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利用神力救下了大長老沃爾阿什德,幫助他在外域生命抽離體內的同時,活了下來。

    吉鴻哲改變了信仰,然而卻並未有得到沃爾阿什德的讚揚,他狂熱的仰望的著天空,看著那道揮之不去的黑霧,朝那位名叫陳成的神祗虔誠的祈禱。

    沃爾阿什德看著吉鴻哲的模樣,神情複雜。

    他們神殿的真神沒有任何反應。

    而那位叫做陳成的人,卻幫他們擺脫了困境和悲慘的命運,並且擊殺了尼克阿爾·代斯提,拯救了他們.....

    “我們的信仰是錯誤的麽?”

    沃爾阿什德有些迷茫,任何人的信仰遭受如此打擊,都會產生質疑,即便他作為大長老也一樣。

    腦海中,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

    信仰陳成。

    若是改信,他們將成為神殿萬年以來,最大的叛徒。.

    ......

    ......

    愈發的臨近世界賽的最終決戰,然而山巍奕表現得卻愈發放鬆,他每天醉生夢死,常說胡話,任憑副教練和助理教練們再怎麽勸告也不會聽。

    東平大陸和日落大陸不一樣。

    他們沒法更換隊員。

    更沒法從敗者組的老隊員裏組建一個新的隊伍出來,從這一方麵來看,日落大陸的確是夠無恥——但沒用。

    山巍奕利用自己的天賦‘破虛妄’看著陳成體內的恐怖力量。

    下頜都快抬到天花板上去,隻等著躺贏。

    他現在隻希望能有一個吊床,讓他躺在兩棵大樹的中間來搖一搖。悠閑的狀況讓很多人都在擔憂他的精神狀況,覺得他是不是出現了什麽特殊的精神病症。

    “教練,您沒事吧?”

    山巍奕嘴裏叼著一根吸管喝著果汁,在一名助理教練的麵前,悠閑的翹著二郎腿,神情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和愜意!

    “你們說,最近山教練是怎麽了?”

    “他真的是河圖洛書俱樂部高薪聘請到廣都的主教練麽?太不靠譜了吧!”

    “半決賽贏了就開始飄了,這都飄了尼瑪快一個星期了。”

    “必須要有人去打醒他,否則我們東平大陸,這次世界賽絕對是沒有半點希望了。訓練都不訓練那還打個錘子,什麽叫驕兵必敗,他堂堂一屆世界賽主教練這都不懂麽?而且別的記者以為他有什麽深意,在放煙霧彈,咱們還不清楚們他的日程麽,每天除了吃就是躺,著要麽就是到班瑟羅尼城的景區打卡拍照,太不要臉了!”

    “對,必須去打醒他!”

    “你去!”

    那位助理教練說道:“我的確是想去,但是老哥其實我也有難言之隱,最近馬上發工資了,我覺得還是應該年輕人主動犧牲一下。”

    “從剛才的言談上,大家也能夠看得出我是非常憤慨的,對於主教練山巍奕這樣的行為呢也是特別的憤怒!但是......我不敢!”

    “切!”

    眾多助理教練和教練團的成員們推推嚷嚷,最終還是沒人敢去觸及對方的虎須,看著他悠閑的躺在沙發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模樣恨得牙癢癢。

    而另一麵,已經淘汰了的五名東平大陸的職業選手。

    正坐在班瑟羅尼城的滑板聖地打卡。

    這裏到處塗著塗鴉。

    一位位踩著滑板的花臂外國人正在助跑加速,做出花裏胡哨的動作,惹來大量的掌聲。

    京程文冷靜的說道:“你們覺得山教練有深意?”

    羿子真說道:“有個錘子深意,就是想推卸責任罷了。”

    離青燈說道:“破罐子破摔,他認為再努力都沒有用了,自然就選擇放棄,反正現在已經進入了總決賽,即便失敗我們也是第二,沒什麽好丟人的。”

    羿子真說道:“青燈說得有理。”

    鍾離銳澤和範竹豪麵麵相覷,搖頭失笑。

    紅葉一劍參與比賽。

    根本不可能輸。

    這根本不是一個g,而是一道事實。當日狂野大陸和東平大陸的比賽記錄他們都看了,雖然分析不出什麽東西來,但是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下,沒人能夠在那種環境裏存活,屏幕雖然被風沙遮掩,但卻一直都在瘋狂的震顫。

    雖然很多人都判定了交戰的激烈。

    但很少有人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兩名職業選手怎麽可能打出神靈一般的戰鬥?

