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峰有些生氣的走出了天賜飯店,梁慕煙心裏有些委屈,這可是從小大到她第一次見哥哥發這麽大的火,於是她心情有些底落的問了一句李斯文。

    “李先生,不知道今天給你送的酒你覺得還行嗎?”

    “恩,還算可以,雖然算不上是上品,但也過的去,我不太喜歡喝紅酒。”

    梁慕煙眼眸微動,不喜歡喝紅酒,那是說喜歡喝白酒咯,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定要找機會讓他嚐一嚐天賜酒店裏的鎮店之寶,在一次拍賣會上以天價拍得的三十年的純釀,用天泉之水釀製的女兒紅,這一個老壇酒她可是想用在自己的婚禮上才開封的,既然李先生想喝,那麽她當然願意提前奉上。

    隻不過現在的她對李斯文的態度,再不敢像剛才那般隨意了,畢竟她看見了李斯文能與何威對抗的實力,如果說之前李斯文一掌打死劉炎讓梁慕煙佩服,那麽剛才李斯文能與何威打成平手,並且成功避開何威兩次掌風,則是讓梁慕煙為之震驚的事情。

    自古美女愛英雄,而英雄無非就是強者,現在的梁慕煙對於李斯文心裏有所想法,但是態度上卻比剛才恭敬了許多。

    “那如果李先生不介意剛才哥哥對你所做的事,下次慕煙單獨宴請李先生來天賜飯店,慕煙親自為李先生斟酒,我們飯店有一壇三十年純釀的女兒紅,味道非常的好,到時候一定請李先生賞光。”

    “宴請就不必了。”

    “可是李先生,我們梁家和李先生之間也算是朋友,那麽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

    李斯文邁出去的腳有一絲停頓,梁家幾時和他李斯文成了朋友?

    他的朋友在這個地球上有誰?就連穆清風也不敢自稱是他的朋友,這個梁慕煙倒是真能托大,如果說相互幫助,那麽他治好了梁永生的斷脈還沒有收錢,這筆帳又怎麽算呢?

    “李先生不要誤會,你可能有所不知,我父親這次有難。”

    梁慕煙憋紅了臉,今年她之所以會從海外急著趕迴通州,並不全是為了參加父親舉辦的法器鑒賞大會,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今年的武道大會在通州舉辦,居說二十年前震傷她父親的那位高手也會到場。

    正因為如此梁慕峰才會四處尋找武道高手為梁家所用,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梁慕煙不知道如何向李斯文說起,此時卻聽見一聲。

    “梁家也算與我有緣,如果需要我李斯文出手,那時我也不會推遲,更不會坐事不管。”

    “真的嗎?如果這算是李先生答應了,那慕煙感激不盡。”

    梁慕煙正要行禮,李斯文揮手阻止,他的身份並不是能是個人就拜的,大瓊宇大陸受人跪拜,對方需要焚香沐浴甚至齋戒三天才能有資格得見一麵,而叩拜之禮更是要講究更多的規矩。

    既然規矩不成熟,那麽就不必行禮了,於是李斯文說道:“不必如此,剛才那件事,我還要感謝你提醒我,找到梁永生給我的那張支票,你哥的態度是你哥的事,你哥也不能代表你們梁家,梁家日後有什麽事你來告訴我,隻要不是觸犯我的底線,那麽我一定相幫,必定我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是的李先生。慕煙在此謝過。”

    聽著李斯文說話的語氣,梁慕煙這才相信了,這位李先生並不在意哥哥剛才的所作所謂。

    其實梁慕煙不知道的是,如果剛才不是她站在了何威與李斯文中間,很有可能何威當場便會被李斯文打死在天賜飯店的大堂之上。

    因為當時李斯文手指尖的雷霆之光已經凝聚完整,如果何威出掌兇狠,那麽李斯文指尖的雷光將會反擊何威成倍的掌力,到時被數倍力量反彈迴去,隻怕就算是武道大成的何威也承受不起,隻會暴死當場。

    “你不用感謝我,倒是何威應該感謝你。”

    梁慕煙顯然不明白李斯文此句話的意思,而李斯文也沒有解釋,帶著楊輝走出了天賜飯店的大門。

    兩個人出了天賜飯店的大門之後,楊輝的還有些震纏。

    今天讓他感覺到震驚的事情有點多,他認識的那個懦弱無助經常跟著他身後求保護的李斯文顯然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樣一個果敢,當機立斷的李斯文,這個人本事很大,能當麵直唿通州佬梁慕峰的名諱,而且毫不避諱與梁慕峰的手下,那個一看就是武道高手的何威比試。

    這一時半會讓他震驚不過來的時候,他的這位昔日好友又接下了要幫助梁家的一個承諾。

    楊輝的心裏現在是五味陳雜,他現在自己越發越看不懂這位昔日好友了。

    “那個李斯文,剛才我們得罪了梁慕峰,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他,他可是通州的老佬,當初就算是我父親見到他都要退讓幾分,我們兩個今天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過份?剛才我見你從他手裏搶投資計劃書的時候不是挺順手的嗎?那個時候你怎麽沒有覺得自己過份了?”

