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李天威之後,李斯文迴到了家中,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蕭舒月居然也在他們家。

    蕭舒月坐在李斯文母親的床前,在她的身旁放在一盆熱水,她小心的把毛巾放進水裏,再把溫熱的毛巾輕輕的放在李母的額頭上,而此時的李父就站在蕭舒月的身旁。

    李父因為當時阻止龍婆為李母續脈,與李玉國帶的打手發生了衝撞,受了些傷,有些不方便做事,隻能站在蕭舒月的身旁看著,焦急的等的李母蘇醒過來。

    當李斯文走進屋子看到這幕的時候,他很驚訝,他沒有想到蕭舒月會在他們家幫著照顧他母親,正想開口說話,卻被蕭舒月搶先一步,輕聲說道:“你迴來啦?”

    “嗯,處理完了事情就迴來了,我媽……”

    “你媽媽剛睡安穩。”

    蕭舒月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見李父好像有話要問,於是借口出去打水走出了屋子。

    李父隨手關上了門,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斯文問道:“小文,你媽從蘭會所迴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見醒,你又不讓我們送醫院,你,你是不是覺得你媽快要死了,所以才不讓我們送醫院的?”

    “爸,你在想什麽呢?媽好好的為什麽會快要死了。”

    李父雙眼有些婆娑,身體失衡的癱軟在一把椅子上,說道:“小文,其實你媽現在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是我想重迴沈家,想著你爺爺……”

    “爸,我沒有爺爺,我外公早死了。”

    李父知道兒子對於沈家的事已經知道個大概,也就沒有再過多的解釋,反正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是我太想恢複性氏,才導致玉蓮急切的修複斷脈,隻為了給我有一天認祖歸宗提供籌碼,可以誰知道你舅舅請來的人不是來幫我們,反而是來害我們的。”

    李斯文不語,這件事他也有些生氣,父母之間這麽大的決定沒有一個人通知她,反而是他自己察覺到不對才及時采取了措施,然而如果當時他沒有對母親的身體情況產生懷疑,是不是要直到母親站上武道大會的擂台,他才知道母親的身體已經徹底崩潰,隻怕那時已經無力迴天了。

    “小文,你實話告訴爸爸,你媽媽還有救嗎?藥王父的人到底把她傷到了什麽地步?”

    “有救,但是並不容易救。爸,你現在可以相信的也隻有我一個人了,如果你把媽帶到醫院去,隻會延誤時間,到時候媽身上的經脈就再也救不出來,就算救活了也隻是一個半殘廢而已。”

    這時李父的雙眼濕潤了,他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腦子,自責的說道:“都怪我,都怪我,當初就不該輕信李玉國的話,我怎麽會相信這個一心想占我們家地的人會幫辦法幫我們,我是老糊塗了。”

    “爸,行了,豪門恩怨多,你就算迴到了沈家也不一定是好事,媽這邊有我在出不了什麽大問題。”

    李父看著兒子真切的眼神,內心突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如今能這麽的懂事,不僅能體諒父母,還能站在父母的角度考慮問題,甚至學會了寬慰父母。

    李父握著李斯文的手說道:“小文,是爸爸不對,以後家裏的大小事情,爸爸一定不再瞞著你。爸就在外麵,你有什麽事就叫一聲,爸爸馬上就進來。”

    李斯文本想說不用,因為一個平常人能幫到他的事情少之又少,但是見父親這麽誠懇又不好迴絕,於是默認了下來。

    李父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帶上虛掩的門,現在房間裏就隻有李斯文和母親兩個人了。

    李母躺在床上,唿吸有些紊亂,閉著雙眼,眉頭凝重,緊鎖的額頭,好像預示著沉睡的人正在做著一個可怕的噩夢。

    李斯文將手放在母親的額頭上,他閉上眼睛進入了母親的夢境。

    夢境不停的重複著,穿著白月錦緞的月榮華踩著雪夜來到了通州李家,當時的當家在通州也算的是一個武道大家族,因為家主李斯文的外公是一位武道大成即將步入宗師行列的強者,而小女兒李玉蓮也是一個二十歲入武道外勁的,極具天資的少女。

    李家有驕傲的資本,然後這些資本對於玄門正宗的月溶閣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於是月榮華深夜時分不請自入,一腳踢翻了李家的大門,隻用一掌就將李斯文的外公,一個武道大成的強者打到吐血,二掌便將其打到重傷不醫。

