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樂樂已經餓得沒力氣喊叫了。


    她軟綿綿地靠著牆,仰頭看著滿天飛來飛去的漢堡、炸雞、薯條、可樂,肚子又一次咕咕地抗議著。


    打從被琳達關到這間道具室以後,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可愛的小肚子也餓得咕咕直叫,腦袋裏更是一團亂,什麽事都想不起來。此刻她隻想好好地大吃一頓、大睡一覺,然後搭飛機迴台灣,再也不要留在這個恐怖的地方,拍什麽鬼電影。


    是啊!為了這部鬼電影,她遭受了各種苦難,先是墜機,再來是被人打了琥珀水,然後又被槍擊,現在竟被關在這不見天日、陰陰暗暗的道具間,難道他們準備把她活活餓死?


    天啊!她到底是招誰惹誰,到底還要受多少苦,她才可以重見天日、重新迴去過她窮歸窮卻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呢?


    想到這兒,司徒樂樂忍不住又把所有形容過琳達那隻大恐龍的形容詞全部拿出來罵過一次,然後把送給雲其學的祖先十八代,外加他本人的問候語,全部講過兩遍。誰教那隻大恐龍把她關在這裏,而那個大色狼又一直不來救她。


    司徒樂樂生氣地踹了一旁的道具一腳,氣唿唿地嚷著:“死雲其學、臭雲其學,你再不來救我的話,我就不讓你拍電影了,我要把你的錢全部扣光、花光光,看你怎麽拍電影?雲其學,你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可是陰陰暗暗的道具間裏,除了她的聲音外,沒有任何一點聲響。


    想到這兒,司徒樂樂簡直快哭出來了。


    她還不想死啊!她還有好多事沒做,甚至連大學都還沒念畢業,也還沒過交男朋友,沒做過愛做的事,如果她就這麽死翹翹的話,絕對絕對是雲其學那隻超級大色狼害的!


    誰教他既不理自己,也不教自己,甚至還一天到晚跟那隻大恐龍黏在一起,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讓她一個人守著他那間被槍擊過的公寓!


    雖然雲其瑞離開前已經叫人把被打破的玻璃修理好了,房子也都恢複原狀,可隻要一想到有人會在不知名的大樓頂端對著她開槍,她就嚇得連覺都睡不好。想到那個臭男人竟讓她這麽可愛的美女一個人待在那裏,自己卻跑去跟大恐龍親熱過夜,她就氣得想狠狠地捶他一千下、一萬下!


    哼!這種臭男人遲早有一天會得馬上風死翹翹!


    一想到雲其學全身光溜溜地得馬上風死翹翹,司徒樂樂笑得小腿亂踢,連肚子都笑痛了。


    而她已經好幾餐沒吃東西,這麽又哭又笑又鬧讓她的肚子更餓了。天啊!如果現在有一個漢堡,她願意用任何條件跟這個人換漢堡,就算要她學兔子跳、要她跳康康舞、肚皮舞、革裙舞,甚至要她別當助理製片,她都答應。


    可是此刻沒有人拿漢堡來跟她換,這間道具室裏仍舊隻有她一個人。


    她忍不住又吼叫起來,拿起道具室裏頭的東西胡亂地往門上砸,“雲其學,你在哪裏?你快點給我滾出來、快點來救我出去!如果你再不來救我的話,我連一毛錢都不給你了,我還會要雲先生把你換掉,讓你拍不成電影,你聽見沒?快點來救我、快點來救我啊!”


    司徒樂樂砸得手都酸了,小小的道具室裏也被她弄得灰塵飛揚,嗆得她直打噴嚏、咳嗽,可就是沒有人來救她,甚至連一隻小老鼠也沒有出現,倒是跑出不少蟑螂。


    看到蟑螂,司徒樂樂尖叫了一聲,也不管手上拿的是什麽東西,全都往嬸螂身上丟,“打死你、打死你,臭蟑螂、死蟑螂、壞蟑螂,居然敢出來嚇我?我打死你!”