    李斯文反問道。

    這個問題讓楊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他當時真的沒有想過有什麽不妥,因為當他站在李斯文身旁的時候,當看到李斯文拿出那張七千萬美金的支票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真的就敢從通州佬大的手裏搶投資計劃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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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深想一下,剛才他和李斯文一起得罪的不是別人,而是梁氏集團的董事長,這梁子可就這麽結下了,也不知道日後要是有事情要讓梁家幫忙,該怎麽辦?

    “你在想什麽?你不會是現在後悔了,覺得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想轉個身去道歉吧?”

    “斯文,我們真的和梁家結下了梁子,你說以後你我兩家的家人這還會繼續在通州生活,要是以後……”

    “他梁慕峰絕對不敢做什麽,你放一百個心。”

    楊輝聽李斯文如此一說,心裏的大石頭就此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違的高興,他這些日子因為父親的事,來業上受到了牽連,就連感情上也受到了重創。

    一個受盡旁人的冷眼和奚落的人,今天終於在通州佬大梁慕峰的身前,找迴了一次麵子。

    楊輝的心裏別提有多舒服了,憋在心裏的一股惡氣終於順了,但是他覺得這還不夠,還想再順一順,於是他對李斯文說道:“李斯文,今天我們辦成了一件大事,我們要不要找幾個人慶祝一下?”楊輝說道。

    他之所以有這個提意,當然是因為他想借著李斯文東風好好的讓自己在同學們的麵前得意一把,畢竟曾經他也是享受過無限風光的人,他現在也算是鹹魚翻身,當然想借此機會一吐昨日不快之氣。

    楊輝的想法李斯文一眼便知,這小子也想重迴過去的風光啊。

    不過李斯文對於他這個好友也是縱容,於是隨著楊輝話裏的意思問道:“你想怎麽慶祝?我現在還不想爆光我的身份。”

    “身份?”楊輝頓了一頓,身份?

    李斯文該不會是介意讓同學知道他是國際大酒店老板的身份,又或者他怕讓人知道他與梁家的私交?

    楊輝了然一心,說道:“放心,一定不會讓人知道你是有錢人的身份,我想請一些在通州的老同學吃個便飯,以我的名義不過你必須要出席。”

    “你安排吧,不過吃完飯之後的活動,隨便去哪都可以,但是梵家的新時代歌城暫時不想去。”

    李斯文表麵上不說,其實他自己心裏有計劃,他計劃著收迴梵家財產的事情,第一步當然是拿新時代歌城開刀,隻是一切他覺得還不是時候,他想讓安依文與郝義夫再快活幾天,隻有他們多快活幾天之後,從雲端跌到穀底的感覺才更真實。

    楊輝一口答應了下來,說道:“行,晚飯的事我來安排,畢竟你迴通州也有段日子,他們都不知道你現在混的這麽好,你也正好給他們一點驚喜吧。”

    驚喜?

    你確定不會是驚嚇嗎?

    不過李斯文並不地意和誰吃飯,怎麽吃,提到老同學,他更在意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叫梁舒月的女人。

    “蕭舒月在通州嗎?”

    李斯文淡淡的問道。

    這個叫蕭舒月的女人,讓前世的他在地球上感覺到了為數不多的溫暖。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安依文拋棄的當夜,失落在的京城的街頭遊走的時候,被一群小混混毫不留情的搶走了錢包。

    那天夜裏京城下起了當年的第一場雪,深夜冷清的街道,路邊沒有一個店鋪開著門,他一個人饑寒交迫走在街道上,精神被安依文極度摧殘之後,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馬路上來往的汽車,閃著車光,鳴著喇叭,沒有一輛讓他的身邊停留,他一度以為自己恍惚的精神,會被來往的汽車給撞死在路上,這個時候蕭舒月出現了。

    她開著一輛紅色的經濟適用行小轎車,紅色的轎車在馬路上一個急停,蕭舒月就那樣笑著從車裏走了下來,一把扶起了快要倒下的他。

    李斯文至今還記得她的笑容,就像一縷陽光照進了他的生命。

    其實李斯文與蕭舒月根本不曾有過交集,因為一個是高高上在的女神,一個是放在人堆裏極其普通的存在,然而當時的蕭舒月卻隻是因為看見他有些眼熟,便停下了車,詢問他是不是通州一中的學生,是不是叫李斯文。

    而當時的李斯文並不記得自己何曾與蕭舒月在高中的時候說過話,結果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有一次模擬考試同一間教室參考的蕭舒月沒有帶筆,而李斯文借給了她,她便記住了這個恩情。

    那天晚上蕭舒月將李斯文平安的送迴了家,並且還留下了她的電話號碼讓李斯文有什麽事可以找她幫助,結果就是這個最後的善意,讓李斯文感覺到了溫暖,隻是沒過多久他就被何彪的手下開車撞死,再也沒有來的及對這個曾經幫過他的人說一聲謝謝

    就是這麽的一段經曆,卻在李斯文上一世悲慘的命運裏留下了一筆溫暖顏色,隻是蕭舒月後麵的日子並不如意,這個高中的女神,大世家的私生女,天使的麵容善良的心地,可以命運似乎對她不公,但是這一世他是一方側尊,自然能保她一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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