    而廢掉李斯文母親的修為也隻用了兩掌。

    李玉蓮倒在地上,嘴裏流入腥紅的鮮血,但是臉上的那股不複輸的氣質,和內心的傲氣依舊在,這也是讓月榮華更加不爽的表情,於是月榮華直接一個推去掌,將李斯文母親的金身經脈就此震斷,並放下話說,如果再讓他看見李玉蓮夫妻,那就是條路一條。

    夢境裏李玉國就站在不遠處,看見父親和妹妹受傷反道沒有伸手幫扶一下,反而站在一旁對著妹妹破口大罵,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李玉蓮是李家的掃把星這個定義就已經在李玉國的心裏生了根。

    夢境的結尾則是前幾日李玉國帶著族裏遠到而來的長輩,親自到四合院來勸說,想讓母親能夠代表李家參加這次的武道大會,並且希望母親能幫著李家重鑄當年的威望。

    母親的這一生是可悲,可歎,也是讓人敬佩的。

    可悲就在於她生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有著武道天賦的女人,可是正因為如此從前爺爺在世之時,族裏的人因為母親的天賦而推崇她,如今就會因為母親失去了天賦而加倍的打壓她。

    可歎的地方大概是這個女人曾經覺得自己違背了家族強者為尊的信條,將自己從一個強者變成了一個弱者,如今有一次讓她彌補的機會,她便再苦再難都要接受。

    敬佩,是因為李斯文覺得母親這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在他的麵前抱怨過她在李家所受的苦,也沒有一刻想過兒子可以為她報仇。

    一個生活對她如此不公,但是卻沒有抱以一絲仇恨的人,尤其值得敬佩。

    李斯文握緊母親的手,說道:“媽,你再忍忍,我一定把你救迴來。”

    單手將母親扶起坐直,李斯文雙腳,交叉盤腿而坐立於母親身後,將雙手放在母親的後背兩側,緩緩的將體內的靈力傳給母親。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龍婆的九轉金針如此厲害,就算當時他已經將母親體內的金針全啊逼出,也不能去除金針留在母親體內的吞噬能力。

    這些金針均是龍婆以壯年男人的精血而做,自然自帶幾分剛猛,加上龍婆施針的穴位又特別的刁鑽,連續三日的施針,每一針都準確無誤的釘在了李玉蓮的大穴位之處,讓金針上的純陽之氣不斷的刺激著李玉蓮的斷脈。

    雖然斷脈連接可以使用催熱的方法,就如梁永生的斷脈修複一般,隻需要兩顆簡單的純火金丹就可能達到刺激續生的效果,但是李玉蓮這種斷了二十多年的經脈,想要接上不損害宿主的壽命的方法有很多,但是每一種就需要耗費大量的心力,而且這些方法都屬於逆天所為,可以這麽說在這個星球上知道這種方法又願意付出心力為病人醫治的,除了病人的親人,大概沒有一個醫師願意去嚐試。

    再則想要取得快速有效的方法隻有另辟蹊徑,以犧牲宿主的某種特性為代價,而龍婆自然是用最毒的一種,以犧牲宿主的壽命為代價。

    以十年壽元為代價,強製讓斷脈自動相續,聽起來很值得,但是這種催生出來的經脈根本經不起一點震動。

    也就是說隻要宿主使用武力值稍微大一點,就極有可能全身經脈暴斃而死。

    這種損了壽元又無法真真的完全續脈的方法在修真界早已摒棄不用,沒想到在藥王穀這個地主居然用此種方法來害人。

    什麽救一半害一半,分明就是自生本事沒到家,救不活人,隻能救個半死而已,所以龍婆這種人死了也是為民除害。

    李斯文迅速的封住了母親身體裏的幾大要穴,再將以靈力相衝,將龍婆的九轉金針之氣全部打散,再慢慢的穩住母親的心脈。

    現在地球靈氣稀薄,以現有的條件,要讓母親的經脈完全還原幾乎不可能,於是李斯文隻有反其道而行之,先將線母親身體裏的相接的繼脈重新打斷,再一步一步的以靈力重新排序,再次修複。

    這個工程浩大,隻算他是仙界至尊,也沒有辦法一蹴而就。

    慢慢的時間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門外站著的蕭舒月和李父,還有段寧與耗子等人等的都有些心急了,但是他們知道現在不是進去的時候,李先生一定在全力的強求他的母親。

    很快東方現出了魚肚白。

    房門開了。

    李斯文滿頭大汗了走了出來,身子有些虛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在病人,急需照顧的那一個。

    “小文,你媽她,還好嗎?”

    “沒,沒什麽大礙了。”

    噗,一口鮮血從李斯文的嘴裏吐了出來。

    李斯文兩眼一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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