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炎覺得李文說的那句話,‘你真的膽敢與我為敵?’問的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開什麽玩笑,他好歹是陳相雲的徒弟,全國第一風水師的徒弟,光這個名號放在這裏,恐怕整個華國也沒有幾個人敢對他說這樣的話。

    而這個李斯文,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有什麽資格對他說這樣的話?

    “嗬,敢與你為敵,你也太看的是自己了?想做我的敵人,你有資格嗎?”

    說罷,劉炎手掌邊沿有白光閃過,他用手掌直接將大理石做的桌子切開了一條大口子,然後桌子嘭的一聲裂成了兩半。

    站在不遠處的秦淵驚唿一聲:“雷霆神掌?”

    對,隻有凝聚雷霆的,雷霆神掌才能將雷電的白光凝聚在手掌的邊沿,然後由掌光切開堅硬的大理石,秦淵相信自己並沒有看錯,隻是他想不到,這個劉炎才三十多歲的年紀,居然能煉就如此神功,以他現在的功力,自問他秦淵自己都無法做到。

    然而秦淵在通州也算是有些名氣,他可是在二十歲就練出了武道內勁的年輕人,而且家族世代武修,所以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一定不會假。

    於是又是一眾人驚唿,驚唿劉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就練成了雷霆神掌?要知道他的師傅陳相雲以風水殺術,讓華國所有修道之人佩服不已,而陳相雲讓華國眾多高手最聞風喪膽的就是‘雷霆神掌’,劉炎既然是陳相雲的外姓徒弟,必然也得到了陳相雲的真傳,就算現在劉炎不能將“雷霆神掌”的功力發揮到極致,但是,就算隻能發揮一層的功力也難有人能與他匹敵吧。

    因為凡人怎麽能與雷電對抗,可能光聽名字就已經敗下陣來,何談對抗一說,那麽如此一來更顯得說這話的李斯文太過於托大,眾人看向李斯文的眼神都有一些鄙視和諷刺。

    “你現在還敢問我,敢不敢與你為敵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算那根蔥。”劉炎怒斥道。

    “嗬,我也常常問自己算那根蔥,但是就算我現在再怎麽不濟,也不會擺出一個這麽大的陣仗來賣破銅爛鐵,而且還想殺人取命奪人錢財,你的手段,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說什麽?”

    劉炎怒氣衝衝的快步移至李斯文身前,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秦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笑,打吧,一拳把這個胖子打死才好,這樣就可解當初被這個胖子羞辱之仇了,還可以幫弟弟秦歌報了斷手之恨,真是痛快。

    而站在不遠處一直在看戲的李天威,也豎起了耳朵死死的盯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如果劉炎將李斯文一掌打死,那麽他就可以不用出動一兵卒獲得來自京城沈家的獎勵,開玩笑沈家的人可是花了重金來賣這個人的命,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叫李斯文的普通人一條命怎麽就值八位數了,但是既然沈家出了錢,他就得替人辦事是不是。

    以現在這裏的情況來看,李斯文得罪了全場最不該得罪的高手劉炎,而劉炎與他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想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這麽簡單。

    李天威開始想象著沈家付清尾款的情景,甚至開始在計劃這筆來的太容易的錢應該怎麽揮霍,才能讓身心得到更大的滿足。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難道今天在荒山別墅,在這個別墅的宴會廳裏真的要見血才肯罷休嗎?

    隻見劉炎的右手掌邊沿已經凝聚了一層白色的銀光,這一掌劈下去真的還有人能活著嗎?

    可以那個在大家眼裏看起來很平凡,甚至有一點點發胖的年輕人,李斯文,麵對劉炎的掌風卻是一副泰然自若,雲淡風輕的模樣,他臉上還掛著一抹輕視的笑。

    有些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如果劉炎大師這麽殺氣騰騰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隻怕自己會直接嚇軟在地上。

    而李斯文臉上的笑讓劉炎更為火大,他本不想殺這個人,因為來到荒山別墅的時候,梁永生就曾告訴過他,一個叫李斯文的人為他接好了斷脈,梁家欠下了對方很大一個人情,如果劉炎真殺了李斯文,隻怕梁永生會有所顧慮。

    但是對方這種看穿一切,又很輕視他的眼神,劉炎實在忍不了,於是劉炎手起刀落,帶著白光的雷掌直接朝李斯文劈下去。

    隻聽見‘鏗鏘’兩聲。

    隨著一聲。

    “施主,真的要當著老衲的麵,殺生嗎?”

