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迴到了房間。

    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他真的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李斯文的房間,被梁永生安排在遊輪的最頂上的一層,能住在這一層的不是各大世家的家主,就是來自各界的權貴。

    他打開.房間的窗戶,看著今晚這深黑色的海洋之上,懸掛在他頭頂的月亮。

    都說隻有身處在黑暗裏,才能真正的領會到光明意義,這一彎明月正是光明的所在,但是這月色隻怕有些妖異。

    一股清風吹過。

    風裏帶著幾絲女人的香水味。

    “出來吧。”

    這聲音一落,牆壁上麵懸掛著的一副仕女圖動了動。

    從圖中緩緩的走來出一個女子。

    女子的五官小巧,個子不高,對著李斯文輕輕的行了一禮,抬起了頭。

    這不正是加尤子之前的那個,五官精致小巧的和官嗎?

    “主人,好久不見。”

    但是聽聲音,卻是另一個人。

    隻見女子的臉部五官正在發生改變,單眼皮的眼尾開始上翹,塌陷的鼻子變的高挺起來,就連櫻.桃小嘴,也變得厚實了起來。

    這個女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畫中靈,錦畫。

    “錦畫,你現在能出現在我的眼前,是不是說明你潛伏進弑狼組織的事,進行的很順利?”

    “不負主人所期,一切順利。”

    “那你為什麽會來麗星號遊輪呢?是因為任務,還是專程來找我?”

    “弑狼組織內部接到消息,消息說東瀛櫻木家會利用這次武道大會的承辦,搞一件大事情,具體什麽事情我們還沒有查清楚,但是可以肯定,這次的事情,櫻木家下了血本。”

    李斯文看向天上掛著的那一輪彎月,怎麽覺得這月亮的顏色有些泛紅呢?

    “消息可靠嗎?”

    “應該可靠,而且就我的潛伏行動,時期不到一個月,弑狼組織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懷疑到主人的頭上。”

    李斯文點了點頭,對於錦畫所說他表示完全相信。

    “主人,錦畫覺得這一趟有點兇險,要不然明早主人還是離開這艘遊輪,一旦有什麽事,錦畫會第一時間把消息帶給主人,主人實在不用已身犯險。”

    “不用擔心我。”

    李斯文自己也很好奇,這個常年都不怎麽出東瀛的櫻木家,怎麽這次要玩這麽大,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李斯文敲了敲桌子,對錦畫說道:“要不這樣,現在你已經成功混進了櫻木家,你幫我查一查,這艘遊輪,他們要開到什麽地方去?我上船之前聽梁永生提起過,說是這艘遊輪會在海上行駛七天七夜,沿著大洋一西下,最終會到達西歐,如果真是這樣,倒也沒有什麽可懷疑,也許隻是櫻家這次的行為太過大膽引發了弑組織的猜忌。”

    “但是,如果航線有偏離,沒有按照約定的航線來走,那麽就極有可能是陰謀。”

    “主人的意思是,如果航線有偏離,有一定有問題?”錦畫問道。

    “看他們準備偏離到什麽地方?又或者,查查這片大洋裏,有什麽詭秘的死亡之角。”李斯文深邃的眼眸看向窗外,思緒早已飄到了這看不到盡頭的大洋之上。

    茫茫深海,奇事怪事從古到今數不勝數,不管發生什麽事,他李斯文也不會吃驚,隻不過如果有人想動他,隻怕那人還沒有看清楚他的真識麵目。

    他可不是什麽善類。

    “主人,還有一件事,錦畫查到,這次與櫻木家勾結的不止是江南蕭家和軍家,還有藥王穀的人。”

    錦畫所說的事,確實是李斯文沒有想到的,櫻木家到底有什麽名堂,居然能夠拉攏江南,蕭家與軍家兩大世家不說,還把藥王穀的人給拉攏了過去。

    一提到藥王穀,李斯文便會想到死在他手裏的,藥王穀二掌老龍婆,還有被藥王穀殺死的李玉國一家子。

    “你知道,這次藥王穀來的是誰嗎?”李斯文問道。

    “是他們的大掌老,一個滿臉皺紋的駝背老頭子,而且他對李斯文三個字尤其不滿,表示想殺你泄憤,但是被櫻子給擋了下來,我看櫻子對主人的態度很曖昧,似乎想刻意拉攏主人。”錦畫恭敬的說道。

    “我就說嘛,藥王穀的人知道我也在船上,還遲遲不對我下手,我還以為他們被我嚇軟了呢,結果沒想到居然是櫻木家不讓他們出手。”李斯文無聊的敲著窗戶說道。

    “其實,櫻木家也談不出是蕭家和藥王穀的靠山,我估計他們三家隻是出於某種目的考慮暫時聯合在一起。”

    “那麽這件事的吸引力要足夠大才行。”

    “主人請放心,我會繼續留意他們的一切動向。”

