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報告, a點未發現嫌疑人犯。”司飛帶隊迴來複命,幾乎是前後腳的,喬森也帶著人無功而返。

    即便是有抑製劑的隔離,納森的臉色,依然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他們出動了這麽多護衛隊的精英,忙活了一周,卻讓人在眼皮子地下跑了。

    司飛和喬森都沒有說話,他們帶隊圍剿,一無所獲, 這不隻是他們的問題, 或者納森的問題。在麵對感情叛逃犯剿捕的任務中失敗,是護衛隊的恥辱。

    特別是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另一個方向,被緊急撤離的民眾們, 還在接受著稽查隊一個一個的身份登記確認和篩查。

    司飛都替護衛隊臉疼。

    大動幹戈的行動以毫無所獲告終, 司飛等人坐車迴大隊的一路上, 誰都沒有說話。

    果然迴到大隊,迎接他們的便是上麵冷冰冰的指責、施壓...還有提前預定好了的一人一份的作戰計劃檢討書。

    站在他們麵前一身白色滾邊長袍,疑似悲天憫人的教廷傳教士,從頭發絲到腳後跟,都散發著對他們任務失敗的不滿和隱隱約約的淩人的不屑。

    司飛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這個傳教士的時候, 竟然由心的感覺到一陣厭惡, 他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 比之用了抑製劑的人們, 還要...讓他難受。

    傳教士來的快,去的也快,納森目送對方出門,扭頭看向他們半天都沒有說話。

    “別放鬆,繼續追查。”納森臉色不好的說道,“一定要將人抓到。”

    “是!”一整排嚴肅的喝聲。

    於是剛剛迴到大隊,才脫了作戰服的司飛,也就喝兩口水的功夫又被連軸轉的派了出去,進行一波一波地毯式的搜查。

    等到忙亂的一整夜過去後,司飛從大隊院裏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開始泛起絲絲的淺紅,暖紅色新的一天到來了。

    司飛從心底感受到了一絲暖意,怪不得人常說,新的一天,總會帶給人新的希望。

    而有希望,就能堅持。

    ......

    ......

    迴程的路上很安靜,天色還早,還沒到人流量多的時間點,隻幾個早班和夜班下班的人,三三兩兩的人散散的分布在車廂的角落。

    司飛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列車鏡麵反射出自己的麵容,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帶著些複雜又有些放鬆的弧度。

    司飛看著鏡麵中的自己,不著痕跡的感歎著,也不知道是他的人心險惡又複雜,還是這個世界就真的太簡潔質樸了。

    司飛簡直無法理解行動之初先疏散人群,後緝拿犯人的操作,就算不是以犯人為先,這兩項也應該是同時進行的吧。

    要不然,犯人要是機警一點或者小心一些,一早都被撤離的動靜打草驚蛇了,上哪還能坐等在原地被抓?

    特別是這種在逃犯,和被舉報和發現的隱匿犯不同,哪能原地等死啊。

    又或者,是這個世界就是美好,才顯得他的心機深沉?

    而僅有的幾次潛逃追捕,還是在荒野郊外,和星際空間。

    這麽想想吧,還真的感覺自己好似有幾分老謀深算的樣子了。

    司飛心裏不無感歎的想著,怕是任誰都想不到,這次圍剿行動任務的背後,是司飛一手做下的局。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因為雷傲和他自己想要做點什麽的關係,早在任務之初,司飛就打算要在周至被捕之前搶先將人劫走的打算。

    這個計劃並不是說說就算,司飛非常認真的思考著可能做到這一切的計劃,反複思量著辦法。

    本來要找到一個可以隱瞞身份的潛藏感情犯已是很難,更別提是這樣轟動的行動背後,那可能抱團成群的有組織有預謀的資深感情犯們。

    而現在,他既要隱瞞自己的行蹤,又要趕在稽查隊之前,將人攔截,一己之力,對抗雙方,隻是說起來,就不容易。

    司飛想了很久,都難以找到一個完全不驚動任何人,搶先將人劫走的方案,思來想去,與其他兩麵艱難的中間遊走,不如他率先拋出一根兒橄欖枝。

    身為一個新生的感情犯,他覺得他的身份,很大程度上,能讓他這次的無間道行動中,得益非常。

    而至於他的隱藏身份由此暴露在感情犯之中的危險,司飛想了想,最終也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他是一個藏匿者,是一個感情犯,既然決定要插手,那麽便不可能成為一個純粹的旁觀者了。