    原來在劉炎雷掌落下的一瞬間,若能大師擋在了李斯文的身前,若能大師雙手十合的接住了劉炎劈過來的這一掌。

    若能大師的修為當然也是頂尖的,所以他能接住劉炎的雷掌沒有人敢懷疑,反道是秦淵和李天威有些失望了,既然大師出了手,也開了口,想必即使劉炎有再大的不爽也不能發作了,畢竟若能是青譚寺的住持方丈,雖然華國並沒有分封國寺的先例,但是青譚寺是華國政.要們上任之前均會去靜修養心的去所,如此看來青譚寺便是華國的國寺無疑。

    既然如此,青譚寺的方丈的麵子,誰敢不給呢?況且此事也並非生仇大恨所不能化解。

    劉炎見若能出麵,銳氣立即減了幾分。

    緊接著梁永生走上前麵,也擋在李斯文身前,拉著劉炎的手很親切很恭敬的說道:“劉大師,好說好說,今晚這位李斯文弄壞了你的東西,我梁某人照賠就是了,你開個價,梁某人絕不還價。”

    “你賠?”劉炎問道。

    其實劉炎的內心與梁永生並不算交好,他帶上所謂的陳相去親手鍛造的法器來梁永生舉辦的‘法器鑒賞’大會,借機狠敲一筆錢財,結果錢財還沒敲到手,就遇上了這個攪事的家夥,隨便幾個手段就讓他的白玉盞現了原形,他還真怕因為這件事剩下的幾個‘寶貝’賣不出去,正因為如此,劉炎剛才,才會對李斯文大動肝火。

    即然梁永生親自出麵要替這個胖子買單,那麽他正好可以隨手敲上一大筆,於是劉炎說道:“即然梁先生這麽誠心,不如把再下剩下的三件法器,一並買了去吧,這可是我師傅親手打造的,誰能買到都是天大的好事一樁,家宅安寧兒女福順,當然梁先生也會財動亨通。”

    全場其他的富豪有些不樂意了,誰不想要陳相雲親手鍛造的法器,別說三件了,就算拿到一件也是天大的好事,轉手一賣,價格能翻上好幾倍,憑什麽全都賣給梁家?

    但是這裏畢竟是梁家的地盤,而且梁永生也有這個實力三件一並買了。

    “那請問劉大師開個價吧。”

    “六千萬,如何。”

    “當然沒問題。”

    “梁先生,你別急,我說的是六千萬美元。”

    現在再次鴉雀無聲,六千萬華幣大家都覺得很便宜,簡直是白菜價,但是一聽六千萬美元,眾人都閉了嘴,四億多華幣呀,若不是家底十分豐厚,誰又敢一出手就是四個億。

    梁永生也被劉炎的這句話給驚到了,不過他好歹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片刻之後,梁永生笑了,緊緊的握住了劉炎的手說道:“承蒙劉大師看的起,梁某人就將劉大師的寶貝全收了,六千萬美元這個數字也吉利。”

    “很好,梁先生果然是個爽快人。”

    很快梁永生讓段寧開好了支票,並將支票恭恭敬敬的交到了劉炎手裏,劉炎看到了支票上的數字,很開心的將其餘的三件法器交給梁永生。

    正當梁永生要接手的時候,站在他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斯文開了口。

    “這就是一堆破銅爛鐵,梁永生你何必白瞎了這麽些錢?那些破爛玩意,你要多少我給你做多少,而且我還分文不取。”

    “破銅爛鐵?”

    “嘿,你們聽聽,這家夥居然說陳相雲大師做的法器是破銅爛鐵,這口氣也悶大了。”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麽身份,有什麽本事,有什麽冷格來評價陳大師。”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人怕是個白癡吧。”

    然而李斯文懶理眾人的譏諷,扶手而立在原地,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說他是破銅爛鐵便真的隻是破銅爛鐵。”

    話聲剛落,李斯文隨意指向了三件法器“轉運銅鈴,聚財銀幣和辟邪魚骨”,突然三件看起來自帶幾分耀眼光澤的法器,漸漸退去了光亮,所謂的轉運銅鈴,黃色的銅身不知怎麽就消失不見,變的鏽跡斑斑,而且還是暗紅色的鐵鏽,並非青色的銅鏽。

    未必這個所謂的銅鈴並非銅製,而就是一般的鐵打造的?

    還有那枚聚財銀幣,那裏是什麽銀幣,輕飄飄的被風一吹就如一張紙片一般飄在了空中,原來是空心的。

    所謂的辟邪魚骨,外麵包著的紅木不知怎麽得被水泡過,紅色的顏料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上。

    “我說這三件東西是破銅爛鐵,眾人可有異議?”李斯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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