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舒月緊緊的抱著李斯文。

    她曾在夢裏想象了無數次,她與他道別的場景,但是腦海中預演的場景,無論如何也沒有現實中來的真切。

    冬日裏冰冷的衣衫貼在她的臉上,她很清楚的聽見他胸膛裏麵傳來的心跳聲,還有硬朗的臂膀。他的身材並沒能看起來那麽胖,衣衫之下是一塊塊堅實的肌肉腹肌。

    這種能夠給人帶來安全感的男人,正是多年孤寂的心靈最想要找的港灣。

    隻可惜,在他的心裏,她並不是一個良配。

    李斯文將手掌輕輕的放在蕭舒月的頭頂處,一下,兩下的摸著她的頭發。

    “好了,如果覺得工作太煩心,就過來休息幾天,李宅的門隨時都為你打開著。”

    “你希望我來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

    這句話將蕭舒月從一往情深的情緒裏拽了出來,她離開了李斯文的懷抱,退後幾步故意和李斯文拉開了距離。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笑著對李斯文揮手告別。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走了。”

    蕭舒朋恨心的轉身,拖著箱著沿著走廊的台階走了。

    她確信李斯文沒有追過來之後,終於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她便將自己的一顆心給冷藏了起來,為了生活,她把感情兩個字藏的很深,那段日子,在她的世界裏除了學習之外便是想著多找幾份兼職,多掙一些錢,這些才能交的起學費,才能買的起幾衣還算過的去的衣服。

    當然在這期間,有不少異性對她表示過好感,並且承諾隻要她願意,他們可以無條件的幫她渡過難關,甚至提出來承包她的後半輩子的生活。

    對於這些,蕭舒月從來就是冷眼看之,淡然的拒絕。

    但是李斯文不一樣,她因為母親的關係信佛,但是李斯文卻認為佛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如果一個普通人努力也會變成佛。

    又或者說,李斯文比她之前遇見的所有男人都要強大,他能在危難關頭護她周全,他能在東瀛人的地盤嗆的東瀛人賠錢認錯。

    他敵人麵前總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出現,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女人天生喜歡強者,她蕭舒月也不例外。

    隻是她沒有告訴他,她不是迴京城,而是要去昆侖。

    李宅的大門外,早已停著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車裏坐著一個穿著明黃色道袍,肩膀上斜跨著一條大紅色螺紋布條的大個子男人。

    這個大個子男人,叫舒銳,是昆仳一脈知感係傳人的嫡係繼承者,是蕭舒月的表哥。

    蕭舒月與舒銳,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麵,以前隻是信件往來並沒有見過本人。

    舒銳聽見車後座的門輕聲一響,他臉上露出了一點詫異的表情,他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這個剛坐上車的女人。

    女人的樣貌與他有些許相像,看年齡也差不多,他想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的表妹了。

    “你是蕭舒月?”

    蕭舒月點了點頭,坐進了車後座,突然一下楞住了,問道:“你怎麽知道是我?”

    “嗬,我是你表哥,我們兩個通過信,你忘了嗎?”

    “忘了。”

    關於昆侖隻停留在小時個的記憶,記得那裏四麵都是大山,山上結著的冰晶會將太陽光反射出好看的顏色,還有那些踏步而飛的修行者,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樣。

    後來母親知道了父親為了權勢與東瀛人合作,一氣之下離開了昆侖,隱藏了自己的蹤跡,隻是與舅舅家保持著書信往來。

    母親身體還好的時候,從來不允許蕭舒月翻看她的書信,後來母親身體病危再也無法提筆寫字,於是所有的信件便由蕭舒月代寫。

    迴信,開篇一定是,‘世界紛擾不堪,唯獨昆侖為淨土,早日迴歸,共創大業。’雖然蕭舒月並明白,所謂的大業是什麽,但母親每次聽到這句話就會歎氣,心累,甚至會留下眼淚。

    她想,也許母親的心裏一直想迴到昆侖,隻不過為了與父親斷了情絲,所以才隱居在通州,直到最後累死在通州。

    蕭舒月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母親每次念叨著關於昆侖的人和事,但又遲遲不肯迴去,母親到底是想迴去,還是不想迴。