    這時,門上傳來一陣敲打聲,“樂樂,你在裏麵嗎?”


    司徒樂樂打蟑螂正打得臉紅脖子粗,整張小臉漲得通紅,完全沒聽見門外的叫喚,隻是不住地嚷嚷:“臭蟑螂,我打死你,你來一隻我打一隻,來兩隻就打一雙,來啊,誰怕誰?叫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伯伯阿姨嬸嬸爺爺奶奶全部都過來,我會把你們全部都打死。”


    “樂樂,你在不在裏麵?在的話迴我一聲。”


    她很兇地吼迴去:“吵死了,沒看見我在打蟑螂……”


    司徒樂樂突然愣住,張大眼睛看著門,“大色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來救我了?”


    雲其學在門外迴道:“樂樂,如果你在裏麵的話,就敲兩下門讓我知道,好嗎?”


    司徒樂樂興奮地撲上前,對著門一陣猛敲,還大叫著:“你快點救我出去,這裏好髒、好悶、好黑又好可怕,你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


    “樂樂,你退後點,我要把門撞開,因為門鎖鏽蝕了,我打不開。”


    “好。”司徒樂樂開心地點頭,連忙後退。


    不一會兒,門上傳來陣陣撞擊的聲音,跟著是門板破裂聲,門被撞開了,雲其學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樂樂,你沒事吧?”


    他的話都沒說完,司徒樂樂嬌小的身軀已撲上前,整個人投進他懷中、緊緊地抱住他,“你怎麽現在才來?我等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不來的話,我即使沒有被活活餓死,也會被那些臭蟑螂臭死。”


    顧不得司徒樂樂身上滿是灰塵,又髒又臭又狼狽,雲其學用力環住她,額頭抵在她的小臉上,“我這不就來了?真是一個愛哭鬼。”


    “可是人家好怕嘛!人家還一直叫一直叫,叫到聲音都啞了,你還是沒來救我,害我以為自己真的就要死翹翹了。”說著說著,司徒樂樂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會的,有我在,你怎麽會死翹翹呢?”他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外走,“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麽?”


    司徒樂樂滿臉鼻涕眼淚地摟著他,小聲地問:“你請客嗎?”


    “看在你這個小可憐被關了兩天的份上,我請客,你想吃什麽我都請你。”他大方地道。


    司徒樂樂開心地叫嚷出聲:“耶!我要吃牛排,要那種雙人份的大牛排喔!還要吃一客雙人份的香蕉船、一杯雙人份的蛋蜜乳,外加雙人份的華爾道夫沙拉。”


    雲其學毫不在意地點頭,“可以,還有嗎?”


    “有,我覺得自己好髒,想先洗個澡,可以嗎?”司徒樂樂指著自己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問。


    雲其學眼中露出一抹溫柔,“當然可以,走,我們先迴家洗澡,然後去吃雙人份的牛排和香蕉船,喝蛋蜜乳配沙拉,嗯?”


    “嗯!”司徒樂樂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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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樂樂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裏,一麵啃著雲其學買來讓她墊肚子的甜甜圈、喝著咖啡,一麵享受著按摩浴缸的按摩效果。


    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概就是像這樣吧!世界上有幾個人在被關了兩天兩夜後,可以這麽享受地窩在浴缸裏泡澡,吃甜甜圈、喝咖啡呢?而且一會兒之後,她就要去吃雙人份的牛排和香蕉船,最棒的是這些全部都是別人付賬。


    她老早老早就想吃美國牛排了,她聽好多人說過,也在報章雜誌上看過很多文章介紹,都說美國牛排又大又新鮮又好吃,所以她一直很想吃呢!


    可惜她以前沒機會來美國,就算來到了美國,她還是舍不得自己花錢去吃牛排,現在可好,有人要請吃牛排,她怎麽能不去?她當然要去,而且準備好一堆塑膠袋,到時吃不完可以打包帶迴家。


    想到這兒,司徒樂樂就忍不住笑出聲、開開心心地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這咖啡還真好喝,甘爽順口,即使不加糖,她還是覺得很好喝,她喝咖啡一向要加很多很多糖的,最高紀錄是六包砂糖、三顆奶油球,想不到有不加糖和奶油球也很好喝的咖啡。


    她得問問那隻大色狼,這是什麽咖啡,為什麽會這麽好喝?