    然而狂野大陸的大長老,沃爾阿什德在異域生命的加持上,的確已經近神了。

    那是一場真正的神戰。

    鍾離銳澤瘦得跟竹竿一般的身體,拿著滑板,在光滑的路麵上飛躍著,對範竹豪說道:“現在不論是媒體還是新聞,亦或者是所有所謂的分析團隊都在唱衰,其實主教練為了抵擋這種唱衰,而進行自我犧牲。”

    “......你在說什麽錘子話?”

    同為河圖洛書俱樂部的羿子真瞪大眼睛看著滑板場裏,右手拿著滑板的鍾離銳澤。

    “你們想想啊,主教練要不是做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任由外界對我們的士氣造成打擊,那說不定比賽還沒開始,咱們就涼了。”

    “......這也行?”

    “什麽叫這也行,在我看來,這是主教練與外界唱衰的媒體和專家們的一次在態度上的對抗,他們越是唱衰,我們就要表現得越是輕鬆,給大家帶來士氣。”

    羿子真皺眉黑人問號。

    他心想我們說得是訓練的問題,就算他士氣再高,狀態再怎麽悠閑也不該不訓練吧,這家夥明顯有偷換概念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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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準備質疑鍾離銳澤的時候。

    對方已經滑走了。

    “青燈你會滑板麽?”

    “不會。”

    “那小子的滑板哪來的?”

    京程文有些無奈的看著遠處一個強忍委屈眼淚正在眼眶裏打轉的金發小男孩,頓時明白了一切。

    “小孩的滑板也搶,這也太畜生了吧!”

    “小朋友,對不起啊。”

    羿子真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強忍眼淚的小男孩嘩的一下就委屈的大哭起來。

    京程文默默的離開了座位。

    離青燈跟著京程文坐在旁邊。

    範竹豪神情木訥沒有半點反應。

    羿子真與小男孩對視。

    場麵一度尷尬到無解。他們都跑開了,問題是他也不會哄小孩啊!

    他尬笑著說道:“別......哭了,叔叔給你重新買一個。”

    他拿著錢包。

    發現錢都已經在附近的景區花完了。

    羿子真向左右觀望,對著當初在天梯賽第一跟自己爭奪第一的老對手範竹豪說道:“嗬嗬......那啥能不能借我點錢?”

    範竹豪說道:“我沒有錢。”

    被鍾離銳澤搶了滑板的金發小男孩一聽沒錢哭得更加傷心了。

    羿子真向左側看去。

    京程文和離青燈勾肩搭背的朝著遠處的走去了,僅僅隻給他留下了一道背影。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鍾離銳澤總算迴來了。

    “你的滑板呢?”

    “還給旁邊的滑板店了。”

    羿子真驚訝的問道:“不是搶這個小孩的?”

    鍾離銳澤一頭霧水,說道:“我在滑板店租的,為什麽要搶小孩的?”

    那名男孩眼神裏出現了一抹狡黠,飛快的遠處跑去。

    隻留下茫然的羿子真。

    “江湖路遠,人心險惡啊!”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被小孩騙了會是什麽後果,起碼三名隊友的冷嘲熱諷是無可避免的,若是借錢被騙,那就更蠢了......

    羿子真看著漸漸低垂的夕陽。

    遠處穿著貂皮大衣,坐在超市手推車上的教練山巍奕,嘴角一陣抽搐。

    “這真的是我們的主教練?”

    “辣眼睛!”

    哢嚓哢嚓,燈光接連閃爍,一位位記者給這位絲毫不在意形象的東平大陸主教練拍照,對於他近似行為藝術的舉動給出了高度讚揚。

    起碼在這個娛樂至上的時代。

    這種娛樂精神。

    就非常令人敬佩。

    山巍奕坐在手推車裏,絲毫不理會身後推車的副教練尷尬的神情,像是得了軟骨病一般,癱在超市購物手推車裏,說道:“這一戰,我們東平必勝。”

    “東平必勝。”

    副教練和助理教練們有氣無力的跟著他說道。

    一種媒體拍下了這幅畫麵。

    不需翌日。

    當天下午,東平大陸主教練做手推車喊口號的新聞便登上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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