    他總要做出選擇的,而現在,隻是他選擇之後,邁出的第一步吧。

    於是司飛沒有多少猶豫的聯係上了雷傲,又借由雷傲隱藏多年下的同圈,先護衛隊一步,聯係到了隱藏在普通人中的周至的一方的人員,因為有引薦人,引薦人又足夠資深,司飛的第一步計劃比他想的還要順利一些。

    幾乎是在橄欖枝拋出去的第三天的深夜,司飛接到了一個加密不可追蹤的視頻通訊。

    隻一瞬間,司飛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事實上也是如此。

    那是他和周至的第一次見麵。

    “司飛上尉。”周至的臉甚是突兀的出現在了司飛的麵前,光幕中的男人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點深沉。

    “周至教授。”被點破了身份的司飛並沒有什麽不適,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唿。

    對於這個這幾天聞名已久,檔案快要翻爛了的男人,司飛不介意表現出自己最大的善意。

    “已經很久沒有人喊我教授了。”周至楞了一下,在屏幕前動了動身體,然後屏幕裏的背景便亮了些,讓司飛能夠更清楚直觀的看到他的模樣。

    一個年近四十歲,看起來很溫和的,帶著點書香氣的,有些消瘦內斂的男人。

    “司飛上尉很年輕。”男人穿著銀灰色的睡衣,有些慵懶的往後靠坐在沙發上,“我聽過很多次你的名字,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一些。”

    司飛不置可否,這個答案如果不是恭維,那麽對方唯一可能聽說他的途徑,便隻可能是他身為稽查隊員的豐功偉績了。

    而這個,是他現在並不覺得可貴的點。

    “謝謝。周教授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平和一些。”司飛不願意陪著他打啞謎,繞過了關於他自己的話題,選擇了直拳出擊,“我以為雷傲跟我說的你,要比你表現出來的要偏激。”

    提到雷傲周至顯得有些生硬,微微動了動腿,又在意識到上麵後,很快抑製了這個衝動,“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

    “所以,”司飛聳了聳肩,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順從的轉移了話題,他覺得到現在為止,試探和寒暄已經足夠了。

    “我可以幫你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周至看著司飛沒有說話,衡量著他話中的可信程度。

    “你為什麽要幫我。”周至沒有問他的計劃,而是轉而問起了看似牛馬羊不相及的問題,“如果你捉到我,或者處死我,這份功勞,足以你最少升到少校銜。”

    說得好像很有誘惑力,可是他卻獨獨沒有想過,他現在的身份是個潛藏者,而他又不準備重新注射抑製劑。司飛在心底為他的警惕性鼓掌也有些頭疼的撇了撇嘴。

    周至臉上適時的表現出了疑惑,好像就隻是單純的好奇,而不是審視或者質疑。

    “是雷傲來求的我。”司飛再次聳了聳肩,好似有點苦惱的樣子,全然將問題推到了雷傲身上。

    反正本來就是雷傲想要的人,雖然也有他的一點點私心。

    周至的表情複雜了一點,然後一言不發的關閉了視訊。

    司飛看著麵前消失的屏幕,和風平浪靜,毫無異樣的光腦,這應該是同意了吧。

    果然沒讓他等多久,半個小時後,周至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一同出現的還有傳說中的菲爾斯。

    “那麽我們這是達成一致了。”

    “你好,我是菲爾斯。”看起來超過一米九,高壯的有些過分的男人主動道,“你準備怎麽將我們轉移。這裏已經被聯邦稽查隊層層包圍了。”

    “這個嘛...”司飛笑了笑,“我需要你們完全信任我。”

    “把命交給我的那種信任。”

    ......

    ......

    “你相信他麽?”菲爾斯關閉屏幕後,看向周至。

    周至沒有說話,顯然也是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太冒險了。”菲爾斯眉頭緊皺,一個全然陌生的人,還是一個護衛隊的上尉,他連相信都難,談何全然的信任。

    將命交給一個陌生人。

    “你有更好的辦法麽?”周至終於開口,看著菲爾斯的目光亮的驚人,好似崇尚冒險和刺激的有些瘋癲的偏執狂,全然不像剛才和司飛說話時那溫和斯文的樣子。

    菲爾斯皺著眉不說話。

    顯然這幅表情已經代表了一切。

    “那麽,我們就相信他。”周至笑著說道,眼中的光要流出來般的誘人。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個人了。

    周至無言的笑著,在心底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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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寫好了,覺得不滿意又拿去修改了,結果改的太入迷,差不多等於整個推翻了重寫了一版。

    人艱不拆。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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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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