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來到遊輪的最下麵的那一層的時候,一路上並沒有人阻攔他,似乎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樣,就連船倉重地,也沒有人詢問他半句。

    對於這一點,李斯文心知肚皮,這麽做的目的無非是對方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想利用他來給對方指引方向。

    畢竟,這麽危險的事情,誰也不想身先士卒去冒險。

    如果有一個人想撇開大家先走一步,去找妖獸盤踞的具體地方,當然所有人都樂於見成。

    當李斯文打開船艙門的時候。

    見到錦畫站在艙門口,跟在錦畫身邊的還有兩個皮膚油黑,體形魁梧的男人。

    “先生,櫻子小姐讓我轉告先生,如果先生覺得自己能力足夠強,想去為大家探個路,當然是最好的,但是櫻子小姐提醒先生,千萬不要貿然行事,畢竟我們這次的目的是水麒麟,上古妖獸還需大家合力擊殺。”

    李斯文笑了笑沒說話。

    錦畫走進李斯文,將頭靠在李斯文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主人有幾分把握?”

    “五成把握。”

    “今早得到的消息,弑狼組織的船就在附近,如果真的是水麒麟,隻怕到時候會有一場廝殺,主人當心。”錦畫是真的擔心李斯文,畢竟是李斯文給了她新生。

    “謝謝忠告,想辦法配合梁永生,把船上的人盡量遣走,願意留下來等死的就不用管了。”李斯文說完之後,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見。

    錦畫當然也話,不能當著這兩個水手的麵,與李斯文過多的攀談,於是她又拉開了和李斯文的距離,指著身後站著的兩個水手說道:“櫻子小姐說了,先生要出海一定需要船,這兩位都是水性極好的水手,可以供先生隨意差遣。”

    兩位水手,很自豪的拍著胸脯看向李斯文,似乎在向李斯文保證,有他們兩個在,李斯文不用擔心生命安全問題。

    很快李斯文上了櫻子為他準備好的快艇。

    隨著快艇發動機產生的嗡鳴聲,快艇消失在這片像墨一般漆黑的海域。

    “那個男人走了?”

    遊輪裏的一間豪華包間裏,蕭震南坐在軟皮沙發的中央,櫻子穿著吊錢紗裙靠在窗台上,揭開窗簾看著外麵的景象。

    一艘快艇消失在海天一線的邊沿地帶。

    “走了。”

    “說真的,我還是很佩服這個男人的勇氣,他敢一個人挑戰我們東瀛賭場,又敢一個人去找水麒麟的巢穴,實在是比你們華國的某些宗師膽子要大上許多,你說是不是蕭先生。”

    櫻子用夾著東瀛話的口音說著華國普通話。

    這種聲調也不知道是故意為之,還是巧合中帶著鄙視的語氣。

    不過蕭震南沒有接話。

    櫻子拿著酒杯,看出了蕭震南有些不太好看的臉色,說道:“蕭二爺,你看,你都已經做到了蕭家的家主,做了幾十年的家主,怎麽性格還是這麽藏不住,喜怒不言表,你不知道嗎?”

    蕭震南,一把抱住櫻子。

    一下子,猛然的一個拉扯,讓櫻子的身體突然失去的重心,險些跌倒在地上。

    蕭震南也不算什麽三七二十一,將頭俯在櫻子的肩,脛處,深深的吸著,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啊,蕭二爺,你急什麽。”

    “啊,蕭二爺,你弄痛我了。”

    蕭震南之前在賭場的時候,在李斯文的手裏輸了麵子,他心裏十分不好受。

    他不喜歡被人看扁,從小到大,他就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他在家排行第二,事事總被大哥壓上一頭,所以他才會在二十歲的那年一個人去昆侖求學。

    隻是去昆侖的時候險些喪命,遇到了舒敏月,當時他並不知道舒敏月也是昆侖一脈的弟子,隻以為她是普通的女子。

    誰知到舒敏月利用自身的能力,一次一次的幫著他找到了修練的絕佳聖地,普通的修練者靠自身的能力也許要花上十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才能突破的瓶頸,如果在修練聖地,利用陣法相助,將會大.大的縮短修練的時間。

    於是,和舒敏月在一起的那些年,蕭震南的修為提高的異常快,短短五年的時間,就從武道大成突破至武道內勁強者,又用了三年走到半步宗師的水平。

    直到他坐上家主之位的時候,他已經是宗師了。

    於是當他終於把大哥踩在腳下的時候,大哥說過的那句話深深的觸動了他。

    “蕭震南你別得意,你無非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靠著女人的幫助上位,我詛咒你這一生都必須靠女人。”

    靠女人怎麽樣?

    他蕭震南就是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男人又怎麽樣呢?

