打算結婚，找的男人不是她瞧不上就是對方接受不了。”
“實力比鳳凰弱的，她看都不看一眼，實力與鳳凰等同甚至更高的，又受不了鳳凰那傲氣的性格。”
“所以我幾年就一直在想啊，有沒有那種實力既強大，又性格包容，能忍受鳳凰那傲氣的年輕人存在呢？”
聽著鳳離這番抱怨，古清寒也不禁在腦海中開始勾勒。
實力強大......性格包容......能忍受鳳凰傲氣的年輕人......
不一會古清寒臉上露出了些許別扭，這三個條件加一起確實是有些矛盾了，首先實力強大的性格多半不存在包容這個東西，除非那是個活了很久的老人，什麽事情都看開了自然會變得很包容，但這又與年輕人這個要求相悖。
按這個擇偶標準的話，鳳凰估計這輩子得一直孤身一人......誒？等等？
就在這時古清寒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神情陡然愣住。
還真有一個......就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
突然，古清寒想到了剛才鳳離進來後說的一係列話，表情逐漸變得呆滯。
找蕭炎談家事......又說不能瞻前顧後......還說了鳳凰的擇偶標準......
古清寒頓時猜到了什麽，而似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想，鳳離看著她，眼神極其認真的詢問道。
“清寒小姐，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你覺得蕭炎和鳳凰，兩個人相性如何？”
看著表情嚴肅的向自己如此直白詢問的鳳離，古清寒的眉頭和嘴角皆是瘋狂抽搐，沉默了許久後才艱難的從口中蹦出一句。
“您是......在跟我開玩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