    這個問題直到母親去世,她也沒有得到答案,隻是每每聽母親提起總是歎息。

    在母親過世之前,母親告訴她,昆侖也並非外界想象的那麽幹淨,高人與高人之間存在著更多的猜疑,比較,以及權勢之爭,並告誡蕭舒月如果不是萬不得以,這一生都不要再迴昆侖。

    蕭舒月想到此處,摸著脖子上帶著的一顆紅色瑪瑙石,這顆石頭在她很小時候便帶著,有時候她覺得這顆石頭隨著歲月的變化,變的越來越紅了,她曾經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一起做設計的同事,同事們都取笑她想象力豐富,因為世間除了玉石沒有什麽石頭的顏色會慢慢變深。

    母親說,如果不是萬不得以,讓她此生都不要迴昆侖。

    而現在她是萬不得以嗎?

    也許真的是,因為她愛上了一個高攀不起的強者,為了能站在他的身邊,她隻想盡快的走進修士的世界,努力修煉,讓自己有朝一日能與他並肩。

    舒銳見這個蕭舒月一直趴在車窗邊上,隔著車窗看著李家大宅,也不說還要坐多久,也不說到底在等什麽,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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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感覺到無聊的舒月,問了一個很無聊的問題。

    “你在信上說,你想迴昆侖的目的是,你想做修士,從此入道修行?”

    舒銳剛接到她的信的時候,還有些納悶,一個二十五六的姑娘,大好的青春都浪費了一半了,才想著要修行,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豈不骨骼都長定型了,腦子也有些迂腐,就說在塵世沾染了二十幾的渾濁之氣也夠她入修行道之前脫兩層皮的,普通人根本受不了那種洗塵脫皮的痛苦。

    “恩,我想試試。”

    蕭舒月仍然趴在車窗邊上說道。

    “不是我貶低你,隻是以你現在這個年紀入修行道有些遲了,像我們這種出了娘胎就被父親按著強行入定築基的,三十年下來也隻是小有成就,就你這種還是算了吧。”

    “是嗎?可是舅舅來信說,我是舒家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人,他說隻要我想修行隨時都可以。”

    蕭舒月口中說的舅舅,下百舒銳的父親。

    “他,那是在敷衍你,你該不會信以為真了嗎?”

    “你的命門是你的右耳,耳垂下方兩指處的一顆黑痣,隻要敵人刺中你的黑痣你周身的靈力將四散,不死也會也是一廢人。”

    舒銳聽到此話一個機靈,腦子瞬間清醒。

    媽呀,她這個表妹是人嗎?兩個人見麵不過半小時,說話不超過十來句,居然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命門所在,要知道不所是任何一個強者,隻要命門暴露在對手眼前,就是一個死字。

    “你現在還覺得我修行會很困難嗎?”

    蕭舒月麵無表情的說道。

    舒銳想著自己在昆侖一脈年輕強者堆裏已經算的上是傲慢的人物了,沒想到他這個表妹比他還傲慢。

    蕭舒月看看手表上的時間,從她走出李家大宅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出現,看來在他心裏她隻是一個朋友那麽簡單。

    “表哥,走吧,我們迴昆侖。”

    舒銳聽到此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將自己身的感知力外散,這樣一來他就能隨意的穿插在馬路上,而不會碰到任何人或物。

    於是一輛越野車飛馳在通州人來人往的公路上,像一陣風似得奔馳而過,沒有人看清這輛豪華越野車的蹤影,隻覺得突然起了一場大風吹起了路人的衣裙。

    兩年,最多兩年,我一定要站在你的身旁。

    蕭舒月在心裏默默給自己定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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