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嘉義苦笑:“王爺,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要對付我錢嘉義,隻要私下派人幹掉我就行啦,為什麽非要如此大動幹戈?王爺,很明顯我們和魏忠賢的又一場戰鬥開始了,躲不是辦法,最好的防守就是反擊……”


    周紀元很怕信王就此和魏忠賢對抗,那樣的話他夾在中間一定會很難受。他起身度著步:“錢大人,你分析得都不錯,可是在下認為目前王爺暫時不方便直接出麵,也許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以靜製動,我們千萬不要上了魏忠賢的圈套……”


    信王又猶豫起來,的確他麵臨著一生中最艱難的選擇,“……”


    錢嘉義看到信王不說話,心急如焚,他一把從桌上拿起玉佩:“王爺還記得這個玉佩嗎?”


    信王定定地:“當然記得……”


    錢嘉義悲憤地:“王爺,當初你把這個玉佩送給我和倩兒,你說有一天隻要我們夫妻拿著這個玉佩求你,你一定會應承我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王爺,這些話你還記得嗎?”


    信王呆呆地:“記得……”


    周紀元急了:“錢大人,你這是在要挾王爺?你好大的膽!”


    錢嘉義含著淚:“王爺,為了倩兒和我未出生的孩子,在下就得罪了。懇請王爺向皇上請求督審此案……”


    信王嘆口氣:“嘉義,你知道這麽一來意味著什麽嗎?”


    錢嘉義點頭:“知道,意味著王爺和魏忠賢正麵衝突,沒有後路?”


    信王責備地:“你知道還這麽要求本王?”


    錢嘉義直麵信王:“王爺,你以為你還有後路嗎?魏忠賢會放過你嗎?”


    信王無言以對,“……”


    第37章 第21章(之三)


    魏忠賢召集崔呈秀、客光先和許顯屯、楊寰開了一天的會商議對策。大家當然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都絞盡腦汁想在千歲爺麵前表現一下。魏忠賢對他們的議論頗不以為然,交代崔呈秀和許顯屯負責搜集餘倩兒的證據,而讓客光先和楊寰帶人監視信王和錢嘉義,吩咐完畢這才迴到家休息。他知道等待了半年搞倒信王的機會又一次來臨。


    第二天天剛亮,崔呈秀和許顯屯就帶著整理好的“證據”來見魏忠賢。魏忠賢翻看著厚厚的卷宗,知道他們忙了一夜,深感欣慰。


    許顯屯報告說:“千歲爺,據客千戶稟告,昨天晚上錢嘉義去了信王府呆到很晚才離開……”


    魏忠賢冷笑一聲,把卷宗還給許顯屯。事不宜遲,為了趕在信王的前麵,魏忠賢決定馬上帶許顯屯入宮麵聖。


    魏忠賢在這半年來和熹宗帝的關係大為改善,又重新贏得了皇上的歡心。本來他大可直接到皇上寢宮讓司禮監掌刑太監吳利章通報皇上,可是今天事情非同小可,他還是叫上親信王體幹去向皇上通報。


    魏忠賢和許顯屯進到皇上寢宮時,熹宗剛剛起床。昨天他和客巴巴的八美人玩了大半夜,很累。王體幹稟告魏忠賢有要事相告時,熹宗還躺在床上。


    此時,他睜著蓬鬆的雙眼對魏忠賢說:“魏愛卿,你大清早攪了朕的好夢,到底有什麽要緊事啊?”


    魏忠賢和許顯屯趕緊跪在地上。魏忠賢叩著頭:“奴才罪該萬死!”


    熹宗不耐煩地:“好啦好啦,有事快說……”


    魏忠賢小心地:“迴皇上,據東廠報告,半年前在幹清宮刺殺皇上的三個蒙麵兇手並沒死,其中一個叫餘倩兒的已經被東廠所抓,目前正在審訊……”


    熹宗一愣:“哦……朕記得……你們曾經報告說這三個兇手不是已經死在田爾耕家的後花園了嗎?怎麽又活過來了?”


    魏忠賢向許顯屯使了一個眼色,許顯屯趕緊跪在地上:“迴皇上,上次奴才是在田爾耕家的後花園發現了三個紋有‘忠’字紋身記號的屍體,不過屍體已經燒焦,無從辨認……奴才隻是依從這紋身斷定他們是田爾耕手下的‘忠字號’暗殺小組的成員,可是奴才後來發現上當了,是有人在故意誤導奴才……”


    熹宗目光銳利地盯著許顯屯:“你就憑著這‘忠’字紋身就斷定屍體是逃跑的兇手,為什麽?”


    許顯屯渾身發抖地:“因為……因為奴才在另外七個兇手身上都發現了同樣的紋身,所以……”


    熹宗沉思地:“那麽……到底是什麽人想誤導你們,查清了嗎?”


    許顯屯遲疑地:“迴皇上,暫時還沒有……”


    魏忠賢插話說:“據奴才分析,這個人一定和半年前刺殺皇上的事有關,很可能就是我們沒找到的幕後真兇。”


    熹宗眉毛一抖:“你們不是查清是田爾耕和韓廣在背後指使他們的嗎?還有什麽真兇?”


    魏忠賢陪著笑:“皇上,恕奴才們無能……當初案子查到田爾耕和韓廣那兒線索就斷了,可是前兩天田爾耕手下‘忠字號’暗殺小組的廚師向東廠稟報發現了其中一個成員還活著,不過此人已經嫁給刑部右侍郎錢嘉義為妻,奴才怕吃不準,讓東廠一再核實,弄清楚了才下令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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