    李斯文繼續眺望窗外,他感受著這深不見底的海水下麵隱隱觸動的力量,隻是方向還有些不明,力量的起源他還沒有明確的答案。

    屋內女人的香味消失,錦畫早已不見了蹤跡,如果弑狼組織也盯到了櫻木家,那麽櫻木家此次擺出這麽大的一個陣仗就不是鬧著玩的。

    李斯文也不願多費腦子,因為事實總有浮出水麵的一天,如果你的能力足夠,就算天塌下來了你也能給它重新撐起來。

    換言之,如果你的能力太弱了,就算給你留了一條寬闊大馬路,你也會餓死在路上。

    所以,歸根結底,事無大小,隻有強者還有說話的權利。

    而他現在要做的便是,讓自己變的更強,而變的更強,就要好好修練才行。

    剛邁過修體期之後,更多的太和經功.法可以幫助李斯文快速的精進,他稍微一用力,體內的太和之脈,閃過白色的雷芒之光,縈繞在他的身體血脈裏。

    現在雷芒之光所承現在的顏色還是白色,等從修體下品,提升到修體中品的時候,他的雷芒將會變成淡紫色,之後又會變成深紫色,到那個時候,就算麵對華國最大的兩個世家,北方凸木峰,南方柳成中,也不再話下。

    李斯文雙腳盤坐,兩手放在胸前,承抱元歸一狀,當他閉上雙眼的時候,腦海裏的太和真經功法紛紛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其中有一掌法,化冰掌,能夠讓助他快速的提高掌力,能讓將全部靈力匯集在一掌之中,破萬噸之重量,改海水之流向。

    現在也是他最需要的掌法之一,因為身處海洋之中,必須要留著後手,以備不時之需。

    …………

    入定之後李斯文沉浸的掌握和心法的修念之中,天地旋轉,他很快進入忘我的境界。

    時間早已被他遺忘的幹幹淨淨,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黃昏時分。

    看到窗外西沉的太陽,再看看手機上的日曆李斯文才知道自己已經修練兩夜兩日。

    他動了動脖子,感覺到身體有些困乏,於是他拿起房內的睡袍,去了一趟洗手間,溫熱的水從他的皮膚滑過,他看著自己身上多出來的靈脈紋路,很是滿意,等到他周身都布滿了靈脈,那又會一另一番天地了。

    衝完熱水澡之後,他半搭著濕.漉漉的毛巾,正準備坐在椅子上,打電話讓服務人員送些吃的東西上來,他雖然已經完成了辟穀,但是人間美味這麽多,他可不太願意讓生活過的太過寡淡,天下隻有聖人超脫在欲.望之外,但是他不是聖人,他是個人,人就得有點追求,有些喜好,比如果吃喝。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李斯文有些不耐煩的問道:“誰呀?”

    “李先生,是我,梁慕煙。”

    “什麽事?”

    “李先生,出事了。”

    雖然李斯文不太喜歡和這個梁慕煙走的太近,但是畢竟對方的是梁家的人,他也不好意思拒絕,而且聽梁慕煙的聲音,應該是急事。

    李斯文打開門,梁慕煙還是那麽的豐.潤.豔麗,隻不過臉上多了幾分焦急的神色。

    “李先生……”

    梁慕煙的話出了一半,眼睛卻盯著李斯文半遮半掩的寬鬆浴袍看。

    因為她看見了李斯文身上的結實的肌肉,還有腹部流暢的線條。

    可能李斯文自己都不曾注意過,也沒有在意過,自己會在修練的過程中,慢慢的改變了身體特征,早年前跟在自己身上的肥肉,居然慢慢的不見了。

    這是上一世修練的時候,所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梁慕煙,一直以為李斯文的體型有些微胖,所以在腦海裏,腦補畫麵李斯文是個圓.潤的胖子,但是今天得見,原來李斯文有身材尤其的好。

    堅實的腹肌,那極具男性荷爾蒙的雕塑性線條。

    梁慕煙從小接受的是西化的教育,對於男人的喜愛她從不掩飾,於是在她腦子裏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手已經先她一步動了。

    輕輕的捏了捏李斯文堅硬的腹肌。

    還真有些硬。

    “梁小姐,你的手放那兒呢?”

    這句話裏,能聽出李斯文的一些火氣。

    梁慕煙紅著臉,收迴了不自覺的手,說道:“不好意思,李先生,我,我剛才,剛才有點……”

    有點不自覺。

    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李斯文便直接說道:“行了,有什麽事快說,我這裏不太歡迎女眷。”

    “李先生,我哥哥帶的人,和仇家打起來了,就在大廳,父親讓我來叫你,請你幫幫我們梁家。”

    “仇家?”

    李斯文曾經聽梁永生提起過,梁永生在年輕的時候,因為自傲差點滅了一個世家的滿門,雖然最後沒有殺幹淨,仁慈了一會放了對家幸存的兒子,結果誰知,對方的兒子學成歸來,把梁永生打成了重傷,斷了梁永生的經脈。

    原本也算兩清了,但是這次武道大會,很顯然這位報仇報上癮的男人,不準備與梁家善了,也正因為如此,梁慕峰才會花重新,請各方高手前來幫助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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