    司徒樂樂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又喝了一口咖啡,趴在浴缸邊緣迷迷糊糊地想著,對,她得問他這是什麽咖啡,迴台灣前,得向他要一些才是……


    當雲其學進到浴室時,看到的景象就是司徒樂樂全身光溜溜地趴在浴缸邊緣睡著了,而且睡得好甜好熟。


    雲其學不可思議地看著睡在浴缸裏的司徒樂樂,想不到她就這樣睡著了,更想不到的是,她喝了咖啡居然還可以睡得著,看樣子這丫頭說的是真的,她一喝咖啡就可以睡著。


    他微笑地看著泡在水裏麵那玲瓏有致、嬌小誘人的赤裸身軀。


    她真美!雖然她常常都是蹦蹦跳跳、橫衝直撞、說起話來沒大沒小、個性刁蠻又好笑,一副長不大的模樣,但從她火辣辣的身材看來,這丫頭可是個十足十的女人。


    他忍不住地將手伸進水裏,指尖輕觸著那因水變涼而有些瑟縮的花蕾,徐徐地搓揉逗弄起來。


    司徒樂樂嚶嚀一聲,撥開他不安分的大手,換了個方向繼續睡,可這麽一來,她反而完全裸露在他麵前。


    雲其學蹲下身子,輕輕覆住她的小嘴,伸在水裏的手毫不客氣地揉捏挑逗著她的圓潤,直到她的花蕾在他手底綻放後,才轉而攻擊另外一邊。


    司徒樂樂再次撥開雲其學的手,“不要吵,人家想睡覺。”


    雲其學低笑著,動手將濕淋淋的司徒樂樂抱了起來,“好,我帶你去睡覺,但不能在這兒睡,在這兒睡你會著涼的。”


    司徒樂樂睡得迷迷糊糊,不清不楚地應了一聲便伸手攬住雲其學,讓他抱自己迴房間。


    將光溜溜又濕答答的司徒樂樂放在自己床上後,雲其學取過一條毛巾,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著身上的水珠,又細心地為她梳理了頭發,這才緩緩將她摟進懷中,再次覆上她的小嘴。


    這次他毫不猶豫地發動攻擊,汲取她的甜美,這讓半睡半醒的司徒樂樂明白那不是夢,因為夢不會這麽真實,因為夢不會有溫度、有感覺,而她不僅有感覺,甚至還可以嗅到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


    她猛地張開眼睛,對上雲其學漂亮又迷人的雙眸,“你……”


    雲其學衝著她一笑,“醒了?我還以為你要過一會兒才會醒過來。”


    司徒樂樂尖叫了一聲,跳得老高,“你在做什麽?這是我的房間,你在我的房間裏做什麽?”


    雲其學懶懶地一笑,“吻你、想跟你做愛,你願意嗎?”


    “你果然是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滿腦子想的都是女人,滿腦子都隻有和女人上床做愛的念頭,難道你隻會這種事嗎?”司徒樂樂頓時漲紅臉,又氣又急地大罵。她伸出雙手,很自然地想捉些東西來保護自己不受他侵犯,可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不但是光溜溜的,她身上還沒有半點遮掩,連棉被或毯子都沒有!


    這讓司徒樂樂再度發出一聲尖叫,雙手亂遮,不知該先遮哪裏。


    “色狼!你幹嘛脫我衣服,你這個臭男人居然脫我衣服,我要告你性騷擾、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女、告你性侵害!”


    雲其學抓住她的雙手,將她往自己懷裏帶,同時低下頭輕聲威脅道:“如果你敢再叫第三次的話,信不信我馬上脫光衣服、和你做愛到天亮?”


    “你敢?”司徒樂樂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的紅雲卻很不聽話地開始往下蔓延,連她的肩膀都開始泛紅了。


    雲其學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采,“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你也要我,不是嗎?”