    舒敏月幫著他坐上了蕭家的家主,娶了軍麗娟與軍家聯姻,使他穩坐江南之首。

    現在又與東瀛大世家櫻木家合作,雖然這次的合作是以櫻木家的目的為首要的考量,但是也不影響他蕭震南與櫻子之間的風流快活。

    良花守在櫻子小姐的房間外麵對裏麵的動靜,她聽的一清二楚。

    一個男人想要替女人坐穩江南第一的交椅,一個女人想要靠著男人穩固她在華國的勢力,兩個人在一起全是各憑手段的各取所需而已。

    良花憑室內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的時候,走到了窗外,吹響了口哨。

    不一會兒在哨聲的指引下,一隻黑色的花斑鷹,停在良花的手臂上。

    良花將早已準備好的紙條,放在花斑鷹的腿上的一個信袋裏,順手給了花斑鷹兩塊小魚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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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飛走了,良花的臉在月亮下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朗月當空,房間裏春色無邊。

    遊艇的另一邊,一條接著一條的小船靜悄悄的借著夜晚的遮擋與遊輪背道而馳,就算這有些寒冷的海風也無法阻止他們逃命的決心。

    梁永生安排段寧和梁慕峰,坐上了最後一條小艇。

    “父親,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離開嗎?”梁慕峰問道。

    “叔父一起走了,我留下來與他們周旋,一定不要暴露你們的行蹤。”段寧擔心的看著梁永生,這個一直照顧著他的男人。

    “你們走吧,我這一輩子也算是圓滿了,年輕的時候狂妄過,也瘋狂過,現在老了,想過安逸的生活,死也想死在舒適的環境,這種風餐露宿的生活不適合我。”梁永生看了一眼,還在甲板的那頭等著他的女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真實的身份,隻知道她是李先生信任的手下。

    因為在女人告訴他,李先生已經乘著快艇離開去確定妖獸的位置的時候,梁永生知道他們的人也該走了。

    女人利用櫻木家的身份,配合他們安排了船隻,幫著送他們的人離開,但是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梁永生必須留下來。

    雖然這個條件並不是李斯文提出來的,但是錦畫作為李斯文的手下,她應該為自己的主人考慮,如果梁家的家主走了,萬一櫻木家的人查起來,極有可能懷疑是李斯文做的手腳。

    隻是把梁永生留下,就算櫻木家的人知道了船裏的人少了一大半,梁永生再以自己通州佬大的身份壓一壓,櫻木家的人也不會蠢到在這裏關鍵的時候與梁家撕破臉皮。

    隻要不懷疑到李斯文的頭上,錦畫不覺得死個梁家家主有什麽大不了的。

    然而梁永生自然也看透了錦畫的擔心,他在有點自哀的同時,不得不佩服李斯文收複人心的能力,就算本人不在,也能在手下的

    梁永生見段寧他們還要挽留,說道:“你們快走吧,梁家以後的未來還得靠你們支撐,我這過了半百的老頭子,也想看看那隻傳說中的妖獸究竟長什麽樣子。”

    梁永生說完這句話大力一推,成他的武道內勁,將段寧和梁慕峰的船推遠。

    海風吹的梁永生的衣角啪啪作響,這個已經快七十歲的老人似乎又找迴了年輕時的剛硬之氣。

    “走吧,你去告訴櫻子和蕭震南,我在大廳等著他們。”

    梁永生必須給這些坐船離開的人一個交待,如果這麽人本就應該在今天梁家與段家的擂台上死去,他們的屍體去到了哪裏?

    還有櫻子和蕭震南他們在做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讓他知道。

    李斯文一次性救下了他們梁家這麽多人,他梁永生是個知恩必報的人,他應該向李斯文報恩,不僅是因為這一次,還有上次修複他斷脈的事情,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都應該留下來,為梁家走掉的人打掩護,也算是留下來給李斯文做內應。

    櫻子的房間的睡榻之上。

    寬大的紗簾,錦被之下的倩影,有些紅暈的臉色,櫻子伸出細長的手指在蕭震南的肩膀上劃著圈。

    “你說,我們白天的時候殺了梁家一百多號人,梁永生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找我們算帳?”

    蕭震南皺了一下眉頭。

    最開始的時候,蕭震南知道櫻子與海鬼兩個人的計劃,想用動梁家的根基,利用段家與梁家的擂台一舉殺死梁家過半的人,剛這些人做為死祭獻給水麒麟。

    “我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你們不要這麽做,雖然梁永生在華國的排位並沒有靠前,而且梁家也不是華國的大世家,但是梁永生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通州的副手,同僚眾多,甚至現在很多在位的官員都與梁永生有師生的情誼。”

    “你們這麽擊殺梁家的人,他怎麽可能善罷甘休?”蕭震南有些不滿的說道。

    “但是你也說了,梁永生現在已經不行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拿我怎麽樣,又能使你這個江南第一家主怎麽樣。”

    蕭震南聽了櫻子的話,有些扶額。

    這個女人是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假裝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良花在門外喊著。

    櫻子從蕭震南的身上離開,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問道:“有事嗎?”

    “小姐,通州的梁先生,梁永生,讓你和蕭先生去大廳,他有事相商。”

    櫻子臉色一變,果然怕什麽來什麽。

    不過轉念之間她又是一笑,既然對方要找她麻煩,那就讓對方等著吧,她將身上的被子一拉,露出了她傲人的身段。

    柔若無骨的貼在蕭震南身上,說道:“再來一次,剛才還沒有盡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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