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有亮。

    武峰到劍峰要一個小時,軒轅長老要求林楓早點到,所以林楓要比平時起的更早。

    匆匆吃過母親做的早飯,抱著自己的劍就出發了!

    一路的山路,與林楓相伴的隻有哪滿天的星光。

    到達劍閣前的時候,李師父子長身站在劍閣前等著自己,還是和昨天一樣,一身白衣長衫,清瘦的身材,秀長的手上提著息的古劍。就這麽定定的站在廣場上一動不動!

    “李師父,我遲到了!”林楓不敢多言,上前趕忙道歉。

    閉目的李師父,看了林楓一眼,開口道:“不算在遲,跟上!”

    說完直接邁開腳步發動身形,離開廣場,沿著後麵的石階向山上飛馳而去!

    林楓一愣不知李師父這是要做什麽,但也不敢問,也運起身法跟著向前狂奔!

    峰劍亦如其名,其形如劍,從劍閣開始,再向上去,就如同劍刃一樣直上直下,當到在整坐山峰的時候若大的山峰如同劍尖一樣,隻有十丈大小,其上罡風淩冽,九月的天氣聖地裏雖與外麵不同可也有了一絲涼意。

    站得高看得遠,總是在半山腰上,看著四周的大山與峰頂上看去完全不一樣,有道是會當臨絕頂,一臨覽眾山小,身邊雲霧繚繞,早起的仙鶴在雲海裏飛舞著,幾聲鶴鳴,放眼四周心神也不禁放了開來!

    東邊的太陽,從雲霧裏剛露出一點紅,金色的光茫想要把白雲染紅,風吃起衣衫獵獵作響,仙境也不過如此。

    “日出東方,紫氣東來,早晨的一絲紫氣最是難得,我輩修行當有浩然之氣,這浩然之氣就得從這天地之間學習,而高山日出之時就是最好的學習之時!林楓用心感悟,吸引這一絲紫氣!”李師父站在山峰邊緣,身上的找衫被罡風吃起,長劍在手,真個婉若傳說中的劍仙一般!

    “是!”

    時間難得,林楓看著日出開始運起內息,慢慢的吸引著天地間的能量進入體內。

    日出時間是很快的,幾乎隻是閉眼睜眼之間,金色的太陽就跳出了雲活的束敷,在天空上散發出熱量!

    慢慢的收了式,林楓眼神中一陣精光閃過,明亮的眼神裏滿是平靜。

    “很好!最少你的內息是完全夠用的了,但是……武道與其它不一樣,這是一種道,玄之又玄,說是道隻是我們還不理解的時候的一種稱乎,萬事萬物都有其道,刀有其道,根亦有,劍也有,槍也有。”

    “我們劍修走的是劍道,可是呢?每個用劍的人不一樣,人有高矮胖瘦,手有長短,性情亦有不同,有的人溫文爾雅,有的人性格剛強暴虐,人的性格不同,用的劍也就不同,劍道有君子之劍,有霸道之劍,有王者之劍,有仁者之劍,就劍道來分就有多種,或者說有多少個人就有多少種劍道。”

    李長老說完便停了下來,等著林楓吸收了再說。

    等到林楓點頭後接著說道:“劍者的基本招式不過隻有: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雲、掛、撩、斬、挑、抹、削、紮、圈等,這些你在外麵都習過,所有劍道也不過是在這基礎之上的事,昨天你的劍,用劍方麵你隻達到了止於招,連止於術都沒有達到!更別說止於法了,所以在你來說,用劍和用刀有什麽區別呢?”

    “劍有劍的路:輕快敏捷、瀟灑、飄逸,有「劍走美式」、「劍如飛風」之說而你昨天最後一招居然是劈,與刀招力劈華山一樣的路數。可笑!用已之短擊彼之長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外麵的世界常講,兩點之間直線最短,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千年之前的青蓮居士道盡俠客之真謫,劍之一道主要就是殺人,你不能舞,於華之劍每一擊都點在你的弱點上,都是攻你必救之處!所以不用多少招,一招足以!”

    “你可懂了!”

    林楓沒有說話,低頭沉思起來!

    李師父不急,見其思考,便轉頭看向遠處的雲海,輕撫雪白的長須!

    “李師父,我有點想法,可總覺得抓不住,我要如何做呢?”林楓想了好一會兒道。

    李師父笑笑道:“然,沒有人可以一下子就明了劍道,別人都你的也不是你的道,是別人的道,要怎麽做,我的想法是萬丈高樓平地起,什麽東西基礎最重要,沒有一個好的基礎什麽都不是!劍峰的基礎劍訣你已學會,現在你看一下我使一遍!”

    林楓後退幾步,李師父在這山巔站定,手中長劍輕輕抽出,李師父的劍也是古劍,寶劍抽出寒光閃現,劍身泛出如水的波紋伴著一聲清鳴!

    就這樣,李師父一招一式的舞起基礎劍訣,舞的並不快,招招林楓都看得清清楚楚,然則,剛開始的時候林楓覺得很是平常,沒有什麽問題,要不是招式都是基礎劍訣上的招式,真懷疑是不是李師父弄錯了!不過看了一小會兒後林楓發現了,李師父的劍雖然不快,但是帶有一種奇怪的韻律,一套劍訣在他手中就是活的,而在自己手中隻是一套劍訣或者隻是一套劍招而已。

    看著看著,林楓就癡迷進去!李師父一套劍招舞完,見林楓如此,沒有停,還是基礎劍訣,又舞了一遍,不過這一遍比上一遍快了很多,身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可是不管如何變,哪一種奇怪的韻律總是在其中!

    第二遍打完,李師父就停下了劍,劍歸鞘,靜立等著林楓醒來,這一等足足等了一頓飯時間!

    林楓的眼神從迷茫直到清醒最後變得堅定!

    “你可明了!”李師父笑著問道。

    林楓拱手道:“有所得!”

    “好!好!你現在就在此時自行練習,明日相同時間我在這裏等你!”叫了兩聲好後李師父笑笑轉身向山下而去,把林楓留在了山巔。

    目送著李師父離開,林楓並沒有立刻開始練劍,而是把劍抽出,提到眼靜靜的看劍!就看手中這把黑色的湛盧寶劍!湛盧劍是一把仁道之劍,而湛盧劍選擇自己也因為自己有仁心,這……。

    這一想又是個把小時,直到中午時分,林楓突然起身右手持劍,站在這山這巔,眼神明亮,似乎想明白了什麽!接著一招一式的演起以前學過的基礎劍訣。

    李師父的劍影都是在自己心中閃過,尋找著自己的劍的韻律!

    劍峰之巔,從此多了一位舞劍的少年。

    每日早間,李師父都會準時的出現,檢查一下林楓的劍法,每次都是迴答兩個字:“再練!”

    日複一日的練習,與手中長劍的磨合,漸漸的也明了手中之劍為何是一把仁道之劍,無堅不摧而又不帶絲毫殺氣這是外在的,提在手中看不出來劍這鋒利,色黑如臨深淵,更像是一隻眼睛,視察著世間萬物。

    慢慢的順著這路,林楓找到了自己的劍,找到了自己的劍意,還是同樣的劍招,現在每一次揮出帶出的是一種寬大仁厚之感,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別的劍一樣的鋒茫畢露。

    終於在第七日,與李師父方劍後,李師父開口道:“你已找到自己的劍道,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完善自己的劍道,不止於招,下麵要學習止於術,感受各家劍法,取其精華,化為已用了,明天開始,每日午後下山與眾師兄切搓劍術!是午在此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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