    司徒樂樂這下連胸脯也紅了,她急得直嚷嚷:“你胡說,我才不要你呢!我寧可要一隻真的狼,也不要你這隻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


    雲其學托起她的小臉,強迫她麵對自己,“你當然要我,不然你不會看到我和琳達在一起時就大吃飛醋,還讓自己變成忙碌的小童工。還有,你說你被關在道具室裏麵時,一直喊著我的名字、一直要我去救你。我問你,為什麽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你會想到我,而不是想到別人?”


    司徒樂樂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半晌,她才訕訕地道:“我……我隻認識你啊,又不認識其他人,所以遇到危險當然是叫你來救我,不然我要叫誰?”


    “是嗎?那……這個呢?”雲其學吻住她,給了她一個火辣辣又讓人喘不過氣的吻。“如果你不要我的話,為什麽會那麽在意我的存在?又為什麽會迴應我的吻?甚至放心地跟我住在一起?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是很危險的嗎?”


    “我……”司徒樂樂再次說不出話來。


    難道她真的在乎這個男人、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可是卻喜歡到連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她才會在危急的時候隻想到他,所以她才會那麽在意琳達那隻大恐龍,所以她才會任由他親她、抱她,還找盡各種理由,留在他身邊,親近他、接近他,甚至還住在他的房子裏?


    她……真的喜歡他?


    雲其學低聲笑著,“傻樂樂,別想了,你不知道這種事想了等於白想嗎?有時候,我們的身體比我們的腦子還要清楚自己的感情,現在別說話了,讓我愛你,嗯?”


    “我……”


    不待司徒樂樂迴答,雲其學又吻住她,透過彼此的唇齒相接,教導她最原始的男女歡愉。


    接著他的唇往下移,將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蓓蕾含進嘴裏,熟練地舔舐、啃咬、吸吮著,直到她的蓓蕾在他嘴裏綻放。


    這樣的折磨挑逗讓司徒樂樂忍不住全身顫抖地叫了出來:“不要,求求你不要……”


    雲其學一扯嘴,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不要?樂樂,你不要什麽?是不要停,還是不要我?”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的。”


    他低聲呢喃著,滾燙的唇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落下烙印,而他修長的手則沿著腰際而下,愛撫著她的腰、她的腿,最後停留在她的神秘穀地上,熟練地挑逗著她。


    觸電般的快感教司徒樂樂幾乎昏厥過去,她嬌小玲瓏的身軀不住地扭動搖擺,整個人無意識地弓起身子,仿佛在向他要求更多。


    雲其學知道她的答案很清楚了,她要他!縱使她的心裏仍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可她的身子卻完完全全地表示她要他。


    想到這兒,雲其學的唿吸不由自主地開始急促起來。


    他分開司徒樂樂的雙腿,以雙唇代替雙手,讓司徒樂樂體內那無法熄滅的火焰更熾烈地燃燒。


    她無法承受這樣的極度歡愉而叫嚷出聲,身子不住地抽搐著,“雲大哥,求求你……”


    雲其學見狀,啞著嗓子問:“求我什麽?”


    司徒樂樂渾身欲火難耐,她覺得自己快被燒死了,如果雲其學再不愛她的話,她就真的要被活活地燒死了。


    她反被動為主動,仲出雙臂環住他,“雲大哥,求你愛我,好不好?”


    雲其學沒有說話,可他的目光卻和司徒樂樂一樣,透露出欲火焚身的難受。


    他起身脫下衣褲,然後將床上那顫抖不已小小人兒壓在身下,將自己一舉埋入那早為他敞開的溫暖中,他溫柔小心地領著司徒樂樂去體會這種極致的快樂,既狂放又熱情地帶她到一個她完全沒到達過的境地。


    在那裏,隻有他與她,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對彼此相屬的男女,他們一同感受歡愉,領受彼此都沒有過的快樂,呐喊、呻吟、喘息,最後癱在彼此懷中,滿足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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